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滚。”姜式简直毛骨悚然。 说话间,眼前突然投来几道晃眼的光,刺得姜式眼睛疼。 大概是王总的车队到了,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响彻整个码头。 “喂,几点了?”姜式把手机忘在劫匪头子那儿了。 “正好十二点,老大。” 交易时间刚到,能摸到这儿来,还算姓王的有点本事。 也是真上心,海风咸腥,吹得姜式眼睛又酸又疼。 勉强算是安全了。 “去撒娇,去哭,你不是最会了么?”他低头看向恨不得以身相许的Omega,“反正你欠我一根手指,如果姓王的趁机找我麻烦,我就要你还回来。” 漂亮Omega真情流露:“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回换我保护你了。” “说实话有点肉麻,老大。”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 吼出这句话,几乎饿了一整天的姜式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栽倒下去。 牧楚为的私人飞机,他本人却是最后一个登机的。 香槟端上桌,戴着老花镜的风水师正捧着电子书看得津津有味。 眼前突然风风火火一阵响动。 “大师,你帮我算算。”牧楚为不满地看了一眼怀里狼狈的家伙,“我跟这小疯子是不是八字不合?” —— tbc
第20章 姜式在后半夜醒来,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一架飞机上! 四周黑暗寂静。 他躺在一个真皮长沙发上,只有面前的餐台灯带泛着幽幽蓝光。 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不怎么灵光的脑子飞速转动,唯一的可能,就是姓王的要把他扔到某个荒岛地牢里活活饿死! 眼下的他没手机,就算闯进驾驶舱打晕机长,一时半会儿他也学不会开飞机。 他反应过来,自己被困在这架飞机上了。 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把肚子填饱。 嗯,姜式闻着扑鼻的肉香味儿佩服自己的深思熟虑。 他很巧的被一个人丢在餐吧,餐台上又很巧的剩了一些食物,这一切的巧合加起来,让他感觉自己占尽了天时地利。 很好,姜式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眯起眼睛做出一副老谋深算的阴险表情,等他吃完,干票大的。 他要劫机! 突然咔哒一阵开门声,打断了他的大计。 他嗦了嗦指尖的酱汁,随手抓了一把餐刀走过去,鞋底在高级地毯上摩擦几乎没有声音,他悄无声息地缓缓逼近。 门缝里的光源透出来的一瞬间,刀尖的锯齿已经抵上了那人的脖子。 “姓王的,”姜式阴测测地开口,“把飞机调个头开回去。” 刚洗了澡出来的牧楚为垂眸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不紧不慢调侃道:“还惦记上你那王总了?” “怎么是你。”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松了一大口气,姜式整个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放松下来,甚至还悄悄打了个哈欠。 既然是牧楚为的飞机,那不管目的地是哪,他都能睡个好觉了。 牧楚为似乎对这话却不怎么满意,眉梢一挑:“不然还能是谁?” 姜式自己也答不上来。 但刚才,门推开的一瞬间,看见是他,还不赖。 当然,这种话姜式才说不出口。 “你该不会以为——”牧楚为轻描淡写的话语听起来有些刻薄,“你已经特别到,砸了人家场子还能让人对你念念不忘,会拿着钱来赎你吧?”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姜式黑着脸。 “那就好。”牧楚为笑笑。 “所以我知道你也不会。”姜式淡淡丢下这句,转身就要回餐吧继续吃他的剩菜。 结果猝不及防被牧楚为拽进浴室,花洒一开,迎头淋了他一身热水。 “你他妈疯啦!”姜式大吼。 牧楚为像对付一只捡回来的小野猫,往他脏兮兮的毛发上挤洗发露,搓了他一脑袋泡泡。 “别蹭脏我的飞机。” “你#$@!%……”姜式一开口骂他就进一嘴泡沫,气得他说不出话,只能呸呸呸。 “冷静了?”牧楚为问。 “……”冷静得很被动,牧楚为动作粗暴,他一挣扎就被灌一鼻子洗发水,于是他只能闭着眼睛闭着嘴乖乖配合,活像被塞进了洗猫袋。 牧楚为:“要闹着往外跑的不是你自己么?” 姜式睁不开眼睛,从语气判断牧楚为此刻眼神阴鸷。 “那你又在发什么脾气……嗯?” 姜式没判断出来的是,牧楚为会彻底失控,猛然发了狠地咬他后颈。 “唔……”姜式突然睁眼,泡沫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生疼。 眼睛疼,被咬破的腺体也疼。 处在发情期的身体一团糟,牧楚为还释放信息素火上浇油。 “还跑么?”牧楚为埋在他颈间,嗓音低沉。 “等我恢复好……谁想跑还不一定呢……”一句威胁在信息素的浸泡下说得有气无力,狠劲里都透着几分绵软。 “等不了了。”牧楚为来回磨蹭着他后颈那块红肿的皮肤,眼神晦暗。 姜式从牙缝里生生挤出一句:“妈的,老子要劫机。” 牧楚为轻笑一声:“带种。” 姜式的腕子还残留着被粗糙麻绳绑过的红痕,本就磨破了皮,此刻一下子被握住,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操!”脏话随着泡泡一起咕噜咕噜吐出来。 水,缓慢细长地流淌下来。 从外看进去,淋浴间布满水雾的朦胧玻璃,突然透出一对清晰的手掌印,而后是被狠狠摁上来的身体,和两道湿漉漉的,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轮廓。 —— tbc
