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外星人吗?跑这么快。” 药理系二棒眼含热泪:“不,他们是体育生。” 话落,猛然铆足劲儿向前冲,撕心裂肺:“啊啊啊!我要拿季军!” 一溜烟没影了,留在原地的机械工程系二棒一阵心梗,边跑边指着他:“你个叛徒!” 怒吼一声:“我也要拿季军!” “......” 女广播员呵呵笑了两声:“药理系和机械工程系非常卖力。现在我们将目光转向遥遥领先的机甲系和指挥系,他们早早地完成了第三棒的交接,两系选手拿到接力棒后,齐齐向第四棒拔足狂奔。” 秦段注视着甩着棒子不断跑向他的第三棒,在他伸出手预备接棒子时,身旁的李砚岩已经完成了交接。 衣角带起的风掠过身侧,指挥系三棒比机甲系三棒晚了一会儿。 握到棒子后,秦段迈开腿猛地向前奔去,几乎是一瞬间追平! 李砚岩:我擦! “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了!机甲系和指挥系开始了最后的角逐,”男指挥员嗓音激扬,“指挥系四棒此时堪堪追平机甲系四棒,机甲系四棒发力了!他竟然猛地超出了对手一大截!” “这一截距离至为关键,难道最后的胜利是属于机甲系的吗?” 李砚岩额角青筋绷起,秦段咬紧牙根,再次提速,势必要拉回两人之间的距离。 萧越拄着拐慢吞吞地向终点走去。 秦段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女广播员惊叫一声,倒吸口凉气:“天呐!他追上了!他追上了!他脚下是踩了个风火轮么!” “家人们,风火轮带着他起飞了!” “Amazing!他超越了机甲系!” 在最后十米,秦段从李砚岩身边擦过,一举冲向终点。 “这场比赛,指挥系四棒后来居上战胜了机甲系!”广播员激动得嘴角发抖,“指挥系四棒的力挽狂澜体现了无与伦比的运动精神,他不仅在接力赛中帮助本系赢得第一,而且在过去两天的比赛中屡次获得冠军!” “超星运动会的MVP诞生了——” 广播拔高一个音调:“他就是我们的全能选手,秦段!” 观众席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掌声,震得草坪边缘的三角红旗在风中飘出波浪线。 秦段轻喘两口气,目光下意识地在四处搜寻着,直到看到那个慢吞吞的人影。 两人隔着人形立牌和警戒线对视。 那句话准确无误地传进萧越的耳朵里:“我们的MVP——秦段!” 广播员高亢激昂的声音在体育场里一遍遍回荡,空谷传响,四面八方都是恭贺声。 望着气息稍喘向他走来的Alpha,他笑了下。 秦段,还真是永远的第一。
第15章 酒店 维帝迪思的餐厅是一整个平层,室内装修很有格调,用餐区的装饰摆件风格独特,具有个性,艺术气息浓厚。 拐过廊道,入目的就是一副巨大的水族箱,里边养着体积不小的海鲜。 许锐附在秦段耳边说小话,指着一只目测三十五厘米、通体发荧光蓝的蓝龙虾。 “这里边的能吃吗?” 秦段看着那只被困在狭窄水族箱里的虾,虾钳硕大坚硬,钳子边缘有一抹红色,和蓝色交织。 刚要开口说话,耳边插进来一道声音:“当然可以。” 酒店经理说:“我这就让人给您抓出来。” 话落,叫来几个服务员将蓝龙虾抓了出来。 被拽离水族箱时,蓝龙虾仿佛受惊一般,吐了个泡泡。 许锐也受宠若惊:“我以为这个是摆着看的。” 经理这一抓,把老员工抓走了哇。 “当然不是,董事长吩咐我们给各位同学一次难忘的用餐体验。” 经理往里边指引:“蓝龙虾待会儿我们处理好之后会送到各位的餐桌上,现在往里边请。” 室内有一圈又一圈的餐品放置区,种类齐全,最引人注目的是名贵的海鲜刺身,其次有寿司等。熟食也不乏符合本土口味的菜品,譬如红烧乳鸽、脆皮烧鹅、白切鸡、白灼虾、清蒸东星斑等,道道是硬菜。此外还有面食面点甜品,一些女Beta纷纷绕到甜点区,看到琳琅满目的精致小蛋糕就走不动道了。 许锐这才意识到秦段帮指挥系赢下了多大的奖励。 要不是他拉开两百来分,今天站在这里的就是机甲系的人。 “其实本质在你。”秦段忽然想到什么,扬眉看向他。 “?” “要不是你的激情解说感动了你义父.....” “有道理,”许锐乐呵呵地笑,用终端抓取了几张图像,“我发给小芸看看。” “发给女朋友?” 许锐抬头,撞进一双眼型流畅的笑眼里,深棕色的瞳孔宛如深泉,饱含生命力。 “萧越你怎么在这儿?” 秦段闻声抬头,萧越扯起嘴角:“这酒店我家的。” 眼前人已经拆了夹板,闲置了拐杖,大大方方、身量笔直地站着,站姿像一棵游刃有余的古树,身形放松而脊背挺立。 他穿着一如既往,新潮时髦,下半身穿着一条极其抢眼的美式高街风格的宽阔牛仔裤,牛仔裤的裤脚一直垂到鞋面。乌黑浓密的头发经过打理,站在灯烛辉煌的餐厅里一点也不违和,身上透出一种从小被富养、吃穿不愁的富家子弟气质。 辉煌的灯光静静地包裹住他,使他明光锃亮。 秦段错觉似地认为他天生就属于这样的环境。 许锐一脸恭敬地朝萧越拜了拜,就差手里握三根香给他上香:“老奴恭迎少爷。” 萧越:“.....” 