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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

时间:2024-03-13 17:00:31  状态:完结  作者:素玄语

  刘垠瞬间痛到心被撕裂,难受念叨:“傻小子,你可不要来啊,纵使你来了,我也告诉府衙,告诉天下人,我根本不认识你。”

  “咻——”

  “砰砰砰——”

  陡然间,空中烟火爆开,接连不断,白日烈阳,烟火不会完美,更似残缺不全,却在短暂有限时光里,激情燃烧,澎湃热血。

  围观人群后,缓缓行来一辆白绫裹顶的马车。

  在白光烟火上空,刘垠仿佛看到了他最想见的人,心满意足露出久违的微笑。

  傻小子,你终究还是来了。

  白绫马车里坐着陈笙,他头上裹着白布,闭目听着那一声声炸响,他与刘垠仿佛隔空并肩欣赏,那漫天的烟火,就如同在那个除夕的夜晚,璀璨夺目。

  俩人彼此深情凝视,眼眸只有对方,死志无悔。

  烟花散尽,时辰已到。

  “啪!”

  见刘垠牌名重摔在地,紧跟着刘垠脊梁一沉,后方刽子手在刀刃上吹酒举刀,带起风声呼啸。

  刘垠额间火辣辣地疼,为了不让陈笙听到,他咬烂唇舌。弥留之际,他恍惚见到了他的娘,她拉着刘下的小手,缓缓朝他走来,温柔地对他说:“阿垠,跟娘走吧。”

  “哥,刘下想你,哥,我等你好久了。”刘下眉眼弯弯,露出小白牙。

  “..........”刘垠眼角淌下的泪滚烫,赤诚地“咚”声滴在台上。

  光亮刺眼的大刀用力挥下,“咔嚓”一声,人头落地。裹着白绫的马车已经缓缓行驶。

  “阿垠,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家.......你若此刻拖不了身,回家我给你点灯,山上的夜太黑,你看到灯火,那便是笙等你的地方,阿垠,你一定不要、走错了方向,你的笙、会一直、等你........”

  陈笙坐在马车里,已是支离破碎,牢牢地抱着刘垠的衣物,如同抱着刘垠的胸膛,他痴傻笑哭,纵使心心相惜,却再也追赶不上彼此的脚步。

  “不好,来晚一步。”越秋河与洛夜白同时现身半空,洛夜白探视一番,疑惑:“不对,这里根本没有魂魄。”

  “难道早已离体?不对,人头刚落片刻。”洛夜白皱眉。

  越秋河凝视地面上,衙役收拾人首分离的刘垠,他忽地看向洛夜白。

  “干嘛这般看我?我可什么都没做?”洛夜白情不自禁为自己挽回名节。

  “你我可能都忘了一件事。”越秋河思虑沉重,对他道:“地府阎王说元圣十七年无生无死,生生不止,道阻且长,行则将至,你可还记得?”

  洛夜白指尖挠着蓝银色头发驰思,还未回答,俩人眼前诸景瞬息变化,碎裂又重组成相,洛夜白看到刘垠杀人分尸后,与陈笙执手逃离,没日没夜,提心吊胆,躲避张家派出杀手。

  宅子里的孩子也被张夫人泄恨折磨不休,死的死,丢的丢。

  终是在一月后,有人在一处破庙发现两具男尸,将俩人连在一起的是一支普通的箭,他们的身体被刀剑捅透,洛夜白看清了,那是刘垠和陈笙。

  作者有话说:

  谢谢观看!


第40章 劫匪

  而越秋河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 陈笙拿着张赫买卖孩子的账簿,去了府衙击鼓告状,不承想他们私下早已官官相互,刘垠反被扣上偷窃行凶罪, 被治死罪。

  得知消息的陈笙, 无法救出刘垠,望着能与他生死相随, 张赫却利用宅子里的孩子逼他就范, 陈笙最后依旧被张赫拿捏, 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

  这些幻境渐渐模糊,身回现实。越秋河凝着眉, 对洛夜白道:“有人在背后布境。”

  “他想借此告诉你我,刘垠的下场如何都得死,救不回。”洛夜白湛蓝的眼眸深邃,却寻不出对方身藏何处。

  “二位不用找了。”

  天空中随着声音发出, 赫然出现一个虚影, 越秋河瞬间怔住,掩唇咳嗽不忘喊出:“道哥哥......”

