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枵的嘴角露出和眼神同样诡异的笑容,伸手抓住雪狐的脚踝向两边打开,目光轻蔑地瞟了瞟, “不错,虽然、修练还不够,可似乎已经成型了。” “啊……” 雪狐惊叫着,本能蹬动起双腿,纤细的腰肢随之扭动。 “果然有够这个‘妖’字,” 玄枵冷笑着继续着他的无礼举动, “自己就扭起腰来了,是不是已经习惯了。” “啊——” 很明显、雪狐已经惊恐到了极点,可在双手胡乱凭空挥动的同时、试图还要解释着什么, “不、我们真的……没有……” “哼……” 一声不屑的冷哼,在雪狐的惊叫声中,玄枵的目光却瞟向一旁的析木。 他竟然不看我—— 发现那个男人已偏过脸去,玄枵紧紧咬住嘴唇,狠狠的拖起雪狐拉向自己,动作残忍到可怕,可视线仍然停留在析木的方向。 而紧闭起双眼的析木、忽然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踉跄着奔到一棵树下,不停的喘息。 自己的做法就这么令他厌恶么—— 一股邪火、自玄枵的心底深处升起,直直地冲至眉心。 “哼,” 又是残忍的冷笑,可是、玄枵忽然将手中已挣扎不起的的雪狐抛在地上, “不过是个小妖狐,我才没兴趣呢!好了,交给你们随心弄好了。” 少年的身子被甩到降娄、实沉的面前,而玄枵已靠近那个让自己心烦意乱的男人。 此时的析木全身战抖着,好在一直紧紧抱住面前的树干、才使自己没有摊软在地上。 耳边传来玄枵悠悠的声音,那是在嘲笑、挑衅, “怎么,是不是太刺激了?” 析木竭力让内心平静下来,可肩上传递过来的感觉让他知道、那人的手已经触及到了自己。 别碰我—— 心里暗暗的在呐喊,声带却无法振动。 而这时,玄枵竟抓住他的肩强行将其身体转过去,刀子般的目光死死刺向那张苍白的脸颊。 “不敢看么?为什么,是不是、怕心里想的事会暴露出来……” 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压迫感,察觉到对方似乎被戳中了要害,玄枵的笑容中浮现出得意。 不知所措中,析木觉得抓住自己肩头的手力度在加大,身不由已被拉过去,来不及挣扎,对方的双唇霸道的覆盖在他那仍在抖动着的唇上。 就在眼前,眸子被比夜还要刺骨的目光牢牢抓住、仿佛要捉住他的灵魂,析木只觉一阵眩晕,几不能自持之时、玄枵的声音再次侵袭着他, “机会难得,不如就由我在此了却你的心愿、如何?” 身子被重重地推在了树干上,不远处是被折磨的“妖孽”、耳边是那个人戏弄的低语,析木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屈辱,猛的推开面前的人, “住手!” 夜色中,这声吼传出好远,整个林子都为之撼动着,树叶“沙、沙”飘下、从玄枵眼前掠过。 被美丽少年所吸引的降娄、实沉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那平日里总是形影不离的两个男人。 空气就在这一吼声中似乎凝固了…… “吱——” 凄利的尖叫划破了这片寂静,一道红光放出、那只众人本以为已死去的火狐突然昂然而起,琵琶骨处鲜血湍流,很明显,它是自己拆穿了自己的骨肉,从锁环中脱离。 转瞬间、那火狐和雪狐同时从大家的视线中消失。 “可恶,” 低低的咒骂一声,玄枵放开失魂落魄的析木,冲到被因刚刚发生过的疯狂而残留的气息包围的地方,懊恼的踢起脚边败落的青草, “竟敢装死来骗我们,那只火狐!” “啊、玄枵……” 被这一连串儿突发事件搞呆住了的实沉,此时才能活动起自己的嘴巴, “它们跑掉了,天亮后、怎么向村民说呢?” “没关系,” 恼火中,玄枵眼神中闪出狡诈, “虽然给逃了,可照这种情形,十年内、不,是一辈子它们也不敢再来做祟了,至于那些村民,哼……简单,随便找个什么就能骗过去。” “是、啊……” 实沉和降娄相互看了看,只好点了点头。 而玄枵的目光又落到摊坐在树下的析木身上,嘴角竟露出一丝得意,看起来、今晚的事,就他个人来说,还是有很大收获的,毕竟、那个男人才是自己真正想得到的…… —— —— —— 十八年后……
第四章 复仇 十八年后—— 小小的一座坟茔,被许多不知名的花朵环绕着,看上去虽孤单、却并不显凄凉。 同样小小的墓碑上,“火浴姐姐之墓”六个字、镌刻得十分稚嫩简洁,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每一笔、都深得惊人。 轻轻垂下在墓碑上不知抚摸了多少回的手,雪衣银发的少年安静地坐在那里,宛若一幅画—— 只不过、仅凭那张清丽的面庞,根本无从判断其此时此刻的内心所想。 一条三尺左右的小青蛇,穿行于花草之中、并在迅速靠近,当其钻入一堆青绿衣袍时,下一秒、一个面色略显苍白的绿衣少年,凭空出现在那里。 “青竹、么……” 银发少年薄唇微微动了动。 绿衣少年仍然站在原地,自顾自地点了点头,也不管背向这边的对方、是不是能看得见。 