接着看向李砚岩:“你怎么也在这里?” 李砚岩平淡道:“有合作。” 李家和萧家有商业联系。 “李少爷,打扰了。”许锐说。 他滑稽愈w宴的举动使得众人发笑。 两人身后还有一个人影,看清那个人影后,许锐径直扑了过去:“小芸!” 魏芸冬好笑地推了推他:“萧越带我过来的。” 一盘盘餐点摆放工整精致,引得人食欲大开。 秦段端着盘子四处走动,视线掠过明亮灯光下光鲜亮丽的菜品。 萧越跟他后面,腿瘸了好几周习惯了慢吞吞地走路,骤然恢复不再需要拄拐的生活他有点不适应。 他走得不快,脚上穿了厚底的运动鞋,将原本和秦段同等高的身高拔高了三四厘米。 “这里的刺身还可以,用料很新鲜。” 秦段依着他的指示,夹了点他推荐的东西。 最后打了杯西瓜汁,端到用餐区。 用餐区也有来来往往的学生,他们似乎很兴奋,在餐品区和用餐区之间来回走动,不断地运送餐品。 秦段倒没什么激动的情绪,他口腹之欲一向薄弱,这些东西虽然不常吃但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新奇玩意。 秦家在全联盟已经属于顶端权势的代表了,家族里边的人走到哪儿都被奉为座上宾,自然短不了他的吃穿用度。 “试试?”萧越说。 秦段用筷子裹了片三文鱼,放进料碟沾了沾。 肉质肥厚爽滑,味道甘甜,确实很新鲜。 “挺好的。”他说。 其余几人选好餐品,也挤了过来,萧越挪动屁股,腾出空位让他们坐。 几人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时不时给这些餐品打个分。 “刺身太生了,吃不惯,偶尔吃吃还行。” “还是熟的好吃,东星斑的鱼肉好嫩。” “我刚刚看到那里有只巨大的烤乳猪....”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超大啊,很壮观,等会儿带你去看。” “这里的小蛋糕吃起来不是很劣质欸,像是用心做的。” “有糕点师。”萧越说。 秦段放下手里的筷子,目光望向他。 “你们家的服务质量挺上档次的,难怪能开这么久。” 自家产业被夸了,萧越当然高兴:“我回去和我爸说,这次.....” 话没说完,身旁罩下片阴影,一道清润的嗓音传来,语调错落温柔,像古琴在演奏华章:“小越。” 秦段看过去。 入目的第一感觉是好温润的一人。 眼前人是一位年轻男性,胳膊上的长袖衬衫被抽了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领口微敞,面目柔和,鼻梁嘴唇间给人的感觉和萧越类似。 秦段正思索这面熟的人是谁,萧越惊讶道:“哥,你怎么来了?” 哦,原来是萧起言。 萧家的大儿子。 “我来看看你,”萧起言说完,把目光转向桌上的其他人,“萧越的同学们好。” 哥哥的语调温和,长身玉立,他刻意收敛了工作时的咄咄逼人,在小他几岁的小朋友们面前呈现出与工作时不尽相同的既视感。 萧越往秦段手里塞了张卡:“我在顶楼有间房,你带他们上去玩。” 两道背影坐在餐桌前,秦段临走时回头看了眼,两道脊背同样挺拔,只不过一道像风雨不动的竹竿,相比之下,另一道则显得稚嫩懒散。 他早就听说萧家的大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之萧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样貌温和得体,可商业手段雷霆万钧。 萧起言,和萧越完全不是一挂,气质风格相差太多。 门锁滴滴响了两声,室内简洁干净的装潢映入眼帘,秦段低喃:“平常住宿舍真是委屈他了.....” 萧小少爷的排场真大。 许锐往沙发上一扑,头枕在魏芸冬腿上,发出感慨:“这就是你们财团少爷过的生活吗?” 城市夜景在二十几层楼高的巨型落地窗前一览无余。 灯红酒绿、灯红酒绿,只有在这样的高处才能切身地感受到这个词在表达什么。 “差不多,”李砚岩想了想,好奇地问,“你们不是吗?” 许锐呕出一口老血。 “你们家住这种酒店不也是想住就住?长期包一个套房应该不成问题。” 许锐叹了口气,用一双疲惫的眼睛望着张口就来的财团少爷。 “少爷,我们的零用钱是有限的。每个月就那么一点点,”他用手比了个一点点,“长期包这种套房?要不我出去卖肾吧。” “好主意,”秦段思索一会儿,“卖一个留一个,你还能活。” 许锐丢了个抱枕过去,骂了他一句。 李砚岩笑个不停。 接住“飞来横祸”,秦段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继续说:“我们家提倡节俭。” “我看你们办宴会也不怎么节俭。”李砚岩哼笑一声。 许锐摆摆手:“那不一样。” “面子工程你总是要做到位的。” “我知道,”魏芸冬说,“既要低调又要高调,既要节俭又要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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