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初面露嫌弃:“喂我,不知道我手疼吗?” “还有哦,我很饿的,你怎么那么慢。” 私人医院离十味轩紧赶慢赶也要快一个小时,叶柏去了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已经是快马加鞭,就差飞的了,沈潋初这样子明显是在找茬。 “对不起,是我的错。”叶柏面露歉意,然后吹好饭菜,慢慢地给沈潋初喂。 沈潋初本想再挑剔一下味道,吃了大半碗才反应过来,挑不出什么错。 吃完饭,叶柏出去扔垃圾,沈潋初想了想,想出一个妙计。 叶柏进来的时候,发现沈潋初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眼珠子提溜转,想到的一定是一个绝顶妙计。 他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以为潋潋刚醒过来,身体难受,就像小猫难受的时候回来蹭人一样,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厌烦,反而是心软软的,想要加倍爱护。 “叶柏,我要上厕所。” “好,我扶你。” 叶柏扶着沈潋初来到卫生间,发现沈潋初并不动作,心想着:不会要他…… 耳侧红了一大片,叶柏强装镇定,去拉链子,链子是冰凉的触感,却像是火烧一般,从指尖蔓延至全身。 沈潋初估摸着羞辱也羞辱够了,在叶柏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恶声恶气地开口:“滚开点,别碰我。” 我现在可讨厌死你了。 喉结微滚,叶柏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狼狈,于是低咳一声:“那我先出去,就在门口,有事可以叫我。” “嗯哼”高傲地等着人家出去关好门,沈潋初才捂住了自己的隐私部位:好奇怪。 床都上过了,为什么还会感觉奇怪。 潋潋以为的:他们肯定讨厌死我了(握拳) 实际上的:潋潋好乖,潋潋好可爱,喜欢(痴汉笑) 晚上还有一更!晚上十一点之后(七子飞吻)
第42章 出院 傍晚的时候,沈潋初才知道廖宇为了保护自己伤了胳膊,听说有点严重,穿刺伤。 沈家本来想要承担他的所有医疗费用,却被拒绝了,只是询问了沈潋初的伤势,在得到没有大碍的消息之后松了口气。 当然,沈家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整个医院都是沈家旗下的,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沈潋初坐了一会,两人聊了几句。 “谢谢你。” 廖宇摇头:“没想那么多,不用谢,车子当时的剎车好像出了问题……” 沈潋初眨眨眼睛,垂眸掩饰住眼里的寒光:“在查呢,别担心。” 廖宇并不是在担心自己,但是他在沈潋初面前一向说不出来话,只是坐着:“嗯……你也要好好休息,别着凉了。” 探望完,叶柏扶着沈潋初回病房,在门口,转身的那一刻,他看了一眼门内,那个人就静静看着沈潋初坐的地方。 叶柏并不嫉妒,他甚至在卑劣地庆幸,庆幸车祸时有一个喜欢沈潋初的人坐在他身边。 晚上的时候,齐靖宇和小狗还有其他人也来看他,但是沈潋初烦得很,一个也不想见,保镖守着,谁也进不来。 房间里只有一个叶柏,小心翼翼地照顾他。 沈潋初出院近一个星期了。 没有给江隅发过一条消息,江隅本来最近不忙,在医院上班,剩余的时间几乎都呆在自己校外的小公寓里。 吃饭,睡觉,看书,等手机里的消息。 沈潋初出车祸那天,他急匆匆请假跑到医院,在门缝里看见,自己担心的那个人在和他的男朋友卿卿我我。 看起来很开心,不需要他这个外人。 他也不敢出现在叶柏面前。 那种感觉就像是把自己脱光里扔进闹市里,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用那种厌恶,嫌弃,惊奇的目光看着他。 于是他离开了,没有进去见一面。 时间越来越长,心里的不安越发浓烈,然后尝试给沈潋初发消息,对方没有回。 江隅和沈潋初的关系,不清不楚,说是情人吧,好像也算不上那么亲近,一个月沈潋初会来找他几次,有时候在小公寓,极少的时候沈潋初会在办公室胡来。 在办公室的时候江隅总是会害怕,连带着这个人都僵硬,或许是羞耻的缘故,毕竟学院有名的冰山,不知廉耻到跟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在公共场合亲密,实在是太下贱了。 沈潋初多半时候会顺着他,看似很宠他的样子,但江隅感觉的出来,他好像只是不在意,怎样都可以。 也许沈潋初只是有点喜欢他这副尚可入眼的皮囊,或者是喜欢冰山为他一人融化的快感,总归不是喜欢他这个人。 不然为什么他换了几个男朋友,也没有提起过,让自己转正呢? 开始的时候,江隅还会胡思乱想,时间一长,或许把自己都骗过去了,沈潋初在情深意浓之处会说爱他,怎么办呢? 他一定是有一点爱我的。 于是他们保持了很长时间的这种微妙关系,有时候江隅也会阴暗地感到快意,因为无论沈潋初没有明确提起要和自己断掉。 江隅想:自己在沈潋初心里是特别的那一个。 江隅每日渐渐没有其他事情,看着手机屏幕发呆,等沈潋初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会给他回一条消息。 但是一条也没有,江隅开始只是每天会发一条询问,后来两条,三条,甚至更多,没有响应,好像被屏蔽了一样。 江隅从前几乎不会主动去找沈潋初,上赶着当小三这种事情,他依旧会觉得羞耻,好像只在这个小公寓里,就有一层隔绝外界的保护膜,在这里他是沈潋初的,沈潋初也是他的。 