银发少年唇角轻轻扯动了一下, “那家伙也完了吧?” “是,” 叫做“青竹”的绿衣少年、缓缓地点着头, “一切都如你所安排的那样。” “那就好,” 银发少年的声音很柔和,可眼神却冰冷的吓人, “这样一来,那个什么‘四星士’、如今就只剩下了两个,而且、是最坏的那两个,我一定要让他们痛不欲生地死掉才行。” “可是、还有件事……” 青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几番迟疑后、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听灰玉说过,那‘四星士’并非是阴阳士中最强的,所以、让我提醒你小心些……” “噢?” 银发少年目光中闪动着不解, “那又怎么样?就算有人比那四个混蛋强,可又关我什么事?我的复仇对象只是那四个人,又不是要将所有阴阳术士灭掉。” “灰玉的意思是,那些阴阳士往往都是互相勾结在一起的,” 青竹似乎料到对方会有如此反应,所以很耐心地解释起来, “而且、听说那个‘最强的人’和‘四星士’的关系非常要好……” “我明白了,” 银发少年缓缓点了点头, “那四个混蛋已经死了两个,在阴阳术士界一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而那个什么‘最强’的家伙、很有可能会插手,这样一来、的确不能不防……”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青竹带着一脸“你终于明白了”,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略略思索,银发少年下定决心般地点着头, “好吧……啊、对了,你说的那个‘最强的家伙’、他叫什么来着?我刚才没听清……” “是我根本就没说,” 青竹哭笑不得地摇着头, “那人的真实名字没几个人知道,只是每个人都叫他‘东离君’……” “东、离、君……东离君?!” 银发少年一双大眼睛亮亮的, “好,我去会会他,对了、青竹,麻烦你帮个忙吧!” “你又想到什么怪主意了……” 边无奈地白了朋友一眼,青竹边叹了口气…… ………………… 当一缕霞光从东边天空散开她胭红的衣裙时,早起的万物又睁开了惺松的睡眼,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来临。 晨风送爽、柳丝拂面。 轻轻拉回被吹起的衣襟,拨开遮住眼帘的绿叶,东离君那狭长漫妙的凤目缓缓望向那里。 有什么在呼唤自己,而且有段时间了—— 凝神静静聆听,没错,是求救的波动、而且强烈异常。 是谁一大早就这么调皮?东离君俊美的脸上浮出一缕无奈的笑,歉意的向身边花草招招手, “不好意思,失陪了。” 小心翼翼跨过一条小溪,沿着铺满石子的小路、停在一片竹林边。 “啊、嗯,呜呜……” 细弱的呻吟、抽泣,正是从这里传出。 胜雪白衣微拂,轻笑着走了进去,眼前的情景令东离君秀丽的长眉微微挑起,轻笑变成了苦笑—— 不远处的花丛中,一个少年衣衫破败地仰面躺在那里、竭力挣扎,四肢被强行拉开,而那条恶做剧的碧青色小蛇儿、似乎还要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真是的,还这么小就学会欺负人了。” 好笑的摇摇头,东离君悠然向前迈了一步, “喂,道行得来不易,用来做这样的事不太好吧。” 青蛇停了停、昂起头,红红的芯子示威般的前后晃动。 东离君只得叹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张符咒, “小家伙儿,你看、这是什么。” 倒很识实务,符咒刚刚在眼前出现,那蛇儿便受惊般的跳起来钻进深草。 “你没事吧,” 轻轻走近、脸上带着比阳光还要温暖的微笑,当尚在微微发抖的少年、怯怯的看着他点点头时,东离君放心的松口气, “那太好了,快回家吧,以后别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 “可是,” 少年突然伸出手、抓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东离君的衣服下摆, “我……” “嗯?” 东离君双眸一闪、流光波动。 真是个美丽的孩子,美好的事物总会令人愉悦,令人动心、动情,难怪那个小青蛇会…… 只不过,仅凭这种程度、还是引不起他东离君的兴趣。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 似笑非笑地瞧着对方,东离君的俊脸上写满了“明知故问”。 少年仍然是那么怯怯的,可声音里已掺进了些许的乞求, “我……现在……” 原来如此—— 顺着少年低垂的视线扫了一眼,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东离君不禁笑了, “衣服、已经不能穿了,是么?” “是、是的……” 少年的脸瞬间变成了熟透的红苹果,不敢再看他。 这回轮到东离君为难了, “我、我也没有多余的衣服呀。” “……” 少年没有做声,眼神却更加让人怜惜、甚至不忍心看下去。 “啊、好……吧……” 东离君只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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