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的眼泪是飚出来的!】 【豪门真是限制了你俩发挥,你俩进演艺圈大小是个影帝】 【好虐好虐好虐,但是看得我好爽!我是什么品种的抖m】 【小剧本be我能接受,现实里你俩可得给我好好的!】 观众们随镜头结束转换了情绪。 余林深也在工作人员们的杀青喝彩中调整好状态。 久久无法出戏的,却是直面了整场悲剧的简昭阳。 余林深换了染血的戏服,重新回到片场时,却发现找不到丈夫的踪影。 向工作人员打听之后,他才在场棚边缘的阴暗处,找到了独坐角落扶额躬身的简昭阳。 高大的男人蜷起身体,像个狼狈的逃兵。 似乎沉浸在某种战败的落魄中,又唯恐被人发现自己的脆弱。 “昭阳?”余林深轻轻呼唤丈夫的名字。 听到声音,简昭阳的身躯骤然一抖,但他的双手还是掩着面,没有抬头。 余林深走近,听到简昭阳说:“林深,你先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怎么了?”余林深蹲在他面前,关切问,“这么短一场戏,你怎么入戏成这样?” “……”简昭阳沉默片刻,才抬头,伴着深呼吸勾起一个笑,“我没入戏。我只是累了。” 眼底的红丝却并非纯粹因为疲惫,眼眶的湿意暴露了他的逞强。 余林深看着丈夫,抿了抿唇。 表情虽不认同,但却并没拆穿。 “昭阳,做好准备,我要抱你了。” 听到这句话,简昭阳一怔,抬眸。 他哪里会事先料到,这种预告,会从爱人口中,对他说出? 原本是为接触恐惧的人量身打造的约法三章…… 怎么现在立场还反过来了? 见丈夫的注意短暂从情绪抽离,余林深浅抿笑意,站起身,手臂环住简昭阳的脖子。 他让丈夫的脸贴着自己的腰腹,用自己的体温安抚对方。 “那些都是假的,我在,我还在呢,不是吗?” 余林深反复强调的“我还在”,终于让简昭阳的意识一点点从幻戏中脱身,回归现实。 他还在,他确实还在。 戏子再像他,终究也不是他,他不会落得和戏子一样的结局。 爱人身上似有若无的清香,与温柔的温度,无一不在彰显着存在。 简昭阳抬手把人搂得更紧,脸蹭了蹭对方的小腹,眷恋地合上眼。 余林深想摸摸他的头顶,但手臂被对方回抱时顺势压住了。 有两个选择冒进余林深的脑中—— 要么,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打断这个拥抱,再重新续上。 要么,放弃摸摸丈夫的头,不再进一步安慰。 面对两难抉择,余林深选择了第三个答案。 他弯下腰,用自己的脸颊贴住丈夫的头顶。 他蹭了蹭丈夫,换来丈夫餍足地轻哼。 二人顺势将彼此抱得更紧。 亲昵的姿势紧密无间。 若说真正相爱的人该有多么亲密? 应当就是他们现在这般吧。 …… 演绎任务已经完成,剩余的时间,嘉宾们可以自由活动。 余林深担心简昭阳的状态,便提议和人到附近闲逛散心。 影视城内的建筑为了还原时代背景,被建设得十分精致,风景值得欣赏。 但由于是拍摄基地,城中剧组繁忙人头攒动,实在不适合散步。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影视城周边的小镇。 这里有居民生活,加上靠近基地本体,建筑风格保留了特色,刚好成为退而求其次的首选。 恰逢傍晚,仿古的簋街有旅客行在石板路上,徘徊于各个小吃摊前。 香气四溢的肉食和主食当然是明星摊位,简昭阳和余林深默契地避开。 在饭点暂失光芒的,当属手工摊位和甜食贩子。 二人逛着逛着,简昭阳的视线就被一个糖画老伯吸引。 这人先前在余林深眼中,一直是霸道权威的存在。 可随着了解加深,余林深时不时总会觉得,自己的丈夫有点小孩子心性。 在部分场合,简昭阳才会在余林深面前卸下总裁的伪装,难得流露些年下感—— 说白了,就是幼稚。 就比如现在。 那么大个人,平时也不爱吃甜食…… 却偏偏会被糖画吸引。 “要去看看吗?”余林深问。 简昭阳回神,立刻低头,佯装无所谓,“不去了。” 在装大人呢! 余林深心里偷笑。 “那我想看,你陪我去,行吗?”余林深改口。 “你想看?”简昭阳眼前一亮,“走。” 二人凑到摊前,老伯看到他们,当即热情地招呼,问小伙子们要画什么。 “什么都能画吗?”简昭阳问。 “当然。”老伯还拿出图册,“你可以随便挑。” 简昭阳拿了册子随手翻两页,被图上一只花纹繁复的凤凰吸引了注意,“能画这个吗?” “好嘞!”老伯当即提起糖勺,利落在油板上勾勒。 简昭阳补充,“要两只。” “我不要。”余林深忙说。 简昭阳却说:“一只太寂寞了。我是给它找个伴儿。” “该说你善良,还是恋爱脑?”余林深无情嘲笑。 简昭阳也不在意,坦诚认了,还说:“本恋爱脑还要给我的糖画,命名为‘凤求凤’。” “那祝福你的凤,早日求到另一只凤。” “借你吉言。我有预感,快了。” 两人打趣的话落入老伯耳中,老伯抬眸打量了夫夫俩一眼,笑了笑。 大概在这处地界见多识广,老伯对两个男人的关系并不奇怪,还友好地教简昭阳上手,亲自画凤。 简昭阳试着勾了两下,糖线因受力不匀糊作一团。 