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寺言叹了口气, “我说,肖影帝,你就不要裹乱了吧!” 肖恩定了定神,认真道:“我没有裹乱,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 我就想过这个问题, 小言,本来想和你共进晚餐,现在先让你和这位领居好好聊聊, 我就先回了, 明天见。” “!!!???@#”余寺言有些烦躁。 他对肖恩的感觉已经从看不惯到还不错的升级, 但仅仅是朋友拍档的还不错,不管这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突然这么正经的说要追自己, 而且是当着陆胥白的面,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嘲讽。 还有陆胥白这个大傻|逼, 什么风把他刮到这里来了, 还当着别人的面说出他们的关系,对于一个没有什么远大目标的人来说,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攒点事业心, 就被他给吹跑了。 他突然意识到,如果肖恩是个小人, 就凭刚才那番话, 自己的星途可能就完了。 自己星途完了的话,林锦之要被绑回家继续当纨绔之子, 付一继续回餐馆当服务员,雪梨也还没追到林家老大…… 妈的! 陆胥白就是来克老子的吧! “你怎么来了?”余寺言问。 “你躲着我, 就是因为他?”陆胥白没有回答他,抛出他的问题。 余寺言:“我问,你怎么来了?” 小心:“余先生生气了,您可以先哄哄他。” 嫉妒的怒火燃烧着陆胥白,可他看到余寺言黑着的脸色后,还是克制缓和了下态度。 “我是剧组的技术顾问,所以来了。”陆胥白缓了口气,平铺直述。 “啊?这种戏要毛的技术顾问啊?” 小心:“陆教授,建议您启用方案二,撒娇!” 陆胥白:“……” “因为余大明星把我睡了,就玩消失,还在剧组和别的男人调情,”陆胥白嘴角抽抽,狠心咬牙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余寺言:“我只能动用一些正规的手段,再次接近余大明星。” 余寺言:“………” 又来了,每次陆胥白露出这种与外表反差的表情时,余寺言都有些绷不住要跳戏。 余寺言佯装不悦,“这部戏的投资人不是佟总么?” 小心:“好,余先生的怒气值已经下降50%了。” 陆胥白:“是,准确的是说小心公司,我是公司最大股东,所以…” 余寺言:“所以你就假公济私,以资方来压剧组强给自己加戏?” 陆胥白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事实是赵导邀请了我几次,因为戏中有几场真实医疗现场,我想赵导位要求完美的导演。” “陆胥白,我们谈谈吧。”余寺言有些疲惫。 小心:“余先生已经恢复理智。” 陆胥白“嗯”了一声,伸手撑开黑色大衣给余寺言披上,“先去吃点东西再谈吧!” 余寺言一个侧移,让陆胥白披了个空,“现在就谈。” 陆胥白耐心哄劝道:“我会一直在,什么时候谈都可以,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该先吃饭。” 剧组时不时有工作人员走来走去,他们见肖影帝走了,胆子也大了些,有些道具需要摆放造型室,正着急下班。 余寺言是个要面子的人,他担心陆教授等下又口出金言,吓倒这一众矮挫坨。可径直走出去,现在外面的温度应该只有几度。 冷啊! 陆教授的衣服再次披了过来,余寺言正在是死要面子还是活受罪中犹豫时,场记大哥在外面喊道:“余老师,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造型室内余老师顺杆爬进了大衣,演技很好的表演了下我不是怕冷,我只是赏脸。 陆教授也是一脸你演我看的配合着。 付一提着鸟笼在不远处等着两人,狗蛋见到余寺言,激动的飙起了美声,飙一段说一句:“陆胥白你个大傻|逼。” 余寺言一语双关的夸着自家的鹦鹉,“是是是,咱狗蛋说得对,就是傻逼,大傻逼!” 狗蛋被夸高兴了,又是一句:“陆胥白你个大傻|逼。” 付一扶额,此时他对陆胥白的敬佩之情已经比这夜还深了,不知道对方怎么做到被这一人一鸟一一唱一和指名道姓的骂,还和他们保持着一家三口的诡异和谐画面,到头来尴尬的反而只有自己。 他们住的酒店离影视城大概15分钟车程,在路上堆满娱记网红粉丝自媒体的情况下,走个40到50分钟都够呛,余寺言原本想在房车睡算了,毕竟对于他来说,床在睡觉上的意义比不上沙发。 余寺言沉浸在与鹦鹉大帝互动中,脑中没路的跟着上了大G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去哪?” “剧组酒店,”陆胥白侧身缓缓靠了过来,距离近到两人浓密的睫毛都要纠缠在一起了。 “陆胥白!到处都是记者。”余寺言惊呼,自己好像还没找他算账。 “啪!”的一声将安全带上锁声,陆胥白快速起身,双眸含笑:“有记者也要系安全带不是。” “陆胥白!你到底想怎样?” 陆教授将车发动,解释道:“这车外面看不见里面,放心。” “你知道我说不是这个,十年前你突然消失,十年后又他妈的莫名其妙的回来,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才让手上这个w只是一个符号!” 刚才陆胥白靠近时,余寺言又感受到了那该死的悸动。 悸动是危险的词语。 求而不得的烦躁再次把他点燃,眼前的人对于他来说,就像绚烂的烟花,只属于你一瞬,再贪心的话,迟早炸得面目全非。 