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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要找工作吗？” “嗯，我需要一份工作，现在的工作真的很难找，我又没读过什么书，根本没有什么地方会要我，您可以帮帮我嘛？” 楚梓钰故意拉了长音，让人听起来是在撒娇。 “我现在这里确实还缺一个人，如果你想来，我们可以先见一面。” “太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了，您什么时候方便呢？” “后天晚上吧，具体地址我明天再发给你，就用小宁的手机给你发吧。” “好的好的，太谢谢您了！那我们后天见。” 电话挂断后，王莉洁和胡彬两个人在旁边听着这么一段对话，全都听傻了。 挂断的那一刻，楚梓钰就收起刚刚的一副笑脸，严肃认真地开口道：“小朱出事了，她从来没叫过我钰钰，而且她也根本没有表哥。” 王莉洁看了一眼胡彬说道：“没错儿，看来对方并不是想要敲诈勒索，而是拐卖，所以才允许朱宁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报平安，楚老师您刚才的判断和反应很及时。” 她挠了挠头继续说道：“但刚才您跟对方约了见面时间，对方也听过你说话的声音了。我们警方这边，这么短的时间内，找不到一个合适的Omega能代替您过去。” “没关系，我去就可以了啊。” 胡彬连忙摆手道：“那可不行楚老师。我们得保证你的人身安全，萧队要是知道了....” “这样儿，回去就跟萧警官说，我来报案之前就已经接到了朱宁的电话，并且和对方约好的后天的见面时间，这样儿他肯定就不会怪你们了。至于后天见面的事情，我再想办法说服他，你们放心吧。” 王莉洁指了指自己胸前挂着的执法记录仪，“恐怕不行，它...还开着呢。我们先回警局吧，抓紧时间查清楚对方究竟是个什么组织。” A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办公区内，萧彧轩和宋邢带着几个警员刚出警回来，看见队里只有历睿在办公位上。 宋邢见办公室如此安静，问道：“王莉洁和胡彬俩人呢？” “他俩出警去了，是胡彬他弟来报的案。” “是叫薛晓宇吗？现在是楚梓钰心理诊所的助理。” “对，是他，说是有人失踪了。” 萧彧轩从兜里面拿出手机给楚梓钰打电话，听见对面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自那次争吵之后，俩人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联系过了，他什么都还没说，就听见对面语速很快说着。 “萧彧轩，我现在和王警官和胡警官在一块儿，小朱她失踪了，具体情况我们到警局再细说！” A市警察局刑警支队办公区— “萧队！我们回来了！” 萧彧轩看了眼王莉洁道：“走吧，去会议室细说。” 会议室内，楚梓钰和薛晓宇坐在萧彧轩与几位警员的对面。 萧彧轩转头看着一个月没见的人。 连续一个月这人没给他发过一条消息，碰巧又遇见了跨省办案，他出差了半个月。 本打算这周六直接去心理诊所找楚梓钰，逼着他把当年的事实说出来，没想到人自己过来了。 他没什么表情的盯着楚梓钰的眼睛，开口道： “楚梓钰，你先说一下情况吧，朱宁是什么时候联系不上的，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哪儿？” “小朱的男朋友下午给诊所打电话，告诉我昨天晚上小朱就没有回消息。我和小薛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心理诊所，昨天下午四点钟她离开的，因为她预约了五点的上门维修WiFi，她到家之后还给我发了消息。” “她在A市有其他朋友或者亲人么？” 楚梓钰摇了摇头：“小朱的双亲在她高中的时候就因为意外事故不在了，之前一直跟她奶奶在国外生活。她跟我一起回国的，除了她在C市上大学的男朋友以外，我没怎么听她提起过她的其他朋友。” “所以你今天从朱宁男友口中得知她联系不上以后，就去她家找她了？” “嗯，我到她家以后发现没人，也询问了她的邻居，邻居说没见到小朱出门，我担心她在房子里出了什么事，就让小薛来报警了。” 他当时以为薛晓宇会去距离诊所最近地派出所报警，没料到他直接来了A市警察局。 见萧彧轩没说话，楚梓钰又继续说道： “胡警官打开门之后，发现屋子里面没有人。我也一直在给小朱打电话，之前一直是关机，后来突然电话打通了，第一次没有人接听，但第二次是对方打过来的。” 王莉洁跟旁边的萧彧轩说道：“楚老师提前打开了通话录音。“ 她转头又向楚梓钰询问，“楚老师，您可以把刚才的通话录音给萧队放一下。” 楚梓钰拿出折腾一天，早已电量告急黑屏的手机，“不好意思，它没电自动关机了。” 胡彬举起手，开口道：“没关系，我们执法记录仪里面有全部内容。” 他说完便将记录仪里的视频内容，发送到萧彧轩前面的笔记本电脑上。 随着视频进度条的推进，从一开始就冷着脸的萧彧轩，在听见楚梓钰跟“小朱表哥”约时间见面时间后，更冷了。 王莉洁与萧彧轩的眼神对视的瞬间，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会议室的空调都可以不用开了。 胡彬想着在那段通话过程播放完，就赶紧把视频给关上，防止他们后面那段对话被萧队看见，可一看见萧彧轩的脸色，他突然就怂了。 于是，萧警官沉着脸看完了视频里面的所有内容。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沉默着不说话，萧彧轩那有节奏的掰手指声清晰地传进楚梓钰的耳朵里。 他眼睛来回扫着面前跟自己一样紧绷的警员们，目光划过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向上瞟了眼萧彧轩的脸色。 