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现在就依照原稿主的表述,在基础条件相当的情况下,来对这段感情双方的付出进行评估。 1.副社付出的:房租、两台内衣清洗机、洗碗机、节日红包礼物,以及出去玩的全部花销。 2.稿主付出的:每天做饭、扔垃圾。(我默认你在节日有对他进行回礼) 1.副社提出的要求:原稿未提到 2.稿主提出的要求:希望副社能改变生活习惯,学着做饭扔垃圾,照顾自己 列完双方需求之后来假设副社按照稿主要求改变后的情况: 副社:生活开销,全权负责;家务,全权包办 原稿主:被照顾 这是纯物质利益的衡量,接下来我们讲感情。 首先,原稿主认为副社不为她分担家务,宁愿用钱搞定一切是不为她妥协的表现。 你是妥协天天为他做饭了,但你不是来万能墙吐槽了吗? 其次,如果付房租、买礼物、发红包、负责出去游玩的花销这些都不叫付出的话,什么叫付出呢?因为他有钱,所以这就是他该干的? 热知识:在自己舒适的范围内的付出也叫付出 最后我来点主观评价。 原稿主说自己是校花应该是真的,作为女神级别的妹子,和副社一样,都习惯于别人为自己付出。她觉得副社不为她妥协是不在意她,这个槽点我觉得真实情况应该是,原稿主在做饭的时候副社在玩,她单纯因为这个情况感到不爽,跟什么爱不爱的没关系。就是大家都会有的心理,我在忙着你怎么那么闲——比如在家待久了你妈看你也哪哪不爽,觉得你不干活光吃白饭一样。 这也造成了原稿主觉得自己的付出感很重,尽管客观上她没有多干太多活。 也就是说,她是在不舒服的范围内付出的。 我觉得按照副社的性格原稿主就算不做饭了副社也不会有意见,他可以天天叫星级饭店送餐,如果稿主不想扔垃圾,家政一样可以帮忙——所以归根到底是双方付出状态不同造成的不公平感,其他小问题都是由不公平感引出和放大的。 希望大家以后谈恋爱都在自己舒服的范围内付出,如果付出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及时止损。不要不舒服又勉强做下去,最后来万能墙投稿。 — “不要不舒服又勉强做下去,最后来万能墙投稿……” 蒋枫眯着眼睛对准我的屏幕,缓缓念出上面的字。 我抖了下肩膀,猛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一下子扭过头。 视野一转变,我发现蒋枫离我很近。为了看清屏幕他是俯下上身的,烫成羊毛卷的刘海垂下来,毛茸茸的质感。类似蜂蜜和橙花混合的气味,浅淡而清新的甜味从他耳后漫过来,是欧珑的身体乳的味道。 我原来不抹身体乳,冬天任由皮肤开裂,如同昆虫破茧而出后留下的碎蛹,一片片白色的死皮分裂成网状翘起。 而蒋枫的皮肤永远是光滑柔软的,我被他带着,现在也和他一样。 暖灰色的高领毛衣遮住了他的脖颈,能看见他用下巴轻蹭了一下,高领被压下来,露出滚动的喉结。 兮渔 “干嘛啊,你要和我前女友吵架吗?” 蒋枫笑着说,声音微哑,他这几天有点感冒了,还带着黏连的鼻音。 他们分手后蒋枫搬回了寝室,和我们一起住四人间。 是的,我就是那个帮他洗内裤的室友。 作者有话说: 郑重申明,本人平等尊重任何性别,所有涉及两性情感纠纷和他人评价的内容,都是为了剧情铺垫和展开。文中人物言论不代表本人三观,没有任何不尊重女性的意思。
第2章 说实话,我没想到我在大学能碰到蒋枫,还和他成了室友。 我们上同一个高中,蒋枫这个人怎么说呢,就是每个学校里都会有的那么一个“知名”校草,人帅个高,一堆迷妹。打个篮球球场边上好多女生围着看他,情人节收告白礼物收到手软。 他稍微和别的校草有些不同的是,他男生缘也很好。 有些学校的草是学霸高冷系的,有的是酷哥系的,还有的是韩范潮系的……总之,这几类么,讨女生喜欢,但会给同性距离感。觉得他装,又觉得他自命不凡。 蒋枫不会这样。 我觉得他应该算食草系的。 他头发是天然卷,高中的时候被班主任压着剪头,短短的头发洗过吹干之后仍是蜷着的,像一朵朵小棉花。他皮肤白净,欧式的大双眼皮,眉毛和睫毛都浓而茂盛,因此一张脸上最醒目的就是那双眼睛。 偏圆的轮廓,眼型丝毫不锋利,嵌在深邃的眼窝里,好像丛林掩映中的两片深湖。眼珠的颜色也浅淡,偏棕色,看起来澄澈无害。 他脸部的骨相很挺拔,眉骨、山根和鼻梁撑起整张脸的轮廓,颧骨的高度也恰到好处,两颊没有多余的肉,但又不显清瘦。因此这双大眼睛,没有让他显出幼态的可爱,只很鲜明的透出俊朗。 不可爱,也不柔弱,却没有咄咄逼人的攻击性和距离感,他的长相让人联想到从林中走出的野鹿,肌肉精实饱满,生着硕大的双角。但看着它的眼睛,你明白它是平和温顺的。 蒋枫靠这张脸吃遍男女,好兄弟众多,各类公共场合众星拱月,在高中没有人不认识他。 我也是平平无奇其中之一,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能在大学遇到确实蛮让人意外的。 报道那天进寝室的时候,除了我已经有两个室友在了,孙彦豪和林寒,我们互相打了招呼就各自埋头收拾东西,直到门口再次传来动静。 行李箱的轮子滚过门槛,蒋枫出现门框里,像迎面甩过来一张海报似的。