但是,怎么办呢? 脑海里那根弦越崩越紧,就要断掉了,怎么办,沈潋初是不是觉得没意思,不要他了? 江隅又坐了一会,手指按住额头,有点发抖,会被丢弃的恐慌终究是占了上风,他抓一把头发,决定去找沈潋初。 换上干净的白衬衫,他打车到沈潋初公寓的楼下。 这是大学旁边的高级公寓,复式楼,中式装修,比他的老小区好上太多。 但沈潋初似乎更喜欢他那——或者说,不喜欢带江隅进自己的地盘,印象里,江隅只在送喝醉酒的沈公子回家,短暂地进门,在沙发上坐过一会儿。 按下电梯,他忽然又想到。 那次他很开心,就好像离沈潋初更近了一点。 于是江隅那天破天荒地很主动,甚至有几分勾引的成分在,他们在自己的小公寓做过很多次,甚至被磨着在夜里的实验室做过。 但没有哪一次,江隅那么迫切,迫切到了卑微的地步。 也许因为那是沈潋初的屋子,他的私人领域,在那发生关系,就和他离得更近了,更代表了一种更深层次的接受。 他记得他给沈潋初kou了,沈潋初仰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因为喝醉酒,动作就有些粗暴,但江隅并不讨厌。 或者说,他渴望被沈潋初掌控,粗暴地使用。 电梯到达一楼,住户牵着他的狗走出去,江隅踏进电梯,点了十七楼。 电梯层数缓缓上升。 江隅想起来,那天晚上他终究没有成功,沈潋初爽完就不认账了,根本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也没有让他留宿的意思。 而且在他一个人独自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远远看着沈潋初的男朋友跑过来,忽然就明白了什么,风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保安看见他站在那发愣,过来询问:“小伙子,你不是这里的住户吧。” 眼神带了点不浓的怀疑。 江隅感觉有谁抽了自己一耳光,好像自己下贱地勾引,没有成功,还被揭穿了。 “我……我走错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天晚上的心情被自己收拾得很好,后来总提醒自己,别忘了身份。 他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用来消遣的情人罢了。 电梯到17楼,江隅微微吸一口气,来到沈潋初家门口,握拳举上很久,都没有勇气敲响。 万一呢? 万一沈潋初现在,正和男朋友一起呢? 他用什么身份来敲响这个房门? 他站了很久。 垂眸背靠墙壁蹲下来,双手抱膝,就蹲在门边,像一只流浪狗。 盯着擦亮的地板,一遍一遍去想从前和沈潋初的点点滴滴。 脑子里的画面光怪陆离,一时不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 沈潋初约好朋友去打球,哼着歌关上门,他向来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自然看不见门边的那个人坨。 “潋潋。” “?”沈潋初掏出手机:我寻思着也妹开啊。 “潋潋。”江隅看见他的动作,又觉得好笑,沈潋初好可爱呀,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几乎能淹没他的负能量又尽数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忐忑与欢欣。 沈潋初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见江隅,挑眉。 他自然不可能把这人忘了,攻略者之一呢,哪能忘呢? 自然也看见对方发的消息,看着这冰山,从不发信息,到每个小时发好几条,啧啧称奇。 他确实喜欢江隅,但又不是那种纯粹的喜欢,找这种高岭之花真的很爽啊。 想了就做,不想又不会贴过来。 表面风光月霁,私下里听话得不行,很难让人拒绝好么?但是知道江隅是攻略者之后,就不怎么美妙了。 啧,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多晾几天,这不就眼巴巴找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江隅上前,勾住他的小指,就这么浅浅地勾着,欲言又止,看起来很难为情。 江隅的长相也是那种,很冷硬的修仙文无情道仙尊的模样,现在染上情欲,就是堕入凡世,何人都能来踩上一脚。 从前沈潋初看够了他的表情,就会体贴地回握住他的手,说一句:“我知道的。”不知道也说知道咯。 但是现在嘛,江隅不说话,沈潋初也就这么看着,眼里有很轻佻的笑意,透过这点淡薄的笑,便能触及眼底的冰。 江隅也感觉到什么东西真的变了,沈潋初好像,不在意他了。 “我……”他镇定下来,不能自己乱了阵脚,看着沈潋初的眼睛,放缓语气:“我很想你。” 很想,很想,想到快要发疯了。 他从前很少直白地跟沈潋初诉说。 可能是难为情,只要自己这些龌龊的心思不说出来,他就能自我洗脑,他跟潋潋之间是干干净净的。 酸楚和痛从心脏蔓延开来,他依旧没有从沈潋初的眼里看到半分柔软。 于是他试着搂住沈潋初的腰,不擅长地抿出一点笑,语气淡淡,但又很乖:“你很久没来见过我了。” 从前最少,他一个月也是能见到两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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