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少年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砰砰砰’的跳。 太像了! 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尤其是眼角那颗泪痣,简直一模一样。 聂成华直接愣在原地,手心都出了不少汗,轻柔的开口,似乎怕吓到少年。 “你,你就是苏时?” 苏时罕见的对着陌生人,露出一抹笑意,“是,我是苏时。” “你?”聂成华看着他的笑意,觉得更像了,“我能问一下,你,你的母亲是谁吗?” “这位先生,我们好像不熟?这样是不是有些唐突?” 苏时不轻不重的怼了聂成华一句。 叶瑞奕等人觉得苏时还真是不知死活,他知道他对面的人是谁吗?敢这么说话? 聂成华丝毫不在意,反而觉得他就应该是这样子,和她更像了。 “抱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聂成华。” 任何时候,一个学者模样的儒雅大叔,这么自谦都会引起众人的喜欢和欣赏。 但,苏时无感。 不想和他纠缠,转身走到江清沅旁边,接过姜涛。 “走吧。” 江清沅扭头看向叶昌荣,冷笑:“叶总,这笔账随后算。” 叶昌荣背后全都冷汗,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人走了,聂成华一直盯着苏时的背影。 不知多久,脸色转冷,离开了。 ...... 苏时和江清沅,先把姜涛送了回去。 车上。 “小时,这个聂成华就是当初害了义父的人?”江清沅看向苏时问。 苏时点头,“是他。”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聂成华,这人还真是如义父说的一样,衣冠禽兽。 “那我们......”江清沅扫了前面开车的耗子一眼。 耗子感觉到一阵凉意,看了一眼后视镜,正好看到江清沅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耗子:“......” 习惯了,早就习惯了。 和时哥有关系的人,果然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苏时摇了摇头,“师姐,这件事儿,我们按兵不动,义父快回来了,他不会希望我们先动手的。” 江清沅面对苏时的时候,就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听他这么说,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心思。 车很快到了金海湾。 江清沅下车的时候,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现在应该到家了,你注意接收。” 说完,拍了拍苏时的肩膀就离开了。 苏时有点疑惑,开门刚回家,就接到了外卖员的电话,返回门口拿外卖盒。 “嗯?吃的?好香。” 苏时的小鼻子动了动,刚把外卖盒放到餐桌上,傅修宴就回来了。 远远的就闻到了香味。 “阿时,你定外卖了?” 做肯定不可能会做,那应该就是外卖了。 “四师姐给我定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苏时扯开外面的外卖袋子,里面是一个大大的保温饭盒,有三层,一个一个打开。 正好傅修宴走了过来,看着面前的三碗汤,疑惑道:“怎么都是汤?” 苏时也不清楚,凑近闻了一下,脸色有些怪异。 傅修宴他拿出里面的小票,上面有菜单。 “甲鱼补肾汤?” “肉苁蓉羊肾汤?” “海煲鸭汤?” 他就算是没喝过,不知道这汤是干什么的,从上面的名字也知道了。 傅修宴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阿时,那个,我没想到,是我最近孟浪了,你放心,我最近修心养身。这汤,你好好补补,我每天都给你定。” 这话说完,就感觉到了身边带着杀气的视线。 他缓慢的扭过头。 苏时黑着一张脸,他发誓,认识阿时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他脸这么黑过。 无比慌乱中,傅修宴又来一剂猛药。 “阿时,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嫌弃你,就算是你以后不行了,我也不会......” 还没有说完,就被苏时一巴掌糊住了嘴。 “给老子闭嘴。” 傅修宴不敢吭声了。 苏时也不知道自家师姐这么会脑补,说起来还是因为姜涛那个不靠谱的家伙。 他拿出手机,给他定了一个月的补汤。 傅修宴余光扫了一眼,暗自咋舌,幸亏他没惹过阿时。 这一个月的补汤,要是有对象还好,没有的话,啧,烈火焚身的滋味都是简单的。 他都不敢想象,姜涛这一个月要流多少鼻血。 这么想着,就看到阿时抬头,看着自己。 傅修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你,喝完它们,今晚,修心养身。” 说完,苏时就走了。 傅修宴敢不从吗? 不敢。 苦哈哈的喝完汤,上楼后,房间门都打不开了。 第一次,他想抽自己。 ...... 两天时间很快,一大早,苏时和傅修宴就去机场了。 临近年关,机场的人很多,密密麻麻的,不管是飞回来的还是接机的人,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笑容。 受到他们的感染,苏时也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毕竟,他的人生中,也就见义父的时候,能给他这样的感觉了。 