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挡住了白悄的视线,他盯着白悄的唇,半晌伸出舌头去舔白悄的唇边,像是要把棘留下的痕迹给重新覆盖一遍。 但白悄狠狠一咬,江驰嘶了一声,皱了皱眉。 白悄看到棘已经往颜御洲的方向走去了,他崩溃出声:“别伤害他!你们要做什么我都同意!” 秦一铭毫不客气地捏了捏白悄脆弱的喉结,嗤笑一声:“可是我们不需要你的同意,你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江驰轻笑一声,他揉着白悄的耳尖,教训他:“你还是那么的天真。” 白悄越过江驰的肩头,能够看到高高竖起、浑身是刺的重荆藤,那尖端雪亮森寒,跃跃欲试地在空气中摇晃,而旁边水中魔花青色的光芒映照在它黑沉的表皮之上,如同渗了毒一般可怖。 利刃刺破肉体的声音微小,但足以震耳欲聋。 白悄尖叫一声,心神俱震。 他听到颜御洲发出了呕吐一般的声音,而眼前和身后的人却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 “我们会融为一体……” “……然后得到永生。” “就这样把你永远地留在这里……” “孕育属于我们的孩子……” 棘一边叫着姐姐,一边目光火热.地逼近,他欣然加入了江驰和秦一铭的队伍,握住了白悄的小腿。
第95章 形势逆转 如果有录音机能够在此时记录下音频,那么所有的听觉都能放大到无数倍,肢体纠缠时发出的声音、衣服布料互相摩擦产生的簌簌声响,以及魔花根茎竭力生长、花瓣噼噼啪啪抖出来的动静,都足以令人幻想出一副遐思画面。 白悄被男人们围在中间,双手双脚全都被人捏进了怀里,他挣扎地扭动,眼眶憋得通红,却只让自己往地面摔去。 男人们当然不会让他受伤。 秦一铭垫在了白悄的背后,搂着白悄的腰,调笑意味十足:“原来你不喜欢站立的姿势,正好,躺着更方便。” 白悄无暇顾及身后男人颇具挑逗意味的玩笑,棘在他躺下来时便像头狼崽一样扑了上来,用堪称下.流的动作舔吮吸咬着他的下巴,黑眸兴奋不已地颤动,满脸已然克制不住的欲念。 江驰的手已经摸上了白悄的裤头。 白悄狼狈不堪地躲闪,在男人们目的明确、攻击性十足的动作下,身体被弄得酥软麻木。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 “哗啦!!” 水面突然像被扔了一个炸弹,爆发的水花足有几丈高,噗噗拍打了在岸边的几人一身,魔花的生长速度被迫停了下来,花瓣蜷缩成一个诡异纠结的形状。 秦一铭从白悄的脖颈处豁然抬头,他神色冷硬,充满了欲求不满的暴躁火气:“这姓颜的TM真够烦的……你的重荆藤怎么这么废啊?!” 后面一句话是冲着棘说的,棘不耐地转头,发现本应该被他的重荆藤牢牢束缚住的颜御洲,竟不知何时挣脱了。 血族男人满身浴血,杀气腾腾的一眼从垂落的脏污银发中刺了过来。 “杀了他吧。”江驰淡淡地说。 “仪式已经开始,见证者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棘闻言,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接着从地上撑起来,活动着手腕慢慢朝颜御洲走去。 几根极为细小的藤子从棘的脚下蜿蜒而去,向黑蛇一样扭曲着身体接近半躺在地的颜御洲。 颜御洲非但不慌,反倒扯出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笑容。 “死到临头还装模作样——”棘被激怒了,重荆藤像箭一般冲向伤痕累累的血族,而白悄睁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接下去发生的一幕。 颜御洲在重荆藤即将刺穿他的那一瞬间暴起,行动灵活迅速得不像重伤未愈的人,这状态说是养精蓄锐,反倒更具有真实性! 棘瞳孔骤缩,顷刻间明白自己被骗了,他的反应速度几乎像雷达一样灵敏,根本毫无停顿,立刻收回了亟待攻击的重荆藤。 但还是晚了。 颜御洲伸手作爪,狠狠拧向棘的脖子,而他身上那些血液突然具象化汇聚成一把血红色的长剑,瞬间便捅穿了棘的腹部! 下一刻,银发男人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剑,对准水中的魔花一把扔了过去,那刀锋凌冽血气森森,剜肉一般朝着魔花剁去! 白悄屏住了呼吸,形势调转,他几乎以为颜御洲扮猪吃老虎的这招就要成功了,只要毁去那朵古怪的花朵,秦一铭他们就能够恢复正常…… “铛——!!” 血剑被一尾鲨鱼背鳍拍了一下,它偏过几分角度,没有割掉完整的魔花,只削下几片大朵的花瓣。 江驰在最后关头挡了一下。 但血剑的威力何其霸道,他在紧急关头幻化出来的背鳍强度还是不敌,硬生生被血剑砍出了一个巨大的血口子。 江驰闷哼一声,一下撑住石壁,痛感从尾鳍顺着脊椎,尖锐切开大脑皮层。 “……” 只是几秒钟罢了,颜御洲便一击伤了两个人。 银发血族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液,懒懒笑了一声:“不用惊讶,这魔花既要操控你们,也要压制你们,否则若是你们能力过强胜过了它把它反噬,它不就得不偿失了?” 那笑意很快从男人的脸上退去,颜御洲银灰色的瞳孔竖成尖锐的一个小点,他一步一步走向还被秦一铭抱在怀里的白悄。 红发男人嗤笑一声,放开白悄,站了起来。 