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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心说，剧院的话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参观的..... 不过.... 燕南槿突然想起来，无论是戴安娜，还是人偶似乎都和这家剧院有关，甚至在戴安娜的尸体旁，剧院里的人都格外的冷漠，仿佛对所有事情都格外的冷漠和麻木。 其实剧院才是真正的探索点。 也许，有些线索就藏在剧院里..... 燕南槿这样想着应了下来。 “好，不过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参观的，但可以一起去转转。” 威廉笑得明媚，棕色大衣让他看起来年轻又有活力，仿佛浑身披满了金色阳光，一丝阴霾都没有。 “好啊，不过我来剧院之前，听前辈说，这里除了出现很有名的人偶师以外，还有很著名的演员。” “那些演员给剧院带来了很多荣光，留下的老照片被院长制作成了荣誉墙，我很想瞻仰一下过去那些明星。” 燕南槿也有些好奇，他点了点头和威廉往表演区走去。 硕大的剧院被分成很多块，因为主要面对的就是上流贵族和有钱人，所以剧院不再单单像过去那般只有戏剧表演。 还有待客区，舞厅，展厅，和人偶购买区这些可以供有钱人享乐消遣的地方。 燕南槿穿过熙熙攘攘的走廊，这里是后台，工作人员要随时注意着前面戏剧表演的状况。 在往前走，便是展厅。 也许是大多数人冲着戏剧来的，展厅枯燥有无味的解说并不这么吸引人，所以展厅里空落落的，只有伶仃几个工作人员。 威廉心情很好，并肩走在燕南槿边上，眼睛不自觉地转到青年身上，又不经意地再转回去，脸上也时不时地露出少年气的腼腆笑容。 像是满怀春意的少年人。 “到了，就是这了。” 威廉有些兴奋地说着，燕南槿抬起眼，身前是一面巨大的照片墙。 上面贴着的照片大多是黑白色，个别已经泛黄，有些看得不清楚了。 外面罩着一层厚厚的被擦得反光的玻璃。 “看，这是皮特，著名的喜剧演员，他站着不说话都很搞笑。” “还有这个....” 燕南槿百无聊赖地顺着威廉的手指去看，慢慢下移，看到了被放在最下面，几乎快要压到地里的黑白泛点黄色的照片。 只这一眼。 燕南槿便彻底凝住了目光。 他凑过去，蹲下身子，眼睛紧紧盯着这张照片，和照片上的女人。 “嗯？燕，你是对她感兴趣吗？她我也知道，很有名的女星，叫赛琳娜。” “赛琳娜....” 燕南槿垂着眸，视线盯着照片里的女人，喃喃自语着。 被压的有些皱痕的照片，一个女人温婉地笑着，她五官深邃精致，微卷的发丝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颜色，但一眼看去便丝滑如锦缎。 她其实在照片墙里算不得最美的那个。 但偏偏。 她和卡特做的人偶长得一样，不止，还和那个披着人皮的人偶长得相似。 卡特制作的人偶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化。 “赛琳娜......母亲.....” 燕南槿站起身组合了一下这两个字眼，眼睛微眯。 威廉却毫无所觉般继续解释。 “不过她虽然有名，但死法却很凄惨，据说是当年剧院着火，很多人都逃了出来，就她葬身火海。” 燕南槿猛得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果然是有牵连的，再加上之前安修说的话，大概率这个女人和卡特的关系是母子，而且一起在火灾中，女人死了，卡特则毁容包保住一命。 两人看完照片墙，又去看了看戏剧，就各自回去休息了，正值午后，本来就没睡好的燕南槿头脑昏沉，有些困顿地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但没想到一觉直接睡到黑夜，却被落在脸上的，一滴冰凉的东西惊醒。 燕南槿猛得睁开眼，眼中满是警惕。 “嘻嘻....” 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嬉笑声再次袭上耳边。 那个怪物又来了。
第二十三章 再成人偶 没开灯的房间里昏暗，唯一的一点点光线都是从玻璃窗户里投射进来的月光。 燕南槿睁着眼，没有动，他感觉到脸上那滴冰冰凉凉的，像水一样的东西慢慢滑了下去。 他不用脑子都能想到那是怪物滴下来的血。 燕南槿闭了闭眼，屏住呼吸，听到天花板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巨大蜘蛛爬行的动静，让人头皮发麻。 但是虽然不停爬着，但却找不到方向似的摸索着。 燕南槿浑身僵硬，冷静地猜测着，这怪物是靠听觉辩位的，他昨晚就发现这怪物的眼睛被挖走了，虽然是这副模样，但似乎还像人类一般，没眼睛就会看不见。 昨晚他动静太大，才导致这怪物不停追着他。 燕南槿没有动弹，本想等着怪物摸索，找不到人时会自行离去，或者他直接熬到天亮。 但没想到，那怪物从听觉上找不到人时，便啪得一声从上面直接坠了下来。 没有皮的肉体，成了没有网兜住的肉块，伴随着腐烂发臭的血，像一块块猪肉似的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这样的声音就仿佛有人在耳边跳楼一般，肉块摔得稀碎，连着里面的脑浆和脑髓，都一块稀烂地糊在地上。 燕南槿眼皮一跳，看着那摊烂肉开始聚拢，形成了一具看起来格外松散的人类尸体，但她又不完全像人类那般行走，四肢着地地爬着，速度极快。 