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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拷问

时间:2024-03-01 20:00:10  状态:完结  作者:四野深深

  但现在傅轻决直接把情人带上了门给她看,她改变主意了。

  艾莉森询问傅轻决能不能陪她去舞池跳舞的时候,傅轻决搭在段宁肩上的手紧了紧,面上波澜不惊,说:“当然可以。”

  她又看向段宁,段宁往后退一步,让开了一些,好让他们经过。

  但他能移动的幅度其实很小,让傅轻决的手仍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傅轻决扯扯嘴角,看着他,觉得段宁明明就是不希望他去,为什么还要装得这么听话又大度。

  自从段宁开始去上班,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也许段宁也意识到了,怕傅轻决认为段宁是在背叛,怕傅轻决对他兴趣渐失,彻底舍弃他。段宁每一个面无表情的时刻,心里又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会难过和害怕吗?

  还是艾莉森先笑了笑,又说:“算了,傅先生陪我父亲他们先聊吧,让段宁陪我跳一下可以吗?探戈而已,应该没有人不会吧。”

  见此,胡安议长正好邀请傅轻决上楼喝茶。

  在一片悠扬的古典乐中,段宁只好跟艾莉森去了舞池。

  他曾在安全局临时任职时去过很多这样的场合,不常去跳,但还是会的。

  一开始不太适应,觉得别扭,但认识到世界天翻地覆之后,人就会清醒。他搭着艾莉森的手,另一只手离艾莉森的后背两公分,只一侧掌心虚靠,脚下开始缓缓移动,大提琴声抑扬顿挫,一曲一折,他后退,再朝前走。

  傅轻决上楼时看向了舞池里,视线跟着一来一回,目光渐深。

  “他看过来了,”艾莉森说,“你应该没什么家世背景,才会对傅轻决那么诚惶诚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要离开他吗?”

  段宁视线错落在空中,余光里有傅轻决,他脊背挺直,说:“不会。”

  “为什么?他对你很好还是救过你的命啊。”艾莉森没想到段宁会回答得这么干脆。

  她放缓了脚步。他们跳得很慢,段宁本不够格做她的舞伴,但她没那么在意,现在看来段宁清俊瘦削的身形倒有种别样的优雅,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才能如此。她见段宁不出声,也问得直接:“那你是为了钱还是权势才跟着他的?”

  “你爱他?他会爱你吗?”她的声音清脆入耳。

  段宁闻言呆了一瞬,脚下便错了步。

  他垂下眼去,不知什么意思地笑了一下,平静地说:“艾莉森小姐说笑了。”

  艾莉森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个问题,莫名陷入了沉默,她感觉段宁有在嘲笑她的天真幼稚,她也有些愧疚,询问了段宁这样的问题。

  傅轻决在楼上就待了一盏茶的功夫。

  即使现在外界闹得沸沸扬扬,关于安全局旧址起火和李铎总统遇刺案是一天一个说法,甚至还有人扯出了侦查委员会前主任的自杀事件,各方观点层出不穷。在他们这茶桌上,也没人多提。

  事情才刚开始,谁也不会先亮底牌。

  何况等军火走私案过去,其他那些只会不了了之,情节根本没有严重到叫人忧心忡忡的地步。

  傅岐山不知内情,只知道这中间有他的好侄子在煽风点火,但傅轻决总归是为了兰亚科技,只想出口气罢了。

  “多谢议长的好茶,”傅轻决开口道,“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胡安议长沉思片刻,说,“轻决,现在我这是以伯伯的身份跟你谈谈,今天本是艾莉森的生日,你知道的,我跟你叔父也已经说过了,如果你跟艾莉森要订婚的话,身边不可能再养着什么人,这是对你未来的妻子最基本的尊重。”

  傅轻决不解地笑了笑,说:“胡安伯伯,我觉得您和叔父可能误解了,我没考虑过和任何人联姻。”

  “艾莉森还没有毕业,她的意愿您问过了吗?”

  胡安这些年从议员做到议长,深知政坛从无绝对,尽管已与傅岐山相交,但也只是因利相聚,如果要博得傅轻决的支持,寻求联姻才是上上之选。当利益深度捆绑,傅氏雄厚的资本和话语权才能为家族谋到出路。

  谁知傅轻决之前是态度不明,此刻是谁的账都不买。

  胡安脸色一沉,顿觉尴尬,说:“轻决,我尊重你和艾莉森的意思,刚才的说法也只是假设。”

  傅岐山同样不悦,看向傅轻决:“事无绝对,话可以不用说那么死。”

  “抱歉,”傅轻决略带歉意,说,“我先下去看看,今天毕竟是艾莉森的生日,她还想要跳舞来着。”

  等傅轻决从二楼下来,再看向舞池,大提琴乐团还在演奏,可段宁已经不在其中。

  傅轻决一边在大厅里搜寻段宁的身影,一边找侍者要了杯酒。

  他知道现在谁都想要拉拢他,拖他下水,再绑上同一条船,好风雨同舟。

  现在傅轻决虽然明确拒绝了胡安,但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段宁,段宁的身份并不需要严防死守,甚至在这幢别墅里,很可能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但段宁就是段宁,有些真相是经不起挖掘的,若真的重见天日了,掘的不知会是谁的坟墓。

  傅轻决敢带段宁露面,就有着绝对的把握,他也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但如果再见不到段宁的影子,傅轻决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生气,好让段宁懂得分寸。

  他从餐台边绕过去,终于在乐团旁的绿植后看见段宁坐在藤椅里,旁边就是一头金发的艾莉森,艾莉森在说着什么,然后朝段宁笑。

  他刚抬腿走去,旁边不知是哪个走路都不长眼的东西却撞了上来。

  好在酒只洒在地上,对方见是傅轻决,连忙支支吾吾道歉。

  傅轻决举着酒杯,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怒气,但他漂亮而冷漠的双眼一瞬间扫来,透着股让人胆寒的阴鸷。

