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他们平时的互动来看,又像只是单纯的床伴,不知叫他来对不对? 但也比让他一个人就在这里强。 付一就这么默默的把自己给说服,再亲手把余寺言埋进陆胥白坑里。 陆胥白“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以后……这种时候可以叫我。” 付一脚步一顿,很想要警告下陆胥白,再欺负余寺言救对他不客气了,可他看了眼对方高大的身躯后,稍微调整了下策略。 “陆教授,如果你……和余寺言又复合…了得话,能麻烦你想清楚能确定不再像以前那样伤害他,再…再复合吗?”付一有些结巴,却说出了他憋在心里很久的话,“毕竟,余寺言不再是以前的余寺言了,这一路走来,我知道他受过多少苦。” 陆胥白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付一,“你说什么?” 付一被那冷峻的表情吓倒,他一向有些害怕陆胥白,可这次,为了那只醉猫,付一再次鼓起勇气再次开口:“我说,他受过很多苦才走到今天。” “前面那句。”陆胥白表情淡淡。 付一:“他不再是以前的余寺言了。” “再前面一句。”陆胥白说。 付一豁出去了,对着陆胥白低声喊道:“你不能再像十年前那样伤害他了,他被他舅舅因为你们的事关囚禁,你却像个孬种一样躲到了国外。是,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教授,余寺言因为你高中就辍学。可他现在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位置,我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他!” 付一吼完后,看见陆胥白如遭雷劈定在了原地,自己也吓了一跳,他想可能没人敢用这种语气朝陆胥白说话吧。 付一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扶着雪梨快速的走开了。 夜色静谧,停车场的寂静与楼上的璀璨形成鲜明的对比,陆胥白从来不听流行音乐,可在这昏暗中还是有种被烈日灼伤的感觉,钝痛让他忽略了隐默在黑暗中的窥视。 “有人在偷拍,陆教授!”小心提醒道。 好在人工智能是没有感情的,只要他愿意可以控制任意比他弱小带芯片的东西。 “哦!”小心在陆教授的压抑的声音中分析到了20%的平静。 他将余寺言打横抱起,突然被抱在空中的男人,下意识的转头把脸埋进陆胥白的胸膛,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陆胥白大步朝黑色大G走去。 躲在阴暗处的偷拍者,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忘情的跟着陆胥白的背影。蹲车库果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那个被抱着的男人,他一眼就认出了是余寺言。 只是那个黑口罩的男人,不像圈内人,可外形条件太过优越,让人难以忽视。 “拍完了吗?”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男声,吓得偷拍者一个激灵。 小心懂事的让车库的部分监控系统技术性的瘫痪了。 紧接着,他看到镜头里那个高大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他的面前,陆胥白将地上的人薅起,撞在停车场正方大柱子上,另一只手轻巧夺过相机,两人身高相差二十几厘米,单看这一项,偷拍者识时务地举手投降。 “饶命,好汉饶命……” “相机是你来销毁了还是我来?”陆胥白的声音犹如寒冬的霜雪,冰冷中透着肃杀。 偷拍者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等身材男子,听到这话,吓得又跪了下去,“我……两万多的相机,我把卡内存卡销毁,照片删除了,好吗?求你了……再说,我也没拍清楚,不…不知道那是余寺言……” 好吧!他确实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陆胥白赏了他一个可惜的眼神,从地上捡起刚刚带来的高尔夫球杆,对准地上的相机狠狠的一挥杆,动作潇洒帅气,相机原地炸裂。 是真的裂的那种,黑色储存卡从一堆碎片中冒了出来,陆胥白蹲下身,捡起卡片,对上黑框眼镜,危险的警告:“下次碰到他,绕路走!” 黑框眼镜当狗仔多年,圈内很多黑料都是他爆出来的,经历过的威胁也不计其数,但从来没有一次让他如此害怕过,他惊愕地看着地上的镜头碎片,就像看着自己的眼睛一般,点头如捣蒜,带着哭腔哀求道:“好…好的,我会的,这次就…饶过我吧……” 陆胥白直接把余寺言带回了自己的床上…… 休息。 喝多了的余寺言很安静,呼吸声均匀绵长。陆胥白不知看了他多久,才起身从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张泛黄字迹褪色的信纸。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毛细血管的收缩,这段被他刻进骨血里的文字,即使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于世间,也永远不会彻底的消失于他的大脑。 