很快就爬到了燕南槿的床头。 这怪物根本就没想走，她听不到，就自己去摸，总能抓到人。 燕南槿神色一沉，心中暗骂一句，看来是不能躲了，又得来一场追逐赛吗？ 还是又得像昨晚那样..... 他不像再成昨晚那副狼狈模样.....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怪物发出了嘶哑的叫声，像是饿了一般。 燕南槿猛得咬牙，刷的一下从床上从下去，连怪物都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冲出门外。 青年大步向外跑着，身后的怪物终于反应过来，四肢爬行的速度非常快，血印在地上留了一路，啪嗒啪嗒的动静也如影随形地跟在燕南槿的身后。 如昨晚一样，一人在前面跑，后面的怪物在后面追。 但是也许是昨晚，怪物突然发现猎物消失，错过前一晚的猎杀，所以长了心，不含任何戏弄地追着燕南槿，速度越来越快。 本来还是人嘴这么大的地方突然张开，鲜血淋漓的嘴角咧开，竟比一张脸还大，口腔布满獠牙，密密麻麻的三角齿像食人鲨的深渊巨口，她发出嚎叫，里面的长舌头滑腻腐臭向前伸着。 碰到了燕南槿的因为奔跑扬起来的衣摆。 “呲——” 衣摆发出了尖叫，像被硫酸腐蚀一般黑了一片，露出了燕南槿大片雪白的后腰。 燕南槿都没时间往后看自己的后腰有没有受伤，他也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现在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可能是疼到没知觉。 他大步跑着，看到昨晚那条熟悉的路口，往里面拐.... 就是地下室了..... 真的一点都不想去。 燕南槿恼火地想着，但身后的怪物可能也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嚎叫声越发的大，仿佛彻底疯狂了一般，向燕南槿飞扑过来。 “呃——” 燕南槿猛得被抓住了脚腕，本就体力不支，浑身打晃的他摔在地上。 怪物抓着他，没有皮的脸向前伸着，要把抓住的猎物，哪怕只是一部分也要先吞进去。 燕南槿满头汗水，他顾不得这么多，用另一只脚猛得踹向怪物的手，把她蹬开后，用尽全力扑向地下室通道。 “检测到任务者异常，技能——花瓶开启。” 熟悉的系统声，伴随着叮得一声脆响。 燕南槿在一片黑暗中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等再清明时，就见头顶顶着一大片雪亮的灯光。 有些刺眼，燕南槿闭了闭眼。 然后听到了今早还见过的男人的声音。 “真不是你做的？” “不是我！” 卡特的两个人格又在争论着，突然出现的人偶。 燕南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转了一下身子。 仅是这一个动作。 就让在场的两个人格，一个人偶都愣在了原地。 “....这人偶，是不是动了？” 卡特眯着眼，用思量的眼神盯着燕南槿。 燕南槿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他也没想到再一次变成人偶，竟然能动了..... 他试着张了张嘴，发现能动但不能说话。 刚寻思着怎么回事时，眼前便罩下来一层阴影，卡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然后用手拿起了他。 熟悉的粗糙，熟悉的战栗，和熟悉的快感。 燕南槿咬着唇瓣，雪白的小脸满是忍耐，他不敢动，尽管灭顶的刺激要将他彻底吞没。 “没看错，他就是动了，而且的确不是我的错觉，他是不是变大了，比昨天要大上两圈。” “连衣服都换成了早上穿的那件.....” 卡特喃喃着，感受到手上细细微微的颤抖，猛得一个用力，掐着人偶的细腰冷声质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扮成他的模样？” 燕南槿被掐得都快窒息了，他全身打着抖，两条修长的腿磨蹭着。 终于忍无可忍地用人偶那一点点大的小手用力去掰卡特的手指。 卡特见这人偶光明正大地动了起来，猛得一愣，手上的力气送了不少，但还是掐着他。 燕南槿气得不行，小小的手握成一个迷你大的小拳头，砸在卡特的手背上。 笑死，根本就不疼。 卡特只感觉自己的手背被按了两下。 一点感觉都没有。 卡特抿了抿唇，看着像漂亮青年的人偶满脸愤怒委屈地锤着自己，突然觉得有点欺负弱小的错觉，还有觉得....可爱。 “咳——” “放下来吧，掐着挺疼的。” 第二人格咳了一下，语气中带着点莫名的笑意，卡特把人偶往桌子上放时又手贱地捏了捏人偶柔软的肚子。 然后下一秒就得到了人偶的一个飞踢，正中手掌。 卡特收回手，握拳在嘴边遮住扬起的嘴角。
第二十四章 怪物猎杀 漂亮的人偶五官精致，布娃娃差不多的大小，他叉着腰，看起来活灵活现的，不算大的一张脸上表情生动，除了皮肤有些苍白，完全和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燕南槿叉着腰，身后那一小块被腐蚀的面料遮不住后腰，苍白的肌肤露出来，小人偶就用一点点大的小手掩着。 漂亮雪白的小脸上满是傲气和矜贵，看起来有些趾高气昂地抬着头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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