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Ada抬眼:“收起你的茶具。” 岑时阳没听懂她的话:“这次真是迫不得已,在里面我只能想到你,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Ada眯了眯眼,此时卧室门被推开,安杞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见到屋里的两人明显愣了一下。 安杞也将近有一个月没和Ada见面了。 Ada和他说这次国外的事情比较棘手,需要耽搁点时间,等回来好好疼他,所以刚刚接到Ada的见面通知他连衣服都没仔细搭配就跑了出来,差点连礼物都忘了带。 他手上拿的是这段时间随处淘的小玩意,Ada喜欢惊喜,所以不论他带什么Ada都会很开心,即便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不怎么值钱,也会一个一个亲手拆来看,安杞喜欢看那样的Ada,所以每次在街上看见有趣的东西都会买回来,攒一堆送给她。 但他没想到岑时阳也会在这里,Ada没跟他说。 “小鸟快来。”Ada招呼他,她似乎刚刚在和岑时阳吵架,表情不怎么好,“这次买了什么我看看。” 她接过纸袋们,盘腿坐在床上拆了起来,安杞脱掉风衣,和跪在地上的岑时阳对视一眼,对方很快移开视线,脸黑压压的。 安杞坐到Ada身边,Ada脚边已经有拆出来的几个盲盒,很快她又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支钩织的玫瑰,花茎纤长,花瓣肉嘟嘟的,Ada闻了闻,笑着对安杞说:“好香。” 如是平时安杞一定也会凑上去闻一闻,但他余光瞄见了跪在一旁的人,忍住了。 他和Ada爱意潺潺拆了一大半,就听旁边忽然咚的一声,是岑时阳板着脸把烟灰缸撂到了一边。 “举好。”Ada瞥他,岑时阳虽气不过,还是不情不愿举好了。 “怎么了?”安杞问Ada,她还从没有把他们俩叫到一起过。 Ada看向岑时阳:“要不你自己说?”岑时阳一脸不服气把头偏开,Ada就自己把事情跟安杞叨咕了一遍,“所以我得想个招再罚他一次,让他涨涨记性。小鸟,别人我都信不过,所以只能让你来配合配合我。” 安杞有点不安,他不知道Ada惩罚岑时阳和他有什么关系。 岑时阳也盯着Ada,好像头顶悬着一把剑。 “我本来想的是,以后每次咱俩做,都让他当个床头柜。”Ada摸着安杞的脸,“但后来觉得对你不公平,对他也没多大杀伤力,他好像并不在意丢掉这份工作。” Ada又看向岑时阳:“所以这次,就你们两个做吧。”
第6章 “我让你当1。” 安杞怔住了。 岑时阳一脸被雷击中的表情,好像聋子听见了哑巴说话。 Ada十分满意他的反应,更加坚持自己的决定:“你不是恐同吗,以毒攻毒,这样好得快。” 安杞失措地看了岑时阳一眼,对方同样向他投来错愕的目光,还带着点求助,安杞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了个措手不及,看着Ada一时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但Ada却安慰他道:“小鸟别怕,不会让你疼的,上次的东西还剩了些,够你做准备了。” 听了这话,安杞瞳孔骤缩,木愣愣地问:“这是罚他还是罚我啊?” “当然是罚他了,你不知道……”Ada对安杞咬耳朵,安杞的表情并没有在听了那些话后有任何好转,“所以小鸟,你就帮帮我,我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好嘛?” 她捧着安杞的脸亲他的嘴,安杞一动不动,片刻后问:“东西在哪?” Ada:“还在那里!” 安杞一声不吭走进卧室的套卫,岑时阳瞪着他的背影喊:“喂!你去哪啊?” Ada也跟着喊:“扩久一点小鸟!”见她笑得一脸期待,岑时阳忙问,“他干什么去了?” “做准备喽。” “什么准备?”岑时阳顿觉菊花一紧,他虽然恶心同性恋,但还偏偏猎奇心泛滥上网查过,男同之间是走后门的,但至于怎么走他一概不知,因为他只看到“肛门”两个字就关闭了网页,刚才Ada说出那个惩罚时,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要被干了,Ada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折磨他的机会,而安杞准备的道具没准就是拖布杆狼牙棒之类的,不搞他个肠穿肚烂不罢休。 他尽可能多地往外倒好话,可岑时阳越是服软,Ada就越觉得自己做对了,直到岑时阳彻底翻脸,誓死不从还要直接从这里离开时,Ada才慢悠悠吐出一句:“走了钱可就没了。” 岑时阳顿住脚步。 “窟窿还剩不少呢,日子刚好,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话戳到了岑时阳的痛点,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完美的阶段,Ada给的钱刚好够每个月堵债务窟窿,而营收可以让他维持工作室基本运转,若是Ada撤资或者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就会打破这种平衡。上次平衡被打破是贺台铮跑路导致他出不了货,忙了很久才缓过来,显然他不想再来一次。 但这也不足以让他甘愿卖掉屁股,就算非得卖,他也只愿意卖给Ada本人,被一个男人干像什么话? “那我也不做,钱你爱给不给吧。”岑时阳压下门把手,却听见Ada说,“我让你当1。” 他停了一会儿转头问:“1是啥?” 第无数次按下马桶冲水,安杞无力地扔掉软管,拄在膝盖上低下头。 他好恨自己的性格,这种挑战男人尊严的事情他竟然能同意,跟Ada倒也罢了,偏偏是跟一个纯爷们,他不知道自己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说不,底线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不存在的东西吗? 