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浊仅冷声:“天台上的那些话,不是你说的?” “那是姜劣说的,不是我……不是我浊仅,我喜你,我们不要分开。” 于浊仅狠力推开,觉得他不可理喻,觉得时瑾告诉他的真相不可理喻,“你在这演什么双重人格呢姜劣?请你不要再装了!” 姜劣固执地把他推抵回墙上,“我不要分开!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于浊仅压着怒火,近乎哄着,“姜劣!你不要再闹了,我真的累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好不好?” 姜劣:“不。” “有时间我就去弘瑞斯都看你,我也可以申请加入你们学校的志愿者协会。” 姜劣凝视他,话语坚定,“不。” 于浊仅耐心快要耗尽,“我们回不去了姜劣,回不去了懂吗?” 姜劣:“不!” 于浊仅再也不愿意哄了,怒吼:“那你想让我怎么办?!继续和你不清不楚地纠缠吗?!你特么一天闲着没事就去继承家业,你能不能放过我!” 姜劣搂紧人,不顾对方挣扎,将唇贴到耳廓柔声解释:“对不起……姜劣对不起你,他说不要于浊仅,可是我没有,我一直喜欢你,浊仅……我喜欢你,喜欢你……” 于浊仅怔在原地,那天他在病房时的两种人格转换仿佛就在眼前,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痊愈,根本没有……是他没有好好接受治疗,还是姜家根本就没有帮助他治疗? 宴会上中年男人和姜劣敌对着,他们是不是真的没给姜劣治疗…… 于浊仅猛地回搂:“你是不是没有好好治疗?” 姜劣顿了一下,于浊仅感受到了。 但他避开了回答,“我们不要分手,不要分手。” 于浊仅恨他瞒着自己:“不要自欺欺人了姜劣!” 说完这句话,他还是在酒精的催促下吻了上去。 姜劣愣了一下反客为主,手按在他的腰后,朝他的尾骨处摩挲,惹得身前人止不住地轻颤。 “你不要我了吗?”清浅的呼吸扑在颈侧,带起酥痒,于浊仅没有回答,只是搂得更紧。 姜劣吮着细腻的肌肤,不停问:“你还要我吗?” 于浊仅从他的后衣摆探进去,上下抚着他的脊背,一节一节无比清晰。 姜劣被刺激,找准位置使了点力蹭着。 于浊仅哼出声,甜腻的音调,以及打架过后凌乱的发梢,领带散乱,白衬衫衬得整个人禁欲清冷,足以使人发疯。 下部见凉,不可抑打了个颤,黑暗里他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也无法确认身后人的下一步。 他紧张得打颤,前面却被照顾得反其道而行。 “浊仅,我喜欢你。”郑重的、珍视的。 于浊仅直觉姜劣很不对劲,浑身透著野兽般的焦躁狠戾,好像下一秒就会用牙齿撕咬,却在极力克制着。 他从没在清醒的时候把“我”和“姜劣”割离,但现在,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吗? 灼痛打乱思路,于浊仅额角汗水溢出,从脸庞低落,恍如泪水,姜劣哄着他夹紧,动作温柔了些,于浊仅回头吻他。 不远处的巷口偶有车经过,一闪而逝的灯光点亮四周,也散溢到他们身上一点。 ----
第97章 再次 在巷子里偷了点趣后,姜劣把于浊仅送回了勺芋,然后消失不见。 隔天向暮约见于浊仅。 夏风蓬蓬旋绕,于浊仅穿着白衬衫,黑色休闲裤,白色休闲鞋坐在长椅上,烈阳穿过繁茂的枝叶罅隙投到他身上,落在他微微上扬的嘴角,落在他轻抚腹前的肥橘猫。 他第一次见这样的于浊仅,和在校时眼里总盛满悲伤、不苟言笑的模样完全不同。 这里可能治愈过他。 于浊仅抬眼,看到公园入口对自己目不转睛的向暮,怔了一下切换淡淡神色。 向暮在他身旁坐下:“你养的猫?” 肥橘猫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发现是陌生人,露出狰狞面貌。 “小劣,不要无礼。”于浊仅拍了拍它的脑袋,“自己去玩一会儿,不能乱跑。” 肥橘猫不满地瞥了眼向暮,摇着肥胖身躯走到树后面。 于浊仅拿起一旁的雪糕递给向暮,“不是我养的,小劣是活在这个小区的幽灵,自由自在活着。” 小劣? 向暮眼神暗了暗,偏头看于浊仅,“你呢?” 于浊仅却答非所问:“我不喜欢吃雪糕。” 向暮手中的雪糕悬垂,“那怎么就知道我喜欢吃这一款?这个很甜,就不怕我不喜欢吃甜的?” 于浊仅看着他手中的雪糕,“抱歉,但我只知道这款好吃。”说完直视前方。 “没事,其实我都可以。” 向暮看着他的侧脸,摇动的树叶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更添了一种别样的英俊。 喉间斟酌了很久的话还是问了出来,“你有女朋友吗?” 于浊仅有些吃惊地看向他。 向暮被他看得有点紧张,“高考后大家都表白了,厅斯奈高中不流行这种做法?” 于浊仅:“不是。只是我自己没有。” “那……男朋友呢?” 于浊仅眼眸一沉,察觉到了什么,对方的眼神过于赤|裸,过于明显了,“没有。” 向暮突然油然一种期待,“那你会谈恋爱吗?” “不谈。”于浊仅脱口,不再看他。 向暮脸色失落,“为什么?” “谈恋爱是会分手的。”于浊仅轻轻开口。 