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样子这个教派在众人眼里都是一样的,萨满教是随着清廷入中原的,他们每当什么庆祝活动都会请他们出来跳大神,那些人头上插满羽毛,挂满碎布,脸上涂的跟妖怪一样,围着一堆火跳踢踏舞。 还有如果家里人招了什么邪祟,也会请跳大神的来。 就跟我们这里的神婆在家里跳大神差不多,就我玩的游戏里还分道家、佛家、儒家、法家什么家的,各家都有各家的绝迹,口中吐火的,喝香灰的比比皆是。 其中一个最火的职业叫巫师,其中有一招就是跳大神,传说他们有控制天气、预言、解梦、占星、及旅行到天堂或地狱的能力,反正游戏里吹的神乎其神。 今天这里的村民就跳了一轮,我看着也挺像的。 李钰声被张天笑话了,他郁闷的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萨满教还有一种神器,就是鼓!是不是陈兄弟?” 陈冥想了一下点头:“是有鼓。” 李钰声看他符合他,立刻道:“那他们的鼓是不是有招魂的作用!” 我看了他一眼,我觉得走向越来越奇怪了,李玉声大概也觉得自己迷信了,他咳了声:“我也是听说的,说他们的鼓是用特殊的材料,”他说到这里时顿了下,看了我们一圈后小声的道:“人皮。” 我抽了下嘴角,听着他继续胡说八道:“用这种特殊材料制作的鼓再配上他们教中特别的音乐,就有不同的效果,有招魂、驱魔、迎神、送鬼的奇效,是不是啊,陈兄弟?” 陈冥倒是点了下头:“我听说过。” 我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说他赞同,如果他是喇嘛,那什么密宗派的话,他跟这个萨满教应该不是一体系的,萨满教属于巫教,而密宗派则属于大乘佛教。 不过陈冥这个人对别人都挺好的,从来不会辩驳他们,他不认同的他就不说。他的眼神也没有什么嘲讽,比怼我时好多了。 但李钰声没有从他口中得到确定答案,就有点儿着急:“那这个是不是真的啊?” 这次陈冥只摇了下头,什么话都不说了,不知道他是不赞同他说的人皮鼓还是不赞同他说的具有招魂驱魔的作用。 他要是不想说话,谁也不能撬开他的口,但李玉声说的这个话题太瘆人,沈倩倩咳了声:“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祁云阔想了想笑着道:“我也不知真假,但是这个我也听说过,萨满教是分布于北亚一带的巫教,属于巫师这一行,他们有一个更神秘的名字,翻译过来叫‘知者’,是说他们有预言先知的能力,在古代跟星天监类似,他们还有一个特殊的能力,能让人进入另一个世界,学习那个世界的知识,或者改变什么,然后完成任务,再返回原本的世界。他们崇尚的是万物皆有灵,所以就有招魂一说。” 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看了我们众人一圈,他这话有点儿点题了,跟我们进入这个鬼地方有相似之处。 我跟他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来这里跟这个有关?”如果是有关的话,那我们来这个副本就不是凭空而来,有意可循了。 我们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在不断的寻找,为什么要进入这个地方。 祁云阔只无奈的笑了下:“我也是想到了这个,没有证据,只能跟你们说一说。” 看样子祁云阔真的在研究这些东西,他是真的想在这里建一个王国。 李钰声得他支持,声音都大了些:“你看,我说的对吧!” 我想着我今天上午摸过的那个鼓,顿时想把我自己手给剁掉,虽然已经据上午洗了好几次了,但还是挺渗人的,我使劲搓手,沈倩倩看着我道:“长生,你摸过那个鼓了?” 她说的幽幽的,我郁闷的看了她一眼,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倩倩还笑:“那鼓摸着什么感觉?” 我磨了下牙笑:“冰凉凉,滑溜溜的。你可以去摸一下。” 我指了下窗户外面,那个巨大的鼓就在我们院子里呢,好巧不巧的正对着我们窗户。 方月也看了一眼那外面的鼓,郁闷的道:“这个村长也不嫌忌讳,就这么放在家里。” ‘就是!’ 正当我们七嘴八舌的埋怨村长时,陈冥终于又再次开口了:“那不是人皮,你们不用担心。” “为什么啊!”沈倩倩问道。 “因为人皮保存不了这么长时间。”陈冥淡淡的说道,但是我还是觉得身上起起皮疙瘩了,我迟疑的道:“万一村长说的是骗我们的呢?”我的意思是,这人皮要是现扒的呢? 方月手指着我,这是不让我说话了,我也不说了,我被我自己渗倒了。陈冥也看着我,我忙朝他挥手:“我就开个玩笑。” 好在陈冥又给我们解释了:“萨满教鼓用的也是兽皮,因为人皮不仅无法保存,也无韧劲,无法撑起鼓架来。” 他这还不如不解释,我诡异的看着他,要不是他长的太好,我都怀疑他是杀人狂魔了。 好在祁云阔咳了声打圆场道:“大家别紧张,陈兄弟的意思是,村长应该不会说谎话,我今天在这里跟他聊了一天,他对那面鼓非常爱惜,擦了一遍又一遍。长生,”他说着看向我:“他比你摸的还多,” 好吧,安慰到我了。他又继续道:“而且村长对他的狐仙上神敬重有加,他不会拿谎话来骗它,这面鼓可能真是他老祖宗传给他的。” 行,这就都解释清楚了,方月他们敢出去了,结伴回房间了,我们也不讨论了,再讨论下去就睡不着了。 第三天,明天就是祭祀仪式了,今天一整天村长都没有让我们出去,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安排角色,都要在他的指挥下过一遍流程。 