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次却出事了。严之畔提前一个月就做好了准备,想带着容与去巴厘岛的,结果刚下飞机,就接到了谢炎的电话:“严总......”谢炎的语气踌躇又带着一言难尽:“您回来一趟吧。” 严之畔的眉头下意识蹙了起来,牵着容与的手拿着行李箱就朝酒店走,边走边对谢炎道:“工作我不都安排好了吗?如果有实在紧急的事儿就去找岁岁拿主意,我刚下飞机,回去干什么?” 谢炎几乎要抹脸了,“这件事少爷也拿不了主意,一定得您回来。” “公司到了生死存亡必须我回去坐镇的地步了吗?”严之畔眉眼间闪过烦躁,不过还是给了个容与安心的眼神。 “不是公司的事,是......”谢炎顿了顿,一言难尽到:“是少爷和小姐的事儿。” 严之畔脚步不停:“他们什么事儿?都那么大了,冷不着饿不住的。”严之畔用不甚在意的语气说道。 “......打架了......”谢炎小声的说道。 严之畔脚步一僵,“你说什么?” “少爷和小姐......跟人打起来了......”谢炎那忐忑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跟人打起来了。 严之畔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重复问道:“容岁和严意跟人打起来了?” 容与的脚步也停下来,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诧异,看向严之畔,用眼神询问。 严之畔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打开扩音,让谢炎说。 “准确的说,不是打起来,是小姐单方面的殴打。那个男生被打的头都破了。现在对方家长一定要小姐道歉,但是小姐......”他的话虽然没说完,但严之畔和容与都明白他未尽的意思:严意不愿意道歉。 严之畔长呼了口气,缓解情绪,头疼的问道:“严意为什么打人?” “额......那个男生一直在纠缠少爷,少爷不胜其扰,刚好被小姐看到了,所以就......”谢炎汗都要出来了,他也几十岁的人了,让他来跟严之畔解释严意这种年少轻狂的事儿,总是莫名其妙带着窘迫。 严之畔只觉得头疼至极。容与也是非常无奈,对严之畔说:“掉头,回去吧。”家里孩子都人打起来,他们哪里还能旅游的下去。 尽管严之畔再不满,也只能强忍着,搂着容与的腰掉头回机场。 好不容易到家后,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两个人,严之畔觉得额角又在跳了。严意大·大咧咧的躺在沙发上,半点儿没有做错事的小心翼翼和忐忑,一副理直气壮的倨傲样。而容岁则是一脸无奈。 严之畔深呼了一口气,把行李箱推到一边,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严意见他这样,腾的坐起来,大声问道:“老爹,你脱衣服干嘛?不会是要打我吧?” 严之畔额角跳的更厉害,咬牙道:“我不打你,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闻言严意这才放下心,重新躺回沙发,愤愤不平道:“谁让他一个劲儿的缠着我哥不放,甩都甩不开,还说那些恶心人的话,人家都以为我哥跟他一样恶心了......” 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今年六月,容岁考上了本市一所大学,九月入学成为一名大一新生。由于容岁长相帅气,待人有礼,很快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他,其中就有那个被严意打了的人。 那人叫宋雷,跟容与一样,是大一新生,他长相普通,性格木讷,与很快就跟同学打成一片的容岁不同,开学半个月,除了他室友,几乎没什么朋友。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以为容岁喜欢他。 开始总在容岁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什么引起我的注意啦,什么在我眼前晃悠啦之类的。容岁没明白他的意思,就没理会他。不曾想他竟然更加过分,开始跟在容岁的身后,经常拨打他的电话,甚至一副倨傲的样子,让容岁赶紧跟他告白。 容岁不胜其扰,但刚刚入学,不想麻烦,就尽量躲着他,每天都是踩点儿去学校,但是那天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宋雷给逮住了。他又跟在容岁的身后,甚至大庭广众之下对容岁拉拉扯扯,并大声质问:“你那么做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现在你成功了,为什么不跟我告白?你是想钓鱼是吧?当海王吗?你一天到晚在我跟前晃悠,跟花孔雀一样的,不就是在跟我求爱吗?现在我告诉你,你做到了!快跟我告白!我答应你了!” 他是声音很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由于容岁太过出众,虽然是个新生,但已经有不少人认识他,听到宋雷的话,议论声顿时就响起了。容岁脸色难看极了,“同学请你自重!我并没有向你表达过求爱的意思,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的意思!你自己想多了!” “胡说!开学那天你去我们宿舍去了两次!如果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为什么要去那么多次?!”宋雷不依不饶。 “那是老师让我帮忙登记花名册!第一次去是因为你们宿舍人员没到齐,才去了第二次,而且我并不认为我去你们宿舍两次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那上次呢?!你为什么要选在我去厕所的时候一起跟着去?那不就是想看我吗?” 容岁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 就在他准备反驳的时候,突然从旁边飞过来了个粉嫩嫩的书包,狠狠的朝宋雷头上砸了过去,“我看你妈个大西瓜!” 一道清脆的女生恶狠狠地骂了起来。容岁转头一看,就看见严意从旁边飞了出来,捡起地上的书包,再次猛地朝宋雷头上砸了上去,然后在宋雷晕晕乎乎的时候,猛地一跳,双腿夹住他的脖子,用力一甩,宋雷那干柴棍儿一样的身体就站不住了,直接摔在了旁边的马路牙子上。接着宋雷就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刺痛,抬头一模,就看到了一手血。 他顿时就慌了,“血......血......杀人了......杀人了......快叫救护车!救护车!” 接下来的事情,严之畔他们就都知道了。 容与叹了口气,“这件事虽然说确实不能怪你们,但是......”他将眼神转向严意:“小意,爸爸让你学散打,学跆拳道可不是让你出去打人的。即便那个宋雷确实有错,你也不应该打人。这次是有惊无险,但要是出了意外怎么办?伤的是头,不是开玩笑的。” 容与很少教育严意,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容与的话她非常听。所以容与一发话,严意就老实的认错了,表示以后不会这样了。 严之畔看了俩孩子一眼,既然容与已经说教了他们,那他就不会再继续说了。于是吐了口气,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宋雷那边儿怎么说?”
