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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墙是一整面反光镜，岑时阳能看见身后包厢里或闹腾或安静的看客们，他移开眼，视线落到旁边。 不是叫“小鸟”吗，名不副实啊。 他收回目光，不自在地咳了下，刚才他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只是一个水流就已经让他浑身难受了，真难想象一会儿还要经历什么。 “再向左转。” 他们像两只木偶，跟随指令转动，岑时阳看着安杞的背，想起上一次他自始至终没见过安杞的正脸，只记得安杞好像哼唧了两声，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 “好了转回来吧。” 安杞比他先行动，岑时阳瞧见他依旧是淡淡的神情，看不出喜恶。 岑时阳正想和他商量一会儿能不能轻一点，Ada的声音就顺着电流落在他们耳边。 “经过投票决定，这场还是岑时阳你来当攻，小鸟，难为你了。”
第12章 今晚注定比较难熬 十分钟前。 Ada向客人们宣布了打算让安杞在上面的决定，引得一片众议。 “为什么你安排？不是我们说了算？” “就是，从现在开始你只是个DM，认清你的角色。” Ada说：“上回小鸟刚被操过，里面还没长好呢。” “那是他的事。”铁T无情道。 “别这样，显得我们很不近人情似的。”五根小姐过来搂着Ada的肩膀，“大不了多给他点钱喽。” 红唇富婆贪婪地盯着望远镜：“我倒挺想看小狼狗挨操的。” 五根小姐激动起来：“哎对对对，上次被操的人这次操回去，报复什么的我喜欢！” “不要，我最雷互攻了。”一身豹纹女子矫情着开口，引来另一小波人支持，“没错，攻还是菊洁一点的好。” 铁T翻了个白眼：“2023了各位格格。” 豹纹女子又道：“我们就是一种习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心里多少会犯膈应。” 铁T：“谁知道那小狼狗私下里有没有被开过苞，还不都是你们心脏？” 眼看又要吵起来，Ada挥了挥手：“我说明啊，他俩只有小鸟做过，岑时阳还是个雏，塞子我都没让他塞过。争来争去的也没意思，直接投票吧，想要小鸟在上面的举手。” 互攻党五根小姐，红唇富婆和铁T共三票。 “想要岑时阳在上面的举手。” 攻洁党全都举手，也是三票。 这下全场除了没资格投票的Ada，就剩下萝莉momo一人没表态。 铁T：“mo，你什么意见？” momo自始至终盯着台下，幽幽地说：“你们不觉得，左边那个人身上有一股丧劲儿么？” “无论怎样摆弄，他都没有明显的抗拒，不喜不悲，好像没什么能触动他一样。” 众人随着她的话看向安杞。 灯光下，那张淡然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睫毛覆盖的阴影每次都扇动着同样的幅度，仿佛每时每刻都是同样的无趣，可在有心人刻意的解说下，这种无趣竟变成了隐匿的情趣，被戳中性癖的众人又集体看向Ada。 Ada第一次生出了悔意。 momo参透了她的宝贝，安杞是一汪平静的湖水，每次搅乱他都是她最喜欢做的事。在众人提出组这场局的时候，她以为的只不过是让两个人做个表演，可当她的私有被别人看穿并公之于众时，她才隐约体味到一种失去。 但她还是维持住了，笑笑说：“真看不出来，妹妹眼睛挺毒。” 五根小姐率先被带偏：“嘶，他这股劲儿有点像那个、那个电影叫啥来着？” 铁T：“杨戬？” 五根小姐拍手：“哎对！” “一个丧失所有欲望的丧比，真想不出他在被弄乱的时候会有多性感……”momo喃喃自语，回过神后脸色爆红，“Ada姐我、我瞎说的，你别介意。” 红唇富婆放下望远镜：“你Ada姐不但不会介意，还得感谢你呢。” 五根小姐：“就是，面子这不就来了？” Ada不语浅笑，走到桌边按下话筒键，宣布了决定。 “客人还指定了你们的角色，小鸟是狼，岑时阳是猎豹，衣帽间有对应的道具，你们再去准备一下，试纸出了结果就开始。” 广播冷冰冰收束，安杞呆立片刻，不动声色地走下了矮台。 富人游戏的道具都十分考究，安杞的狼装除了一副耳朵之外，还带有一个毛茸茸的项圈，两个护腕，下头盖着两片叶子，两侧由灰色皮绳兜向两个屁股蛋，最后再配上狼尾巴，安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俨然一头没什么战斗力的可怜家伙。 半小时前，他在洗澡的时候把自己也弄干净了，只是一个以防万一的举动，没想到成了诅咒，他不是不信Ada，按照他对有钱人的了解，这种事情没到最后一刻绝对定不死，所以在他听见自己在下面的决定时，接受得还算平静。 不过接受是一回事，实践又是另一回事，虽然今晚之后他很可能就剩半条命，他还是不想对岑时阳示弱，让对方轻点这种话他绝不会说出口。 “这个怎么用啊？”岑时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拿着个豹子尾巴问他。 安杞瞥了眼：“塞屁股里。” 岑时阳明显一僵，不情不愿地瞅了瞅自己后头，豹子装比较简单，上身赤裸，下身前头被一块豹纹布料半遮着，就尾巴比较复杂。 “幸亏洗了……”岑时阳嘟嘟囔囔的，“你不用再去洗个澡吗？” 安杞拧了瓶水：“之前洗过了，我就怕有这一出。” 他从药瓶里倒出两粒，随后把药递给岑时阳：“你也来点？” 岑时阳忍受着后头的不适，皱着眉看了眼说明：用于防治多种原因或疾病引起的眩晕、恶心、呕吐。 “……” 他想起上一回自己克制不住的干呕，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不至于吧。” 安杞：“以防万一，今晚注定比较难熬。”说他着又喝光了剩下半瓶水。 岑时阳觉得只要不挨操就万事大吉，轻松道：“没事，这回咱俩还速战速决，你只要跟上次一样，趴着别出声就行。” 安杞却说：“这次她们可能会要求我叫出来。” “啊？”岑时阳心头一突，“啊，那也没事，你随便，我、我就当没听见。” 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过后，岑时阳转过身，有几粒水珠从他下巴滴到胸口：“我一直挺好奇，你为什么总会同意这个游戏？” 安杞：“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明明也不喜欢，为什么不拒绝？”岑时阳说，“从刚才开始你的脸色就不怎么好，想走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安杞看着他：“我也挺好奇，你为什么总是让我走？” 岑时阳：“因为我不能走。” “那我就能了？” “我为了钱，你为了什么？” 安杞没接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相比“为什么留下”这个问题，“为什么不走”好像更能戳中他的短处。 “不敢？”岑时阳看着安杞，那眼神像是在说“不会吧你怕她？”安杞很想说点什么嘲讽回去，可他始终都没开口。 此时广播恰好响起要他们出场的命令，安杞眨了下眼，只是说：“走吧，叫我们了。”
第13章 客人要求你们接吻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璀璨的包厢变成了暗室，顶灯尽数熄灭，透明车厢也埋进了阴影中，只剩房中央一张双人床，不知哪里来的亮使得整张床都在发光。 一会儿他就要和岑时阳在这里开始表演，安杞看了看周围，觉得现在比刚才还要不自在。 试纸结果已经显示，这本就是让看客们安心的东西，安杞没去看，岑时阳却滞后站到他旁边，向他转达了结果。 “可以开始了。”广播仍能从角落里漏出来，空荡的透明球体悬至他们头顶，安杞机械地转了个身，面向岑时阳站着。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岑时阳见他动，也面冲他，两个装扮各异的人就这么尴尬地对着，安杞没看岑时阳，但他能察觉到岑时阳在看他，应该在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安杞有点生气，岑时阳就不能主动点吗，明明他才是有求于这场游戏的人。 而岑时阳此刻却手足无措，他又卡bug了，面对一个同性他连最基本的性爱流程都想不起来，上回是怎么做的也几乎忘光了。 “你们俩动一动，别搞得跟不熟似的。”面对Ada的催促，岑时阳依旧无动于衷，视线扫过安杞全身，情绪平平。 就在气氛僵化不下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胳膊有点痒，低头一看，是安杞抓住了他的右臂，不是轻触也不是爱抚，是带点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捏着，古怪地碰了他。 就因为这一下，岑时阳一下子记起了此行的目的，以及解决这场困境的最佳办法。他猛地把安杞推到床上，拔掉狼尾巴，握着自己还软的阴茎就往安杞臀缝里蹭。 “岑时阳你慢点！”Ada制止他，“干嘛一上来就操，太急了可没赏钱，你们循序渐进，先从前戏开始。” 广播那头闹吵吵的，过了几秒，Ada的声音由小渐大：“客人要求你们接吻。” 岑时阳感觉到身下趴着的安杞僵了一瞬，而他则压根没听懂Ada的意思。 啥是接吻？ 他再次陷入卡bug的状态，呆滞中他看见安杞背部起伏错乱，好像大地板块化成人形，轰隆隆之间，他被大地笼罩靠近，繁茂的植被缠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也跟着坠落。 是安杞主动吻了上来。他被一股力道带倒了，直接趴在了安杞身上，一个男人的嘴唇此刻正紧紧贴着他的嘴角。 呼啦—— 头顶传来一声响，岑时阳偏过头去，看见透明球体里翻转飘落的钞票，堆在底部薄薄一层，那是他们的头赏。 “谁？谁按的？”包厢里因为爆了第一笔赏金而热闹起来。 Ada举起发着光的按钮：“给我的小鸟一点鼓励。” 铁T：“我就知道是她！” “哎呦，你的小鸟很攻啊！”五根小姐啧啧望着台下，饶有兴趣地问Ada，“他们俩以前认识吗？” “认识啊，见过好几次了。”Ada想了想，“这应该是第……四次见面？” 五根小姐：“才四次？怪不得刚才气氛挺尴尬的。” “……更好嗑了。”攻洁党两位女士在窃窃私语。 “你说他俩之前做过一次，展开说说？”有人问，Ada把上回惩罚过程简述了一下，说到岑时阳提枪就上，拔枪就走，众人又激动起来，“那他这次怎么又没拒绝？当真只是为了钱吗？” Ada解释自己许了岑时阳自由，大伙也一副不太信的样子，这时沉寂许久的红唇富婆出声说：“假的。” “什么假的？” “他们俩在假装接吻。”红唇富婆一直望远镜不离手，专门盯着关键部位看，还真让她看出了名堂。五根小姐夺过来瞧，镜头放大了二人紧贴的嘴唇，虽然脑袋晃得十分像那么回事，但仔细分辨后会看到安杞的嘴巴压根就没和岑时阳的对到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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