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诀只是笑,并没有反驳他,而是又俯下身亲了郁绥一下,他把郁绥的手腕松开,宽大的掌附在郁绥的后腰上,问他:“那如果是我做错了事情呢,也会无条件偏爱我吗?” 这个问题都已经问过好多遍了,郁绥觉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看着商诀期待的眼神,他还是很认真地点头,像以往每一次做的那样,坚定地回答他: “会的,商诀。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无条件地偏爱你。” “现在满意了吗?” 商诀点头,将人一把捞进了怀里,按在腿上。 原先近在咫尺的距离顷刻间缩小为零,两人的呼吸交缠,暧昧与旖旎的气氛在无声之中再度蔓延。 郁绥不太习惯这样的姿//势,脸有些发烫,耳垂也红得 滴血。 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他逐渐发现,商诀在这段关系之中习惯性地强势地占据着主导地位,对他的占有欲也越发浓烈。 是因为没有安全感的缘故吗? 郁绥并不了解,但他并没有对此表现出排斥或者抗拒的情绪,只是放松下身体,等着商诀的回答。 商诀低低地应了:“嗯,很满意。”旋即散漫地捏着郁绥的指尖玩儿。 男生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被应试教育强迫着写了太多的作业缘故,中指和无名指的位置茧子最厚。 但指节却窄,修长骨感,指甲是很淡的肉粉色,整体线条流畅又好看。 “除夕是我的生日,崽崽。”他嗓音很沉,“我想和你一起。” “如果是因为担心打扰到谁,你可以完全打消这个顾虑。家里只有我和爷爷,商佑也没有回去,他们说等过了年再接她回去。宅子里也不会有其他人,管家爷爷也要回自己的家,一个陌生的人都没有。” 郁绥:“……” 郁绥讪讪:“我觉得还是会尴尬,要不算了吧?” 商诀捏着他指尖的动作滞了一下,眼睫微抬,眼神像是有些沮丧:“那我的生日呢,你不打算给我过了吗?” 郁绥想说当然不是,他还为这事儿通宵了好几个晚上呢。 但商诀的语速明显比他快上不上:“之前我的生日都过的很草率,没人在意,也根本比不上其他人的。我还以为,有了男朋友,会有人重视我,重视我的生日,看来是我多想了。” “我终究还是比不上商佑的。” “你不来也没关系。” “我自己一个人吃块蛋糕就好了。” “虽然爷爷睡得早,但应该能收到你的微信祝福……” 郁绥:“?” 郁绥:“喂,没说不给你过。” 商诀怎么还委屈上了??? 商诀晲他,眼尾的弧度渐深,看他的眸光活脱脱像是在看一个渣男:“没关系的,不用为了我委屈你自己。” 郁绥更无语了,他坐直了一点,试图和商诀讲道理:“没有委屈我自己,我本来也给你准备了生日惊喜。” 商诀的眼神亮了一下,从胸腔挤出一声“嗯”,随后问他:“有提前准备吗,是什么啊?” “都说了这是惊喜了,被提前知道了还有意思吗?”郁绥和他强调。 商诀不甚在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郁绥,尾音有些散漫:“那你除夕还是要来找我。” 郁绥慢吞吞地点着头,以商诀的性格,他要是早一天或者晚一天给他准备这个生日惊喜,商诀能把自己委屈到自闭。 “那干脆待在一起好了。”商诀的注意力从他的手指挪到他裤子上的松紧绳上,闲闲打了个圈:“我带你回老宅,老宅在山上,房间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守岁我们也在一起。” 郁绥伸手阻挡了一下他岌岌可危的松紧绳,未果。 郁绥问:“守岁我们待在一起,那商爷爷怎么办?” 商诀闲闲道:“他岁数大了,撑不到守岁的时候就睡了。” 他又问:“那商佑怎么办?”他就不相信,一个兄控小孩能忍得住不来烦商诀。 松紧绳被解开了,郁绥感觉自己的腿凉飕飕的,商诀的笑声比这还要凉:“他还想怎么吧?乖乖被丢出去就得了,难道还要加入我们的二人世界?” 郁绥被商诀的理直气壮惊到了。 但仔细一想,这也的确是商诀能做出的事…… 不过现下,他好像无暇顾及这个,郁绥低头瞥了眼自己——他洗完澡只穿了条运动短裤,本来就宽松,露出一截细腻白皙的大腿,在灯下格外晃眼。 可现在…… 他觉得事情发展到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去了…… 商诀亲亲他眼尾的泪痣:“你要来陪我的。”语气是理所当然的。 郁绥嗓子发紧,含糊着不吭声,但不动声色地往另外一边挪,试图解救一下自己。 商诀轻轻松松把他拽回来,鼻尖往下挪,慢悠悠地停在他的脖颈处,蓬勃的热气朝着一个地方发散。 躁动的热。 商诀咬了口他的锁骨,留下一个不浅的牙印,很压地笑了声:“不丢人的,崽崽。” 郁绥的脸瞬间爆红,想一脚把这人踹下去,但挣扎无果,他在这个时候,总是敌不过商诀。 他磨了磨牙, 有些咬牙切齿,却在乱动的同时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郁绥停下动作,狐狸眼微挑,语含挑衅:“的确不丢人,你不也和我一样吗。” 商诀松开了牙关,喉结滚了下,抬眸看向郁绥,眸中是浓到化不开的yu望,他嗓音很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嗯,因为喜欢你。” 