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村长只问了我们一些表面的话,比如有没有去参拜狐仙,只要参拜狐仙的人一定都会有好运的。 小桃姑娘经过这一个晚上也跟我们熟悉起来,是跟方月他们熟悉了,她这会儿跟方月他们说:“拜我们狐仙,还能求一段好姻缘呢。” 沈倩倩笑道:“我就是听了你的话,多拜了一次呢。哎,对了,我把求得签拍下来了,能给我看看吗?我看不太懂。” 小桃说:“一会儿主薄先生会来我们家,他能解,他是掌管我们狐仙庙三生石签的人。” 沈倩倩高兴道:“那太好了!” 吃完晚饭,没过多久,小桃说的主薄先生就来了,就是昨天给我们指路的那个穿长衫的人,他给方月沈倩倩、杨杨等人一一解签,我也在旁边听着,我本来以为他肯定跟老万一样,是骗人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却有一番本事,他跟老万不一样,没有花言巧语,也没有让人听不懂的虚言,一字一句讲的特别真,听着特别真,沈倩倩被他讲的连连点头,仿佛三生真的是那样。 主薄讲完之后,她都没有回过神来,她那三生并不曲折,但是很有触动感,比如他说沈倩倩的上一世是一棵大树,她的天命之子是一个天天在她树前玩的小男孩,风雨不误。沈倩倩被感动坏了,说原谅他来的那么晚了。 看沈倩倩的这么动人,方月跟杨杨也都让主薄给他们讲解,无一例外都很感人,我待在一边听的颇有些羡慕,我想等改天我也偷偷的去求,可以不让主薄看,我拿回去让老万给讲解一下。 等主薄把他们三人的签都讲完后就回家了,我们又在炕头上打牌,是借着打牌作聚在一起,想聊一下这个主薄的,因为如果主薄说的都头头是道的话,那这个村子里很多事就是真的了,那就不能当成封建迷信来看了。 对于这个,方月他们求过签的人现在完全站在了他们的那一边,说主薄讲的非常对,但没有求过签的人多是男的,还是不信这个,李钰声还笑话他们道:“他要是算姻缘那么准的话,怎么还是个单身呢?” 对,那个主薄小桃说他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没娶上媳妇。 沈倩倩被他气的要命,但却偏偏找不到话反驳,我捏着牌催她:“先出牌!还不准他等一个人吗?等三生三世不行吗?”那电视剧里不就等了几万年吗?我没说的是,谁知道这个主薄是不是同性恋,背地里也许好几个相好的呢,这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古板地方,他不敢说。 沈倩倩得我撑腰立刻道:“就是!” 打起牌来,他们就顾不上讨论那些了,反正也没有聊出什么来,扑克牌到最后都成了抢手的了,在这个世界里,手机不能玩,电视不能看,唯一的娱乐就是这个了,所以我们10个人,打保皇都得轮着,幸好陈冥没有跟我们抢,他一上炕就开始打坐了。 打牌的时间就快多了,10点多的时候,村长让我们早点儿休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嫌我们浪费他的蜡烛,但也没说什么,他们睡的早起的也早,特别是那个公鸡!五点钟打鸣,现在睡也只能睡7个小时。 睡的很早,本来以为能睡的好觉的,结果这一晚上竟然出事了,出事的是程老师。 我晚上做了个梦,梦见那个湖泊水花翻滚,于是我想上厕所,我提着裤子在到处找厕所,因为村长在一边冷着脸说:要文明上厕所,不准在桃花树下尿,不准朝湖里撒尿,更不准在狐仙庙上厕所,但问题是我现在就在这山坡上,那我总不能为了尿个尿翻山越岭到对面吧。 所以我郁闷的很,早知道晚上不喝那么多水了,这村长很好客,小桃姑娘见我们夸她制作的桃花茶好喝,于是晚上就给我们泡了很多,我就喝多了。 憋不住了,特别是有人要碰到我肚子时,我觉得有人揽着我腰,胳膊就压着我肚子了,我终于睁开眼了,是我旁边陈冥正在往上起,我可能又把胳膊、腿压他身上了,所以他把我放下来了。 看他坐起来,我也跟着起来了,我小声的问他:“你也要去上厕所吗?” 他是往炕下爬,正在穿鞋子,他嗯了声,我一听忙道:“我也去,你等等我,我先尿。” 我已经憋不住了,他听我这么说,只好让我先下炕,我摸索着鞋子穿上,这会儿还没有想起来开手电筒,在现代社会里,已经开电灯开习惯了,就忘了这些了。 好在村长家也没有多复杂,我摸索着就出了我们房间,然后到了西厢房客厅门口,这个门竟然是开着的,外面已经有朦胧的光亮了,月亮已经是上玄月,所以院子里并不黑,我正要往厕所去的时候,就看见院子东墙角处的树上挂了个东西,长条装,像是随着风晃动了下,那是人?! 我使劲的搓了下眼,正要喊一声陈冥的,就看见陈冥已经飞快的奔到了树下。 我迟钝了一秒才赶紧跑了过去,等到跟前时,陈冥已经将树上的吊着的人放下来,竟然是程老师,我看着陈冥把手指放在程老师脖子上,我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陈冥没说话,这是没救了吗?我还没等心凉的,就看见他开始给程老师做心肺呼吸,我蹲在旁边跟着他的动作屏住了呼吸,既然陈冥能做这个抢救,那程老师就是还没有死。 陈冥连着做了十几下,程老师都没有反应,我这会儿已经适应光线了,程老师的脸已经憋的青紫,但是他还是没有呼吸,已经休克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1点五分,这个时间是大半夜,程老师怎么出来了呢?而且是怎么吊到树上的?我抬头看着这棵巨大的树,找了一圈都没有都没有看到绳子,只除了一树桃花,这大半夜都合上花苞了,但花香还是可以闻到的。 