【陆胥白,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分开吧,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出国留学了,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忘记彼此,成全彼此……】 陆胥白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想到自己疯狂寻人的十年,有些搞不清究竟是放不下,还是只是需要一个说法和解释。 这是一个学神的认真和珍惜,也是他的执拗,但从他上次决定原谅这一切,从心出发开始,他知道自己的放不下。 纸上的内容很余寺言,纸上的狗啃般的字体也很余寺言,陆胥白把它放在桌面上,为自己这十年做个完结。 “水……水……”床上的人发出模糊不清的字。 陆胥白端着床边的水杯,将人半抱起身,葡萄味的酒香肆意在房间内流串,喝水的人毫不知情继续散发着迷人的醉意。 冷白的皮肤因为酒精染上酡红,全身柔软得不行,陆胥白克制着将人放下。就在这时,醉酒的人不负责任的将双手再次搂住了他的脖子,他能感受到他喷洒出的温柔气息。 陆胥白暂停动作,贪婪的注视着余寺言的脸,后者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抖,没有征兆的睁开了,两人四目相对。 但余寺言的眼似乎没有聚焦,他眼神迷离,眉眼被醉意挑染上咯几分溃散,好看的眸子也蒙上一层水气。 “陆…胥白?”余寺言唤道:“你又来扰别人的清梦了么?” 陆胥白喉间酸涩,他想立刻把那张纸销毁,什么也不想把床上的人拥入怀中。 余寺言接着他脖子的力量,整个人上半身挂在他身上,眼尾绮丽,风情无限。 “傻逼……大傻逼!”嘴中喃喃道。 骂完后,将陆胥白拉近自己,想也不想直接亲了上去……
第36章 三合一 冰冷的柔软和酸涩的苦闷, 内外一同煎熬着陆胥白。他由僵硬到尝试回应余寺言,两唇间的触碰也由温柔变成激烈。 房间内只有亲吻声与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房间的窗纱随风轻轻摆动,橘黄色的灯光穿梭在陆胥白与余寺言之间,陆胥白的慢慢回应逐渐成反客为主, 滚烫的气息将人层层包裹。让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有些心醉魂迷,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美人, 你今天太辣了!”余寺言有些沙哑地昵喃,“待会儿看爸爸怎么惩罚你。” “你想怎么惩罚?嗯?”陆胥白问。 突然听到真人发声,余寺言打了个激灵, 猛地坐起。抬手甩出一个巴掌, 结结实实地打在陆教授的右脸上。 “我不管你是谁, 现在立刻从我的床上消失!!!”余寺言怒吼道。 “!”被打懵的陆胥白反应片刻,继而突然扬唇笑了起来。 余寺言:“……” 你有病么? 我没药。 看到在自己面前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陆胥白, 余寺言有种他是不是被谁魂穿的错觉, 记忆中,那个人好像从来没有这般笑…过。 就在余寺言怀疑自己错打到他的笑觉神经时, 陆胥白如沐春风的对他说:“言言, 是我!” 余寺言学着他的面无表情,嚣张的说:“我看见是你了,不然你觉得你还能说话吗?” 不知这话又戳中陆胥白哪根神经, 他愈发开心地说:“好,太好了!” “你?”余寺言莫名其妙。 你被打了, 兄弟, 别吓人好啵? 陆胥白用那深海似的桃花眼注视着他:“你是不是一开始以为在做梦?” 余寺言点头。 “然后,在梦中见到是我, 就不管不顾扑过来亲我。”陆教授就像他在讲台上一样,自信睿智的肯定。 余寺言:“……” “就在要更进一步时, 你酒醒了,下意识的就是抗拒,这个逻辑说明什么?”陆教授继续散发。 余寺言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说明了,在你的内心深处,非我不可,哈哈。”陆教授总结。 “陆胥白,你被打傻了么?话这么多!”余寺言突感烦躁,每次都是这个傻逼让自己丢脸。 “好,我不笑了,有正事问你,十年前……” “又来!又来!为什么一定要提十年前!!!”余寺言吼道。 小心同时在陆胥白耳边提醒:“他生气了!每次提到这个事件,他都像一头控制不住自己的哈士奇,情绪异常暴躁。陆教授,建议您以后不要再提。数据显示,一个总喜翻旧账的伴侣不是一个好伴侣。” 陆胥白:“………” 他不知道这个人工智能为什么在让他关机后,它还能发声。 小心像是听懂了他的心声,“我有保护主人设置,当主人周围声音超过70分贝时,我会自动开启,来确认主人的人身安全,即使给予应对措施。” 陆胥白:“……” “言言……”陆胥白像热恋期那般唤他:“还要喝点水么?” “!!!”余寺言真的很懵:“陆胥白,你吃错药了?正常点好么?” 陆胥白认真的说:“这就是正常的我,以后你要习惯。” 对外界不是扑克脸,就是戴着口罩的扑克脸,突然对自己这么热烈直接,余寺言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 他被他上了…… 余寺言惊慌失措地检查自己的身体,虽然为了艺术也几乎半果过的身体,可也是老子守了二十几年的啊! 啊啊啊!余寺言在心里嚎叫。 嚎了一半又觉得不太对劲,他环顾四周,除了高级剪裁的西装外套像抹布一般散落在进门口地上,自己身上其他衣物都在。 噢!衬衣的扣子全都不翼而飞,还有他身上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也像垃圾一样随意凌乱的洒在地上—— 这个比起其他的来说,不算重点,他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并没有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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