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衡提醒:“用摄像机看的吗?红外摄像机看得见。” 心声嘲笑:「好笨你。」 江树燝:「你也半斤八两。」 贺新衡轻笑了一声问道:“怎么样,看得见了吗?” “看到了,屏幕是连接着的,密码八位数,然后……画了个爱心桃?”江树燝越念越疑惑。 贺新衡思索:“爱心桃的拼音有多长?” 江树燝掰起手指数:“一、二……正好八位数,你试试。” 贺新衡起身走到屏幕边,却发现键盘被锁在了一个透明抽屉里,上面挂了把锁。 “开了吗?”江树燝问。 贺新衡研究了起来:“等等,键盘上面有把锁。” 江树燝:“啥?” “我找一找钥匙先,你也看看你那边有没有钥匙状的东西。”贺新衡无奈。 江树燝也跟着在房间里翻找了起来。 贺新衡叮嘱:“小心地上的椅子,别摔倒了,你腿伤还没好。” 结果话才刚出,隔壁传来一阵巨大的移动桌子响声,和一声闷响。 心声:「刚说完你就摔了哈哈哈哈哈,丢人。」 江树燝恼羞成怒:「闭嘴!是他说晚了。」 “没事吧?”贺新衡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担心着江树燝的膝盖。 “没事……诶?”江树燝故作镇定,却犹如看到什么一样发出了惊呼。 贺新衡刚落下的心瞬间又被抬到了嗓子眼:“怎么了?” 江树燝:“桌子底下有个小箱子,里面是……” 贺新衡屏住了呼吸。 “是钥匙!” 贺新衡:? 心声:「?」 贺新衡哭笑不得:“怎么还得摔一回才看得见,他怎么保证每个人摔倒后都能推开桌子啊。” 江树燝:“我没摔!” 心声:「诶对对对你没摔,你是提前看见了,为了节目效果所以才故意摔了一跤。」 江树燝:「……」 “怎么递过去?”江树燝没理心声,对墙另一边问道。 贺新衡回头看了看禁闭的大门,试着抬手往外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 “门被锁死了。”贺新衡无奈,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和隔壁连通的部分。 江树燝:“他不是说屏幕是连着的吗?” 贺新衡闻言也跟着走向屏幕,在附近摸索着,果然敲掉了一块海绵伪造的砖。 江树燝的脸一下子就出现在了他跟前。 “好久不见。”贺新衡笑得开心,眉眼都弯起来了。 江树燝无奈:“这算什么好久,明明刚刚才见过。” 贺新衡继续夸:“好聪明啊老婆,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江树燝难为情地撇过脸,嘴上依旧得理不饶人:“那是你太笨了。” “给。”他回过半边脸来,将钥匙递给贺新衡。 键盘很快就被取出来了,江树燝就这么一只手扒在唯一打开的洞口上,探头看着贺新衡的动作。 贺新衡却顿住了手,迟疑地回望江树燝。 贺新衡:“刚刚说的密码是什么来着?” 江树燝:“……爱心桃拼音。” 贺新衡:“要求数字。” 江树燝:“那就用九宫格替换。” 贺新衡了然的点了点头,敲了敲键盘,屏幕亮起,照亮了两间房。 江树燝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喉结艰涩地上下滚动了少许,神情复杂地移开了视线。 心声:「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你现在还是看着贺新衡吧,别看那些破东西了。」 江树燝:「这个时候不伤害他了?」 心声:「他关心了你一路,我没眼瞎。」 江树燝:「他一直都很关心我,就是你眼瞎。」 贺新衡敲键盘的手一抖,按错了最后一个数字,屏幕顿时泛红,提示他只剩两次机会。 江树燝被吸引了目光:“密码错了吗?” 贺新衡解释:“不是,是我打错了。” 江树燝:“没事,再试一次。” 贺新衡默念着“爱心桃”的拼音,按九宫格转换成数字。 “AI–24,XIN–946,TAO–826,24946826。” 屏幕依旧泛起一阵红色,提醒他只剩最后一次机会。 贺新衡茫然:“错了。” 江树燝:“看来不是直接用拼音。对了,那些玩具,你翻翻看有没有爱心桃样或者印着爱心桃的东西。” 贺新衡拿了一盒玩具下来,在里面翻找着,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爱心桃的积木,背上写着一个字:“我”。 他举起来给江树燝看:“有了,应该是上面字的拼音。” 江树燝没有讲话,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柜子上放着八盒玩具,正好对应八个密码,贺新衡将里面的爱心桃积木通通找出来,很快拼成了一句完整句子。 “我,最,爱,安,和,福,利,院。”他一字一顿地说,抬起头来询问江树燝的意思。 屏幕的亮光只照亮了江树燝半张脸,看起来就像僵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看着贺新衡手里的积木,眼眸深邃。 心声:「贺浔故意的,就算换了路线,只要需要合作,我们就逃不开。」 江树燝:「嗯。」 顿了顿,江树燝重新抬起头来对贺新衡说:“你试试。” 贺新衡:“最后一次了。” 江树燝:“试吧,不要有负担。” 贺新衡点了点头,重新念着拼音首字母敲下了键盘。 “W–9,Z–9,A–2,A–2,H–4,F–3,L–5,Y–9,99224359。” 