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他下意识呼喊蓝桉求救。 “别怕。” 蓝桉赶忙扑来,一刀捅进狗脖子,救下戚执的同时他自己的腿也被藏獒咬住。 “畜生,”蓝桉趁机拔出匕首捅进黑乎乎的狗脖子,藏獒吃痛松嘴,蓝桉将其一脚踹开,又在最后一只扑来时抓着戚执跃上树。 骑着树干靠着蓝桉,戚执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好想睡一觉,但又放不下蓝桉。 “蓝桉你…怎么样?” “别怕,没事了,”药性影响,此刻的蓝桉也难受得不行,但还是尽可能的放轻声音安抚戚执。 “你…你被咬了?”戚执迷迷糊糊看向他脚踝。 蓝桉抬起腿:“没有。” 他穿了短靴,狗正好咬在鞋帮上,有伤口,但不深。 “那就好,”戚执松了口气,迷迷糊糊又问:“是他吗?这些狗。” “嗯,”蓝桉也靠着树干闭上了眼,但又立马睁开,将匕首刺进树干固定,狠狠掐了大腿一下。 痛觉让他有了片刻清醒。 “对不起,我不该叫你来爬山,”戚执哭了。 “不怪你,”蓝桉安抚道:“是我自负了。” 还将戚执带入危险。 “不…不怪你,都是我…我的错,”他不该写小说,不该害了蓝桉。 戚执中的毒被蓝桉更深,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 再次醒来,戚执发现自己躺在之前避雨的岩壁下,头下枕着背包,身上盖着蓝岸的冲锋衣外套。 旁边有火堆,蓝桉正在烤肉。 天色渐渐发白,估摸着早上五点左右。 “醒了?”见戚执醒来,蓝桉将他扶起:“感觉如何?还难受吗?” 戚执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晕。” 声音出口才发现沙哑得不行。 左右看了看,没有单来云的影子,戚执问:“已经没事了?我怎么躺在这儿了?” 他不是在树上吗? 蓝桉简短回答:“你昏过去了,我赶着昏迷前杀了最后一只藏獒,怕再下雨,便将你带回此处休息。” 只有这些吗? 戚执看向他胡乱包扎着的手腕和还在渗血的后背,以及凌乱的头发和脏乱的衣服,又看了看燃烧着的火堆和上面烤着的肉。 稍微一想就知道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但蓝桉不说,他也不问。 戚执:“你的毒?” “没事,”蓝桉轻蔑一笑:“他不敢下致命的毒。” 万一回不去呢? 蓝家不会放过沈家,单来云就得顶着沈清安的身体去坐牢或者接受蓝家的报复。 单来云那么骄傲且惜命的人,怎可能愿意将自己置身如此不确定之中。 “行了,清醒一下吃点东西吧,”蓝桉不愿多说,拿下火堆上架着的一块肉递给戚执:“没找到干净的水,将就一下。” 戚执接过:“这是昨晚的狗?” 蓝桉:“咬你那只。” 戚执这才想起自己被狗咬了,估计和蓝桉一样被鞋邦挡住了,伤口不深,他都没感觉有多痛。 但回去还是得打狂犬疫苗! 戚执狠狠咬下一块肉,如同咬昨晚那些想要咬死他和蓝桉的狗,嚼吧嚼吧,咽下。 没水,噎死人了。 吃了点肉,又休息了一会儿,两人背上包慢慢往山下走,谁也没提起单来云。 天色大亮,金乌东升,两人在路上遇到了搜山搜得快要哭出声的边炯和陆远。 “少爷——” 看到蓝桉那一刻,边炯直接一个滑跪抱住蓝桉大腿,开口就是干嚎:“我可算找到你了,再找不到,我就要去跳崖了啊———” 要是蓝桉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不被家主打死也要被夫人打死啊。 “您没事吧?” 陆远也急得不行,但还是以最简短的方式汇报情况:“我们昨晚就冒雨进山了,但上山的路被炸了,天黑又不熟悉路,绕了许久才上来,中途边炯还差点被野猪供。” 蓝桉走前嘱咐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惊动蓝家。 不能派直升机,更不能让人大规模的搜山,天黑路滑,还有野猪,他和边炯差点折在山里。 “对不起少爷,我们来迟了。” “没事。” 蓝桉也不是周扒皮,看两人一身脏乱和满脸疲惫就知道陆远没撒谎,必然是在山里找了一夜。 本就是他自负造成的,就算出事也怪不得任何人。 “行了,别嚎了,”蓝桉踢了踢还在干嚎的边炯,“戚执中毒还被狗咬,赶快下山去医院。” “好的,”边炯瞬间起立。 …… 回到市区,四人马不停蹄赶到医院,戚执虽然被狗咬但伤不深,简单清洗包扎再打几针狂犬疫苗就行。 蓝桉除了被狗咬,手腕、后背都有被划出来的伤。 戚执偷偷问了医生,得知蓝桉后背的伤口大多是摔倒时被石块或其他硬物划的,手腕处则是被利器划的。 利器? “是匕首之类的吗?”戚执追问医生:“会是他自己划的吗?” “……” 医生一愣,继而说道:“不是,看伤口应该是他伸手去干什么,被人从旁边划的。” 戚执瞬间明白了。 一开始,他以为是蓝桉为了保持清醒故意划伤自己制造痛感。 现在看来,应是自己昏迷后,蓝桉和单来云还经历过一次搏斗。 接着两人又做了个全身检查,确保体内都没有残留的毒素后,四人离开医院,并在戚执的坚持下回了学校。 回到503,属于沈清安的床位已经空了。 安丰和冯岩在宿舍,前者告诉戚执:“一大早他家就来人收拾东西,我问了,说是沈清安爬山受了伤,要暂时休学治疗。” 戚执没说话,看着床位神色平静。 