我跟陈冥是坐在轿子上的,所以我们俩暂时没有任务,就在旁边看了下,那个16人抬的轿子非常大,不是密封的,是敞开的,四根柱子上面有个宝顶。四角挂着红花球,整个轿子也都是大红色的,连抬杆也是红的,跟那幅画里画的一模一样,我拽了根草叼在嘴里,心想这不就跟河伯娶妻一样吗?不都是为了送祭品吗? “这红的是不是很奇怪?”陈冥站在我旁边,我问他。颜色也太鲜艳了。 他接了句:“那你喜欢白色的?” 我想了下这个轿子换成白的,然后那四角的大红花也换成白的。 …… 我摇了下头:“那还是红的吧。” 虽然都是去送死,但红色好歹是喜气的。 等中午的时候我们的衣服也都送来了,我的衣服也是大红的。陈冥的也是红的。还有其他抬轿子的人,腰间的腰带都换成红色的了,这次跟那幅画中画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个子跟画中女的不一样,我想他们可能也会给我穿之前的衣服吧。 小桃捧着让我试一下,我拿着外套在身上披了下给她看,小桃说正合适,我想他们神婆真是厉害,三天就把衣服做出来了,做的跟画中人的衣服一样。 晚上的时候,我们再次坐在炕头上,做最后的聚会,昨天他们已经测试了那个竹排,也带着他们走了一遍那个山洞,陈冥担心的是湖水倒流,淹没整个村子。也担心那个怪鱼会出来作怪。 何叔让他放心,说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陈冥最后再次的跟祁云阔说了一声:“轿子抬到之后,你们一定要跟着这些村民,及时撤离。不管那幅画是不是真的,都要做些防备。” 祁云阔点了下头:“我们这边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先顾好你们自己,一定要回来。” 他说这句时脸上表情担忧,一改往日的笑容满面,跟生离死别一样,我心里也很不舒服,因为我不知道后面到底会发生什么,明明我跟陈冥查看的地方就是一个坑一样的陷阱,避开就行了,但是那画中的场景无法解释,而且最郁闷的是我们必须走完那个副本,要不不算是完成任务,那也出不去。 我沉默着不吭声,其他人大概是看我这奔丧的表情都不说话了,后来陈冥让我们早点儿休息。祁云阔也道:“村长说明天一大早就要准备活动,咱们早睡,养好精神。” 我心里腹诽村长,庙会是晚上才开始,结果他一大早就催着我们上路,也太着急了些。 但我也就是在心里骂骂,胳膊拧不过大腿,第二天一早,村长就来叫我们了,他比那个公鸡还要准时。 小桃姑娘捧着一盘子胭脂水粉跟我说要给我化妆,我不同意,穿那身衣服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而且反正有头纱盖着,那些人又不是变态,还喜欢看一个男的吗? 我正想拿衣服的,结果她双手觉着木盘跪下来了,我都被她吓了一跳:“小桃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跟着小桃姑娘进我们屋的方月、沈倩倩等人也都被她这个举动吓了一跳,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她们本来是来看热闹的,结果没有想到这么严肃。 我从炕上跳下来,并不想受她这跪拜,我觉得很不是滋味,我本已经够心烦的了,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也想着尽可能的遵守这个村里的规定,好平平安安的出去,但是我也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上一个副本已经差点儿挂了,所以那些画上的预言一直压在我心里,就等着今天蹚水了。 我并不想怪别人,特别是这个小桃姑娘,这些日子她给我们做吃的喝的,哪怕是带着某种目的,也让人无法对她生气,只是她催的越紧,我就觉得是催我死一样。 她还跪在地上说:“还请侍者大人体谅我们,为我们村子祈福,以求来年无灾难。” 我深吸了口气:“你起来吧。”我又补充道:“别给我画太过分,我不想当人妖。”就算我喜欢男的,也不是人妖,所以我最讨厌的就是人家跟我说妖里妖气。 还跪着的小桃姑娘猛的抬头说:“侍者大人,您将是侍神,不是妖。” 啧,她不知道什么是人妖。看她反驳的这么快,那就是我又诋毁他们的上神了,因为我说我是妖,就无形的把她们供奉的狐仙上神说成是妖怪了。 我烦躁的朝她伸过手去:“起来吧。” 方月她们也上前把小桃扶了起来,化妆的地方是小桃姑娘的闺房里,她这里有一面挺大的镜子。当然也许有更深层的原因,我是小桃姑娘的替身,理应在她这里梳妆,既然她不在意一个陌生男子在他闺房,那我也就不在意了。 方月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后笑着跟小桃说:“小桃姑娘,化妆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把他化成神。” 她们几个今天都打扮的很好看,小桃姑娘看样子已经知道她的手艺了,笑着道:“好的,月月姐。” 但是她也没有走,还捧着托盘站在一边,方月看没能把她支走,只好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摇了下头:“画吧。”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等会儿穿上那身衣服也会被嘲笑,那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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