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发出的声音。 “你的脸很烫。” 是晏鹄的声音。 “身上也很烫。黎湫。” 黎湫皱了皱眉,偏过头拒绝晏鹄的吻。晏鹄知道,自己又叫他的名字,所以生气了。 “宝宝。” 晏鹄追着吻上去,叫宝宝,不再叫名字,黎湫张着嘴任他缠吻,舌头和嘴唇一样软,比嘴唇要烫。 室内温度很高,他怕黎湫觉得冷,暖气开得很足,但似乎又过于足了,黎湫的鼻尖和额头冒出细汗来,手心湿乎乎的,和他牵着手,发出咕哝哝黏糊的哼声,含不住咽不下的从嘴角流出来,很快下巴也变得湿乎乎的。 “嗯……晏,晏鹄。” 这时候的黎湫很安静,不似平常有很多话要说,只是软绵绵地叫他名字。 叫他名字,却不准他叫自己的名字。 “不在。”晏鹄说。 黎湫哼了一声,两条细白的腿被他分开,他尽职尽责地要让黎湫先舒服,抓着黎湫的东西细致地抚慰。 黎湫大腿抖着,吸着小腹喘,仰着下巴,眼睛里隔着一层水雾,看着他,又喊:“宝宝……” “我在。” 晏鹄又低头和黎湫接了一个吻,然后往下,吻到胸尖,含进嘴里,舌头很烫,黎湫推他的肩膀,推不动,推他伸进自己身体里的手指,也推不动,于是退而求其次,抖着声说:“关,关灯……” “不吧。”晏鹄罕见地拒绝了他。 “关……”黎湫声音里带了哭腔。 “不关,宝宝。”晏鹄还是拒绝他,以更柔和的方式。 黎湫伸手抓住晏鹄的头发,微微用力地拽,晏鹄不为所动,伸进第三根手指,用力地插,松开嘴唇,放过他一片通红的胸口,又说一遍:“不关,宝宝。对不起,不关。” 黎湫气得想骂人,干嘛说两遍呢,干嘛叫了宝宝说了对不起又不满足他的要求。 “你……” “我要进来。” 晏鹄打断他,又这么宣告了,慢慢地推入,很深,他弓起腰想躲,晏鹄的手掌贴着他胯骨,掐着,完全动不了。 “太,太深了……” 晏鹄吻了他一下,应了声好的,动作却丝毫不轻,还是很野蛮地撞进来,越来越深。 腿根湿淋淋一片,黎湫伸手想推晏鹄的腰,却被晏鹄抓住手拉到他自己腿间,摸到黏腻的液体。 他浑身一僵,迅速抽回手在晏鹄脸上不轻不重地甩了一巴掌。晏鹄却很轻地笑了一声,说:“弄到我脸上了。” 黎湫红着眼睛瞪他,想骂却没有骂,黎湫其实不会骂他的,他吻吻黎湫的嘴唇,声音放轻了:“宝宝,你的信息素呢?可以给我吗?” 黎湫闻言抬起发抖的右手捂住了后颈的腺体,语句破碎道:“不,不可以……不给你……嗯……呃!轻、轻一点……” 晏鹄也伸手包住黎湫捂着腺体的那只手,将黎湫整个人捞起来,黎湫上半身悬空了,晏鹄停在深处,用力按揉他的手,他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迫磨着腺体,很烫,颤着放出了很多信息素,理智被一股股吞没,他哭着让晏鹄动一下。 晏鹄这次倒是很快满足了他的要求,说完好的就迅速动起了腰。 第一轮结束时黎湫感觉自己已经不行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清醒着在做,没有因为失感症,也没有因为发情期,仅仅是因为一个失控的吻。 所以他才要关灯,他不习惯,他很清醒,觉得很羞耻。 原来清醒的时候,也会很容易感觉到累。 “不,不行了……宝宝,让我,休,休息……” “那趴着。”晏鹄将他翻过去,“趴着就可以休息了。” 然后又撞进来,掐着他的腰窝,在他身上留下很多指痕,撞狠了就提着他的腰要他跪起来,这哪里是休息呢,黎湫觉得自己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像条快要渴死的鱼一样大张着嘴呼吸。 哭也哭不出来,发尖全被汗打湿,一绺绺的贴在后颈上,下巴都在往下滴水,但到底是汗还是别的,他也不知道。 浑身每一个地方都麻着,晏鹄在这种时候总是很凶,只有嘴还软着,会哄他两句,说很慢了,但一点都不慢,说很轻了,但一点都不轻。 “呜……腿,腿软了……” “不要了,不要了……” “宝宝求你了……我,我真的……” 晏鹄撩开他的头发,在他后颈上留下一串吻痕,又和他说很浅了,却抵着他的生殖腔口,舔吻他的腺体,掐着他发抖痉挛的脖子和腰,问他:“可以永久标记吗,黎湫?” 黎湫昏沉的意识像是被人一把拽起,他眨了眨眼,轻轻地哼了声,含着音说:“可以……” “忍一忍,宝宝。” 晏鹄吸着气,撞进窄小的腔口,在黎湫浑身猛地弹起的瞬间咬了下去,源源不断地灌入着信息素。 “啊……” 黎湫剧烈地抖着,流着眼泪尖叫,在他身下不停扭动挣扎,被他死死压着完成体内的成结。 痛,很痛,快感累积到极点,也变成痛。 黎湫的手指抽搐,晏鹄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腺体像是要爆开,晏鹄射在他的生殖腔里,射了很久。 “晏,晏鹄……” “我在。快好了,宝宝。” “不行了……”他呜呜地哭,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永久标记的过程比他想得要漫长,太折磨了,“要……要疯了……不行了……” “宝宝,爱你。” “嗯,嗯。” 已经明显意识混乱到极点的黎湫迅速捕捉到这个字眼,回应他:“我,我也爱你。” “宝宝。宝宝。” “黎湫。” 晏鹄抱紧了黎湫,又咬在黎湫红肿的腺体上,注入更多的信息素,黎湫本能地极力挣扎了几下,最后彻底崩溃了,抖着腰不断高潮,前面和后面一起,射完了之后还停不下来,竟哭着失了禁。 晏鹄也终于射完了,满足地抱着他,翻着身躺下,让他睡在自己身上。 “黎湫,这个标记不会消失了……” “这是永久的,会一直在你身上,我的,我留下的标记,不会消失,永远在你身上……” “我爱你,黎湫。” “我也……是。” ---- 哎呀我觉得这章燕子特别可爱,尤其是说不在和拒绝关灯那里^o^