  侍者匆匆递来了帕子,傅轻决还没动作,突然有人将帕子半路接过了,傅轻决转眼看去,段宁正垂眼折着柔软的手帕,然后替傅轻决把手指一点点擦干净。

  他们之间只有一步之遥,傅轻决手中的酒杯也被段宁小心轻轻地拿走。

  那大提琴忽拉了个长音,一切序曲的铺垫都为这一刻汹涌而澎湃,这几年的光阴仿佛也折叠在这一瞬。

  傅轻决不动声色地看着段宁认真的神情,觉得他这是在越矩,但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他们没有久留,艾莉森探头出来,只看见了段宁和傅轻决离去的背影。

  轿车启程的时候,段宁弯着腰,还没有落座,就被傅轻决拉着手一拽,和傅轻决坐在了一起。

  单人座椅稍显拥挤,段宁靠着傅轻决的身体,一条腿半搭在傅轻决腿上,他像是有些不知所措,浑身绷紧着,傅轻决捏了捏他的颈侧,问道:“替我跟别人跳舞的感觉好吗,艾莉森是不是很可爱?”

  这距离极近,段宁的脖子发痒,衣领像是被扯开了些,身上也阵阵热起来,他看着前方车板,说:“是很可爱。”

  他还在对傅轻决说这种违心的话,其实和看见报纸会吃醋是一样的,傅轻决一想,低低嗤笑,捉着他的一只手,俯过去摸他后颈上蜿蜒的疤,像是嫌弃地啧了一声。

  “我要是跟她订婚了,其实你可以继续住在别墅……”傅轻决见他似是难受地动着上身,凑得更近过去,忽然拧起了眉——段宁身上沾了一缕不属于他的,来着Omega的气息。

  段宁从始至终浑然不觉。

  傅轻决沉默下来,一把搂紧人,不再停顿地又揭开了段宁的阻隔贴,一口咬上去,感觉到段宁敏感得急促喘了两下、开始下意识推拒傅轻决的禁锢。

  “生气了?”他问道,声音含着愠怒。

  段宁被傅轻决的信息素迅速地包围,双眼一下变得湿润发红,薄薄的汗珠开始渗出来,打湿了鬓发,还有病态的雪白又透红的皮肤。

  他颤颤地和傅轻决对视,傅轻决忽然低下头来吻了他。


第20章

  段宁没有和傅轻决接过吻,在此之前从没有想过傅轻决会吻他。

  他不知道怎么跟傅轻决下的车,回的房。

  别墅其实很大,大得空旷,他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住在客房养病,后来偶尔被傅轻决叫去卧房上床,慢慢的,他稀里糊涂就睡进了傅轻决的主卧——主要还是因为傅轻决很难伺候,喜怒无常却不爆发,又不喜欢被佣人侵占私人空间,那么段宁是最合适的人选。

  段宁忍受着信息素带来的微微刺痛,解着傅轻决的衬衣纽扣,替他脱去衣服,人还没有站直,就被傅轻决带着滚到了床上。

  他没有挣扎,做好了傅轻决压覆上来的准备,但傅轻决一只胳膊的重量已经沉甸甸,他看着傅轻决逼近过来,呼吸和眼神都灼灼,仿佛要把他烫出个洞来。

  见段宁呆傻得没有反应,傅轻决捉着段宁的指尖,往他紧闭的唇上点了点。段宁很慢地眨眼,心领神会地主动凑过去吻傅轻决。

  后来什么也没发生,傅轻决搂着他,就这么睡了过去。

  傅轻决由此做了个美梦,只是半夜突然醒来,发现段宁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已经不在床上,而是独自靠站在阳台边,望向外面的黑夜发呆。

  为了不吵醒傅轻决,段宁甚至没有推开推拉门,眼前隔着一扇玻璃,阳台外冷风习习树影摇曳,他站着一动不动。

  “激动得睡不着觉?”傅轻决半撑起手肘,出声问道。

  段宁很快转头,重新回到了床上,道歉说:“我吵醒你了。”

  能得到傅轻决的吻,理应睡不着觉,傅轻决似乎不想跟他追究。他身上微微发凉,不过摸起来很舒服,但刚稍一碰,段宁的神情仿佛在忍受什么痛苦。

  傅轻决皱眉,冷脸问他怎么了。

  段宁微微蜷在一旁,低声说:“……有点疼。”

  傅轻决其实立即反应了过来,是他标记时注入的信息素的缘故,而自己下午注射过强效抑制剂,自然没什么感觉。

  他一下放轻了动作,哑然半晌,说:“疼一疼就好了。”

  又问:“想不想抽烟?”

  “嗯……”段宁说,“有一点。”

  他没看傅轻决的眼睛,不知道是羞愧、逃避还是单纯不敢看。

  还从没有跟段宁这么过,傅轻决眼神有些散漫,古怪地看了段宁一会儿,忽然松开一只手,到床头抽屉里摸来烟盒,丢到段宁胸前,然后躺着闭上眼:“只能抽一根,”他蹭着段宁的耳朵冷冷说,“大半夜的,懒得碰你。”

  这是对付小孩的招数,不过段宁是有些呆板和固执的,呆板固执到可以忍受一切,连流泪也不会,这一套对他像是很合适。

  只是双手不得解放,除了一盒烟,也没有打火机,心再痒都无从抽起,需要再爬起来一次。

  段宁躺在床上侧了侧头,却不再动了。

  他将之前乞求也得不来的一整盒香烟拿在手里,其实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但傅轻决怎么样对他本也不需要理由。他逐渐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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