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凛,是你自己先对我无情的,你既然不想我用温柔的方式对待你,那我就换一种方式好了。” 翟钰的眼神满是怒火,带着戏谑和残忍。 夏之凛咬着牙一脸隐忍,看了翟钰一眼便认命似的垂下眼。 ……… enigma予取予求,像一只野兽。 夏之凛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 深思昏聩到眼前阵阵发黑,视线慢慢变得模糊。他感觉自己就要窒息晕过去了。 ………… 夏之凛觉得屈辱。 理性和潜意识叫嚣着想要逃离要抵制,躯体却又贪婪无耻地攀附。 这是omega的本能。 可他是alpha啊…… 夏之凛咬破了嘴唇,随着翟钰一次次将他的脑袋往下压,牙齿嵌入嘴唇的位置更深,范围也越来越大。嘴巴溢出的血迹染红了小片床单。 夏之凛脑海中又出现一些记忆片段: 夏景安抱着庄蕊。庄蕊气息虚弱,断断续续地发出凄惨的哀吟…… 夏之凛只看到庄蕊眼睛里的泪水不断涌出,淋浸了整张脸。 她即将窒息般张开嘴巴呼吸,喉咙发出微不可闻的呜咽。 她被丈夫紧紧抱着,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那双泪水盈盈的眼睛正看着年幼的夏之凛。 那时候夏之凛头晕眼花地侧躺在地上,额头流着血。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有气无力地抽噎着,哭得身体一抽一抽的,却不敢出声…… 会死吗? 就在夏之凛即将完全窒息,在感官渐渐迷失的那一瞬间,翟钰突然将他整个身体掀过来。 alpha又获得了空气,猛地深吸一口气,肺部都是疼的…… 翟钰看见夏之凛破烂的嘴唇,微微皱了皱眉,心疼只有一瞬,转而又是无尽的不甘和挫败。 为什么alpha那么排斥他,那么讨厌他! 为什么那么隐忍。 夏之凛宁死不屈的样子,将enigma的倨傲自尊踩在脚下。 翟钰生出莫名的挫败,自我安慰地冷嗤一声,舔了舔嘴唇,突然轻柔地抚摸夏之凛的侧脸。 雪松味信*素倏然浓郁好几倍。 enigma俯下身子贴到夏之凛耳边,轻声道: “你说你不会喜欢我,好啊,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那就让我尽兴吧……” “说不定你自己也喜欢得不得了,你呀每次都说不要,可你的身体诚实得很。” “……你是没看到你自己是什么样子……夏博士口口声声说不会做Omega,可是你知道你**的时候有多迷人……” “你可是最会做Omega的,简直天赋异禀呢……” 夏之凛隐忍着含着泪咬着自己的手臂,强迫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 牙印越来越深。 渗出的血越来越多。 他毫不在意。 Enigma盛怒的惩罚是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的。 雪松气息已经无法让夏之凛感觉到轻松、安心。 …………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夏之凛绝望地闭上眼睛。 对。 就是会这样。 就是会这样。 果然…… …………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绚烂瑰丽的朝霞染红了东方的一片天。 城市苏醒过来。 夏之凛是被痛醒的,浑身的肌肉酸痛。 头也痛。 睁眼就是阵阵晕眩。 第一眼就看到翟钰那张脸。 他眉头紧蹙,动作轻柔有些小心翼翼。仿佛刚刚被他伤害的人是他眼中的绝世珍宝。 夏之凛睁开眼的时候,翟钰正要帮他更换额头上的降温贴,眼里满是愧疚心疼。 见他醒了,翟钰松了口气,“你醒了…对不起……” “夏之凛,对不起……” 翟钰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趴在夏之凛床前小心照看着。 可夏之凛最不需要的就是道歉。 翟钰总是这样,做完才知道自己不该。 夏之凛疲惫地垂下眼,什么也不想说。 对于翟钰,他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 翟钰把他弄生病了,只希望不要耽搁手术。 要尽快退烧,下午按计划去医院。 翟钰见夏之凛根本不想和他说话,内心更加惶恐。 低着头不敢看夏之凛。 良久,夏之凛抬眼看了翟钰一下,有气无力道: “我口渴了,想喝点水。” 翟钰听见夏之凛主动提出要求,欣喜得不得了。 只要夏之凛愿意和他说话,怎么都行。 翟钰慌忙将水送上。 水是开水和纯净水兑的,水温刚刚好。 夏之凛嘴唇的伤口很明显,已经结痂了,因为伤口范围比较大,连张嘴都困难。 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弄伤。 他细致体贴地将水喂到夏之凛嘴里。 在杯子里放了一根细的吸管,夏之凛咬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喝水。 喝完水夏之凛的喉咙好受了些,嗓音也更加清楚了。 翟钰看着夏之凛,柔声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要不要喝点粥?江延说了,你醒了之后最好尽快吃点东西,补充体能。” 夏之凛心想,原来江延来过了。 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还让江延看到了。
