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说过,全部交出来。” 此时身后传来了更加阴冷的声音,君柒从黑雾中走出,他抬手虚空一抓那大闸蟹就悬浮在空中,冰寒的气息不停的往它体内注入。 大闸蟹冻的直哆嗦道:“这这这因因因为为……” 君柒青筋一跳把冷气收了回来,大闸蟹好半天才回暖,又升起了底气道:“我们王说了,另外两个没有找到,就只找到了他一个。君大人要是想知道他们在哪,不如就问这只病猫吧。” 将矛头指向金猁,是因为相信金猁这只病猫的忠心,他不会出卖鼠娘子的位置的。 君柒:“你不知道?” 大闸蟹理直气壮道:“天天海域那么多鱼游动,上哪知道有毛的动物进水!” “呵。”君柒手一勾就把大闸蟹放在了一个油锅的上方,下面那炙热的水泡还在噗噗作响,他看向旁边的红雀道:“今日给本座做一个大闸蟹吧,这么肥硕一定美味。” 红雀抱胸接话道:“可以啊,虽然没多少人界供应的调料了,但是直接炸的螃蟹依旧美味。” 大闸蟹在空中飞快的划肢体,惊恐的看着下面的油锅,内心惊呼他们陆地生物都是这么残忍的吗!! 但它还是死犟嘴道:“我这真不知道!我就是一个小喽啰,你要是想谈话不如去找章鱼将——啊啊啊!” 下一刻它就被毫不留情的丢进了油锅之中,君柒来到面前亲手拿起锅盖盖了上去,下面的螃蟹还在不停挣扎,可惜都被他强势的力道镇压了。 “烫烫烫——” 君柒冷声道:“加火。” 木柴烧在炉子里引得大锅蹭蹭冒烟,隐隐还传出了香味,身后的海马群都惊呆了,好半天才有一只海马出声:“陆地主!这可是我们水族的螃蟹首领!你们这么做——” “再说连你也丢进去。” “你们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那海马声音一转又退了回去,与其它海马全部转过了身,不忍再看。 烧了好一阵挣扎更加剧烈了,那香味也是愈发浓郁,已经引得好多没有吃过海鲜的陆地妖兽前来围观,鼻尖嗅了嗅,太香了……这就是大闸蟹的味道吗? 不知过了多久,君柒才松开了力道,里面熟红的闸蟹一个猛跳就越出了大锅,倒在地上痛叫连天,“哇哇哇——要死要死!我要烫死了!” 红雀闻了闻,满意道:“蟹黄一定很多。” 君柒施舍性的降下一道冷流,好半天那大闸蟹身上的热气才扑灭,瘫在地上半天都不出声了。 “说。” “……我是真不知道!”大闸蟹气愤的用钳子砸地,诚实道:“我虽然在水族有一番地位,可是不足以让王对我什么都说的程度啊!逼我来说不如去逼这只病猫呢!” 君柒冷眼一瞥,那牢笼里还有一只正对他龇牙咧嘴的金猁,在他看过去时还怒拍了一下牢笼表示自己的恨意。 然后回看向这地面躺着的大闸蟹,眼底闪过残忍之意,“那这么说的话,你就没用了。” 气氛瞬间不对劲了,大闸蟹打了一个冷颤横着脚步往海马群里躲避,干巴巴道:“也是有点用的,我会搓沙子……” 旁边红雀对君柒传音道:“大海实在是太广了,如果要下海寻找很废时间。不如直接奔向水晶宫去抓人吧,它们应该会将鼠娘子与树精安置在那里。” “未必。水晶宫极易成为目标,那鲛人王不是傻的,一定会将它们藏在大海隐秘的地方。我们下海的宝珠不多,需要谨慎使用。” 君柒分析的有条有理,旁边红雀也跟着点头。 画面一转。 鼠娘子躺在水晶宫内软榻之上正在品尝着海葡萄,她嚼咽的嘎嘣脆,但是视线却死盯着前面打坐中的树精,只见他周身的水流凝结成了冰霜,正狼狈的捂着自己胸口。 “噗!”树精猛地咳出了深绿色的血液,被水流分散在了四周,他的相貌更加苍老了,“啊……这该死的冰魄逼不出啊,已经与血液融为一体了。” 鼠娘子不耐的啧了一声,翻身下地边走边说道:“你要是没用了,本宫岂不是白救你,现在还沦为了丧家之鼠!?” 树精浑浊的眼睛上抬,阴森开口:“老夫需要炉鼎修炼。” “呵,这大海可不是陆地,本宫何来的人给你修炼?” 这时门外悄咪咪的探进了一个鲛人头,对方原本想偷摸进来的,见门内两人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他,他这才意识暴露了,就清了清嗓子道:“本王也不是白帮你们。” 鼠娘子蓦然一笑,“当然,还要感谢鲛人王出手相帮了。” 鲛人王瞬间得寸进尺的道:“那还不快把尾巴露出来,本王也得收利息!” 鼠娘子嫣然一笑,伸出手指对他勾了勾,瞬间鲛人王就如同上钩的鱼笑眯眯的往那边游,还不等说话就被一条白色长细如同鞭子的尾巴打在了脸上,“啪!” 当场鲛人王就愣住了,那脸变的红肿一片,震惊的看向鼠娘子,只见对方已经把尾巴收回了,阴狠道:“再敢对本宫出言不逊,扒了你鱼皮!” “……” 完了,鲛人王还被打爽了。 这就是……被尾巴打到的感觉吗?