第53章 亲人 二月初,果然接到晏嘉宣的电话,说过年也不回来了,黎湫让他在那边好好玩,什么时候打算回来了就和他们说一声。 晏鹄去了一趟国外,说是出差,其实是去见闻徽。 去见卧病在床的闻徽。 闻徽的公司早已不在闻徽的名下了,但其实如果闻徽想要的话,他也做的到,做的到把他的一切都带进土里去,任何人沾手不得。 可他拱手相让,全部送给晏氏。 难道这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一个道理? 真的后悔了?在快要死的时候,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后悔了吗?这是还给晏嘉宣的吗?还给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晏鹄吗? 可晏鹄不要。 晏鹄全部变卖,甚至是贱卖,闻徽一生的心血,被他当作垃圾一样卖掉。 他掌握所有闻徽的行踪,包括这个医院的医生都会向他实时汇报闻徽的情况。 当晏鹄见到闻徽时,闻徽已经不成人形,浑身瘦得只剩骨头,头发掉光了,身上插满了管子,脸上戴着氧气罩,清醒的时间很少,但痛苦丝毫不减,喉咙咯咯咯的发出痛呼,像病房里仪器运作的声音。 他这一生,从不肯让自己露出丝毫的破绽与狼狈,从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除了那一天,他曾对开枪前的晏嘉宣展露过他那一丝不可控的慌乱。 而现在却躺在这里,挣扎不得,苟延残喘,生死都不由自己选择。 他早在两个月前就想放弃治疗,不愿再痛苦下去,不愿躺在床上像废物一样求生,可这个世上还有他的亲人啊,晏鹄不准,晏鹄替他签了字,继续化疗,要留着他,拖着他的命,用最贵的药,最贵的仪器,要他活在癌症的折磨里,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要吊着。 用卖掉闻徽的心血得来的钱,拖着闻徽的命。 “你的心血,续你的命,不好吗?” 晏鹄在病床旁坐了一下午,终于等到闻徽这片刻的清醒,他听医生说闻徽最近仍在抗拒治疗。 “好好活着,父亲。” 他轻轻地开口,一声父亲叫得极其残忍,就像他以亲生儿子的身份签下那份同意书,他甚至想假装宽慰地拍拍闻徽枯槁的手背,但那太脏了,他还是下不去手。 晏鹄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闻徽,眼神像是看一只肮脏的蝼蚁,这是闻徽最熟悉的眼神。 他一生都在这样睨视他人。 只是晏鹄比他要更冷漠,连嘲讽的情绪都懒得给予,已经把他当作了死物。 “医生说,你还有很长的时间。” 闻徽咳了两声,牵连着浑身上下每一处神经都在痛,他看见晏鹄皱了皱眉,似乎嫌弃他这两声让病房里的空气都受了污染,于是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病房里又只剩下仪器的声音。 —— “只是和我在外面逛逛也要穿得这么正式吗?” 黎湫迟疑地盯着晏鹄大衣里的西装。 晏鹄有些不解:“怎么了?是不可以吗?” 黎湫明明记得以前晏鹄陪他出去也是会换下一身正装的,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好像晏鹄根本就是西装不离身了。 “不是……” 黎湫摇摇头,欲言又止。 “没事,我们走吧。” 晏鹄却抓着他这点迟疑不放,牵着他的手问:“你之前不是说我穿正装很好看吗?现在不喜欢了吗?” “……” 黎湫愣了一下,没想到是因为这个,那也不用这样吧,难道就因为他夸了一句好看,晏鹄就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穿西装吗? 晏鹄真是…… 怎么这么可爱。 黎湫忍不住笑了两声,摆摆手说没有没有,还是很喜欢,心里却偷偷琢磨起捉弄人的点子。 很快他就找到了机会,晏鹄陪他看完了电影去品茗吃蛋糕,他边吃边扫视周围,并迅速捕捉到目标——一个陪女朋友的男生,目测才二十岁,侧脸看着挺帅,大冬天还穿着牛仔外套,浑身都透着青春洋溢的味道。 他假装一直盯着看,晏鹄果然很快注意到,也跟着他一起盯了一会,从头到脚地打量,然后问他:“他很好看吗?” 心里想着,不是总说我最好看吗? 黎湫忍住笑,点点头说:“看起来青春洋溢的。” 晏鹄也不是蠢,联想到出门前那番对话,自然能听出他是什么意思,好看的眉皱起来,张了张嘴,声音有些许低落:“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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