向暮看见他脸上出现熟悉的悲伤,或者该说是遗憾,“那如果是谈不分手的恋爱呢?” “如果只是如果……”于浊仅止住了话,转头看他,那悲伤已经消失,“我就要出道了。” 向暮意识到于浊仅故意转移话题,“你讨厌地下恋?” 于浊仅皱了一下眉,“对我来说,音乐是音乐,感情是感情,就算两者被迫产生交集,我也不会觉得它有多糟。该有的感情还是会有,该制作的音乐还是会制作。我不会怕谁发点什么所谓爆料到网上就退缩。” 向暮能看到他眼里的阴狠,这样的于浊仅其实已经开始排斥外人,“那你会允许跟你告白过的人出现在你身旁吗?” “当然。”于浊仅轻笑,“否则粉丝又该何去何从呢?” 向暮不再问下去,他已经知晓于浊仅的态度,至少看出了他不喜欢自己,但是真的照顾自己,就像他对其他人那样同等。 两人沉默了几秒,于浊仅开口说:“谢谢你,帮姜劣澄清他没有霸凌别人的事。” 向暮愣了一下,反问:“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是向阳的弟弟。” “毕业晚会那天确认的。还有那条视频的推送,ID是在海外,后来又跳到境内。隔天你就转来厅斯奈。” 向暮轻笑,“那为什么是你替姜劣谢谢我呢?” 于浊仅眼睑下垂。 嘟嘟—— 嘟嘟—— 于浊仅转身拿起手机,是申溯发来的微信: 「你在哪里! 新闻报道姜计铭昨晚就入境了! 但是没抓到!」 时瑾的消息也发送到:「姜劣今天没来学校,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于浊仅猛地起身,“对不起,我有点事得先走。” 没等向暮回答,于浊仅已经狂奔远去。 肥橘猫恨恨地看着只留下的向暮,向暮面色阴沉,蹲下身子,“我跟过去没事的吧?” 喵!肥橘猫露出獠牙,一脸凶相。 于浊仅直奔姜劣曾经的家,除了那里,他不知道姜劣还会去哪里,停在落灰的院门前,看着已落的锁,他绕到右侧爬上石墙。 眼前的情景让他怒红了眼眶:“姜劣……姜劣!” 院子里的姜计铭坐在沙滩椅上,姜劣瘫坐在白玉兰树,侧脸流着血。 姜计铭抬眼看向于浊仅,“来了啊。我都还没进行第二轮惩罚呢。” 于浊仅快速编辑发给申溯: 「报警![位置共享]」 身体没站稳晃了一下,手机掉在墙外,于浊仅弃置不顾跳进院子里,跪到姜劣旁边,揽过人护在怀里,阴狠的视线看向慵懒起身的姜计铭,“我报警了!这一次八分钟都用不上!” 他护着姜劣,像以往那样勇敢坚定。 姜计铭转着手上的匕首,“我上次说过的吧,忤逆我的后果。” 于浊仅搂紧姜劣,神色坚毅。 姜劣虚弱的音:“浊仅……拜托,快走!” 于浊仅贴上他的侧脸,柔声说,“我终于又能抱你了,等了好久好久。” 姜劣像是得到了想要的,落在地上的手环上他的腰,将唇贴在他的耳侧轻笑:“他的身体脏了。激怒他,然后趁机出手。” 握住于浊仅的右手,离开后于浊仅的右手多了一根短细尖锐的白玉兰树枝。 姜计铭笑:“浊仅同学,我说过我要试着尝尝的吧。别碍事,还没到收拾你的时候。” 于浊仅攥着树枝的手收紧,嗤笑:“您在国外不是被人尝了吗?还有脸回来见祖宗也是了不得。” 姜计铭果真被激怒,“少特么在那放屁!看来还是需要我亲自表现出来才能让你信服啊!” 握紧匕首就冲了过来,于浊仅看着他持刀的动作,不由得一惊,他在国外学了点什么。 果不其然,专业的流畅动作是武打基础,姜计铭学了专业的武术,再加之本就残暴的性格,哪怕于浊仅已经放下姜劣和他搏斗,恐怕也稍处下风。 不过没什么,他不会让匕首伤到自己。 姜计铭狞笑:“这次我要好好惩罚你们。” 说完一脚踹倒于浊仅,握紧匕首刺了过去,于浊仅面朝草地侧趴,眼里的漆黑更加幽深,右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嘶……”姜计铭吃痛一声。 匕首即将触及那一刻,于浊仅抬起右手,尖利的树枝在姜计铭侧脸划下长痕,血渗出来,衬得他本就暴怒的脸越发狰狞。 姜计铭狂躁起来,不管不顾地攥着匕首冲向于浊仅,于浊仅稳住脚步攥紧树枝停在原地,快且狠的出刀方式还是让他难以避开,在他声东击西将树枝刺进姜计铭的左眼时,对方手中的匕首刮刺了他的手臂。 姜计铭捂着左眼尖叫,于浊仅一脚将他踹开,走回姜劣身边把人搂在怀里。 感觉到怀里的人全身颤抖,于浊仅觉得不对劲,“姜劣?怎么了?” “他把他的血注入了我的血管……” 二十分钟前。 姜计铭拖着凌晨被袭击的姜劣放到树下,然后用一盆水将人弄醒拳打脚踢了一番:“我的儿子,怎么这段时间都不听爸爸的话?” 姜劣笑得病态,“姜计铭,别我施舍了你一个姜姓,就忘了自己是巷子里的猥琐流浪汉。” 姜计铭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姜少爷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呢。我是真的想当你的父亲,你怎么就不领情?既然口头上的协议不作数,那么就让生物学都认可怎么样?把我的血注入你的血管,这样,我们就有血缘关系了,我可是一直觊觎着您的家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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