他把勺子往余林深手里一推,“你画吧,你专业的,上手肯定比我快。” “专业的?”老伯以为有同行,这才抬头细细打量余林深,这才猛然认出来人,恍然大悟,“哟!你不是鱼书生吗?” 余林深触类旁通,画凤得像模像样,一边分神回应老伯,“伯伯你居然认识我?” “我儿媳妇最近在家看综艺,叫什么离婚什么的,我就当背景音听了听,偶尔看看画面。”老伯回忆道,“这几天不是播到‘鱼书生’出镜了嘛,我才知道鱼书生长你这个样子!” “伯伯先前就知道鱼书生吗?”简昭阳问。 “哈哈哈,当然!”老伯开怀道,“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以前写字可有一套了!村里镇里有大事,都叫我去题字!所以啊,我也算半个专业人士啦!哪怕现在混成这样,我还是忍不住关注书法圈的动静,当然知道‘鱼书生’这号人物!” 敏锐捕捉到“别看我现在这样”和“现在混成这样”的关键转折,夫夫二人明白,老伯是在怀念自己的“光辉岁月”,同时也是在表达对现下境遇的不满。 他们无意揭人伤口,但老伯似乎难得遇到可以与兴趣有关的人物,自己就打开了话匣子—— “奈何啊,书法这东西我虽喜欢,但我年轻时却没有渠道以此为生。说白了,这一行就是不发达啊!”老伯叹气道,“后来我学了画糖的手艺,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迂回走上了我想走的路吧?” “伯伯……”余林深分外理解老伯所说。 “你是好小子!比我出息多了!” 老伯缅怀完过去,重新抬头时,依旧笑容满面,朝余林深抬起拇指表扬: “你最近可太火了,连带着书法也有存在感了。就说我在这儿起居了几十年的街吧,以前可没人聊书法的事,现在啊,我时不时就能听到有人说要学写字!” 恰好此时,隔壁摊位一个编彩绳结的阿姨,听到了老伯的高谈阔论,凑过来看热闹。 结果看到余林深,阿姨也认出来,“你不是那个节目的大明星吗?” 余林深刚好画完凤,放了勺子摆手,“不是什么明星,只是参加节目的素人罢了。” 阿姨听不懂什么明星和素人的区别,自顾自兴奋地聊起来,“小伙子真俊呐!我最近看你看得多了,都忍不住跟着学写字啦!虽然写得蛮开心的,感觉心会静下来,但是写得太难看了哈哈哈哈!果然还是你厉害!字如其人,一样好看!” 余林深不动声色换了句式,“不是‘虽然开心,但写得难看’,应该说‘虽然写得稍有瑕疵,但是过程很开心’。” “对对对!重点是开心!”阿姨拍手称赞,“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就是讲究,真会讨人欢心!” 随即,有路过的旅客认出二人,当即凑过来加入话题—— “哎!这不是我女儿的偶像吗?你能给我个签名吗?她以前光想着玩,最近居然认真开始学书法,终于舍得花时间干点像样的事了,还得感谢你呢!” 这边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簇拥过来—— “我们学校最近跟风开了书法节,我好多同学都开始学写字了!” “我家老头最近跟我说,公园里另一个老头摆摊写字,抢了他风头,总回来跟我闹哈哈哈哈!” “我实在不爱写字,但是我开始学着鉴赏作品了!最近买了点墨宝往家里一挂,还挺有那味儿的!” 糖画摊前本门可罗雀,因为来了两位“大明星”,此时热闹得像是过节。 老伯顺势又卖出了不少糖画,借名人效应小赚了一笔。 群众盛情难却,但并无恶意。 等夫夫二人应酬完顺利脱身,天色也已渐暗。 老伯坚持不收“凤求凤”的钱。 只不过,夫夫俩离开前,还是往老伯摊子的油板下,悄悄塞了几张大钞。 终于远离喧嚣,简昭阳和余林深行走在光线逐渐晦暗的老街道,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听到彼此的叹气声,二人错愕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相视而笑。 出来散步本是为了排解情绪,却无意招惹了人间烟火气。 好在,过程虽然出了意外,结果却殊途同归。 注意到丈夫的表情不再苦郁,余林深暗暗放心。 而简昭阳也注意到爱人嘴角勾着笑,便问:“这么高兴?” “我看起来很高兴吗?”余林深摸摸嘴角。 “嗯。”简昭阳点头,“一提到书法,你心情总会好不少。” 虽说这次心情好,不仅仅是因为书法而已。 但余林深还是默认了丈夫的评价,顺势说:“嗯,能看到这么多人因为我,开始对书法感兴趣,这证明我离达成师父的目标更近一步了吧?” “师父的目标?不是你自己的目标,而是师父的目标吗?” “嗯。”余林深点头,注意到天色不早,想起什么,说,“我们该回去录晚上的环节了!至于我师父的事……晚一点点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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