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抹掉自己流下的泪,沈璧艳低声爆了句粗口:“哭个屁。” 拿起桌上的凉水就是一口干完,蒹葭现在没事,回到她身边了!她会保护好她自己的儿子! 沈蒹葭醒过来时,看见了他妈时他以为他出现了幻觉。 “疼吗,儿子。” …… 他呆愣了半天。 直到他听见她说:“儿子,告诉妈,是谁绑架了你,看清对方的样子了吗?” 沈蒹葭嗓子哑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在医院了。” 说完闭上了眼睛,他怎么能跟她说,是你的丈夫绑架你的儿子呢。 这对他妈太残酷了。 沈璧艳看出了她儿子的抗拒,门外是警察立案后调查的人员,她要去销案。 她慢慢关上了门,看见了儿子眼角流下的眼泪。 沈璧艳从来不是依靠男人的菟丝花,她很聪明,她知道或许儿子瞒了她什么。 沈璧艳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为她儿子,她服软了跪在沈家大门口,本身就早已原谅为了个恶男人离家出走的女儿,天天请人偷拍女儿孙儿。心疼嘴硬心软的沈老夫妇立刻就原谅了自家女儿。 在看见乖孙浑身是伤的模样差点没吓晕。 沈璧艳要查清一切。 黑暗里掩藏的总是罪恶。 拥有了金钱权力你总能做到一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 柳齐以为他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 却在最短的时间内他所有的事被查了个底朝天。 挪走公司大部分可移走财产,剩余不动财产的才要跟沈母分,自导自演绑架儿子。 而沈蒹葭隐瞒她的事竟然是自己的父亲绑架了他。 死角处拍到的视频里是沈蒹葭被柳齐毒打。 这一切让沈璧艳近乎崩溃,为了钱,柳齐的人性扭曲的完全只剩下丑恶,她所喜欢的那和乐观向上勤奋顾家的好男人就像一个泡沫一样消失了。 当初的她不顾爸妈的反对,嫁给了这个从山村里出来的“凤凰男”,自以为挑了个爱她疼她,体己的好伴侣。 谁知道是个白眼狼。 如今他为了得到公司财产,他竟然绑了蒹葭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着她疯了一样找儿子,简直用心险恶到极点。 原本她不离婚不同意签那份财产分割书,其实就是为了恶心恶心柳齐,毕竟他耽误了她那么多年,而她也是真心爱他过的。 出轨后的柳齐即使她在爱他,也改变不了他是个人渣的事实。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就算她恶心难受她也要拖着对方一起难受。 可她没想到她的坚持会伤害到她的儿子。 现在回想起当初的一切心里就像吃了坨狗屎一样。 良好的家庭教养是对人的,柳齐已经是衣冠禽兽了,沈璧艳瞒着沈蒹葭看着被手下套上了头套的男人,一棍子又一棍子的抽打在他的身上,仿佛这样就可以消减一些她心里的怒火。 一想到蒹葭“获救”后,原本性子只是稍冷淡了些,却一下子变得神经衰弱,担惊受怕,害怕陌生人的靠近。 沈璧艳发誓一定要最快的速度弄垮柳齐的公司,他的公司原本就是是靠着她的能力和以往看在她面子上相助的朋友帮助下才经营起来的,柳齐的能力其实只能算一般,他没人脉没资金,甚至他一直以来以为是他运气好总能签到大单和把公司运营好是他本身的原因,实际上是合作伙伴看在沈家面上给她们面子。 原本想为了儿子,钱什么的给他就给他了,她有能力在赚回来,可现在她不弄垮柳齐的公司她就去跳楼! 沈璧艳人生第一次抱着这么大的恶意,就是对着她的人渣前夫。 【作者有话说:曾经的沈母其实和所有的女孩一样都想嫁个白马王子,把自己当个公主捧在手心里,可惜人渣很多,她就碰到了一个。希望看书的女孩儿遇到真心爱护自己的人。】
第17章 爱之深恨之切 漆黑压抑的一片空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祁墨不知疲倦的奔跑着,想要找到一个出口,终于,他看见了一束光,不是像太阳一样明亮,只有那么一小簇如同一盏烛灯般的暖亮,却在这一片漆黑里,遥远的散发着微弱的光亮,明亮的他心里发烫。 他心里有些激动。 加快了脚步,努力的追逐着光。 终于他追上了光,一瞬间,视野所触见的是一片是与刚才的黑暗,截然相反的天地,阴暗在迅速的的褪去颜色,光明迅速的从他的脚下占领整片黑暗的世界,不远处,那里站着一个人。 “你是谁?”他发出疑问,耳边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有些莫名的激动和期待,声音大的他的耳朵都有些嗡嗡作响。 那人慢慢转过身,看清那人的面孔,祁墨的瞳孔微不可查的缩了缩。 “你在害怕我?”人影瞬间来到他面前,好看的脸贴近他的面,话语间的呼吸拍打在他脸上。 “没有。”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现在连他的梦里都有沈蒹葭的影子。 果然是被刺激到了…… 有闹铃声响起,由远及近,梦境一下子破碎成一片又一片的碎片,他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后他瞳孔骤然紧缩,双手双脚被柔软的绸缎打成了死结扣住在床头床尾,让他翻个身都动弹不得。 男人身上没有一件衣物,就只有一条薄薄的毯子盖在了身上,遮挡住了身体。身体无力的躺在床上的祁墨,眼里闪过沉思,心里有些愠怒。 不堪回首的一夜让他脸色难看至极。 视线扫过柜上的小闹钟,10点多了,难怪他这么饿,从昨晚到现在他可是滴水未进什么都没吃。 另一头的沈蒹葭坐在楼下,捂住了脸,白净的面孔上带上了些红晕,连脖子上都隐隐泛起了一层薄红,他昨天气疯了,给祁墨清洗的时候都克制不住的做了。 他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真的是,坏透了,可是并不后悔呢。 