屏幕“噔”的一声解了锁,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迅速地各自回答了抽取到的题目,打开了门。 “下一间房间见。”贺新衡说着,将手在身上擦了擦,抬手伸过屏幕旁的洞口,轻轻揉了揉江树燝的头发,“这回可要注意听我的声音。” 江树燝闷闷地回答:“知道了。” 在即将走出去的时候,江树燝突然发现屏幕前的抽屉里放着一个爱心桃状的盒子。 贺新衡也被吸引了目光,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江树燝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着一张画,画着一张大桌子和好几张椅子,一个盒子藏在桌子底下,画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我的宝藏。” 角落还有署名。 江树燝。 江树燝握着纸的手微微颤抖着,纸张被攥出了皱痕。 江树燝:「这是……我的画。」 江树燝:「“安和”也是……我和周浔一起想的名字。」
第44章 “老婆,是我” 贺新衡听见江树燝的心声一愣,眼神跟着落在那张被攥得发皱的画上,踌躇着开了口:“上面画了什么?” 江树燝突然“啪”地一声把画合上,胡乱塞进盒子里,盖上盒子放回去。 “没什么,是线索,上面写着‘宝藏’,画着木桌下。”江树燝言简意赅。 贺新衡却听得摸不着头脑:“什么线索?” 江树燝:“刚刚的钥匙。” 贺新衡这才了然,原来钥匙也给了提示,只要顺着爱心桃多翻找翻找就能看到这个盒子,并不是像江树燝那样摔一跤才能看见。 但比起这个,心声更让他在意。 心声:「画上面有不能给别人看到的东西树燝,你的名字,你不会拿摄像机去照,但下一个人会。」 江树燝:「监控在拍。」 心声:「死角,扣下角落的名字就好。」 心声:「万一被拍到了怀疑到你头上,男扮女装,这可是欺骗观众的重罪。」 江树燝停住了准备出门的脚步折了回来,重新将画从盒子里取出。 贺新衡:“担心下一间房间也和这张画有关吗?” 江树燝愣神,点了点头,趁着监控死角手稍稍一用力,扣下了角落的名字。 两人各自穿过长长的回廊,进入了下一间房间。 意外的是,往后几间房间他们走得畅通无阻,顺利地对上话,顺利地合作解了迷,顺利地各自答了题。 除了江树燝在刚进入黑暗环境时会有些明显地害怕,他总是会扯着嗓子大声和他说话外,解迷答题部分根本不是问题。 虽然越到后面,喊话越来越费劲,直到倒数第二关,江树燝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房间间隔越来越远了。 江树燝连心声都在发颤:「好黑这间房。」 心声:「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对话的东西,不要怕。」 心声:「或者你试着喊喊他。」 江树燝照做,大声地对着外面喊了句:“喂!” 心声:「喊名字啊!」 江树燝:「他听到会听懂的。」 心声无语:「你们两个偶尔能对上真的很奇怪。」 贺新衡虽然觉得很好笑,但又觉得不好笑。 因为他根本听不见江树燝的“喂”,江树燝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贺新衡抬起红外摄像机在偌大的房间里四处寻找着能够联络的东西,很快就让他找着了——对讲机。 “呼叫呼叫,听得见吗?”贺新衡按下对讲机的按钮说道,对讲机却迟迟没有传来江树燝的声音。 对面没打开。 怎么办? 江树燝也在问:「怎么办?」 心声安慰:「别着急,先冷静,找找有没有能够通话的东西,像上一间房间一样。」 江树燝:「好。」 贺新衡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过没多久,终于看到手里的对讲机发出对上信号的红光。 江树燝试探的声音传出:“喂?” 贺新衡一时想恶作剧,于是捏着鼻子,满嘴口音地说话:“哎哟,这啥子嘛,听筒缩话嘞。” 江树燝:「……连的不是贺新衡。」 江树燝哽咽:「怎么办?」 连心声都慌乱了。 意识到自己玩过了头,贺新衡连忙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婆,是我。” 对面的呼吸明显一滞,再然后,哽咽的声音传来。 “吓死我了……” 江树燝似乎后怕极了。 一个谎只能用另一个慌弥补,贺新衡只好深吸一口气,撒谎道:“刚刚有个老伯找到给我的。” 江树燝疑惑:“老伯?你那边还有其他人?” ……还得再撒一个。 “嗯,现在走了。不管这些了,速战速决。”贺新衡催促道。 倒数第二关很快也通过了。 贺新衡对着对讲机:“好了,我这边答完了,你那边呢?” 江树燝:“我也是。” 贺新衡:“最后一关了。” 江树燝:“嗯。” 没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了。 只不过,贺新衡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哪里奇怪。 除了前面两关,后面的房间过得未免太安逸了些。 江树燝也没有觉得难受的地方,他就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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