第52章 互不亏欠 夏之凛瞥了眼翟钰,提起一口气淡淡道: “你不用这样,是我活该,是我利用了你……” “这次算是我补偿你的吧,这下子我们就互不亏欠了。” 翟钰呼吸一滞。 夏之凛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脏。 可偏偏他再也无法反驳了。 他宁愿夏之凛生气骂他,也不要这么冰冷。 翟钰心被揪着疼得不行,可还要努力保持着镇静,也无法继续祈求夏之凛什么。 他没说话,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站在一旁。 翟钰对夏之凛说的话不置可否。 也再不敢试探夏之凛。 夏之凛让翟钰帮他把手机拿过来。 他亲自打电话给钱医生,告知自己发烧生病的事情。 又询问了一些用药上的注意事项。 翟钰在旁边听着他和钱医生冷静地通话,什么也没说。 夏之凛坐起身之后,左手裹着的一圈绷带变得刺眼。 翟钰看到那个伤口又心虚又心疼。 当时他没注意到夏之凛会咬得那么重,等手臂的血汇成一道血流,一滴一滴落下来的时候,他才吓得慌忙停住动作。 夏之凛甚至晕过去时还不松口。 看得人心疼。 牙齿已经嵌入得很深,伤口血肉模糊…… 夏之凛条理清晰地和钱医生交代自己的病情,翟钰没心思听,满心郁结不能发泄。 满脑子都是夏之凛冷漠淡然的脸,以及他对着电话说的"希望手术按原定计划进行"。 翟钰心冷了: 夏之凛这是一刻也等不急了。 一刻也不想看到自己了吗? 听到一半,他忍无可忍,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 翟钰闲着没事又开始打扫夏之凛的房子。 半个小时后翟钰再进来看夏之凛,发现夏之凛已经浑浑噩噩又睡了过去。 翟钰弯下腰探了探夏之凛的额头。 已经不怎么烫了。 烧退得很快。 不过夏之凛的身体的温度还是有些高,脸颊发红,连嘴唇也是诱人的嫣红色。 看得翟钰喉咙发紧。 夏之凛前额的头发被虚汗打湿,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脆弱起来。 可怜兮兮的。 平日里那份冷冰冰的疏离感少了许多。 翟钰想,这样的夏之凛多乖啊。 可自己喜欢的偏偏是那个冷峻又高傲的夏之凛。 夏之凛睡得不安稳,皱着眉头在做梦。 梦里也没什么好场面。 ——他梦到了当年庄蕊死时的场景。 那个场景从现实到梦魇,一直折磨着夏之凛。 翟钰摸了摸他紧皱的眉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同时开始释放安抚型信息素…… —— 夏之凛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时间显示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他错过了预约的入院时间。 夏之凛有些慌乱地起床,这时突然门开了,翟钰端了一碗粥进来。 似乎是看出了夏之凛的所想,翟钰淡然解释道: “医院那边我打过电话了,你的身体还没好,明天下午再去。” 夏之凛皱了皱眉,眸底透露着不悦。 “谁让你给我推迟的,你下午为什么不叫我起来?” 翟钰低眉顺眼,看夏之凛的眼神带着理亏: “急也不急在这一天吧。” “你已经决定了,我不会拦着你了。” 翟钰将粥放在桌子上,同时把药和温开水准备好。 “吃了粥就把药吃了吧,这样身体好得快。” 夏之凛脸色阴沉,对于翟钰的自作主张很是不满。 翟钰之前就三番几次想阻挠他做手术,谁知道这次又会耍什么花招。 “你走吧,我不用你照顾。”夏之凛冷冷道。 他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想看到翟钰那张脸。 翟钰无所适从地站在旁边,没走,看着夏之凛把粥和药吃完。 夏之凛喝粥的时候全程拧着眉,胃里泛着恶心却还是把那碗粥全部喝完了。 生病的缘故,他的嘴巴是苦的。 但他向来足够理智,为了病能好,再难吃也会吃下去。 翟钰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块山楂糖递给夏之凛。 夏之凛瞥了翟钰一眼,没要。 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他要出来走走,躺了一天身体都僵化了。 而且不想待在房间里和翟钰大眼瞪小眼。 夏之凛在露台站了一会。 没多久翟钰又跟着出来。 夏之凛冷冷道:“你怎么还不走?!” 翟钰将一件衣服盖在夏之凛的身上,夏之凛下意识想要躲开,被翟钰强行裹上。 “别再着凉了,不然手术真的要推迟了。” 夏之凛吸了一口气,丢下翟钰回到卧室。 “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次没反锁。 他不信翟钰敢不经他同意再进来。 翟钰下楼出了别墅,在房子周围四处查看,还表明身份去物业管理中心要了小区公共区域的监控摄像。 虽然安全中心已经让人在附近排查和暗中监视,但他还是不放心。 下午准备六点的时候,周轩曾打电话给夏之凛,问他到医院了没有。 当时是翟钰接的电话,翟钰说夏之凛发烧了,需要休息,入院时间改到明天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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