外表纯良的像只小兔子的人,此时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容,也不过是只勉强变异的坏兔子,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因为深爱,所以才会做出强行挽留住恋人这些不好的行为,这些行为违背了沈蒹葭宽以待人,温柔待人的原则,可他不后悔。 厨房里粥的香气飘来,沈蒹葭压下嘴角勉强的笑意,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熬的细腻的白粥加上清淡的小配菜,撒上了一些细碎的芝麻,香的很。 祁墨肚子肯定饿了,也该醒了,是时候上去看看他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祁墨警觉的看向门的方向。 被推开的房门,进来的青年眉眼温柔,柔软的细发,发梢微微凌乱,但依旧看起来那么乖巧,顺从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像是个会将人关进屋子里不让人出去的人。 “沈蒹葭!”咬牙切齿的喊着人的名字,眼神都要冒火了,祁墨盯着进来的沈蒹葭,满眼的不高兴。 沈蒹葭丝毫没有被他吓住,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伸手将捆住祁墨手脚的上的布绳微微松开了些。 随后又体贴的在腰间给祁墨垫了一块靠枕后,祁墨脸黑了,可腰确实不舒服,以往和沈蒹葭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从来没这么体贴过,沈蒹葭这么对他,他也没办法说什么,能说不要靠枕吗?他腰不疼,他没事儿? 事实上,他很不舒服,一时的嘴犟改变不了他现在的状况。 看出祁墨变扭的锁紧的眉和那紧抿的唇,沈蒹葭挑眉,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吹冷一勺粥递到他嘴边,祁墨瞟了他一眼,张口吃下,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胃。 一碗粥喂完,沈蒹葭轻笑出声,随手将碗放到一边,抓着手帕仔细的擦完他的嘴角残留的痕迹,起身松了松自己的领口。 沈蒹葭从前在外人面前一直喜欢冷着面,在他面前露出温柔笑容。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在他面前再也不怎么露出笑脸了。 此刻虽然在他面前又不在吝啬的对着他露出笑脸,但从没这么恣意地,笑的令他浑身直发冷。 这让祁墨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感到了一丝危险。 他正了正脸色,果断从心,干巴巴的咳嗽了一声,声音虚弱%2C示弱一般的喊着:“兼葭,我错了,你也出过气了,” “原谅我好不好……。” 努力挤出些许讨好的笑容,这样带着可怜的声音和讨好示弱的笑容让沈兼葭有些出神,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示弱的祁墨,这样的他更像最初追在他身后的那个单蠢的大男孩,是蠢,他没用错字。 那时候他用的一些引起他注意的手段,自以为是的以为隐秘的不得了,实际上蠢的令人发笑。 虽然愚蠢,但却可爱而又管用,意外的让他动了情。 但后来纸醉金迷的他,就仿佛是另一个披着他的皮似的人,令他作呕又舍不得放手。 看着貌似态度松软下来的沈兼葭,祁墨以为有戏,态度越发软和下来。 “早餐,好吃吗?”他问。 没想到沈蒹葭突兀的来这么一句,祁墨有些脑子没转过弯。 有些愣愣的答道,“好吃。” “饱了吗?”沈蒹葭继续微笑。 “饱了。”祁墨点头。 “那,该轮到我享用早餐了。”沈蒹葭突然变得炽热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祁墨身体瑟缩了一下,直到他的身体压了上来这才反应过来。 该死的混蛋… 被人扣在了下方的男人眼眶红的滴血,在他身后的男人低声轻笑出声,压低了嗓音说道:“怎么哭了,这才刚开始,还没结束呢。” “沈蒹葭,你可真行,”哑着嗓子,祁墨羞愤的恨不得立刻晕过去,“放开我!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即使他看出了此刻的沈蒹葭状态很不对劲。 他依然硬生生的用着命令的口吻说话,认为沈蒹葭依然是那个在他面前没有原则,包容他,退让他的人。 “放开你?不行哦。”眉眼笑的温柔的男人,没有了曾经对他的体贴妥协,毫不犹豫的拒绝,继续在他的身体上攻城掠地。 “你…”。祁墨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抠在了自己的掌心上,被迫吐出破碎的声音,难堪的逃避式的低下头,他从来没想过一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沈蒹葭会改变。 他用力的咬紧牙关,努力将自己口中的声音憋回去,沈蒹葭!你给我等着,别让我逮到机会还回去! …… 慢慢的昏睡过去的祁墨,记忆再次回到深夜,在他与沈蒹葭大吵了一架后。 实际上是他单方面的在吵,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沈蒹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闹,一句话也不说,仿佛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你给我解开绳子!”浴缸里沈蒹葭手法粗暴的将他像件物品一样清洗完,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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