这么美的花树却发生这样的事,我压着心里升腾起来的诡异感,重新看程老师,陈冥又做了一组急救,已经是第三组了,时间过了3分钟了,我呼吸都重了,恨不得替程老师呼吸。 “要人工呼吸吗?”我刚说完说这句,就看见程老师呛了声,胸口起伏了! “醒了!程老师?!”我压低声音喊他。但程老师没有睁眼。我知道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先回去。”陈冥蹲下身来,把程老师架了起来,我扶着他另一个胳膊,把他一起驾到了屋里。 屋里的人也都被我们吵醒了,祁云阔开了手电筒后下去也把蜡烛点上了,其他人七手八脚的让了位置,让程老师靠在我们炕头上。 祁云阔把手电筒对着程老师照了下,等看清他的脖子时,我忍不住皱起了眉,他的脖子被勒成深紫色,那一道细细的勒痕特别明显,明明树上没有绳子的,这是用什么勒的? 张天这会儿清醒了,他揉了下眼也惊呼道:“程老师这是怎么了?” 陈冥简单的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他是听到了开门声,以为程老师是去上厕所,但是等了大约10分钟,程老师都没有回来,于是他就觉得出去看看,后面的事我就知道了,我们俩出去时程老师就被挂在树上了。 才10分钟的时间里,而我们却没有听到程老师任何的呼救声,他像是被一下子吊起来的,这让我们几个人心里都很沉闷。那边跟程老师一个床的何叔这会儿也听见动静过来了,他皱了下眉:“我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听到。” 程老师这时睁开眼了,看见我们都看着他,也很激动,但是他脖子被勒的太狠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我给他把小桌上的水端过来,他喝了一口后才勉强开口:“我,我是怎么了?” 张天道:“程老师,我们还想问你呢,你是怎么自己吊上树的。” 程老师迷糊过来了,回想了一下过程,眉头皱的很紧:“我想去上厕所,但路过墙东角落的桃花树时被绊了一下,紧接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就被那绊倒的东西吊起来了,我挣扎不出来,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程老师,你确定没有看见人?”我问他。这个世上所有诡异的事都是人为的,我虽然没能看到什么人,但不能排除。 程老师想了一会儿,摇头:“我没有注意,我没有带眼镜,我,”他说着本能的去找他的眼镜,何叔去给他拿了过来。 他不敢大动作,一动脖子就疼,陈冥接过祁云阔的手电筒仔细的给程老师查看了下,跟他道:“这是桃树枝条勒的,因为有花苞隔着,所以才让我们有救你的机会。” 那就是说绊倒程老师的也是桃树条了,我迟疑的说:“难道这里的桃树也成精了?”我们白天的时候纠结了一天桃花树,我就记着这个了。 陈冥极轻的摇了下头:“等明天我们问问村长。” 张天也道:“就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他这么对我们?难道还不能让我们去尿尿了!又不是出他们家门!” 他说到尿尿,我才想起我还憋着呢,但是我被程老师吓住了,捂着下腹不知道去好还是这么尿裤子好。祁云阔看我这样咳了声:“你想上厕所?” 我痛苦的点了下头,程老师着急的要说话,但他嗓子嘶哑,我跟他摆了手:“我再忍忍。” 我蹲下来了,我不知道我能忍多久,张天跟我道:“你要不找个瓶子解决?”我环顾一周,哪儿有什么瓶子啊,这里别说矿泉水了,连个酒瓶子都没有。 等觉出到我这想法时,我郁闷的很,我真的是憋不住了。 这时陈冥开口道:“去吧。”看我抬头,他道:“我跟你一起。” 有人一块儿感觉好点儿了,祁云阔也道:“我也想去,要不一起?” 程老师也是要去如厕的,听我们这么说,也狠狠的咬了下牙道:“我……我也去!”真的,活人不能被一泡尿给憋死。 我们昨天晚上在这里打的牌,一边打牌一边喝茶,那享受过了,晚上就得被憋醒了。 陈冥打头,路过我时,朝我伸了下手,我连忙扶住了他,我真有点儿站不稳了。我掐着他手腕让他快点儿走,陈冥也没停,不知道是不是他打头还是人多的原因,我这次很顺利的到了厕所,再没有出现过被桃树根绊倒的情况。 陈冥扶着我特意在地上踩了几遍,特别是月亮照射下的桃树影子上,所有影影绰绰的枝条,我们都踩过了,这棵桃树我在白天的时候已经感叹过了,树长的非常大,树冠都快把门楼子盖住了,那相应的树根就非常发达,地上是有一些凸起的根条的。 如果是迷迷糊糊的走出来是很容易被绊倒。没能从这里得到什么,我就先往厕所钻了,陈冥还问我:“里面敢去了吧?” 我顾不上跟他说了,让他笑话就笑话吧。
第43章 我把人家姻缘签给掰断了 我方便完后出来给其他人让位置, 陈冥排在最后一个,他还在那棵桃树下站着,正仰头看树, 我也站了过去, 跟他一起抬头看, 桃树长不高,这种树是为了长桃子的, 一般的都一米左右, 村长家这一棵树已经算是高的了,能让我们站在树下,仰头能够到树枝, 这棵树不知道是不是真跟村长说的那样500多年了,而且这树不长果, 只为了开花,于是就越发自由生长, 枝条密密麻麻跟紫藤树一样,盘根错节, 如果人不小心被绊了下,迷糊间也是有可能被这树给卡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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