第81章 祁俞书的往事(俞疏) 鼠娘子眯起眼睛在殿中走来走去,对着鲛人王道:“我们藏在宫中风险太大,不可久留,快些安排一个地方供我们养精蓄锐。” 鲛人王揉着自己的脸摇了摇头,“不不不,这用人类的话来说叫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你们藏在这里本王还能放心,你们要是逃跑了本王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小娃娃,”树精阴沉的道:“给老夫找一批炉鼎来,老夫告诉你一些秘密。” 鲛人王精神一振,连忙开口:“什么秘密!?您老人家可是正儿八经活了八千年之久的啊,难不成是什么上古宝贝的位置?快快讲来!” 树精冷嗤一声:“这秘密,可比宝贝有价值多了。” 他深绿色的瞳眸狰狞一瞪,低声嘶吼道:“关于君柒的秘密,能将他带下地狱的秘密,能够杀死他的秘密!想听吗?” “!!”鼠娘子瞬间脸色一变,身子在微微颤栗不停,兴奋的样子使得她的娇艳变得可怖的很,声音从齿缝中硬挤出来,“当然要听!本宫会让他痛不欲生的死——” 鲛人王张大了嘴巴,震惊道:“真滴?有办法能不通过跟他打,就能杀死他?” “当然有。” … 妖京偏僻的小院子内,祈俞书靠在大树上看清了手上的信条,上面歪歪扭扭又写着几个字【走不掉,戒严了,还藏在北木林中。你那边当心,不要暴露了。】 他眼睛一沉,手指摩擦着纸面,好半晌点燃了火折子将纸焚烧,烈火红光在他眼中绽放,却照不清眼底深渊半点光亮,只是轻叹一声:“计划多变,世事无常。” 因为鼠娘子一党的事情,君柒派了大批手下去肃清它们,不管是哪里都有他们之间的争斗,虽然祈俞书乐得看到这一内乱,不过却也将他的计划给影响到了。 祈俞书垂眸浅笑:“出来吧。” 一只雪白的狐狸从角落里走出,白疏化成人形低声道:“水族押送了金猁回来,看样子它们不会很快走了,兽界现在很乱,为了安全你快些回人界吧。” “不。”祈俞书眼睛一瞥,微笑道:“有好戏没有看完,还不能走。我要待到画卷榜结束的那一天,妖帝之位最终落在谁的手上,到那时我便可光明正大离开了。” 白疏不赞同道:“若是君柒登临妖帝,你那时想走就难了!” “是吗。可我有预感,那天一定会有一场大戏,就像是火山淤积后的喷发,炙热一瞬的美景,”祈俞书眉眼含笑低语着:“很令人期待。” 白疏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慢慢的又松开了,垂头道:“那我陪你。” “……”祈俞书脸上笑意渐渐消失,他转身走回了屋内将房门关闭,在关上的缝隙中对外道:“不送。” 院落内安静不已,白疏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重新幻化回了白狐,它没有离开而是蜷缩在大树下趴着,慢慢的阖上了落寞的眼睛,耳朵耷拉下来很是孤寂最后睡着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祈俞书眼神很是复杂的盯着大树下的白狐,幽幽叹了口气又关上了窗户。 他不是不知道白疏的情意,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但是他从未回应。 只是情爱一事,出现的不是时候。 祈俞书并非太子,不如说是他自己不是太子罢了。 他并非皇后之子,甚至连皇室中人都不是,只是一个普通民妇的孩子而已,奈何有一天飞黄腾达了,只因他与太子长得十分相似。 那时皇后娘娘的太子意外落水死亡了,她没有选择声张,而是在大街上要去一个地方寻求补救,却碰巧看见了年少的他跟娘在卖菜。 将他跟娘带回了宫内。 而这祈俞书的名字……都不是他的,原先的名字早已成为了禁口。 … 小俞书当时九岁,在烈阳之下穿着补丁破烂的衣物,但是从小看着就精致秀气了,长大定是俊逸非凡。他没有丝毫怨言的跟着张母在外面露天卖菜,甚至熟练的帮张母擦汗。 “娘,你休息去吧,孩儿来就好。” 张母擦了擦糟黑的脸,望着他白净懂事的样子就一阵心疼,粗糙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哽咽道:“孩子,你跟着娘受苦了,是娘对不起你。” “不会的,能在娘身边待着,就是孩儿的福气。” 小俞书扬起笑脸,拿起一个蒲扇给张母扇风,也将摊位上的一些蔬菜打包好卖给客人,收下铜钱小心翼翼的放在破旧的钱包里,眼神紧张的望着周围,因为这个地段时不时会有流氓抢钱。 就在这时一辆豪华的马车出行了,里面的人必定是非富即贵,恰巧那个马车太大了而他们的摊位正好与之相撞。 小俞书为了避免蔬菜被压着,就连忙将摊位往后移,但他力气太小了在马车到来时都没有移开,果不其然遭到了车夫的谩骂:“闲杂人等还不速速退避!可知车内坐的何人!?” “实在抱歉,我们很快移开。”小俞书友善的鞠了一个礼,然后与张母快些把摊子移开了。 车夫见这孩子还挺老实也不欲理会了,就驱使着马车往前走,碰巧一阵风吹了过来将车帘掀开,露出了里面穿着雍容华贵的女子。 只见女子眼睛红肿好似哭了很久,本能的要将车帘挡住不让外人瞧见她这副模样,却看见了一个孩子在孝顺的帮张母揉手,瞬间叫停了车。 然后不顾形象的直接跑下了车子来到小俞书的面前,抓紧他的肩膀死盯着脸,可将他们母子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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