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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降临[娱乐圈]

时间:2024-02-28 03:00:05  状态:完结  作者:钱潮信

  他动作很快,没有看到宋景淮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诧。

  宋景淮没想那么多,刚洗澡的时候,他就已经把邪火压下去,告诉自己不要吓到纪临。他躺在床上,正要睡觉,听见客厅里来回不断的脚步声,就想出去看一看纪临在做什么,问纪临“还不睡”也只是提醒纪临该睡了,却没想到纪临径直钻进他的被窝,他刚刚躺过的那一侧。

  宋景淮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两个人睡在一床被子的两端。

  熄灯后,空调风顺着两人之间的缝隙钻进来,凉飕飕的。

  好奇怪,明明曾经什么亲密事都做过的两个人,现在躺在一张床上,却那么拘谨。

  不知道是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纪临悄悄往宋景淮那一侧靠靠,先是探出脚丫去踩对方的脚背,见对方就任他踩,又得寸进尺,手心去触碰宋景淮的手背,宋景淮把那只手抓住,纪临就顺势把头埋进宋景淮的肩窝。

  手背被轻轻摩挲,纪临的忍不住轻颤,听见宋景淮问他:“手上的伤,演动作戏落下的?”

  那一条条划痕,让手背很不平整,摸过去是刺刺剌剌的手感。

  宋景淮说出一个剧名。

  纪临一愣,侧过身去看他,“你看过呀?”

  宋景淮含糊道:“去搜过。”

  那是一部雷剧,男团刚散伙时接的,跟手撕鬼子也差不多,从第一集 就开始打打杀杀,他的手被鞭子抽到好几下,有些就结了痂。

  纪临想象不到宋景淮捧着手机或者平板看雷剧的表情,平白觉得污了宋景淮的眼睛,自觉道歉:“以前急着赚钱,什么剧都接,钱还完后就不这样了。”

  那会儿他有点名气,就想尽快变现,杀马特造型追狗、插一头鸡毛扭屁股.....没少出洋相,每次被黑时,营销号就把那些黑历史拿出来遛。

  “武替也别接,危险。”宋景淮的指腹描摹过最长的那道伤疤,从无名指跟一直到腕部,几乎贯穿整个手背。

  纪临就笑了,说:“这道疤是有一次钓威亚,下降的时候位置没定准,掉进树林里,手背擦着树枝就划下去了,幸好是手,如果划到脸,演员我也当到头了....所以后来吊威亚前我都会写好遗言,生怕再出什么事故......不过干妈也不准我再接那个,她说我要保留羽毛,留下精力去拍更好的制作。”

  宋景淮一阵心疼,侧过身在他脸上亲了亲。纪临感触到男人的温度,浑身一激灵,捏紧了睡裤兜里刚拆出来的安全-套。

  他等着宋景淮对他

  作者有话说:

  做点什么,宋景淮也只是把他搂进怀里,满是怜惜地拍了拍他的背。

  黑夜里,他们互相嗅着彼此的味道,呼吸绵延开来,渐渐合拍。


第39章

  横店连下一周暴雨, 搭好的台柱子冲垮了好几根。

  剧组停工,宋景淮工作走不开,纪临便跟着宋景淮回了北京。黄庆红本着物极必用的精神,给纪临接了几个杂志拍摄。美其名曰提醒纪临时刻忙起来, 不要在爱情的坟墓里迷失双眼。

  下飞机后, 刚好赶上晚高峰, 机场高速车满为患, 汽车像一排蚂蚁走走停停。

  车厢放着轻音乐, 干燥的夏夜沉沉欲睡,纪临没一会儿就摇摇晃晃,宋景淮就把他的头扶到自己的肩, 低声问他, 要不要先送他回家。

  纪临迷迷瞪瞪抬眼, “那你去哪呀?”

  他们挨得很近,纪临一开口说过,柔软的唇若有似无扫过宋景淮的侧脸, 偏偏纪临以此为乐, 时不时轻轻咬一口。

  宋景淮被挑衅,钳住他的下巴狠狠反咬回去,纪临的睡意就被咬没了, 挥着拳头假装威胁道:“你要背着我去哪?”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一眼,握住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 公司传言宋总下凡尘,他们都猜测宋总这样的大冰块究竟会不会谈恋爱, 没想到谈起恋爱来这么黏糊。

  沉默片刻, 宋景淮说出一个地址。

  纪临一个激灵, 以为自己听错, “你说你住哪?”

  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像是在诱哄,又像是在邀功,“要不要跟我回去?”

  纪临脸上呈现出茫然的空白,纠结几秒后,说了声要。

  宋景淮的住处在A大附近,纪临上学时,纪父买给他的房子。

  当年他和宋景淮确定关系后,他要求宋景淮从宿舍搬出来,陪他一起住在这里。

  后来为了还债,固定资产全部变卖,这所房子也不例外。

  因为地段好,学区房,房价涨了不少。

  他记得当年卖给一位海归老师作为回国的过渡房。

  简简单单的小二居,衣柜、桌椅都没变,沙发和床都换成新的。

  “你真住这里啊......”

  直到进来之后亲眼看见,纪临才敢相信。古旧的八仙桌放在靠墙的位置,以前宋景淮在这张桌子上教他解高数题。纪临咽了咽口水,“你们公司不是有做房地产生意?...应该不差房子住吧....”

  宋景淮随口道:“刚回国那会儿找房子,看到这间公寓在中介挂牌,就买下来了。”

  那肯定是海归老师换了大房子。前两年纪临还完债务后,就计划好好搞事业,努力把之前变卖的东西再买回来,这间房子被他放在首选。

  那时他经常搜索我爱我家这类中介网站,中介也帮他打听过,说现在的房主是不婚主义,没有换房的需求,更没有卖房的打算。他当时惋惜好久。

  纪临仍缓不过神。

  “当年我当宿舍住的,房子小,也不新......你一个大总裁,怎么不去住大平层?”