郁绥深吸了一口气,唾弃他:“商诀,你要不要脸?” 商诀把牵过他的手腕,将下巴挪到郁绥的颈窝里,像只慵懒的猫,懒洋洋地趴在上边。 嘴巴离耳朵好近好近,他凑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气声将: “食色性也。” “它也喜欢你,我觉得没什么不对。” 小夜灯的灯丝好像坏了,噼里啪啦地往外冒着火花,闪过一圈又一圈暖黄色的光晕。 眼前好像有无数朵烟花炸开,和灯丝的弧度重合在一起,震得人微微眩晕。 偏偏郁绥还反驳不了,他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像个干巴巴的木头,还是个快要被点燃的木头,只能任人摆布,直到燃烧殆尽。 一点的很轻的呼吸声落在耳畔也格外重,郁绥的眼尾有点红,茫然无措地被商诀带着学习从未踏足过的新知识。 有点难,但好像也很容易,毕竟他以前也试过。 郁绥迷迷糊糊地想,好像没什么东西是商诀不会的,因为他无论做什么,好像都很快,脑子快,嘴巴快,上手也快。 他又垂下眼,无意识地盯着床单上的图案发呆——按道理来说,他也应该很聪明来着。 “郁绥。”他喊他,嗓音又沉又哑。 郁绥下意识应了声:“我在。” …………………… “既然是我的生日,那生日礼物,我想自己选一项。”商诀紧扣着郁绥的腰,尖利的犬齿叼着郁绥的皮肤微微用力。 郁绥呆呆的,压根分不清商诀在和他说什么,只能答应下来:“不能……不能太过分。” 商诀餍足地笑了下,将他松开,吻了吻他泛着粉的眼皮:“不会的,只要你愿意,都不会太过分。” 他总不可能舍得让郁绥受委屈。 商诀的手再度伸了出去,腕骨凸起,苍白皮肤下的青筋清晰可见,比郁绥自己的手要宽大好多。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 郁绥想不通,在彻底睡过去之前,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眼皮很沉,思绪很混沌,但在光线消失的最后一个瞬间,他好像瞥到了商诀在x宝的页面之上浏览着什么东西—— 兔子。 猫咪。 皮革。 郁绥:“?” 他彻底睡了过去。!
第102章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钟了,窗帘半阖着,太阳光从透明的窗户缓慢地切割过去,从边沿的床脚一落挪移到正中的大床上。 郁绥还缩在被子里,用一块儿枕巾盖着脸,睡得香甜。 可乐趁着商诀在收拾行李的空挡,轻巧地逃过视线追捕,两只前脚搭在门把手上,向下一拉,熟稔地钻进卧室里,直奔郁绥的方向而去。 极为熟悉的毛茸茸的触感袭来,郁绥觉得脸上一阵窒息,翻了个身,把身上的狗推开,嘴里还在嘟囔着:“再睡一会儿,让那个王八蛋去溜你。” 可乐不为所动,用尖利的牙拽着郁绥的T恤不松口。 自从郁绥从学校住回来,再也没有单独去遛过它,尤其是最近,早上他都不见了人影,可乐不懂这是为什么,但下意识地担心,郁绥会不要它。 郁绥被折腾得没有办法,只好有气无力地朝着门口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商诀”,不过十秒钟,门外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 男生穿着天蓝色的棉质睡衣,两只手臂的袖子尽数挽起,露出一截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面容干净清爽,只可惜脖子往下的地方有片显眼的红痕,再凑近一看,就能发现是几个明晃晃的牙印——是郁绥昨晚被逼得失控,恶狠狠咬上去的。 商诀熟门熟路地拽上了萨摩耶的项圈,拍了拍狗头,将狗赶下了床。 可乐委屈巴巴地在一旁缩着,旁边还窝着一只刚睡醒的金渐层,懒洋洋地趴在萨摩耶的脚底,半耷拉着眼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商诀坐在床沿上,熟稔地掀开郁绥脸上枕巾的一角,“绥绥,该起床了。” 郁绥不耐烦地将脸埋在枕头里,嗓音因为困倦还有些含糊:“不要,再睡一会儿,反正没什么事。” 商诀温馨提示:“你答应了今天和我回家的。” 嗯,昨晚在床上的时候。 提起这个,郁绥就一肚子窝火,他三下两除二扔了自己脸上的遮盖物,肉眼可见的起床气很大,声音都高了八度;“你还好意思说!” 谁他妈在床上逼着人答应的条件的,还是不就范就不肯松手的那种……毫不夸张的说,到最后,郁绥感觉自己嗓子都快哭哑了,商诀这 个狗逼才慢慢悠悠地松开,他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被搞坏了…… “我告诉你啊,我昨天说的话可不是跟你闹着玩儿的,你最近休想再碰我!” “也别想着和我一起睡!” 骂着骂着,似乎是觉得还不够解气,郁绥咬牙,继续补充:“和我处于一个空间也不行,我的卧室你别想进……” “唔——”他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 郁绥人有点懵。他此刻还保持着生气的状态,但因为刚睡醒,脸腮晕了层酡红,头发乱糟糟地炸着,还有两根呆毛朝天,就连眼睛也半耷拉着,眼底一片水光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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