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叙能让我很舒服,你呢?”他冷笑,在男人幽黑沉暗的眸光中,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轻浮的问:“让我憋死吗?” 沈彦眼神陡然暗了下来,他将青年一把抓住,随后拉到了隔壁的客房中,门被猛的关上,沈彦的脸便倾了下来,重重亲吻着怀里的青年。 男人生疏的撬开他的牙关,缠着他柔软细嫩的舌尖重重的亲。 ……燕南槿同样被亲的很烦,不知道沈彦在瞎兴奋什么。 “滚开,见不见.....” 这么羞辱的时刻沈彦也不生气,反倒压着他的脑袋就亲的更加用力上来。 男人那张总是清冷淡漠的脸上此时是压抑的渴望与迷恋。他附在他耳边,大手摩挲着他的腰,嗓音沙哑粗粝,像被烈火燎过:“还想知道是谁杀了老家主吗?” “……想。”燕南槿诚实的回答着。 “好.....” 他喉结滚动,吐出了几个肮脏字眼。 燕南槿神情恹恹:“交换?” “不是,”沈彦道:“我想做你的下家。” 他一愣。 听男人哑声问:“现在配吗?” …… 他被沈彦摁着后背继续接吻。 大脑被亲的昏昏沉沉,舌尖肿痛,最后被男人裹在怀里带回了沈彦的卧室。 男人的卧室在一楼,从后院要经过客厅,但客厅里偏偏挤满了人。 客厅暖气烧的充盈,忠伯着急迎了上来,话还没说出口便戛然而止。 视线的最后一幕是老人煞白震惊的面色,燕南槿有点晕,忍不住掐上沈彦的后背。 那里的肌肉紧绷一瞬,缓缓放松。 他气的瞪大了眼,还没发火就被男人拍了拍后背,温和的哄:“你掐。” “……沈彦,”燕南槿压抑的道:“你有病吗?” 被骂了也毫不在意的男人应了声,温顺的道歉:“对不起。” 燕南槿抖着手,恨恨扯上他的头发:“……我要你跪着。” 男人步伐一停,“好。” 他平静道:“不影响。” …… 燕南槿怀疑沈彦脑子有点毛病,他一巴掌扇到男人脸上,力道软绵绵的,小脸蒙着层汗,扯着他的头发骂他:“……你现在像条狗,沈彦。” 坐在床边俯身给他洗脚的男人语气听不出波澜,淡淡的应:“烫吗?” 面色潮红的青年鬓角被汗水浸湿,黑发缠在雪白纤薄的肩背,他唇瓣被吻得合不上,张着一条小缝,不耐道:“你说呢?” 重重踩着水盆里的水,洗脚水顿时扑了沈彦一脸。 男人英俊苍白的面颊被染湿,水珠顺着发梢滚落,他一动不动的受着,用大手拨了拨水盆,“现在呢?” 燕南槿看他这幅冷静从容的模样就来气,一脚踹上他赤/裸的胸膛。 “你装什么呢?沈彦,一开始对我冷眼的人不是你吗?让我交换的人也不是你吗?” “现在这副样子,你做给谁看啊?” 沈彦抬眼,便对上一张含着冰冷笑意的脸。这张脸上没有一处正经,眉梢眼尾都是春情,湿淋淋的眼睫微垂,遮下的凤眼水光潋滟,一字一句缓慢地对他道:“你可真是一条好狗。” 燕南槿冷冷的吐出了侮辱的话语。 他想激怒男人。 但却不知道这只会让男人更加兴奋,沈彦喉结顿时剧烈滚动,他压下心底汹涌的暗念,哑声应:“好,我是狗。” 燕南槿咬着牙,“……没有你这么脏的狗。” 沈彦依旧顺从的应:“我是脏狗。” “脚趾也要洗,洗干净点。” “好。” “你刷牙了吗?” “没有。” “你真脏。” “不脏,香的。”燕南槿气的眼尾薄红,浑身发抖,细白纤长的指尖死死扯着男人粗硬的头发,恨声道:“我让你跪着,谁让你起来了?” 正准备把洗脚盆端走的男人一顿,重新跪在满地湿润的水渍中。 卧室炉火烧的正旺,为了适应燕南槿的身体,温度烧的很高,年轻体壮的男人热出了一身汗,漆黑的短发垂在眼前,衬得五官立体深刻,英俊逼人。 燕南槿抓着他的头发发泄,他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只觉得沈彦坏透了。 满脸都是他的洗脚水,是他见过最坏最脏的人。 “……你太脏了,”他声音中有些哽咽,充斥着水汽的眼眸深处依旧是厌烦与恼怒:“滚出去睡。” 沈彦没有应,跪在水渍中淡淡道:“我去刷牙。” 燕南槿气的哆嗦,恼羞成怒的给了他一巴掌:“我让你跪着!” 对上他委屈可怜的凤眼,那薄薄的眼皮还有些红肿,水汽四溢,沈彦叹了口气,只是给人洗个澡,能把人羞成这样,他也有些无奈:“下次不这样了。” 他的语气中毫无反省之意。 甚至觉得帮忙洗个脚只能算是平常。 简直毫无下限。 燕南槿反手又给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已经没了什么力气。 时间太晚,早就过了他睡觉的时间,他哪怕再气再羞也抵不过困意,只能看着沈彦英俊可恶的脸发泄,“……你又脏又坏。” 他眉眼恹恹,唇红齿白,细细小小一团被男人塞进被窝里,哄着擦掉眼泪,模样又软又小,偏偏气性大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踢出窗外。 委屈的躺在被子里,还是趴着睡的,像是一点也不想看见他的脸。 床头灯光昏暗,气氛静谧。 沈彦缓缓站起身,他将自己的手擦干净,抚摸着青年的脸颊。 青年漂亮雪白的小脸上水汽未散,感受到脸上有手指的触摸,便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彦。 看起来反倒很可爱。 一屋暗灯,沈彦没有碰他,除此以外,燕南槿现在还不知道明家的形式如何,也不知道明叙到底怎么样了,而且到现在为止,明子琅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等到第二天中午,燕南槿没吃饭,饿着肚子睡了个午觉,醒来就吃了许多水果。 