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月伸手摸他的额头,被对方抓在了手心里。 “还乱动。” 梁齐辛的手心倒是很热,和他沉下来的冷冰冰的脸不太相符,路明月见他脸色还是不太好,主动蹭了蹭他的脸颊,像只淋了雨的小猫。 梁齐辛的神色果然缓和了一点。 “一会儿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话音刚落,卧室门被敲响了,老管家端着两杯牛奶和一些药走进来,放在桌子上,梁齐辛微微点头。 “多少喝点吧,身子会暖和些。” 老管家放下这句话,步伐缓慢地为他们带上了门,一般他不会打扰梁齐辛的二人世界。 路明月万分感谢:“谢谢您。” 他这才感觉到渴,拿起杯子两口喝完了,然后转头发现梁齐辛的表情,他一直这么盯着他,路明月放下杯子,给他拿了另一杯。 “喝了,一会儿凉了。” 梁齐辛听完他这句话,才慢慢拿过去,喝了一口,道:“你那个同事到家了吗?” 路明月这才想起来这回事,连忙拿出手机,果然有几条消息。 宋亦书十分礼貌地道谢,然后说把伞晾干了再还给他,最后问他到家了没有。 路明月回复说到了。 梁齐辛在一边看着他回复消息,慢悠悠把奶喝完了。喝完之后,他将衬衫脱掉,露出上半身,路明月一抬头,就看见这么一副景象。 “啧啧。”他感叹道。 梁齐辛头也不抬,说:“怎么?” “你是个有家有室的人,穿上衣服。”路明月将睡衣丢到他眼前,“不要不知检点。” 梁齐辛的眼睛稍微弯起来:“我勾引到你了?” “你说呢?” 他一把将路明月从沙发上捞起来,丢进了浴室,路明月“哎”了两声,力气还是没抵过他,被他放进浴池里。 浴池里的水热得刚刚好,只是氤氲的热气把镜子模糊住了,只能看到两个人影。 路明月透着层层热气和他对视,这个时候的梁齐辛好像放下了所有戒备,眼神也温柔多了。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路明月在他身边。 “我问你。”路明月冲掉头发上的泡沫,说,“为什么那么着急地去找我?” 梁齐辛给了他一个眼神,仿佛在问他这种事还需要问吗? “我本来没有以为你会来。”路明月说。 梁齐辛想了想:“为什么?在你眼里我不在乎你吗?” “不是,我是说,今天太危险了。” “我知道。” 路明月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眼眶里被热气蒸得涩涩的,脸上有点发烫。 他好像很少对梁齐辛表达自己的心意,哪怕两个人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夫了。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来找我,谢你和我在一起,谢你和我是同样的人。” 梁齐辛看着他,没说话。 良久,他轻轻问道:“怎么谢。” 路明月靠近他,将雾气都拨走,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梁齐辛僵住了,不过很快,他的身体又因为不知道是浴室的热气还是什么原因烫了起来。 “还有吗?” 他的声音瞬间哑了。 路明月想了想:“有。” 于是他的嘴唇没离开,舌头轻轻舔过梁齐辛的唇峰。 几秒后,梁齐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 “你想好了吗?” 路明月笑着说:“嗯。” 于是梁齐辛将灯光调暗了一些,压了下去。 路明月过了一个十分漫长又混沌的夜晚,梁齐辛虽然一开始有点生疏,但很快进入了状态,浴室里搞完后又回到了卧室床上,路明月看着天花板,过了很久才发现换地方了。 并且,梁齐辛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些道具,路明月辨认了半天,才发现那是前不久康希文送的。 路明月目瞪口呆:“我靠,你藏哪了?” “书房里。” 梁齐辛将手铐拿起来,比划了几下,然后和路明月试了试。 “这是这么用的吗?”路明月问道,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被拷在了床头上。 梁齐辛似乎也在研究:“应该是?反正也不能有别的用途吧。” “可是有点凉,要不还是放开我吧?” 梁齐辛摇头,低下头吻了他:“不行,一会儿就暖和了。” 路明月十分确定他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只是各种想法还在萌芽状态,他必须给他的变态思想掐死在摇篮里。 不过未果,他刚这么想着,就被梁齐辛压了下来。 路明月:“……” 再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透了,阳光洒在床上,路明月稍微一动,就和身体散架了一样。 而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梁齐辛不知道去了哪里,昨晚那些让他兴奋又崩溃的道具,也被收了起来。 路明月坚强地坐了起来,感觉下身一阵酸疼,比他大学时候体测跑步好不了多少。 门口有人进来,路明月觉得自己现在有点虚弱,不想见人,于是又躺了回去,假装还没睡醒。 那人坐在了床边,路明月立马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听声音,那人应该刚从外面晨跑回来。 