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知道谢知奕什么意思,即刻前往抓捕。 楚容被丢到皇帝面前时还光着屁股,他慌张地边遮自己的下身,边厚颜无耻地为自己辩解着。 “不是我!你们抓错人了!不是我!” “顾知奕一个大男人!谁还能看上他吗!?” “就他那个病秧子样!谁能跟他上床!?” 顾颜愤怒瞪着楚容,双眼气得通红,“能麻烦楚少爷能先把裤子穿上再说话吗!?” 听到顾颜的话,楚容居然没有表现出半分羞愧,“裤子是我的!我想脱就脱!” 顾颜还欲接着说话,便见坐在上席的皇帝面色已然阴沉下来,便聪明地不再开口。 而楚容却以为顾颜是被自己的不要脸吓得不敢说话,扬起脑袋趾高气扬地看着看着顾颜。 “怎么了?难道我的裤子我还不能脱吗?我。。。” “给朕闭嘴!”皇帝重重拍响面前的矮桌,声音大的像是要直接把矮桌拍碎。 他举起矮桌上楚容的裤子狠狠砸像他的脸,“你的裤子你是想脱就脱了,那你怎么不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的裤子会脱在顾知奕身上!?” 楚容被皇帝一句话堵住,再加上皇权压迫,怎么也不能像面对顾颜时那样嚣张。 他伏下身子整个人卑微地几乎要趴在地上,“回皇上,是顾知奕勾引臣!” “皇上!”顾颜跪在地上双眼通红,“今日本是我陪同我家世子前去秋猎,可半路楚容突然加速,他的那些朋友也千方百计地阻止我跟上去,小的发觉情况不对才回来像侯爷禀告,小的实在不知道要是再晚一步世子会变成什么样,请皇上明察!”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楚容的狐朋狗友都开始颤抖为自己申冤。 “皇上!”顾盛繁脑袋重重往地上一磕,语气中都带上哽咽,“我家知奕从小便不善交际,心思单纯,前段时间与楚容闹僵更是不少人都知晓!昨日楚容死皮赖脸地想让知奕同他一同去秋猎,原本我是不愿的,是知奕说想与那楚容缓和关系,而且还带上顾颜保护他我才让他去。” “再者说,我儿身体孱弱,如若真是我儿勾引了他,拿他为何还会被绑住手脚,被堵住嘴,还被打得陷入昏迷!?” “是他让我这么做的!这些都是他让我做的!” 谢知奕被找到时的惨样,当时所有的侍卫以及顾颜都有目共睹,什么样的情趣被心甘情愿让人给打成这样? “放肆!”皇帝又是一拍桌子,脸上的怒意根本藏都藏不住,“你还好意思在朕面前撒谎!如今人赃并获,你却还在这里推搡责任!按本朝律法,拖下去阉割!至于其余几人,拖出去杖责三十!” 顾盛繁和顾颜闻言,立刻躬身行礼,“谢皇上明察。” 听到皇帝的话,楚容震惊不已,他挣扎着不让侍卫押走自己,嘴里还在不停往谢知奕头上泼脏水。 “本来就是他勾引我的!他让我这么做的!你们都诬陷我!” 楚容的父母站在人群中不忍地看着这一幕,但又不敢出去替楚容说话。 在秋猎这样的场合犯事,已经是冲撞了皇家颜面,留他一条命在已经是皇帝网开一面的结果。 只是以后楚容变成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太监,势必被家族抛弃,而一个被抛弃的人,最后怎么死的也不会有人在意。 谢知奕再次醒来时已经在侯府自己房中,顾颜见他醒来,眼中又忍不住泛红。 “哥哥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谢知奕点点头,嘴都下意识撅起来一些,“好疼,难受。” “身上难受,楚容打我背,好痛。” 顾颜连忙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擦掉他眼角冒出来的泪花。 “没事了,楚容被皇上给阉了,没事了。” “阉了?”谢知奕懵逼地眨眨眼,没想到这个时代犯这种事情会被阉,要是现代也这样多好。 不过给楚容阉了也好,之后楚容肯定不受家族器重,最后被冷落,随后就可以除掉。 楚容这种报复心极强的人,要是留下日后肯定会倾尽所有来报复。 解决了楚容,剩下的就是自己家里的康婉娘母子。 无论之后完全沉梦的结局如何,先铲平面前的绊脚石才是重点,首先得把侯府牢牢捏在手里才行。 这次顾骏设计谢知奕结果被反噬,此时正在气头上,说不定能好好利用这一点去将其击溃。 但同时康婉娘母子肯定也会变得更加谨慎起来,更加想要抓住谢知奕的把柄。 深思熟虑片刻,谢知奕沉声对顾颜道:“往后我们之间莫要表现得过于亲密,别叫顾骏母子给抓住了把柄去。” 顾颜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下去,撅着嘴点点头,“知道了。” 谢知奕温和地冲他笑笑,“姑且先忍忍,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你去那些银子给院里伺候的下人没人分发一些,过不了多久就入冬了,就当补贴一下大家,让大家都别把消息传出去。” 顾颜有些不解,但还是按照谢知奕说的去做。 每年冬天下人都有两件新冬衣过冬,虽然康婉娘给他们院里过冬用的布料总是不好,棉花也有所克扣,但还不至于要谢知奕补贴的地步。 更何况谢知奕自己都没多少钱,冬天又容易生病,恐怕是谢知奕又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来冒险。 顾颜回来时心疼地看着谢知奕,“世子把钱都给他们了,今年冬天要是有个好歹怎么办?” “能有什么好歹?父亲总不能看着我病死。” 谢知奕看着顾颜脸上一闪而过的挣扎,问道:“你又想到什么了?怎么脸色不好?” 突然,顾颜腾地站起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个小木箱子回来递到谢知奕面前。 在顾颜稍微害羞又决绝的眼神中,谢知奕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整整齐齐堆在一起的银子和银票一阵震惊。
