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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审判官怀孕后

时间:2024-03-04 15:00:31  状态:完结  作者:龙骸

  大叔怕他寂寞,就在家里雇佣了好多人照顾他,都对他毕恭毕敬,把他当小王子一样照顾,他不喜欢那些人,他缩在墙角抱住自己,不敢抬头看他们,是那些人无可奈何给大叔发了讯息。

  大叔回家后把他从墙角抱起来,大叔那样高,单手就把他抱在胳膊上,他双手委屈地揽住大叔的脖子,脸颊蹭着大叔的脸颊。

  大叔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他喜欢。

  可他不喜欢别人。

  大叔后来让那些人一个不剩离开了,家里只有一位年迈和蔼的管家,管家未经允许不会进入别墅,他不用害怕再有陌生人闯入。

  大叔没有问过他为什么怕人。

  他也不想说。

  人里有地狱恶鬼。

  爸爸去世后他的人生简直跌入一个地狱,他被绑架,被囚|禁,被殴打,后来被送上拍卖场,没有一丝人的尊严被许许多多的alpha争买,因为他漂亮,他是omega,他还有强大的异能,这在这异种横行的世界里他是绝佳的杀戮兵器,再长大几岁也会是最美味的床上祭品,他会受尽屈辱和折磨,会彻底破掉,也许他会被玩死,会在某个深夜被悄无声息地掩埋。

  omega总是这样可怜,哪怕他被贫民窟的人们称为救世主也不例外,他只是一只omega。

  爸爸去世后他就变得很怕人,一点陌生人都不能见,他严重时会呕吐,会四肢发麻,会出现幻听,都是爸爸死前的一幕,是爸爸的脑袋,是满地的血。

  观慈音每晚都做噩梦,梦里他一直哭,大叔就陪着他睡,那段时间他每晚都蜷缩在大叔怀里,他睡不着,就悄悄睁开眼看着大叔熟睡的脸。

  观慈音看了很久。

  观慈音没想过死,他想给爸爸报仇,他是为了给爸爸报仇才甘愿跟大叔回家的,他是坏人,他利用大叔,利用大叔的权力替自己报仇。

  他愧疚极了。

  他的鼻尖拱了拱大叔的下巴,像一条年幼的蛇在表达歉意。

  大叔慢慢睁开眼,颇有分寸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像在哄孩子,温声道:“怎么不睡了?”

  “大叔。”观慈音想了想,轻声说:“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遗月。”大叔说:“楼遗月。”

  楼遗月。

  观慈音在心底默默重复了一边,然后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力道,一字一顿,把这个名字念得极为好听,“楼、遗、月。”

  “楼遗月。”观慈音新奇地一遍一遍念着。

  “我在。”

  “楼遗月。”

  “我在。”

  “楼遗月。”

  “我在。”

  “……我喜欢你。”

  楼遗月当时笑了笑,没说什么。

  后来是怎么了呢?

  观慈音记不太清了。

  楼遗月后来双腿残疾了,之后他把他自己关在地下室,不让观慈音见他。

  观慈音担心他,就偷偷去了。

  透过地下室的门缝,他看到楼遗月变成了一只怪物,一只畸形的浑身都是黑血的怪物从楼遗月的后背剥离出来,两条胳膊是锋利畸形的镰刀,镰刀砍断了楼遗月的腿,又生长出了一条崭新的双腿。

  可楼遗月还是没有办法站起来。

  观慈音透过门缝,看到楼遗月坐在轮椅上,楼遗月面无表情地一动不动,任由背上那只怪物拿含糊不清的嘶哑声音尖声嘲讽他。

  “瘸子!”

  “废物!”

  “和我融为一体,你也站不起来!瘸子!废物!”

  “他不会爱上一个瘸子的!”

  地下室太黑了,观慈音在门外惨白着脸看着一切,恍惚间他看到楼遗月手腕那串佛珠落了地,背上那只怪物又钻回他的背里。

  楼遗月双手捂脸,俯下了腰。

  观慈音觉得楼遗月在哭。

  先生也会哭吗?

  观慈音不敢再看了。

  他转身要回卧室。

  可是他面前挡了一个红发少年。

  这红发少年有一双疯癫的眼瞳,金色的璀璨光芒在黑暗里像是狼在狩猎,他手里拖着一把刀,刀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音。

  他朝观慈音走过来。

  抬起头,尖锐的鲨鱼齿泛出病态的光。

  他一直自言自语,眼珠死死盯住观慈音。

  “父亲的腿瘸了。”

  “操不了你。”

  “你怀不上他的孩子了。”

  “观慈音,等我长大了,不给父亲生,给我生孩子好不好?”

  “我也喜欢你,不比父亲差的。”

  “这些年来,你永远都在看父亲,观慈音,看看我吧,我会长大的,长大后,我们结婚好不好?”

  “你别忘了我,你要是忘了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观慈音面前是一个对他诉说爱语的疯子少年,他害怕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摆脱。

  这时,观慈音的身后传来轮椅的声音。

  观慈音求救般回头,“先生!”

  楼遗月当时被地下室外的黑暗笼盖,琥珀色的眼珠黯淡无光,又极为阴森。

  他盯着在黑暗里都干净得像是神仙的观慈音。

  半晌,他笑了。

  后来楼遗月彻底变了。

  楼遗月给观慈音的舌根刺上刺青,把他送进杀人如麻的杀手组织“罗门”,让他生不如死,让他苟延残喘活着出来,让他留了一头乌黑长发,让他涂上口脂,让他穿裙子,让他拿起刀,让他引诱alpha,让他杀了那些有地位的alpha,让他为自己铺一条畅通无阻的政途路。

  他把观慈音关了十年,一分一秒没有自由,兜兜转转,他又把观慈音关进了初见时的那个金色的华美笼子。

  楼遗月救了他。

  又毁了他。

  像是拉着他一起进地狱。

  告诉他。

  我脏了。

  腿瘸了。

  成为废物了。

  你也不能干净。

  ——

  十年了。

  观慈音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错呢?