  “集团顶楼有一间独立的起居室,工作忙就住在公司,太大的房子用不着。”宋景淮说。

  风吹窗帘动,户外蝉鸣不绝,楼下放着广场舞的劲爆音乐,齐整的口哨声从不停歇。这里不是门禁严格的豪华别墅,也不是奢华无边的翡翠庄园,这里人声鼎沸,这里是人间。

  宋景淮的声音藏在喧嚣人声下。

  “这房子很新,到现在也没有被翻修过,浴室花洒下面第三块瓷砖裂了一个纹,是你当年手压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所以他很少在这间房子里洗澡。

  纪临轻轻别开头去,夜风透过纱窗吹进来,一粒灰尘刮过眼角,他使劲地揉啊揉。

  此时此刻,夜风带来夏季的潮汛,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吹到胸腔发酸发胀。

  纪临就去那间浴室洗澡。

  花洒下面,第三块瓷砖,和心脏齐平的位置。

  五年前,他和宋景淮一起沐浴。他两手抵在这块瓷砖上,宋景淮就会把他的头往回掰,手指探进他嘴里。水花四溅,雾气迷失双眼,宋景淮就会在他的胃里种下一朵白色的花。

  那时他还没还程斯辰借给他的三百万,打算用那个钱付这所房子的首付。卖给海归老师也是存了买回的心思。

  老师三十来岁,快结婚的年纪,结婚生小孩就会换大房子。

  本以为再也无缘,时至今日,这所房子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他身边。

  热水冲刷过脸庞,流到嘴角咸咸的,又顺着下巴滚到地上,汇成一条清澈的小溪。

  换好睡衣,宋景淮已经伏案工作,在那张他们一起写过作业的八仙桌上。

  纪临竟有些恍惚。以前宋景淮就爱在这张桌子上跑代码,说桌子宽大心情舒畅,从来不用卧室的小书桌。纪临走过去,满怀深情从后面抱住他。

  宋景淮侧头,脸就贴住了纪临,下巴那里冒出一点点的青茬,纪临被扎得心痒痒。宋景淮察觉到纪临的躲闪,故意又贴上去蹭了蹭,问他:“有事?”

  纪临咯咯直笑,“你跟我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宋景淮被纪临拉着走进主卧,一直到放置床头柜的墙角。纪临把床头柜搬开,蹲到墙角前。

  他招招手,示意宋景淮也蹲下来。

  宋景淮一脸狐疑蹲到他身边,“家里有蚂蚁?”

  “不是......”纪临指着墙角的包角线,那块黑色的长条瓷砖,“你看呀。”

  宋景淮定睛去看,黑色的瓷砖有两个被刻上去简笔画,一个小人站着,手里拿着鞭子,另一个小人跪着,正在接受鞭打。

  纪临说:“拿鞭子的是我,跪着的是你,我画的像不像?”

  一点都不像!宋景淮揪住纪临后脖颈,凶巴巴道:“你刚刻的?”

  纪临躲闪着笑,“是我五年前刻的,你个大笨蛋,一直都没发现......”

  笑着笑着,纪临察觉气氛不对,定睛一看,宋景淮正看着他,目光幽深。

  半晌,宋景淮低声道:“……我是笨蛋。”

  他的的确确是个笨蛋,五年前没发现,五年后也没发现,纪临曾经趴在一个墙角,小心翼翼画下这样一副画面。

  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在墙角这种不显眼的位置画一幅简笔画?

  一定是情绪浓到溢出胸腔,才想借助外力去发泄。被刻上去的分明就不是画,是某一时刻无法言说的心情,那一份心情浓到心脏承接不住,就会转变为另一种方式固化下来。

  有人写在纸上,有人选择诉说。纪临选择刻在砖上,让那一刻的心情变成不朽。

  所以他忍不住想,纪临画简笔画的时候,是笑着的?还是恶作剧的?画面完成那一刻,纪临是想把画面藏起来?还是想被他亲自发现?

  幸好一切没有太迟。

  手掌从青年的后脖颈离开,拇指渐渐下滑到青年的颈动脉一侧,薄茧按住青色血管。

  胸腔重重震颤了一下,纪临知道,宋景淮要开始吻他。

  他被他挤在墙上,有火自脚底板燃烧,被烤得厉害,偏那唇是凉的,成了水深火热中唯一的冷源,于是他在火海中前行,靠近,再靠近。

  这个吻不像上一次那样霸道,而是春风化雨般温柔,从表及里,侵蚀他每一寸肌肤。

  宋景淮把手伸进他的衣摆,嘴唇下移去咬他锁骨上的痣。接触过的皮肤如火炙烤,纪临几乎站不住脚,两手无力地抓住对方结实的小臂。

  “宋景淮...我裤兜里有...前几天逛超市我...”纪临说得极小声,如蚊虫讷讷,被咬噬过的双唇呈现饱满的血红色。

  男人动作一顿,继而手背青筋暴起,好像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蠢蠢欲动似要喷薄而出。

  山洪过境,却也只是在他唇角亲了亲,头埋进他的脖子里,语气是不曾有过的认真,“纪临,这一回,我们慢慢来。”

  这一回,我们慢慢来。

  纪临这才记起,五年前他们的恋情,开始得有多长仓促。

  那时宋景淮连本带利还了他22万,他以为宋景淮要跟他绝交,借着喝醉酒的由头把人叫来酒店,□□站在宋景淮面前。

  他以身为饵,留住宋景淮这个人,继续做他的跟班。

  那时他有多虚荣,以为留住身体就留住了心。

  事实证明他是错的,他们开始时有多仓促,结束时就有多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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