从南方运来的樱桃按颗收钱,龙眼、草莓同样如此,都是稀罕东西,被他一个人吃了大半,一边因为他不会说话而生气,一边又吃着水果解气。 模样可爱的让他移不开眼。 仿佛看见了一只皮毛雪白的布偶猫。 敞露的小腹柔软,谁给吃的就短暂性的对谁笑一笑,吃饱喝足便恢复高冷矜贵,转头看也不再看人一地上是青年耍脾气扔的果核,果核下是一地水渍。 沈彦没有叫下人上来收拾,而是亲力亲为。 燕南槿看着男人明明穿着西装革履,却拿着个扫把扫着樱桃核时,他撇了撇嘴。 “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谁杀的老家主?” 沈彦扫地的动作突然一顿,随后缓缓抬眼,慢慢说到。 “如果我告诉你的话....” “你是不是会离开我?” 燕南槿一愣,陡然有些慌乱。 他眼神躲闪着,没有去直视沈彦,也不再说些什么,他向来谎话连篇,如今竟然不敢说随便扯个谎来骗沈彦。 沈彦看清楚了青年眼中的慌乱如麻,心中莫名一窒。 他其实知道些什么。
第107章 构陷 燕南槿显然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立马止住了话头,不再回应他。 沈彦盯着眼前倨傲的青年,神情无奈,他早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陷阱,却还自认为自己是个猎人。 燕南槿扭过头,躲开男人直勾勾的视线。 “我....” 他停顿了一下缓缓开口。 但话还没脱出口,门外突然就有人闯了进来,一脚将门踹开,木门狠狠砸在墙上发出了嘎吱的脆响。 沈彦第一时间站在了燕南槿前面,将青年挡的严严实实,燕南槿有些复杂,他侧头去看,发现竟然是一直没有出现过的明子琅。 他努力沉着气息,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过于狰狞,但是还是克制不住浑身的怒火大步的向前走去,一把抓住了沈彦的领子,沉声质问着。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他妈的凭什么?” 两个男人对峙着,明子琅满脸的怒火,他被沈彦坑了一把。 应该这么说,明叙被他们两个坑了。 明子琅早就和沈彦联手,在生意上动了手脚,导致隔壁市的商人其实去了其他地方,隔壁省被传出谣言,说明家合作的商人被害。 所以明叙才被支到了隔壁市去,也就是这一行才有去无回,这都是他们俩之间的设计,你为了什么也很简单。 沈彦为了财权,为了得到明家的控制权,虽然他的确骗了燕南槿,那有一点是实话,那就是沈彦的确想作为第一继承人。 继承整个明家。 但明子琅不感兴趣,一开始沈彦对他提出的合作并没有一点点兴趣,因为明叙好歹对他不错,别让他潇洒的活了这么多年。 换成沈彦还得费脑子费精力,上的是闲散富家公子的明子琅没兴趣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但偏偏燕南槿出现在他的眼前。 明子琅对燕南槿充满了兴趣,觉得自己仿佛有了奋斗的目标。所以他答应了与沈彦合作,扳倒明叙,当然条件则是燕南槿归他。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计划还在按照他们设想的进行,但偏偏后面出现乱子。 沈彦这个狼子野心的人,表面装的平平淡淡,好像对燕南槿没什么兴趣,甚至有一点厌烦,明子琅和明叙都被骗过,甚至明子琅存了一个幌子。 就这么把沈彦藏在心里的那点阴暗东西遮挡的彻彻底底,谁都没有察觉出来。 明子琅就这么轻信了沈彦的忽悠。 果不其然,等真把明叙骗走后,他却被沈彦坑了一把,用很直接粗鲁的方式,他直接就被我的一群人围在了巷子里,打了一顿后拖走了。 向来养尊处优花花公子的他竟然遭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是沈彦,而他心心念念的这个人已经被人吃干抹净了。 这么想着明子琅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现在恨不得生吃了沈彦。 而被拽着领子的沈彦在面无表情,神色寡淡,对明子琅威胁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连基本尊重都没有。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 沈彦只是轻轻用力,便将男人的手拍到一边去。 “一个私生子都不如的家伙。”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掌握权力的人才能行使权利,你有权利?没用的废物。” 这是沈彦第一次这么外露自己的表情,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对男人说出讽刺的话语。 肖兰正有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吐出这么糟心的话,先不说受到重击的明子琅,就连躲在后面的燕南槿都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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