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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承霄想起视频中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但能看得出来，周放捷对他是很好的，也能看得出来，她对周赢乔也很好。 “周放捷真的是被周赢乔害死的吗？” “关于天机实验室后来的事，我不知道，但周放捷这个人，偏执，不近人情，本身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周赢乔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卓超越说，“是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带你去见灵灵，你就知道我在做什么了。” “什么？”卓承霄说，“你不是说灵灵在重症室不方便去看吗？” 中区野生丛林。 通往家中的地下通道，汽车平稳行驶，离家一半的距离，通道一旁的门突然被打开，车往里面开去。 这路卓承霄走了十几年，竟然不知道还有机关。 半个小时后，来到了道路的尽头，卓承霄跟着老爸下车，一团虚影扭曲过后，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两条街道上来往的人不少，头顶应该是一整片屏幕，投射一片蓝天白云，这里虽然是地下室，却比南陆洲的任何地方都要明亮通透，甚至比北陆洲的还要真实美好。 “爸，这是什么地方?这么美的地方，以前怎么不让我来玩？” “你就整天想着玩，打造这地方你知道花了我多少财力和心血吗？” 难怪老爸这么抠门，原来钱都花在这里了。 顺着街道走，来到了一栋居民别墅，两人踏进，里面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人家，但一打开房间门，却是一个电梯，顺着电梯下去，眼前的一幕，卓承霄一惊。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每隔几米就一台实验仪器，一旁有科学家们在记录数据，手术台上躺着各色各样的人。 卓承霄眉头一皱，语气不善：“爸，你在做人体实验？” “是。”卓超越说，“但不要误会，这些都是病重的将死之人，自愿的，而且没有任何非人的待遇。” 这些人，都是身患绝症，无药可医，卓超越很注重医学研究，自从离开了天机实验室，那些跟随的科学家就一直在替他默默做事，而这个地方，就是他们的衣食住行之处，儿女也都在一起，这里有基本上满足的医疗、教育、生活，可以说是独立于一方的天地。 卓承霄继续跟着踏进一间单独的屋子，卓铃灵竟然躺在培养皿里。 “灵灵！”卓承霄上前去，见她肤色红润，好似比以前更加健康，不由得开心但又不安，“你不会给她用了什么鱼丸之类的药吧。” “怎么可能，那玩意的制作方法惨绝人寰，而且根本不可持续，会上瘾，一旦不用，立即反弹。”卓超越说，“灵灵应该一个多月就能彻底恢复过来，和正常人一模一样。” “什么！”卓承霄说，“怎么可能，不是说只有女娲……啊，女娲一号当初也是这帮人参与制作的。” “这个系统比女娲一号的还要健全安全。”卓超越说。 卓承霄难得嘴角上扬：“灵灵能恢复那真的太好了，爸，我还以为你真的臭流氓呢。” 其实这个实验室，研究了差不多100年，一直没有什么突破的成果，也是近十几年才有些苗头，还得多亏卓铃灵，她是生命之源的残次品，这个孩子很特殊，几乎集齐了所有疑难的基因病，却只表达出天使病，是天然的实验试验品，说是每周做肺部清洁术，但其实是每周用药，如果是其它实验室，早就快狠准下药测试了，但卓超越是真把她当女儿，舍不得的，所以进展才会这么慢。 “这些机器，已经开始应用了，现在可以制造出适合大部分人的药，也很多人正在秘密进行用药，很安全，基本上没什么后遗症，和女娲一号最大的不同就是可以对自然人直接改造。”卓超越说，“但是，如果这事被北陆洲的人知道，被莫那子知道，那么将会毁于一旦。而你现在的身份，有好几个改造人知道了，尤其是周赢乔，你下次见到他，可以把他杀了。” 卓承霄心头一紧：“什么，你之前不是还反对我杀他吗？” “你也说了是以前——”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还想着那个人渣呢。” “是。”卓承霄咬了咬下嘴唇，“爸，我不懂怎么说，总感觉，周巧在我面前的那一面，不像是演出来的，而且你不也说了，如今是莫那子掌握实权，那代表这些年的政策，他也无法左右。” 虽然一切证据都指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卓承霄心中始终无法完全认可。 “最后这点我不否认，但他是人渣这点，我这么跟你说吧，我为什么说改造人都是冷血无情的，为什么你不是。”卓超越说，“其实即便他们的基因被改变过，但再怎么说也是人，一出生的时候品质都差不多，但你要是知道天机实验室是怎么锻炼他们的身心的——。 “——可是。”卓承霄脑子混乱，根本听不进去。 “你是不是贱啊。”卓超越说， “我以前不让你杀周赢乔，一是因为你打不过他，二是时势不对，三是当时我们一致认为对付莫那子这方面是同道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听查理斯说，他打算颁布第二次清人计划，这次规模似乎比第一次大，而且据说他身体受伤了，就算是有艾德在，要杀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你是放弃周赢乔，和查理斯合作了？”卓承霄深吸了一口气，抓了抓头发，“你不是说天机的改造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查理斯明显也是有目的的。” “我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但一定要摧毁莫那子，不管后面的事怎么样，但至少在这一方面，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而且他承诺会在莫那子颁布第二次清人计划前一同杀死莫那子，而合作的条件就是杀死周赢乔。”卓超越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要拎得清。” ---- 元旦快乐啊宝子们，抱歉啊，我回来了……