第一百零七章 番外2 一听严之畔说到这儿,严意脸上原本的歉意顿时消失不见,开始义愤填膺道:“他们?他们得寸进尺太过分了!让我们赔偿他们的损失,还要让我当面给他道歉,这也就算了,他妈竟然还让我哥承认勾引他儿子,并在学校大会上当众检讨并保证不再勾引他儿子,还要我哥也道歉!” “我打了他是我的错,这我认!可我哥有什么错?他平白无故惹了一身腥,还要忍着臭把那坨屎也吃下去?绝不可能!” 见她说的那么恶心,容岁也忍不了了,揉着眉心无语道:“小意,别胡说八道,我不吃屎。” “我知道,我就是这么比喻一下。”严意摆了摆手,不甚在意。 容岁闭了闭眼,“你可以换个比喻。” “但是换比喻就没有这么贴切了。”严意理所当然道。 容岁:...... 严之畔打断他们的争论,淡淡道 :“确实,这本来就不是岁岁的错,就事论事的话,小意可以就打人的事道歉,但是想给岁岁扣这么个帽子,那我们也绝不会同意。” “就是啊,一旦这个帽子扣下来,我哥还有没有脸出门了?这就成一辈子的丑闻了。”严意愤愤不已。 容与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急什么?老爹有解决的办法。” 严意嘟了嘟嘴,抓下容与放在她头上的手,嘀咕道:“我生气嘛......” 容与无声的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示意她安心。 果然,严之畔很快拿出手机打给了谢炎,“喂,谢炎,宋雷那边有什么诉求?” 谢炎把宋雷那边儿要求说了出来,具体内容跟严意说的相差不大。 严之畔想也不想的摇了摇头:“那不可能,告诉宋雷那边。严意打他这件事,如果他愿意协商,我们可以答应他的合理要求,但若是他执意要追究责任,那没关系,严意还不满十八岁,未成年人保护法会保护她。但他造谣容岁勾引他的不实言论,给容岁造成了极大的社会影响,已经涉嫌侵犯容岁的合法权益。他作为容岁的同学,年纪应该差不多大。” “如果他拿不出确切的容岁勾引他的正剧,那我们这边也将以他诬陷的侵权行为告他。” “他作为成年人,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至于如何考量,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严之畔淡淡说道。 谢炎那边儿快速的记下了严之畔说的话,闻言点了点头,“好的,严总。” “嗯,还有,我们和容岁严意没有时间去跟他们牵扯那么多,直接让律师负责就好。如果他们执意要追究责任打官司,那就按照正确流程来就行了。” “好的,严总,我这就联系宋雷方。” “嗯 。”说完,严之畔挂断了电话。他刚挂完电话,严意就扑到了他身上,“哇,老爹!你好帅啊!” 严之畔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严意的头发,语气认真道:“小意,本来爸爸已经说过你了,老爹不应该再继续说了。但是我还是想让你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这件事你确实有错。你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未成年,国家未成年保护法还在保护你。但是当你成年了,事情就不一样了。你知道吗?如果宋雷的伤经过鉴定达到轻伤,你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以后你会留案底,你上不了好的大学,找不到好的工作,你是履历里,将永远有一个污点。这就相当于,你以后的很大一部分人生经历会受到影响。这不是玩笑。” 严意眼中的兴奋逐渐退却,但她并不是失望,而是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严之畔,“但是老爹,如果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呢?我应该怎么办?我总不能任由他污蔑哥哥吧 ?” 严之畔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老爹刚才说那个话的意思并不是让你忍气吞声当个胆小鬼,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要轻易的犯错误,如果犯了错误,要承担怎样的惩罚。但是在你不主动犯错误的情况下,如果有人侵犯了你的权利,那你可以在法律的允许下,合理的拿起自己的武器。爸爸和老爹相信,你跟哥哥都是勇敢聪明的孩子。你会有能力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也能回击伤害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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