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琛:“……” “傅泽琛,请你自重。” 傅泽琛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的感觉,他这是上赶着来讨嫌吗? “你走吧,我自己会回去。”萧余别扭的歪着头,反正就不带正眼瞧他一下。 “你出现在更衣室,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来纠缠我?既然如此,你在那里干什么?”傅泽琛反问。 “体育馆又不是你承包的,你管我在里面干什么。”萧余气冲冲的就要起身,结果刚一站起人就开始东倒西晃。 傅泽琛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胳膊。 萧余重心不稳的跌进了他的怀里。 傅泽琛心脏猛地快了几拍,脑子里一直有个理智的声音让他保持距离,可是萧余那惨白的脸色映入眼中的刹那,所有理智崩溃。 萧余忽然就晕的说不出话了,他有些喘不上气,四肢瞬间无力,他整个人都开始往地上滑去。 傅泽琛下意识的扶住他的身子。 萧余气若无力的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汗水顷刻间湿透了衣衫,他张着嘴拼命的吸氧,可是吸不进去,好难受,他好像要活活被憋死了。 傅泽琛没有见过这种症状,连忙把人放在地上。 萧余的脸在路灯下泛着青紫,格外的恐怖。 傅泽琛看出了他是缺氧,也不顾及什么后果不后果,托住他的下颚,深吸一口气后灌入了他的嘴中。 “咳咳咳。”萧余呛咳不止,胸口处的憋闷慢慢散去,他捂着胸口开始大口大口呼吸。 傅泽琛蹲在一边,眉头紧锁,他的身体,好像比一年前虚弱了许多。 萧余喘匀了气,又开始别扭的避开他,“不要你帮忙,我自己能走回去。” 傅泽琛:“……” 这卸磨杀驴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萧余摸了摸口袋里被他扔下的小兔子,越发委屈了起来,“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我说过不会缠着你,就不会再缠着你。” 傅泽琛当真是被他给气乐了,“萧余,我还不至于冷血无情到把一个生病的人扔在路边,还有你这身体又是怎么回事,你刚刚喘不上气了?” “傅泽琛,你就不怕给我一点甜头后,我又对你死缠烂打?” 傅泽琛没有回答他,执意把人抱了起来。 萧余抗拒着,“你放我下来。” 傅泽琛置之不理的继续抱着人往前走。 萧余渐渐的没了动静,他很累,却又舍不得睡过去,等明天醒来,他们又会是形同陌路的两个陌生人。 “傅泽琛,如果我真的骗了你,你会不会后悔爱过我?”萧余忽然开口。 夜风中,欣长的身影停了停,他斩钉截铁的说着:“会。” “如果我有苦衷呢?” “你如果真的爱过我,就不会欺骗我,而是选择相信我,你的苦衷,不是欺骗的理由,如果你信我,就该告诉我一切,我来解决。” “如果我被关起来找不到你了呢?” 傅泽琛眉头皱了皱,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谁把你关起来了?” 萧余摇头,“我是问你如果。” “现在问这些做什么?”傅泽琛选择避而不答。 “我就想知道答案,以后好再去骗别人。”萧余自嘲的笑着。 “如果你被关起来了,逃出来的第一刻就该来找我。” 萧余不再问了,他沉默的看向夜空,今晚的天色真沉,一颗星星都没有。 傅泽琛,我找过你啊,可是你不见了,你把我单方面的丢弃了。 楼下,萧余没有再让他送进去。 傅泽琛心里越来越闷,他忍不住的追了两步,“你说你有苦衷,那你的苦衷是什么?” 萧余扶着墙,回头,勾唇笑了笑,“傅泽琛,一如你所说,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如何看不出我的苦衷呢?” “你被你爸关起来了?”傅泽琛追问,“他是不是把钱卷跑了然后不管你了?” “傅泽琛,你心里想着什么?是希望我没有骗你,还是希望我就是在骗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他看向身后黑漆漆的楼道。 如果我真的在骗你,那半年是不是只是一场噩梦,我也就不用死撑着这口气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你知道吗,好疼的! 可是我没有骗你啊,那颗破破烂烂的心脏始终爱着你啊。 明明都快跳不动了,还非要把你藏在里面。 萧余转过身,一步一步往上走着,脚步声特别沉闷,像是两人间化不开的枷锁一直束缚着他的双脚。 傅泽琛胸口有些难受,他竟然捋不清萧余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他好像每句话都是真的,又像全是假的。 他抬头看向没有灯光的住宅楼,心里惶惶不安,他犹豫着要不要追进去再问一遍。 可是在踏出一步后,他又缩了回来。 没必要了,当断则断,不该藕断丝连。 他转身准备离开,脚下却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傅泽琛俯身捡了起来,一只已经被他踩的脏兮兮的毛绒小兔子。 他皱眉,这么个东西,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瞧见,是萧余掉的? 小兔子应该是手工织的,对方技术似乎很不行,织的歪歪斜斜,真丑。 傅泽琛张望四周,确定并没有旁观者,他一把将小兔子抄进口袋里。 萧余坐在漆黑的房间里,右手摩挲着左手腕上那道坑坑洼洼的疤痕。 真的好丑啊。 那天后,萧余又开始变得嗜睡起来,他知道是心脏在慢慢的衰竭,已经支撑不了他太多精力。 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吧。