犹豫片刻，缓慢地抬起了手，“那个...萧..萧警官，我想解释一下。” 清脆的声音停止，对方的大拇指落在中指节处，抬眼看向他举起来的手。 楚梓钰迅速把手放下，开口解释道：“当时电话来得比较突然，而且对方确实有问题，我就想着尽可能多耗点时间，抓紧机会能出些什么，怪我没考虑周全，实在是对不起！” 萧彧轩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沉着脸开口道：“小区里面的监控查了吗？” 胡彬紧张地咽了好几下口水。 “因为是老旧小区，里面的监控基本上都是摆设，负责人说早就坏了，也没找人修过。” 萧彧轩像是猜到了这种情况，垂眸没什么表情。 “现在能看出来对方的目的并不是想要通过绑架敲诈勒索，大概率是拐卖Omega到边境做一些非法交易。” “王莉洁，你现在去联系B市警察局，管他们要之前B市两名Omega失踪案的详细信息。” “胡彬，你跟历睿去查近一个月内Omega失踪的报案记录。还有去让技侦的小赵查朱宁手机的定位还有调出小区旁边路段的监控录像，查找可疑的车辆还有路人。” “再找个人去查查汪默是否订了明天的飞机票今天所有人加班，在后天之前务必尽快搞清楚嫌疑人的情况。” 吩咐完任务以后，他起身走到楚梓钰面前，语气中带着训斥。 “你跟我过来！” 见人往后缩了缩，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嘀咕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把人直接从会议室椅子上拉起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王莉洁见萧彧轩发火了，于是赶紧上前解释道：“萧队，您别生气，楚老师也是在为我们争取机会，他当时比我跟小胡反应还快。” “那我向上面申请让他进刑警队？等人找回来以后，你跟胡彬每人给我写5000字反思！”
第28章 下不为例 萧彧轩把楚梓钰拉到办公室，用力把门关上。 关门的声音将宋邢吓一激灵，伸手拦住耷拉着脑袋的胡彬，“我去，这什么情况啊？他俩怎么了？” 听胡彬简述完下午发生的事情，“哇！楚老师可以啊，还能反钓。啧啧，那我明白老萧为什么发那么大火了。” 办公室内，萧彧轩松开了拽着楚梓钰的胳膊。 将手上的棕色皮质笔记本往桌上一拍，回身训斥道： “楚梓钰！你可真是太有主意了！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 笔记本与桌面发生碰撞后，滑落到地上。 楚梓钰蹲下身将地上的本捡起来抱在怀里，开口道： “萧警官消消气，笔记本是无辜的。” 萧彧轩坐在办公椅上不说话，他则是一直抱着手里的笔记本靠墙站着。 两人沉默了五分钟左右，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开口道：“萧彧轩，你...消气了么？” “你觉得呢？一个月，一条信息也没有。如果没有今天的突发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找我？” “我想着周五就联系你的...咱们现在不应该聊私事...” 萧彧轩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好！那我们聊今天的事儿，上次在咖啡店遇上那个打人的Alpha，你就不顾自己的安全往前冲。这次直接是跟嫌犯约见面时间了，下次你是不是连警都不报了，自己跑去救人啊？” 楚梓钰被凶得缩了缩脖子，低头嘀咕道：“要是其他受害者家属这么做肯定不会被说...” “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是不是以为是个案子我们就会接，你知道要是别人报失踪，从下到我们这里要查多久，构成的条件是什么！” “对不起...” “我不用你给我道歉！你现在觉得我态度不好，觉得我吼你了，但你做决定之前，考虑过自己的安危么？” 楚梓钰后悔自己刚才的埋怨。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萧彧轩的帮助，之前遇到的很多事情都不会那么顺利的解决。 也明白萧彧轩是因为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才这么生气。 但自己做的那些决定的目的都是好的。以至于面对他的训斥，会不服气。 他吸了吸鼻子，小声地辩解道： “当时的情况实在是紧急，而且这很可能是在找到小朱前跟她的最后一次通话了，我就想着赌一赌看看能不能钓到对方。” 萧彧轩抬起手臂按在墙上，正好把面前的人完全挡住。 他低下头看着楚梓钰问，语气比刚才缓和不少。 “赌一赌？拿你的人身安全去做赌注？” 楚梓钰后退一步靠着墙，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 刚刚鼻尖的酸涩一扫而空，很快又调整好表情继续说道： “如果对方没有答应我的要求，也不会暴露什么，就是调查和后续抓捕的时机更困难一些。” “如果我赌中了，我就可以当诱饵把他们钓出来，他们不可能会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呆那么久，后天就是一个机会。我明白你生气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全，但这真的是个很好的机会，很难得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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