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弄乱的更好看。 于是陆即墨也走下了河岸,一双眼直勾勾地不怀好意。 阮棠听见风吹草动扭了身子,眼睫毛上挂着似泪似雾的水珠,露出一脸错愕,连嘴唇都撮成了等待接吻的形状,举手抬足皆是风情,美艳不可方物。 “你来做什么?走开。” 陆即墨可从没有听他命令的习惯,脚踩着河底的淤泥,步履的压迫感十足沉重。 他记得罗南那畜生掐了阮棠的胸口,他得去好好的,细细的,慢慢地抚慰那块受了委屈的皮肉。 “糖糖……” “滚开,色狗。” 阮棠嫌弃地侧了一下身躯,恰好光线的角度转化,能看出他发白发亮的皮肤柔滑如湿润的锦缎,浓艳勾人的气质在水波间不断清晰,还有腹部的圆润弧线,使得阮棠的腹部好似一颗半圆的温暖莹白的珍珠。 一颗尚未成型的珍珠? 陆即墨脚底一个踉跄,肯定是踩了碍事的水草,噗通跪在水底,上半截身躯直挺挺地露在浅水之上,目光如炬。 阮棠被他又急又傻的模样笑到了,单手掬了一把额前的头发,根根细丝潇洒飞扬,露出堪比明月星辰的甜人微笑。 “陆即墨,你干什么跪下呀,我可不认你做我的儿子。”抬手做了一个免礼的动作,流畅自然间带着天生的矜贵感。 陆即墨脑子闷闷的,不停地水底跪着趴到阮棠面前。 阮棠被他反常的表现惊吓,双手终于交叉摆在胸口,“我命令你往后退,陆即墨你发什么疯呀!” 陆即墨仿佛寻觅很久,才找到说话的感觉,一把搂住阮棠躲闪的腰肢,把脸贴在珍珠白的圆肚皮上。 “这……这块肉是……” 阮棠蓦地脸红心热,不停想踢死这个反应迟钝的白痴算了,耳根烧得厉害。 “肿瘤!” “你……你……”陆即墨确实后知后觉,想他平常都把全部心思放在认真学习各种实战技巧,身边从小到大相处的又是男性居多。 他哪见过这种东西!! “不是肿瘤,不是,糖糖你骗我!”陆即墨的脑子乱得厉害,简直比浆糊还稀烂,“你怀孕了?” 你怀孕了? 你怀孕了!! 阮棠被他两眼刀子似瞧得心底发毛,尤其那种难以置信的疑惑令人生气。 “怀个屁呀,我跟你说这块是肿瘤,你好烦呀!” 陆即墨怀抱他的肚子,不停抚摸,“胡说,你骗我,这怎么可能是肿瘤,我都听见他在里面叫我爹了,这……” “这是我们的崽子呀!” 阮棠也没料想自己的一个不注意,居然让刚劲混凝土的脑筋变清醒了,气不打一处来喊,“跟你有什么关系呀!陆即墨,这肚子里的东西跟你有关系吗?” 有啊! “这百分百是我造的呀!” 陆即墨噌得从水里站起来,抱着不停踢他打他的人,采用小心避开压迫到肚子的姿势,郑重其事说,“阮棠,你好狠的心,你怀孕了,妈的!!!你怀孕了居然跑来参加定级考试!” “你想弄掉我的孩子是不是?!!” 阮棠已经被他的魔鬼逻辑气到头晕,那手不停扯住陆即墨浓密的头发,“你是不是疯子,都跟你说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一直也没在乎过,现在装出这样的表情来责怪我!”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陆即墨把他从水里往河岸上抱,蓦地严厉道,“你胡说什么鬼!我要是不管你,你早被这座岛上的野兽撕成碎片了!” “你这肚子里还揣着崽子!你……我警告你别乱踢啊!踢到我没关系,你别闪着腰,弄掉了小崽崽我收拾你!” 原来是更在乎肚子里的! 阮棠气晕了,双脚一落地衣服也不穿,扭头准备光着走远。 被陆即墨狠抱怀里用亲吻封住嘴巴,“你光成这样往哪跑?也不怕被野男人抓住厚乳了你!” 浓重的血味在两人满口蔓延。 得了,又踩雷区了。 陆即墨把人先亲个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嘴里的血味渐渐淡了,转而是咸意加重,原来是某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委屈得要命还不停反抗。 陆即墨的心底被这些眼泪浸泡得溃不成军。 扯来迷彩服包住某人瑟瑟发抖的身体,努力认错道,“糖糖,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第一次,谁第一次做爸爸能保持正常?你得让我脑子里先转个弯。” “我肯定是在乎你的,要不然哪个傻逼会背着开除的风险跑来找你?我也是在乎这个崽子的,我若不在乎你的话,这个崽子也没存在的必要,前后加起来是双倍的在乎你,行不?” 总算有句话讲对了。 怀里的动静稍微小了许多。 陆即墨连忙亲吻阮棠微肿的眼睛,阮棠的要强他不是没见过,谁知道会哭成般,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委屈,泪人似的不停颤抖? 陆即墨总算是摸到一点哄人的门路了,用手不停抚摸对方的耳朵。 他妈说过,耳朵硬的人脾气也不好。 一边将阮棠的耳朵揉到发软,再用好话循循善诱,“我们结婚好不好?” 阮棠呸他,“你想得美,一个Beta和另一个Beta生的孩子,只能是你最瞧不起的Beta!” 陆即墨彻底被整到哑口无言,不由更矮了几头,“那Beta就Beta,只要他健康长大,他妈妈别在闷不吭声地跟我闹脾气,咱们一家子的B也能生活得和和美美,你说好不好?崽子妈妈?” 神tm崽子妈妈?!! 阮棠一把扯在陆即墨忍不住的笑脸上,恨不能把那张露出八颗白牙的嘴巴撕烂。 “老子是男的!你再敢叫崽子妈妈,老子打死你!”