白悄指尖发抖,去够已经推到脚踝上的内裤。 他慌慌张张地重新穿好衣服,才哆嗦着朝前看去。颜御洲和秦一铭面对面站着,两人中间的距离不超过五米,谁都没有动,但如出一辙的绷紧的肩颈线,足以说明两人都在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开战的时机。 白悄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帮不了颜御洲什么,可他也不想看到在场的任何人自相残杀,秦一铭他们只是被魔花腐蚀了心智,白悄根本不想看到他们被伤害。 萧泽不在,颜御洲也单枪匹马…… 白悄担忧的视线掠过正抵在石壁处的江驰,他目光微微一凝。 是了……那株魔花! 只要毁掉那株花,是不是他们就能恢复过来?! 江驰紧紧盯着对峙中的两人,他的尾鳍伤得很重,又不能收回体内,此时血流一地,已经渐感疲惫。 而白悄却在此时慢慢走了过来。 江驰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任由白悄靠近他。 “你受伤了。”白悄低声道。 江驰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回了一句:“什么?” “你受伤了,需要我疗伤吗?”白悄又重复了一遍。 他伸手,去摸江驰的尾鳍,指腹雪白柔软,在沾上血的那一瞬间颤了一下。 江驰眼皮很快地掀动了一下。 男人豁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悄:“你……” 他喉头微哽,有些说不出话来。 白悄微微垂下眼睫,小声说:“你只是被那株魔花迷惑了,你没有错……我不想看到你受这么重的伤。” 白悄踮起脚,去亲江驰的嘴巴。 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抗这个,江驰发了疯,把白悄重重按进自己的怀里,他咬住了那两瓣唇,掠夺着那张嘴里的甘露。 男人要癫狂了,他本以为自己会满足于白悄在他身下的难耐,亦或是无论如何也逃离不掉的恐怖情绪,但他现在发现那些设想都太过自欺欺人,白悄的爱意永远是他灵魂深处最为渴求的精神食粮。 那株魔花承诺给他的东西…… 还不如白悄主动的一个吻。 白悄仰着脑袋,任由男人用吸奶一般的力气到他嘴里攻城略地,他眼睛半睁,眼神里的光清醒而理智。 如果江驰在此时关注到白悄的神情,一定会发现微妙之处来。 但男人沉溺在亲吻之中无可自拔,自然就错过了白悄眼中闪过的精光。 白悄的视线牢牢盯住旁边那朵妖艳的蓝色花株。 三、二、一…… 就在此刻! 白悄豁然伸手,抓住魔株细长的根茎,猛地一拉—— 根茎上突然冒出来的刀片似的尖刺戳穿了白悄的整只左掌,他发出尖锐的痛叫,泪水和冷汗喷涌而出。 而魔花只微微摇晃了一下,盛开的花朵悠闲地在空中晃了一晃,那似乎是一种赤裸裸的嘲笑和挑衅。 白悄痛苦地蹲下身来,软软倒在江驰的怀里,他一身皮肉本就又娇又贵,又被男人们千娇百宠着,连皮肉破个芝麻大点的小口时都被精贵无比的药温养着,哪受过这种罪? 从手背穿过手心,伤口洞穿整只手掌,瀑布般的血溅了周围一圈血淋淋的痕迹。 江驰和棘同时喊出了声:“白悄!!” 棘拖着伤势飞奔过来,而江驰整个人都抖得不行,手摸上腿套中的储物戒时差点卡在了袋中。 白悄痛得呜呜哭,却看都不看一眼其他人,只盯着那株魔花,满脸的不甘心。 他受伤的左手软软垂在身边,江驰不敢动,只拿了药粉隔空洒在伤口上,本以为立刻就能愈合,却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后伤势依旧不转好。 再这样下去,别说手废不废的问题了,白悄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这个念头一旦跳进众人的心底,就像滚火球一样烧遍全身,棘痛苦地大吼一声,抱着白悄也哭了出来:“怎、怎么办……” 而刚才还对峙着的颜御洲和秦一铭悚然一惊,见到白悄受伤的场景,瞬间就炸了。 四个男人围着白悄,白悄觉得自己能够呼吸到的空气都少了。 可能是疼痛到了极致,反倒麻木了,白悄奇异地感觉到痛楚不再像刀割一般的明显,他自己泪腺发达止不住泪,而棘却是实实在在的哭包本包。 白悄听着棘的哭声,甚至有点想笑。 他张了张苍白的唇,棘立刻偏头去听,豆大的泪滴还打在了白悄的脸上。 白悄无奈:“……杀了那株花。” 他没有说出声来,棘抬起脑袋不明所以,还是颜御洲一眼辨别出了白悄的口型。 是了,他们都糊涂了!白悄的伤口不能用平常的药进行治愈,一定是魔花造成的特殊伤害,如果把魔花消灭,那它施加在白悄身上的影响自然就解除了! 颜御洲一手操控着血剑,立刻朝魔花劈去。 却没想到,刚才还被削了花瓣的魔花周身竟然蒙上了一层轻如薄雾的透明罩子,颜御洲削铁如泥的血剑碰到那层薄罩,便被打了回来! 秦一铭的手臂也化成狮爪,劈头盖脸地朝薄罩攻去,依然还是不行。 众人脸色难看,不由联想到一个不好的猜测。
第96章 (完结章)恋爱脑和恋恋爱脑 白悄神色惨白,血液带着人体的温度从伤口处汩汩流出,他掌中心血肉模糊,隐约可以从深深的裂口中看到被染红的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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