然后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扯自己的睫毛,路明月下意识睁眼,看见了梁齐辛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还不起吗?七点了。” 路明月装睡失败,有点尴尬:“马上起,嘶——” 梁齐辛就知道他不舒服,连忙扶住他,神色看起来有些愧疚:“对不起,是昨晚我太过分了吗?” 路明月摆了摆手,十分艰难地撑着男人的面子。 “没事,就你那水平——” 梁齐辛的眼神立马危险起来:“嗯?” 路明月结巴道:“挺,挺厉害的。” 梁齐辛这才放过他,路明月迅速地穿好衣服吃了早餐,以扭曲地姿态去上班了,他的走路姿势只是稍微有点奇怪,还好没人看出来。 只有刚下了课的宋亦书关心他。 “没事吧?是不是淋雨生病了?” 路明月稍微僵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没有,就是昨晚没睡好,落枕了。” “是吗?我这有膏药,专治落枕的,你要贴吗?” 宋亦书本来就对昨天的事感到抱歉和感激,因此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关心路明月的机会,他三两下从抽屉里拿出膏药,递给他。 路明月简直不知道怎么推辞,只能隔着一米远,接过了对方的好意。 “……太谢谢了。” 然后路明月将那片膏药放在办公桌上,瞧了半天,从它的生产日期到配方成分都研究了个遍,连过期的日子都烂熟于心后,他都不知道要贴在哪。 因为他屁股疼,路明月一想起来,就想给梁齐辛打电话,告诉梁齐辛让他今天在书房睡吧,别来卧室打扰他了。 但是他估计会拉着他一起在书房睡。 路明月在腰酸背疼中,放弃了这个打算。 ----
第23章 烤红薯 ======= 六月初,路明月开始准备期末考试,整个星期大会小会不断,连吃饭的功夫都要挤出来。 而且,梁齐辛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精力,每天晚上拽着他体验各种姿势,于是路明月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虚了,每天都觉得四肢已经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这段时间梁齐辛也很忙,一直在国外的梁成山回国后,不断召开董事会,每天他回家比路明月还要晚。 因此路明月很不明白,白天上班都消耗那么大体力了,为什么晚上在床上还能折腾那么半天?梁齐辛到底是不是人? 关于这个问题,梁先生十分淡定地回答:“我是很正常的成年男人,是你体力退步了。” 路明月心中憋着气,打算在其他方面找他的事。 他和梁齐辛这段时间都住在这个宅子里,家里的佣人逐渐熟悉,有时候开玩笑也有些口无遮拦,每天早上路明月以诡异的姿势下楼的时候,都能收获一波同情的目光。 佣人A有些担忧:“路先生不是老师吗?这样站一天讲课没问题吗?” 路明月回给他坚定的眼神:“我可以的。” 佣人B目光灼灼:“怪不得我看先生这几天脸色都挺好的,看起来x生活很和谐啊。” 路明月无言以对,默默开门走出去。 他今天一定要让梁齐辛睡书房,一定。 - 赛德林市被建设的十分现代化,老城区才能看出是古城,市中心的地标建筑就是梁氏集团的大厦,因此梁家有任何事情都万众瞩目。 梁成山这次回国不止要看望康家的老朋友,还因为儿子二话不说,竟然真的私自结婚,心里有怒气没地方发,只能回国发到儿子身上。 于是梁齐辛好几天在会议上被他爸找茬,他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不过也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倒是梁齐辛的后妈林芝萍十分理智,劝了梁成山许久。 傍晚,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有神色各异的三个人,林芝萍穿着高跟鞋,披着披肩,梳着过腰长发,妆容精致地坐在梁成山旁边。 梁齐辛坐在沙发上看报表,没有要和他们说话的意思。 他手上戴着的戒指存在感很强,起码梁成山觉得很扎眼。 “翅膀真的硬了,”梁成山坐在办公桌前叹气,和梁齐辛如出一辙的五官看着有些苍老,“你告诉爸,你是认真的吗?” 梁齐辛这才从报表里抬头,逆着夕阳看着他爸的脸。 “我很认真。希望你们到时候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梁成山捂着心口,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林芝萍连忙给他倒水,给他顺了顺心口。 “别生气,孩子这么大人了,这种事情让他自己做主吧。” 梁成山一听到“做主”两个字,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我做主给你和康家的儿子牵线,你不也没异议?这次你又能坚持多久?” 梁齐辛刚想说那不是自己的意愿,然而转念一想,除了路明月,没人知道自己只是小说里的角色这件事,这也就不必解释了。 “我十几年前就喜欢他,又遇见了,我是不可能放开他的。” 梁成山听闻,神色没缓和多少,只是十分复杂:“听起来他是个好孩子,那你有欺负人家吗?他为什么愿意和你结婚?” 梁齐辛觉得这话很好笑,怎么算欺负呢?床上欺负也算欺负吗? “没欺负过,我们是自由恋爱。” 梁成山一口气叹下去,端起眼前的茶杯,给自己灌了一肚子茶,喝完眼前发晕。 “行,你们自由恋爱了,我还得给康家说情去。”
49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