第88章 终（4） 虽然短铁棍是艾德的主芯，但卓承霄发现，只要艾德有直接主人，那么这个最高权限几乎可以算是摆设，根本没办法知道它的去向。 昨晚两人折腾了一宿后，卓承霄明明见周巧到最后不行了，眼见着他睡着后自己才入睡的，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那么多血呢，按照老爸说的，看来他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而且还是大问题。 昨晚，他很疼吧，应该不是装的。 是装的吗？ …… 一想到这，卓承霄往一旁的墙壁砸去，生生把手砸出了血，脑海里各种分析，真真假假，竟已无法分清，是时候需要些外部证据来辅助了，当机立断，按下颈脖的金属项链。 不到几分钟，附近就有人来接，带着卓承霄去弑君教。 弑君教还真是原始，在西区的石林中，居然连灯都没有，点的蜡烛。场地极大，光是一间室内，就聚集了几百人，应该都是些上级领导级别之类的，卓承霄只认识永姨。好在大家早就知道了卓承霄的喜好，没摆出那一副老派的迂腐做派，只是叫他卓哥。 其实卓承霄直到现在面对这个组织，仍旧没有什么归属感之类的，但淑妹和百鸢那一百多名弑君教的成员是因保护他而死的，从莫名其妙地接手了弑君教，又莫名其妙让那么多人牺牲，卓承霄觉得，既然受了别人的恩惠，那自然也应该担起这份责任。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也不知道。 “给我纹身。”卓承霄痛下决心。 永姨安排了专门纹身人员，问他要纹在哪里，卓承霄把上衣一脱，让小哥随便选一块地方。 “卓哥，你另一条项链好特别啊，看着是一缕长发，女朋友的？” 卓承霄说不出话来。 自从卓承霄进来的那一刻起，永姨就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故意打趣道：“什么表情，不会是失恋了吧。” 良久，卓承霄才说：“永姨，你说，人真的能100%伪装吗？” 永姨大概猜到他心情抑郁的原因，朝着这个方向解答：“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以我的经验来说，伪装其实并不难，比如说一个人的身份、所说的话、甚至是证据之类的，只要用心，可以做到天衣无缝，但都是短暂的，如果相处久了，总会露出些蛛丝马迹的。” “相处近一年，算久吗？” 永姨一笑，道：“久不久，有时候也不能光看时间呀，有的人一见如故，宛若老友，一见倾心，有的人同床共枕几十年，也不曾了解对方。照我来说，其实对方是什么人，不用别人怎么说，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你的感受是最真实的。” 卓承霄又不说话了。 永姨倒是稀疏平常：“跟女朋友吵架了？嘿，哄一哄就好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只要你想，没什么是做不到的。这人的嘴巴呀，可不光是用来吃东西的，还是用来沟通解决问题的。” 这话戳到卓承霄心里去了，他昨晚一时激动，情绪上头，失去理智，忽略了周巧可能是真的有什么话要解释的。 永姨说：“你问别人，还不如直面内心，关键你是怎么想的。” 纹身在左胸口，皮肤泛红，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肤色，卓承霄一低头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三角形，上面还有细小的文字，卓承霄记得周巧对他说过这些字的含义。 “你们最近，又没有查到周赢乔的信息。” 一旁的人道：“最近说起来也奇怪，周赢乔的信息竟然没有被屏蔽，记录出不少。” 卓承霄道：“给我看看他的记录。” 那人行程记录递过去，道：“都是去的声色场合，这个人的性格，似乎和之前的性格不大一样。” 卓承霄似乎找到了知音，道：“你也是这么觉得。” “周王这么些年，从未来过南陆洲，据说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但最近像疯了般，到处吃喝玩乐，实在是奇怪得很。” 卓承霄仔细对了周赢乔的零碎记录，最终发现了不对劲，就比如说昨晚，卓承霄离开酒店的那一个多小时，周赢乔居然出现在西区的酒吧，可是周巧明明是在酒店，虽然说，艾德是可以做到快速带他来回打时间差的，但经过前几次的时间对比，也不太对得上和卓承霄在一起的时间。 到底怎么回事？ -- 野路上，一辆银色轿车停在草丛边上。 周巧呼吸不稳，闭目躺在后座，经过一整晚的调息和艾德的治愈，这才稳住下来。体内的药水是真的厉害，被伍乌斯击了一掌，再上卓承霄的丧心病狂，周巧都感觉自己要摇摇欲坠了。 艾德见他稳定了下来，收回治愈的绿光，道：“周王，赝品已经被伍乌斯控制住了，被带回了北陆洲，但是，查理斯现在到处拉帮结派，把卓超越说服了，我相信很快伍乌斯也被他说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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