第20章 回来 悬浮岛晚间更深露重,陆即墨既然知道了崽崽的存在,是断不可能让阮棠再睡草甸,免得沾了湿气。 阮棠跟他闹了半天别扭,人居然好累,眼皮子困得直打颤,被某人硬是拖到山上,寻了个避风躲雨的山洞里,抱着一起睡下。 两人在一起度过的每个夜晚,从未互相拥抱着等待天明。 犯困的阮棠居然默认了似的,主要是陆即墨热得像火炉子似的,帮他驱寒保暖还可以当个人肉电热毯。 陆即墨无论如何都不瞌睡,搂着软糖的细腰,眼底的光泽在昏暗中一闪一闪发亮,最终憋不住道,“你居然瞒了我三个月,阮棠,你读什么医疗兵,干脆转系去间谍系。” 阮棠无奈道,“咱们学院哪里有间谍系,你昏头了。” 是有点昏头。 陆即墨的手掌不停地在孕夫的肚皮间抚摸,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总想把上面那块金属棉布扯掉。 阮棠拍了他手,“老实点,崽子都被你弄得要睡不着了。” 陆即墨说,“那我进来检查看看,他究竟认识亲爹不?”说着激动地吻住了阮棠。 阮棠推不开他,知道姓陆的情绪正处于难以平复的阶段,每次激动到睡意顿消的阶段,总得搞些甜头才肯罢休,不由心软到缴械投降,双手缠住对方发烫的脖颈。 一切温柔缱绻都不在话下。 折腾得差不多,两人都无比清醒地拥抱彼此,陆即墨化身为炽烫的火炉,身后以霸道的姿势拥抱着阮棠与小崽子。 从狭窄的小山洞望出去的夜空很小,布满干净又漂亮的小星碎,像被随手扔在黑丝绒间的饼干屑,空气中弥漫地是餍足过后的柔甜蜜意。 陆即墨吻咬着阮棠的脖颈,眼底兴奋的光芒变得一簇簇细浪般的温和,“糖糖,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悬浮岛,你已经三个月了,我很担心。” 阮棠用腿反踹他一脚,“担心个屁!我刚才跪着膝盖都磨疼了,你怎么不说,哼。” 又道,“我的基础积分都变成0了,你怎么不说?” “色狗。” 陆即墨笑了,“你居然还想挺着肚子在岛上乱跑?那这崽子生出来不得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 阮棠捏他脸,“怎么可能是猴子,明明随你,像只常年发Q的黑猩猩可就完蛋了。” 两人面面相视时,无端得柔情蜜意,又吻了一阵,阮棠眉眼里的水光潋滟,“即墨,我想继续上学。” 讲得可怜巴巴,好像即将失学的儿童,一手拉住对方作乱的手,连称谓都换成更亲昵一些的。 陆即墨点点他的鼻子,“肯定让你继续上学,明天你坐着,我给你找东西,不过提前说好,这次不能再凑够300积分又贪心要3000,以后你的身体我说了算。” 用下巴在怀里小美人的洁白额头上蹭动,“你怀孕三个月,待产还有六个月,正好明年三月拿到毕业证,我会把你送到我妈妈那里,她特别喜欢小孩子,等你身体康复,我会跟我父亲求情,让他批个条子把你送进皇家军学院。” “到时候我们还在一个宿舍住。” 陆即墨因为忤逆了陆元帅的意思,一意孤行到努克斯学院上学,而不是提前进入军队深造,挨了陆元帅好大一顿家法,打得半个月没出房门,最后偷走身份识别卡,擅自离开家到米多兰星球报到。 这些话陆即墨没瞒过阮棠,阮棠知道他泼皮无赖之外,还有点反骨在身上。 现在为了自己居然去求他亲爹,免不得再挨几鞭子,心里有个小秘密忍不住压制,险些要脱口而出。 其实我…… 他与陆即墨磕磕绊绊走到现在,说不上是善缘,也不完全是孽缘,一段虚弱的红线一直捆绑着自己,而陆即墨只是单纯得牵了一根手指。 终究是我想要的太多太多了。 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一直是我。 阮棠支吾了半天,下嘴唇咬的起了一圈白印子,才试探得问了一下。 “即墨,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到你家住了几个月……” 陆即墨恍然大悟道,“糖糖,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我们应该先办理在校结婚证才对,不然小崽崽生下了算是黑户。” 阮棠即将要讲出口的秘密,被直男延迟半小时的跳跃思维给硬生生堵回去。 算了,不跟你讲了。 陆即墨抱住阮棠不开心的脸蛋,使劲亲了亲,“结婚戒指我暂时没有,但是我宿舍的床边的暗格抽屉里,有一个黑绒盒子,里面装着一枚陆家世代传袭的族徽,我用那个跟你求婚,好不好?” 阮棠原本因为某件事隐瞒了陆即墨而心怀愧疚。 但是现在他完全不想愧疚。 因为对方正狠狠在他雷区上蹦迪!! 一巴掌拍在陆即墨的胸口,气得人都快哭了。 大骂道,“陆即墨,你会不会搞那种有浪漫气息的求婚啊!哪有直接讲出来的呀!鬼才要跟你结婚!你这条色狗!滚开!” 吵吵闹闹,两人仅仅睡了一阵,便被轰隆隆的声响所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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