全部灌完以后,他给自己彻头彻尾洗了个澡,擦干身子,拿起还剩半瓶的润滑液浸湿两根手指,伸向后面。 这些东西是很久以前Ada买的,有天Ada不知在哪看了什么,突然提出要和他玩四爱游戏,买了一堆准备工具和道具,安杞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弄干净了,Ada却只捅了几下就不感兴趣了,直吵吵累,当时安杞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谁承想不过两个多月又再一次和这些东西见了面。 镜子里的自己双颊绯红,他错开眼,只想着Ada一会能不能向着他,别让岑时阳玩什么花样,他又一想,岑时阳那么排斥这事儿,说不定早都愤然离去了,他所担心的一切都是白担心。 他立刻洗干净手穿上浴袍,略带期待地推开浴室门—— 卧室床上,岑时阳正好端端地坐在床边听Ada说话,面色较之前稍微有所缓和。 完蛋了。 “小鸟出来了,你赶紧去洗。” Ada把岑时阳赶走,路过安杞时,岑时阳脚步没停,好像在迫使自己逃离。 安杞被Ada叫过去,Ada向他输出了一大段娇滴滴的哄言哄语,安杞却只听得见浴室哗哗的水流声,Ada手伸进他的浴袍想要检查一下,安杞握着她的手腕问:“他怎么会同意的?” Ada收回手:“因为我说让他在上面,要不然他早都走了。” 安杞心里一沉,Ada又说:“这个岑时阳吧,只会在他的底线之上作出妥协,虽然让他当0会让我有快感,但他未必会就范,没准还能干出转头就告你强奸的事,所以对付这只野狗要讲究方法。还有就是我跟你说的,让一个恐同的男人第一次做1比让他毫无经验地被人插印象深多了,后者可能只有痛苦,前者兴许还能尝到点甜头,而这点甜头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所以小鸟,只好委屈你一下,事后我给你奖励,想要什么随便提……” Ada吻了吻安杞,岑时阳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 “这么快?那好赶紧开始吧。”Ada迅速下了床,她顺手带走礼物和纸袋,给两人让出了自己整洁的大床,自己则坐到床对面的长凳上,抱枕抱好红酒斟好,一副准备看戏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安杞觉得Ada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满足自己的私欲,所谓的惩罚不过是富婆的消遣游戏之一,而他和岑时阳则是必须参与的人。 他转身趴在床上,用枕头盖住脑袋,被干也是另一种幸运,只要保持一个姿势就行了。 而岑时阳站在原地,左边是看戏的监工,右边是自暴自弃的合作伙伴,他则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当初他选择辞职创业,除了理想的另一个追求是自由,而他本以为的自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当他今天站在这里,才知道自由是不想干什么就可以不干什么,显然他还远远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是他天真地以为Ada和别的富婆不一样,那天的纱布惩罚他就应该领悟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可如今虎视眈眈,他只有硬着头皮上。刚才Ada已经给他普及过“1”和“0”的区别了,原本叫他避之不及的“0”一方现在竟然往那一趴,把所有主动权都交给自己,岑时阳恨得牙痒痒。 床上的人还裹着浴袍,如果是和Ada,他一定会上去亲她吻她,说着骚话半粗暴地将她剥光,可现在他连这程序的开头都执行不下去。 系统不兼容。 格式不正确。 “那个,要不你暂时换个地方,先让我适应一下。”岑时阳看向Ada。 这个诉求其实很合理,岑时阳毕竟是困难户,第一次多少得酝酿一下,第三人在旁边会给他压力,Ada也通情达理,看了眼床底,又犹豫了下,跑出去拿了个移动摄像头粘在正对床的墙上。 “这样吧,你们就对着它表演,正好我去隔壁独自享受一下。好好表现。”Ada拍了拍岑时阳的脸,满意地退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两人,岑时阳看了眼安杞,觉得现在好像更尴尬了。
第7章 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今天气温回升,阳光炽热,从窗外溢进来的微风都带着暖意,安杞原计划是打算和Ada去外面兜兜风的,结果却被困在了这张床上。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岑时阳貌似还站在原地,他很想回头看一眼,又觉得那样好像显得有点着急,就忍着没动,很快他听见岑时阳踩在地毯上的声音,又跪上床向他靠近,他抓着枕头的手收紧,背也绷直了。 “你怎么不跑?”岑时阳的声音从上方落下来,甩在安杞背上,“让你干啥你都干,让你死是不是也去死?”他口气很冲,好像在埋怨安杞促成了这场荒唐事,如果安杞不同意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安杞抬起头:“你怎么不跑?嫌恶心的不是你吗?” 岑时阳:“我……Ada用钱要挟我,我要跑了工作室就黄了。” 安杞没吭声,岑时阳又说:“我说真的,哥们咱俩商量一下,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你没牵没挂的顶多给她赔个不是,我这边一大摊子事,没钱实在不方便。” 安杞:“然后呢?她为了惩罚我再把你叫来,让咱俩继续这次没干完的事,你觉得Ada有没有可能这么做?” 岑时阳语塞,安杞又说:“所以扯那么多没用,还不如赶紧执行,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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