  是他太贪心,十年前贪求楼遗月的权力,他想利用楼遗月给爸爸复仇。

  后来楼遗月反将他一局,把他折磨十年。

  他死不了。

  楼遗月不会让他死的。

  他手里这匕首自然也刺不进他自己的胸膛。

  楼遗月坐于轮椅,他抬手,覆盖黑皮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轻扣住这匕首,他面无表情捏断了这匕首,刀尖刺破手套划开他的皮肤,流出了凝固的黑血。

  观慈音衣衫凌乱,他跳了舞,现在鼻尖都有点呼吸不好的潮红,像是抹了红脂,白色内袍垂落,雪白的肩膀都露出许多,楼遗月屏退身后盯着观慈音不肯移开目光的侍从,他独自与观慈音留在神殿,在十二诸天古佛的垂目下,他摘下手套,观慈音跪坐在他面前,苍白的脸颊蹭了蹭他毫无知觉的膝盖。

  楼遗月摸着观慈音的长发,怜惜又宠溺地说:“慈音,再为我跳一支舞吧。”

  “不是喜欢给我跳舞么?”

  “先生……”观慈音忽然哭了,“把爸爸还给我……”

  “楼遗月,我求你,我求你了……楼遗月——还给我。”

  “你关了他十年……还给我好不好?我会听话的,会怀孕,会杀了他。”

  “慈音,抬头。”楼遗月低声道。

  观慈音不肯抬头,他的鼻尖抵着楼遗月的膝盖,睫毛垂下来,泪珠一颗一颗如断线珍珠挂在睫毛,他哭起来声音总那样轻。

  “还给我……楼遗月……把我还给我……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观慈音捂住胸口,胸口呼吸不上来,他身子不好,一点情绪都会让他四肢发麻,他哭得那样难过,可依旧不失态,楼遗月养得太好了,这比名门望族出身的omega都要优雅端庄。

  “先生,您说过不会再让我哭的,您不算数。”

  楼遗月竟然轻微怔了怔,他半晌缓缓抬手,勾起观慈音脸颊上的头发。

  “别哭了,慈音,你的丈夫,看见你了。”

  阎玫站在门外,他的脸蒙杀在阴影里,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像一尊血做的雕塑,他在观慈音的哭声里走进神殿,身上军装还没换,显得有些暴戾,脸却含了吊儿郎当的笑。

  “哟,慈音在这儿做什么呢?跟我回去睡觉,你一定很累了吧。”阎玫毫不知情地说。

  观慈音隔着楼遗月,看着朝他走来的阎玫。

  阎玫的脸赫然与几年前在地下室外对他疯魔诉说爱语的少年人重叠。


第六十章 正文完结

  阎玫不是个好东西, 但也不是个蠢东西,不至于为了一个刚认识一个多月的omega就爱得要死要活,爱得连脑子都没了, 他和观慈音结婚, 起初是为了观慈音手里的击毙权,那份权力很大,观慈音不会用, 他会用,击毙权可以命令任何一位权贵, 这是这个权力至上的世界的最高王牌, 有了击毙权, 狂欢城和观音城, 甚至是春夜城他都会得到。

  他野心勃勃, 后来却因为观慈音放弃了这种算计。

  观慈音仍没有。

  观慈音自始至终接近他的原因他非常清楚, 为了算计,这场婚姻里没有爱, 只有观慈音对他的算计。

  观慈音来到狂欢城, 口口声声说是想他。

  他傻吗?

  他当然知道观慈音那样说只是为了蛊惑他,让他心软带他来神殿, 这神殿除了楼遗月, 便只有阎玫有资格进入。

  来神殿做什么?

  当然是见楼遗月。

  拿他阎玫当跳板, 来狂欢城见老情人来了。

  还跪坐在楼遗月面前,脸颊跟猫一样乖乖蹭着楼遗月的膝盖, 面颊垂泪, 好不可怜。

  好不可怜。

  要不是阎玫在灯塔开军方会议时心里烦躁, 他让周斯年代替他主持后只身回来神殿,也不会看到他妻子与父亲偷情的场面。

  阎玫脸上一点愤怒也没有, 他依旧轻佻又懒散,英俊的脸上勾着吟吟的笑,走过来扯住观慈音的手腕,把人扯自己怀里打横抱起。

  他不看楼遗月一眼,把观慈音抱回卧室后给观慈音擦了脸上的泪,低声哄了几句就离开了,他关上门,去神殿见了楼遗月。

  神殿十二诸天古佛巨大的青色身形睥睨环绕整座大厅,大厅中央是一座盛开的银色莲花台,四周种了一圈翠竹,透过竹叶的枝繁叶茂,可以从外窥见莲花台内的几缕白纱随风起舞,恍如十年前观慈音在这个莲花台跳舞的身姿。

  阎玫扯掉西装领带,松开些许禁锢后才走向楼遗月。

  楼遗月坐在轮椅上,他背对门外的阎玫,轻抬下巴望着近在咫尺的莲花台,他双腿依旧残疾,背骨笔挺,西装革履,修长的手臂搭在轮椅边缘,指尖轻叩佛珠,低声吟诵着什么。

  “父亲。”阎玫的声音压了下去,伴随十指咯吱的骤响。

  楼遗月在阎玫趋近的危险步声中面容依旧波澜不惊,无悲无喜,瓷白的皮肤被一袭冰冷月光笼盖,好似镀了一层飘渺的圣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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