第21章 浴室满地狼藉,糟糕得像案发现场。 满是水汽的闷热淋浴间残留着浓烈的信息素和躁动的荷尔蒙。 姜式随便在腰间挂了条浴巾,一出来就撑在门上扶着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沉重的呼吸间偶尔伴随两声“嘶——”,抽疼的声音。 根本直不起腰。 反观牧楚为,跟刚才失控的疯狗判若两狗。 “还劫机吗?”牧楚为跟在他身后走出来,步子轻快,嘴角噙着笑,发丝都还蒸着热气。 “等会儿再说。”姜式喘着气。 牧楚为瞥见他在昏暗光线下绷紧的腰线,缓缓滚落进浴巾的水滴,在他皮肤上拖出一道细细的透明水迹,借着浴室漏出来的那点亮,隐隐流光。 牧楚为不动声色挪开目光:“你的腿不这么僵硬的话,腰也不至于那么疼。”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狗东西,装什么评论家! 姜式忍无可忍。 深吸一口气咬牙撑着腰痛。 不甘示弱吼回去:“老子有你硬?!” 碰巧被来送浴袍的空姐听了个正着,一个字都没落下。 “……”姜式尴尬地别过脸,拿湿漉漉的后脑勺对人。 空姐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一时进退两难。 “给我吧。”牧楚为若无其事从她手里接过浴袍,俯身给姜式披上,在他耳边低语,“满意了?” 姜式拧着眉横他一眼:“滚。” 牧楚为直起身,目光在他身体各处游移,最终徐徐落在覆着干爽浴袍的腰部:“你确定,你不需要我帮忙?” 姜式:“你滚远点就是最大的帮忙。” “行。”牧楚为耸了耸肩,迈着春风得意的轻快步伐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留姜式一个人,一边扶着老腰嗷嗷叫唤,一边拖着步子往餐吧走,他还惦记他没吃完的剩菜。 短暂的路途中还遇见穿着浴袍正襟危坐的牧楚为,以及他对面……的老头? “怎么他妈的还有人!”姜式吓一大跳。 牧楚为不为所动,半阖着眼皮,淡淡开口:“人家大师本来都睡了,是被你吵醒的。” “?”姜式莫名其妙。 牧楚为不紧不慢地掀起眼皮子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叫得太大声了。” “老子要让你永远闭上你那张嘴!”杀气已经满了,唯一的遗憾是腰实在跟不上,他一扯,就疼得直喘气。 最后只能扶着桌角放狠话。 浴袍腰带系得松松垮垮,姜式弓着腰,大大敞开的领口正对着夜灯,胸口起伏的雪白线条一路延伸进腹肌,布满各种羞耻的痕迹。 牧楚为眸色晦暗,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坐。” 姜式叛逆心多重啊,一屁股坐在了风水师身边。 牧楚为收回手摸了摸鼻子,笑他幼稚。 姜式拍桌:“再笑!” 突然身旁的风水师笑出声来。 “牧总之前要我算的,我无能为力。”老爷子笑眯眯地再次戴上了老花镜,“我只看风水,不看姻缘。” 此话一出,正好坐了个面对面的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大眼瞪小眼几秒之后。 牧楚为忽而释然一笑:“大师看错了,确实,隔行如隔山呐。” 到地方之后,姜式打算就这么穿着浴袍大摇大摆下飞机。 被牧楚为拦下:“你不要脸我还要。” 姜式回嘴:“扒老子裤子的时候没见你要脸啊!” 他的衣服裤子现在还脏兮兮湿成一团扔在浴室地上,总不能捡起来穿吧? 牧楚为清了清嗓子:“去换我的。” “不要。”姜式回想起上次试衣服被牧楚为嘲讽的经历,断然拒绝。 牧楚为:“那我帮你问空姐借一套?” 姜式狠狠瞪他一眼。 “裙子你穿上有点短。”牧楚为唇角一勾,“但谁会不期待呢?” “你刚才不是还要脸吗!”姜式没好气,“你衣服在哪!” 姜式换衣服出来,牧楚为跟风水师早就下飞机了。 果然又没等他,姜式骂骂咧咧扶着腰下楼梯,不情不愿上了车,门一关,牧楚为塞过来两个东西。 姜式定睛一看,是手机。 “为什么有两个?”他问。 “这支是我私人的。”牧楚为指尖点了点那支手机背面的金属壳,“下次你再被绑架……” 虽然不吉利,但姜式竟然还有点莫名感动! 嘴笨的他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只听牧楚为接着说:“先把这支扔了,别联系上我。” 姜式狠狠呸了一声,去他妈的感动。 —— tbc
第22章 姜式以为是公费旅游,谁知竟然是颠沛流离。 “我就知道好事你绝对不会带上我!” 车越开越偏僻,没了宽阔平整的沥青路,路面变得泥泞,还有各种碎石,一路颠簸,姜式本就受了工伤的腰和屁股更是受尽折磨。 最终车子停在一座山脚下。 山路是村民自己走出来的,车开不上去,蜿蜒狭窄又陡峭,姜式强撑着腰痛好不容易爬上山顶,结果老爷子俯瞰山下一眼,掏出罗盘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布局什么的,就喊着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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