他想醒~ 他醒了。 小心:“余先生又生气了。” 陆胥白艰难道:“言言,昨天我们还很好,是因为那个叫肖恩的男人吗?” “你故意的吧,别他妈岔开话题!”余寺言气结。 小心:“陆教授,您先听他把话说完……” 陆胥白:“你只要回答我这一个问题,其他的你问我答。” 余寺言冷哼一声,“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 小心:“我觉得他在说气话,陆教授千万…” 陆胥白的脸色苍白,声音也有所起伏:“这么说,我猜得没错,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小心:“陆教授,需要我潜入余先生的手机确定确定下吗?” 余寺言:“陆胥白,你有病啊……” 陆胥白:“请闭嘴!” “!”余寺言:“停车!” “!”陆胥白:“我是说小心!” “你真特么有病!停车!!!”余寺言气得肺叶子牵扯到全身,疼得他龇牙咧嘴。 车内倏地响起肖邦的夜曲,两人均是一愣,愣完后,余寺言坚决要带鸟回房车,陆胥白想到上次的夜,他两也是坐在车里争吵后不欢而散。 小心:“陆教授,建议您不要被那个叫肖恩的男人冲昏头脑,我马上闭嘴。” “言言,对不起!”陆胥白理智回归了一些:“十年前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导致我们错过,我很抱歉。” 余寺言:“嗯,也是,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揪着不放也太不爷们了。” 说完,余寺言转过头来看陆胥白,是演着无所谓的洒脱看。 路上的霓虹灯透过车窗洒落在陆胥白的脸上,各种颜色的灯光汇集在一起,让人看不出他的脸色,只能从微皱的眉心和紧抿的唇线来判断,男人也不太好过。 陆胥白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美男,在这昏色的灯光里,能窥见大美男眼底的乌青和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 “他在你家等你一宿…”余寺言想起付一对他说过的话,心不由自主的揪了一下。 “陆胥白,你真的爱过我吗?”余寺言平静的问,这是他第一次问这种问题,他总觉得两个男人,总把爱字挂嘴边显得特别矫情。 陆胥白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有关他的情绪又咽了回去,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认识你只花了十分钟,为了找到你却花了我十年,余寺言,你觉得我爱你吗?” 前面又堵车了,连龟速前进都动弹不了,周围的记者如同空中的盘旋的鹰隼,闻着味就能判断出车内有没有他们要找的食物,倘若能拍到点料到,今晚的蹲守也算成功。 陆胥白见有人正扛着摄像机在车内扫射,他从大衣内袋取出个口罩递给余寺言,示意他先戴上。 余寺言扯开包装袋,在极度震惊中拿出里面的口罩,绣着蜡笔小新的口罩。 “……”余寺言:“您是认真的吗?陆教授?” 很明显这个口罩让他们的争吵获得了中场休息的时间,陆胥白淡咳一声,掩饰自己想笑的尴尬,“这是小心挑选的,从大众心理学上说,一般的人见到你都会被这个图案给吸引,等他们回过神来时,你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最主要的是你的脸太帅了。” “咳,那我就先戴上吧!”余寺言心有些飘,心想这陆胥白干别的不行,夸人确实会把人夸晕。 余寺言将满口罩的蜡笔小新戴上后,又回到了战场,不知是有了这个小插曲,还是听到那句“花十年找你”,气势稍微收敛了些。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就在江城,你跑去美国找我十年?搞笑的吧。” 陆胥白眼眸一沉,“是了,有些事情我还在求证,给我点儿时间。” “好啊!昨天有个女人跑我到公司去了,说是你的未婚妻。”余寺言挑眉,索性将所有的不满吐个痛快。 自己不开心,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第47章 球昏 陆胥白声音冷淡了几分:“南嫣么?” “好啊!陆胥白!都承认了是吧, 既然已经准备和那个女人结婚了还总来骚扰我做什么?”余寺言血压再次飙升。 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怎么样都掩盖不住的,比如怀孕,堵车, 爱上一个人。余寺言这属于在堵车的路上表露了他对陆胥白的感情, 他在疯狂的嫉妒。 静止不动的车又缓缓前行, 堵了一路的车慢慢朝前开着。 而余寺言也感受到了,就如自己容易被陆胥白戳中萌点一样,每当自己吃醋时, 就是陆胥白妥协之时, 因为在陆胥白看来, 这是对方爱自己最直白的表达方式。 陆教授被吃得死死的,只要对方表现出一丝醋意来, 陆胥白会不厌其烦的解释哄劝, 这种醋意的表现的形式包括不限于甩脸色,冷暴力, 盘问, 甚至无理取闹。 没过三秒,陆教授投降。 “是,我是想要结婚, 可没有想要和她结婚,”红绿灯路口, 陆胥白将车停稳, 忧郁地看着副驾驶的人:“求婚戒指我都准备好了,可某人总躲着我,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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