  “道无竟?”洛夜白低喃后, 问:“你就是圣尊道无竟?”洛夜白满腹狐疑, “你没死?”

  “我的肉|身在琉璃剑宗水晶棺椁,这只是我遗留的魂识与你们见面。”道无竟平静说道。

  虚影道无竟眼神对上难受的越秋河, 越秋河半喜半忧,捂着疼痛的胸口, 问:“道哥哥, 自从长生台一战, 事情便没完没了, 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我仿佛不断进入幻境, 可天下又有谁能掌控如此大的境地?”

  沉默良久的道无竟喟叹道:“秋河苦了你了,事情很复杂,目前你们也看到,君子喻义,小人喻利,真正的君子最终千古留名,留得也可能是罪人,这乃非常道,但行正义事,也要承受其后果,你们有心里准备吗?”

  越秋河垂眸间覆上了阴影,他想替陈笙和刘垠打探,他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话到嘴边还是难以开口。

  看向身侧的洛夜白,他眉目轻挑,不以为然道:“你的意思莫非我和辛夷君,最终也会如此下场?”

  “你们最后看到的场景并非我所希望,而是起源你们的内心,正所谓境有心生,但结果并非乐观。”道无竟双手负于身后,感慨良多。

  越秋河疑窦丛生,擦了唇角血渍,来了精神:“道哥哥,我想不明白地府阎王的话究竟预示什么?十七年,怎么可能无生无死?说的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又是什么?”

  洛夜白看到他唇间残红尚存,捉住他的手捏开一看,皱眉低问:“怎么回事?”

  越秋河掏出手帕,抽手,轻描淡写道:“无碍。”

  道无竟深深地凝视俩人,越秋河抽得更快,却看到道无竟一丝温和,“黑煞鬼向你索要神器,可你连神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也怪我们,神器已经不在你体内,但与你们二人有关。蓝火你可否还记得太乙金境?”

  看到越秋河在道无竟面前躲避自己,洛夜白心中不豫,已经贴在越秋河身后,越秋河头也不回,扬手推掉靠在肩膀上的脑袋。

  洛夜白顺势捉住他的手不放,若无其事回道无竟:“太乙金境?听上去像一面镜子。”

  道无竟对他俩正色:“蓝火、你到底非凡物。”

  “那是自然,天上地下仅此一个我,宝贝得很。”洛夜白凑在越秋河耳边挑眉问:“辛夷君你说了?”

  越秋河面无表情抬眸看他。

  “太乙金境包罗万象,金境转换能使万物产生相应变化,你们若找到太乙金境,便能另辟蹊径,即能活下去又能守住心中的道,也能解开所有的谜团。”道无竟说着。

  “一面镜子,哪里寻?”洛夜白漫不经心问。

  “此境非彼镜,也许只是一个幻境,你们先通过一个考验,再告诉你们下一步如何走。”道无竟虚影渐渐支撑不住,像被一阵刮来的风吹散。

  “秋河,你要记住我给你说过的话。”

  洛夜白听到虚空中最后飘来一句道无竟的嘱咐。怀中又是一沉,接连爆出咳嗽声,连忙一把将人抱住,洛夜白瞬间慌了。

  惊愕问道:“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怎么.......快冻成冰似的?”

  “道哥哥唤你蓝火,定知道你......长生台上一战,就是一场阴谋。”越秋河思忖间,异常来得太快,才感觉身体已经冻僵,合眼问洛夜白:“你知道是、什么考验?”