他穿着狮子头白色短T,黑色工装裤和运动鞋,单边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手里拿着新生入学需知,眯着眼睛仰头看了一眼门牌号。 “啊,216……是这里吧?” 他松开略微皱起的眉毛,冲着我们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你们好,我叫蒋枫。” 没人理他,我安静地瞥了一下旁边两个室友,知道他们是因为蒋枫的颜值凝固了。 我也算看了三年,比较有抗性,率先回应了他。 “你好,我叫孟中轩。”我友好道:“这是孙彦豪和林寒,大家以后就是室友了。” 我帮着介绍完,那两位才猛地回神,七嘴八舌地和蒋枫打招呼,还问他能不能接受剩下来的那张床。 毕竟他是来的最晚的那个,我们都已经选定床铺。而蒋枫表里如一,很对得起他食草系的长相,丝毫没有帅哥架子,拉着行李箱就到了空着的那张床边上。 “都一样嘛,反正都是木板床,也没有哪张铺了席梦思。” 林寒闻言笑了笑:“说得也对。” 蒋枫开始和我们一块儿收拾行李,我们的床挨着,来来回回擦肩的次数比较多,他看了我好几眼,忽然说。 “你看着还蛮眼熟的。” 我告诉他:“因为我们一个高中。” “是吗?”他很意外的样子,显然不记得有我这号人,本来就大的眼睛又睁开一些:“你是几班的?” 我扬了扬床单:“就在你隔壁,二班。” 他是一班的。 蒋枫点点头,不太好意思地说:“这样啊,对不起,我认识的人不多。” 这话就太谦虚了,真相是他朋友圈全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要么是学霸要么是帅哥要么是活宝。我三样都不沾,属于每个学校占大多数的那种普通学生。 身高勉强能到一米七,单眼皮,皮肤略黑。额头和下巴上集中冒着几颗红色的青春痘,好了长长了好,跟着我过了高中三年一直到大学。体重还算标准,一百四十斤。 社交范围么仅限于自己班级,没有认识的学长学姐,也没有能打招呼的学弟学妹。同年级别的班倒有认识的人,不过都是文理分班前的同班同学。 这么普通的我,蒋枫能认识才奇怪,觉得眼熟已经是他记性好了。 但这种说法很给我面子,尤其是当着另外两个新室友的面,我自然顺着台阶下来。 “以后就认识了。” “是啊,都是室友。”孙彦豪说:“想不熟起来也难啊!” 大家都笑了,收拾完东西商量着一块儿去吃饭,其实这里面应该不包括蒋枫,他的进度才刚刚展开而已,但听见我们说要去食堂看看,很自然就放下了手里的衣服。 W大是一所公立一本,够不上211985,也不算一本院校里顶好的那一批,排在中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学费便宜,一年只要4500元,有四个食堂,我们去了离得最近的那个,以菜单上的价格来看,应该也是最便宜的一个。 孙彦豪把新生手册揣到兜里了,此刻掏出来翻阅片刻,告诉我们这是二食堂。一楼是清真餐厅,二楼和三楼菜色很多,但主要集中于普通的小吃、盖饭、面食之类,四层是比较贵的小炒——在他低头翻新生手册的这段时间,我们当然是原地等着。并且我和林寒都凑上去,三个人的脑袋拼成了一个镂空的圆。 正是饭点,很多送新生来上学的家长还没走,和我们一样抱着饥饿的探索欲。因此这会儿食堂门口人流量非常大,而几乎有过半的人都会回头来看我们。 无意间发现这点的我抬起头,一瞬间是很不好意思的,觉得自己土包子进城,刚想抬胳膊去碰孙彦豪,忽然听见旁边不远处传来一句压低了的“好帅”。 我幡然醒悟,扭头去找蒋枫。 蒋枫没有和我们凑在一块儿,而是站在两三步外的位置,没有那么亲近,也并不疏远。他垂着头,弧度非常自然,后颈没有随着这个动作显出难看的富贵包,只隐隐凸出脊骨的轮廓。修长的脖颈和露在T恤外的锁骨连接成十足优越的线条,并向两侧延伸到衣料掩盖下的肩膀部分。隆起的肱二头肌把T恤完美撑起,上面的狮子头才看出是手绣工艺,在明亮的光线下每一缕鬃毛都张扬生动。 我心里生出一点怪怪的感觉,类似自行惭秽、对优秀同性的嫉妒,但这些感觉其实都很渺小,占据最大的还是一种天然的,帅哥带来的距离感。 在这时候,林寒和孙彦豪看完了手册,一起抬头。蒋枫似乎听到动静,将脑袋朝我们转过来。 他的羊毛卷在空气中划出小小的弧度,额前的头发盖住了小半眉毛,却没掩住挺拔的眉弓和深邃的眼窝。他与我对上视线,九月份灿烂的阳光照进他的眼睛里,虹膜被映成蜜糖似的浅棕色。蒋枫忽然笑了笑,嘴唇扬出弧度,让两侧脸颊的苹果肌聚拢,单边脸蛋陷下去一个深深的酒窝。 我听到林寒和孙彦豪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 我没有抽气,但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也消失,被太阳晒着的暖洋洋的感受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我朝他用力招了招手,他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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