傅修宴就更别说了,紧张的脸色都有点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冻成这样了。 “嗡嗡嗡——” 苏时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赶紧接起,“啊?您误机了?您可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能睡过头,我都这么早就起来了。”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苏时翻了个白眼,挂了电话。 深吸口气。 掩下眼中的失望。 “走吧,义父今天回不来了。” 傅修宴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他摸了摸少年的头,安慰道:“不难过,带你去吃好吃的。” 话音刚落,后座的窗户就被敲响了。
第228章 逃荒的流浪者 两人扭头—— 一个扛着条纹大麻袋,穿着破碎感黑色大衣的男子站在车外。 两人下车。 傅修宴才看清,男子头上戴着一个打着补丁的黑色毛线帽,里面的头发有些长,都露出了帽子外。 还戴着黑色的口罩、围巾、手套,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 像个逃荒者。 所以,这是什么人? “义父。”苏时朝着男子冲上去,一把抱住人。 义父? 傅修宴有点惊慌,他好像赶不上义父的潮流了,怎么办? 聂淮之一只手轻松的拎着条纹编织袋,一只手摸着苏时的头,“这么大的小子了,还撒娇?” 苏时猛地弹开,“你才撒娇!” 看着这小子有点泛红的眼底,聂淮之没有再逗他。 傅修宴赶紧上去,鞠躬弯腰打招呼。 “义父,我是傅修宴。”说完就要上去接过聂淮之的行李袋。 聂淮之没有客气,把袋子递给他,手一松,袋子猛地一沉。 完全没有预料的傅修宴,赶紧稳住重心,轻轻呼出一口气,幸亏他地盘稳。 要不然刚见老丈人就摔一个大跟头,他都不敢想象画面有多美。 聂淮之看他反应这么快,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走吧,先上车,回去再说。” 自来熟的劲儿,比主人还主人。 苏时笑着上车,和聂淮之坐到了后座,傅修宴不敢有一点意见。 开车的时候,背都绷得直直的。 “先不回家,我去剪个头。”聂淮之抱着胳膊,吩咐道。 傅修宴立马应了一声,转头往京城最好的理发城驶去。 苏时好笑,“不是,您不是一直都是这个形象吗?怎么想着换了?” 聂淮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和你小子说了也不懂!” 京城可是一堆他的‘熟人’,尤其是仇人居多,他怎么能以这副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呢? 尤其是还有一个大情敌! 他坚决不能毁自己的形象。 苏时不以为意,这么多年见他义父就是胡子拉碴的模样,就算是理了头发估计也是个中年男子模样。 “我们又不嫌弃你,你还不乐意了。” “哎,你个臭小子。”聂淮之生气了,“老子以前可是靠着美貌走天下的,还敢嫌弃我?” “美貌?”苏时没好意思说,看了他这副流浪者形象十来年,他还真的感觉不出自家义父的美貌。 前面的傅修宴也是嘴角一抽,啥也不敢说。 聂淮之抱着胳膊,扭头,决定不理这个不孝子了。 半个小时后,梵尚理发城。 京城最顶级的高奢理发城,大部分的名流、明星基本上都是来这里做发型的。 聂淮之可是从京城出去的人,他自然知道这个地方。 看到傅修宴这么上道,心里很满意,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理发城的前台看到打头的聂淮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面上还是保持礼貌微笑。 他们这里来的演员也不少,很多都是带着妆来的,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客人,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身为顶级高奢的理发店,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进来个人都能进去做发型,他们的理发老师可都是花大价钱请来的。 让人家去理个十几块钱的寸头,本都回不来。 聂淮之没说话,示意傅修宴上去解决。 傅修宴正准备打电话,有一个染着红毛、穿着银色亮片西装的男人快步走了出来。 看到他要接的人,眼前一亮,笑着迎了上来。 “哎呦,九爷大驾光临,真是让我这小寒舍蓬荜生辉呀!” 谄媚的模样,活像拉客的妈妈桑。 傅修宴脸色不变,显然已经习惯了,“老那,别贫嘴,上去说。” 说完,走到聂淮之身边,做出请的手势。 “义父,咱们去顶层。” 聂淮之点点头,往电梯口走,红毛男子那生看到九爷这副做小弟的样子,都惊成斗鸡眼了。 悄咪咪的走到他身边,想凑近点,却被一把推开。 傅修宴嫌弃的说,“就这么说话,别离我那么近,臭。” 那生:“......” 劳资这是某顶奢品牌爱玛的男士香水,想买都买不到呢,还臭?! 一点情趣都没有。 这么想着,就看到眼前这位没有情趣的男人,走到他一下来就注意到的少年身边,柔声细语的说: “阿时,怎么样,困不困,一会儿给你找个房间睡会儿?” 苏时摇头。 虽然他早起了,但是折腾到现在,确实没什么困意了。 一旁看着的那生,就这么看着双标的傅九爷,哄了人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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