第二百二十二章 小心眼子 银子反射出来的光彩照得谢知奕有些睁不开眼,半晌,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顾颜。 “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颜脸红心跳地抬手挠挠头,说话都有些结巴,“给你、给你花。” “给我花?”谢知奕又重复了一遍顾颜的话,顿时一股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 顾颜平时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要是花钱也是给他花,能存下这么多钱肯定不奇怪,但 怪就怪在顾颜存这么多钱干什么。 在侯府包吃包住还包穿,顾颜平时也根本不给自己花钱,而且顾颜还脸红心跳的样子,这一切迹象都让谢知奕越来越好奇顾颜存这些钱的用处。 谢知奕眯起眼睛看着顾颜,小声问道:“好端端的存这么 多钱干什么?” 他这一问,顾颜简直就像要烧起来一般,脖子都开始红起来,“没,没什么。” 谢知奕沉默两秒,将盒子“砰”一声盖住,“你存钱定是有用处,把所有钱都给了我,那你日后要用的时候怎么办?我不能收你的。” “不不不,这些钱本来就是给你的!”顾颜连忙摆手。 “本来就是给我的?”谢知奕不解地问道。 顾颜连连点头,力气大得仿佛要把脑袋甩下来,声音比蚊子声还小。 “是,是我存下来给世子的彩礼钱。” 谢知奕直直愣在原地,好半晌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盒子,又看看顾颜,“你什么时候开始存的?” “进府就开始存了。”顾颜声音更小,但却每个字都精准地落入谢知奕的耳朵。 谢知奕感觉自己脑袋都要被烧晕,点点头把盒子递给顾颜,“你先找个地方放着吧,我还有点不舒服,再休息休息。” 他哪能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对他爱答不理的顾颜居然在进顾府之后就开始存着要娶他的彩礼钱? 好一个深藏不露。 这次的事情过去之后谢知奕又回到了现实,他逼问顾颜是不是上辈子偷偷存过娶他的彩礼。 顾颜虽然害羞,但还是厚着脸皮承认,“我就是存了又怎么样?我喜欢你,肖想你,我觉得早晚有一天你肯定是我的,提前存彩礼钱怎么了?” 但实际情况确实顾颜喜欢谢知奕,但心里却心知肚明自己的楚容得替身,但那又怎样?反正你谢知奕和楚容之间是不可能的,最终谢知奕还是会选择他。 谢知奕知道顾颜心里有委屈,抱着他的脑袋使劲揉,“是的是的,我是你的,那这辈子你的彩礼钱准备好了吗?” 顾颜把谢知奕扑倒在床上,狠狠吻住他的唇,嗓音因为欲望而变得沙哑。 “别说彩礼,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谢知奕这回只在现实中两天便再次陷入梦境,而顾颜这边一直没能找到莲晶,则到清源观找言信师徒来帮忙。 言信看着面前的沉烟咒练鬼方法,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他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禁书都被藏在我师父房中的地下室里,我记得里面有沉烟咒,我这就去找找!” 好一会儿,言信终于翻出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随着书页被翻动到沉烟咒那一页,秦桑越看越觉得不对。 “这书上的内容怎么跟我师父书上的不一样?” “哦,你师父那个是他自己偷抄的,因为步骤太多了,所以能省略的地方他就省略了。”说着,言信苦笑一声,“当初还是我帮他把书偷出来的。” 时光易逝,且过去的岁月都再也回不去了。 禁书上的内容比秦桑说的和马恒所说的要详细许多,但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言信长叹一口气,语气里充满惋惜,“或许你们可以试试从梦的内容下手,说不定可以找到破解的办法。” 顾颜心如死灰般点点头,不知该如何破解现在的困境。 顾颜回到家时,看到坐在床上一脸不知所措的谢知奕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见谢知奕表情呆呆地,顾颜小心翼翼上前摸摸谢知奕的脸颊,轻声呼唤他,“知奕。” 听到顾颜的声音,谢知奕眼中才重新有了神采。 顾颜见他有反应,担心地问道: “知奕,你怎么了?” 谢知奕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没想到这次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说着说着,谢知奕骤然失笑,“在那边我都给顾骏下好套了,结果一下就醒过来了有点回不来神,刚才看见你还想着让你去安排个奸细在顾骏身边呢。” 顾颜也跟着谢知奕一起笑,最后忍不住亲亲他的脸,“你在那边小心一点,知道吗?” “知道了。” “我今天去找了言信道长,道长说你可以在梦中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咒的线索。” “嗯。”谢知奕忍住鼻尖的酸涩凑近,在顾颜耳边小声道:“辛苦你们了,尤其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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