第45章 他说他有苦衷! HY会所。 傅泽琛有些心不在焉的喝着酒,这几天他越想越不对劲,脑子里好像有一个声音不停的提醒着他继续往深里猜,可是他又不知道往哪里猜。 “老傅,怎么魂不守舍的?你这样子难不成又失恋了?”冯良喝完了一轮,面红耳赤的坐回了卡座。 傅泽琛放下酒杯,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冯良继续道:“这是要出国了,突然间舍不得咱们了?” “有些事情不对劲。”傅泽琛忽然道。 冯良揶揄,“有什么不对劲?难道你又不想出国了?也是,咱们可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没必要去国外——” “萧余肯定有什么苦衷。” 冯良:“……” 我特么想骂街! “不是,有什么事我忽略了。”傅泽琛有点乱,“萧余和他爸突然跑了,半年后他又回来,而且身体比之前更差了一些,你说这段时间他是不是偷偷生病了?” “难道是因为他突然生病了?你说会不会是他不想拖累我,所以拿着我爸的钱随便找了个借口骗我分手?” “或者是他爸拿了钱就丢下了他,害的他这半年过的凄凄惨惨,身体也被弄坏了?” 冯良嘴角抽了抽,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老傅,你不要告诉我你心里还念着那个萧余!” 傅泽琛双手撑着额头,他想了好几天,每每闭上眼就能回忆起萧余离开前那个孤苦无依的眼神。 “他说他有苦衷的。” 冯良:“……” 老子长这么大就没有遇到过这么无语的事。 傅泽琛越想越乱,他不能再继续放任这件事不管不问,他要去调查,他必须要找出萧军,他要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不是,你要去哪里?”冯良诧异的拦住他。 傅泽琛面色严肃,“我要找到萧余他爸!” “老傅你冷静点,萧余他是骗子,你不能相信他的话。” “不,事情可能不是我们——” “你真的是被他迷得神志不清了。”许奕然面沉如水的上前,“他说什么你就相信?他如果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还需要等到今天?” “是啊老傅,他们肯定是钱花完了,然后又找上了你,你瞧瞧他随口一说你就信,他完全就是把你拿捏了。”冯良道。 “你是不是还想被他骗一次?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断了吗?这眨眼间你就被他三言两语唬住了?傅泽琛,你是不是真的被他下蛊了!”许奕然把人拽回沙发上。 傅泽琛晃了晃头,他实在是受不了萧余那种无助又悲戚的眼神,他没有把话说明白,但一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话没有说! 许奕然看了眼同样是无语的冯良,怒不可遏的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毫不留情的全部泼在了傅泽琛脸上。 冰冷的液体从额头一路流进衣服里,瞬间熄灭了他内心里燃起的熊熊烈火。 冯良目瞪口呆的看着泼的如此行云流水的许奕然,憋不住的就想要给他鼓掌。 兄弟,你真敢啊。 许奕然扔下酒杯,语气不耐道:“现在清醒了吗?” 傅泽琛擦了擦头上的酒水,眉头紧蹙,“你做什么?” “是我想要问你做什么?他萧余又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又这么发疯?老傅,无论他对你说什么,你首先要知道,他是个骗子,他的话,全是谎言。” 傅泽琛身体轻颤了一下,紧缩的心脏缓慢的舒张开,那些混乱的信息好像也一点一点的消散。 是啊,萧余是个骗子啊,他说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呢。 许奕然盯着他,“他怕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你,只要你入局去调查,他爸必然马上跳出来,然后配合他再来一场戏,卖惨装可怜,这不是他们两父子最拿手的戏吗。” 傅泽琛闭上双眼,双手一点一点的收缩成拳。 许奕然叹口气,“如果你还是怀疑什么,我去调查,你不要插手。” 旁边,秦依依背对着三人听完了全程,目光如炬,满眼都是不甘心。 “依依,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林茂左拥右抱的从舞池里退了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背着光好像在思考什么的秦依依。 秦依依笑容满面的回过头,俨然是那副乖乖女的温柔贤惠模样,她道:“喝多了,头有点晕。” 林茂忍俊不禁道:“你这酒量不行啊,一天到晚还吵着出来玩,结果几杯就倒。” 秦依依笑而不语的坐回了沙发上,目光时不时的会落在对面沉默不语的傅泽琛身上,他好像还陷在某个困境里,迟迟想不通的样子。 翌日: 萧余早上起床就吐的天昏地暗,费了好大一番劲儿才逼着自己把药全部咽进去。 药片刚下肚,就翻江倒海似的在他胃里炸开了锅。 他坐在洗手间里,胸闷气短的不敢再吐。 等到反胃感消散,他才头晕眼花的出了门。 “臭小子,就是你欺负我们依依吧。” 上班途中,萧余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黄毛小子,视若无睹的准备绕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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