  “准没好事,你都快被冰封,还惦记这些,先回家泡热水澡。”洛夜白替他吸收着寒气,像抱着冰,自身也冷得发颤。

  坐马车回到宅子的陈笙,和着二三十个孩子们一起挂灯笼。孩子们知道张赫死了,都以为今日张赫沉冤得雪,先生便为此点灯。

  孩子们都很懂事做活,尽量不去打扰陈笙。

  陈笙望着孩子们的身影,在灯笼的火光里摇曳,黑暗中一点一点的光亮,逐渐蜿蜒围起大宅院,树林中亮起一条灯笼做的小路。

  春日三月的山上,细雨如织,淡淡的夜雾迷蒙,那条火焰组成的项链,忽明忽暗。

  陈笙泪水哭干,他就那般痴痴地望着项链,仿佛下一刻刘垠便会出现在某一处,唯恐自己错过与他相见。

  刘垠去了另一个世界,陈笙的心如同埋葬在地底的火焰岩浆,爱意与渴望缩进最地底,缓缓跳动,不会死,可再也不掀起风浪。

  翌日清晨,和风暖阳。

  宅院大门被人施爆砸开,闯进一批手持大刀的侍卫,紧跟着侍卫分成两排整齐站列,中间缓缓走出两名裹着绫罗绸缎的女子。

  陈笙原本就半睡半醒,听到响动,起身套衣,心中已经料想来人是谁,就听外面有人大喝。

  “陈笙,你给本夫人滚出来!”

  套上鞋,陈笙梳理时又换了衣着,拿了紧要之物,不疾不徐迎出来,便看到风姿绰约的张夫人姚氏以及张小荷。

  宅子里四处被白绫垂吊,陈笙出来也是一身披麻戴孝,上前恭敬作揖,沙哑的声音说道:“见过夫人小姐。”

  刹那间,两旁的侍卫将陈笙团团包围,滴水不漏。

  见着陈笙,姚氏像个逼疯的泼妇,一个劲扑上去,对陈笙又打又踢,陈笙虚弱任她发泄。

  “打死你妖孽!不要脸的肮脏祸!人不人妖不妖,就会迷惑我男人!”姚氏的双拳捶在陈笙胸口,双脚轮流踹在陈笙腿上,又蹦跳起身往陈笙脸上扇耳光。

  一旁的张小荷穿戴鲜艳,假意哭诉,“呜呜.....陈笙,你、你不知羞耻,害死我爹,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陈笙比姚氏高挑,身子却羸弱不及,他节节败退,抬臂挡住姚氏。

  “噗哧”喷出一口鲜血,当场侍卫吓得面面相觑,张赫什么人,竟会被如此羸弱之人加害?这人分明随时都要死掉,根本不用动手。

  母女俩也被这一口鲜艳惊得心下发颤。

  “羞耻?”陈笙擦着嘴角,眯了眯眼,振作起来对两人道:“你们暗中派人羞辱我折磨我,将我投入冰凉刺骨的河中,那时候你们不觉得羞耻?谁想伺候你男人?有本事你把他留住了,不要出来乱咬人!”

  “你.......”姚氏看着地上的殷红,气得险些喘不过气,张小荷连忙扶住她娘,给她顺气,朝陈笙怒道:“你做了坏事还凶人,明明是你勾引我爹,企图我张家财产,联合外人杀了我爹,我们好好的一个家就被你毁了!”

  “呵呵......”陈笙一阵凄凉冷笑,接着又爆出咳嗽,鲜血被陈笙掩帕盖住。

  母女俩渗得慌对视一眼,张小荷问:“你笑什么?”

  陈笙憔悴不堪的模样,早失去优雅沉稳,激动地笑出眼泪,那是辛酸的泪,他拭血笑说:“呵呵,家?我的家了?我的亲人了?又何尝没被张赫毁掉,你们想要回宅子,那是不可能的,是府衙亲自给我的地契和遗书。”

  陈笙从怀里掏出文书,张小荷与母亲对视,上前欲接过文书,陈笙随即松手,文书“啪”声坠地。

  “你.......”张小荷愤恨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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