冯岩挠挠头,看了看站在门口似乎在等戚执的蓝桉和边炯,试探问:“怎么了这是?你们不是一起去爬山的吗?是出事故了吗?” 那沈清安得出多大的事故啊?竟严重得要休学治疗。 冯岩:“昨夜大雨,不会滚下山了吧?” “被狗咬了,”戚执随便应付一句,转身又出了宿舍,关上门,看向蓝桉的胳膊:“是因为我吗?” 蓝桉用没受伤的手摸摸他的头,倒也不隐瞒:“我本来用衣服将你固定在树枝上,但还是掉了下来,他想…我伸手去拦,被伤了。” 其实就算他不阻拦单来云也不会伤害戚执,但他还是不敢赌那千万分之一。 毕竟,当时的单来云是冲着戚执心口去的。 离开前,单来云还嘲讽他: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你的弱点上。 未觉醒前,他的弱点是唐绵绵。 觉醒后,他的弱点是戚执。 想想也是可笑。 “好。” 戚执顿时红了眼,原本还想问蓝桉究竟将单来云如何了,竟严重要到休学治疗,此刻也无法再问出口。 但凡单来云能因为自己的到来放过蓝桉,也不至于如此。 单来云不论伤得多重,都是他活该。 …… 自此之后,戚执再没见过单来云,他以朋友的身份打听过,据说伤得很重,已经转移到国外修养。 好在没生命或残疾的风险。 蓝桉下手时应该有所保留,毕竟是沈清安的身体。 戚执也放下心来。 明明有联系方式,他却再没勇气拨通,就如那夜说的,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就这样吧! 希望沈清安的身体一切安好,也希望单来云不要再来找麻烦,再有下次,蓝桉不一定会手下留情。 他亦不会。 ……
第七十八章 蓝桉的平替 转眼入夏,不知不觉蓝桉来现实世界已经大半年,小说早已修改完结,他却没有任何要要回书里的迹象。 难道真要番外篇也修改完结才可以吗? 看着电脑里番外篇的最后一小段,戚执犹豫许久也舍不得打上句号。 一旦确认完结,蓝桉会不会就走了? 他舍不得蓝桉离开。 至于为什么? 戚执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他知道,但就是不愿意承认。 “我好了,”这时,安丰从阳台进来,“走吧,冯岩已经到了。” “好,”戚执烦躁的合上电脑。 自从‘沈清安’离开,宿舍一直没再进来人,戚执和安丰两人处得很好,冯岩昨天买彩票中了一万块,趁今天周六,决定请大家吃火锅。 除了戚执和安丰,据说还有一位隔壁院校的男生,是冯岩最好的哥们。 买彩票就是对方拉着去的,一万块有人家一份功劳。 可到了才发现,除了冯岩和所谓的铁哥们,还有另外一人,戚执还正好认识。 谁? 蓝桉的‘情人’——薄思彦。 自从去年圣诞节社团活动过后,这位似乎就再也没出现过在蓝桉身边。 然而巧合的是,冯岩的哥们竟和蓝桉有两分像,尤其眉眼,除去不是异瞳,几乎一摸一样,另外发型、打扮风格也像。 要不是戚执知道蓝桉没有这样一个兄弟,都要误会是一家人了。 这…… 是不是有点刻意了? 心细的安丰自然也发现了,偷摸扯了扯戚执的衣袖。 戚执秒懂,决定当个不多事的哑巴。 人到齐了,冯岩相互介绍了一下,好哥们叫宫春飞,今年二十二岁,隔壁院校化学系大三在读。 见到戚执,薄思彦并不惊讶,还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戚执也不多事,坐下,忍不住又看了看宫春飞。 宫春飞不笑的时候和蓝桉有两分相似,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很阳光,是蓝桉不具备的气质。 菜很快上来,大家边吃边聊,冯岩是个粗神经,丝毫没发现不对,还大大咧咧的给安丰吐槽:“这小子也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突然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昨天见面,我差点没认出来。” 宫春飞闻言看了看薄思彦,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都是思彦,要不然我哪有这种审美!” 冯岩是个憨憨,还顺着往下问:“都是他给你置换的?” 宫春飞点点头:“他说我这样穿很好看。” “……” “……” 听到这里,戚执和安丰默契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们先聊,我们去个洗手间。” 说罢,起身就往洗手间走去。 冯憨憨还嘀咕呢:“又不是小姑娘,怎么还结伴上厕所啊?” 来到卫生间,戚执问安丰:“宫春飞这人怎么样?” 安丰和冯岩在一起一年多,自然熟悉他的朋友,也知道戚执这样问的原因,说道:“人不错,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吧,性格大大咧咧的,家境也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和我家那憨包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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