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识均大大方方,但没人敢拍。 宋清泽含羞带怯,偷瞄傅识均。 南峪目光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许潇指尖卷着发尾,若有似无瞥了眼宋清淮,目光有些复杂。 魏欢鱼皱着眉头似乎遇到了难题。 白竹心抿唇小心翼翼写下了人名。 只有宋清淮岿然不动,唰唰唰写完就回房了。 刚洗完澡出来,宋清淮的门被敲响了,工作人员给了他一封信。 ——属于傅识均的信,由他来转交。 宋清淮接过来反复捏了捏,最后还是没拆开就上三楼找了宋清泽。 宋清泽看到他时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应该说他看到信封就高兴得不行,“谢谢宋哥。” 宋清淮一边擦头发一边回道:“不用谢,这是你活该的。” 回应他的是“嘭”的关门声。 过了五分钟左右,又有人来敲门,宋清淮十分不想理会。 但想到合同里的两千万……嗐,原谅这个世界是他的责任。 傅识均站在门外,脸色算不上好。 宋清淮合上门,但对方速度更快。 门框砸在腕骨上发出闷响,傅识均面无表情,宋清淮却松开了手,低声呵斥:“你疯了?!” 傅识均顺势挤进去勾上门,然后捧着宋清淮的脸颊咬下去。 信封可怜兮兮飘落到地上。 “唔……傅识均你有病吗。”宋清淮挣扎不开,被动承受如飓风般的吻。 这家伙怎么比自己更像病入膏肓的疯子。 傅识均略带薄茧的指尖在他尾骨处轻点,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两人心知肚明。 “不行,隔壁有人。”这里的隔音不算好,他丢不起这个人。 傅识均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嘴上假意安慰,“只要你不叫出声,没人能听到。” 才怪,叫得整栋楼都听到更好。 宋清淮没他厚脸皮,死活不肯。 傅识均故技重施,摘下领带绑住了他的眼睛。 泪花洇湿了酒红色的领带,宋清淮力气比不上傅识均,他半张着嘴喘息,湿漉漉的手掌按在门板后。 门板另一面突然传来震动——“清淮,你房里有热水吗?” 今晚这群人排着队来敲门,宋清淮吓一激灵,一出口就是破碎的呻吟,他连忙咬紧了领带。 “清淮,出什么事了?”南峪耳朵贴在门板上。 傅识均咬了口他的后颈,如恶魔般低声轻吟诱哄,腰身用力挺了挺,“怎么不理他,今天不是聊得很开心吗?” 宋清淮呜咽了一声,湿润的领带尖尖儿从唇齿间滑出,“我……我这里也没有热水。” 南峪垂下眸子,若无其事地应了一声,“那你好好休息。对了,你确定明天和谁约会了吗?” 宋清淮腿又抖了抖,“没、没有,我不在乎。” 南峪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牵了牵嘴角,“这样啊,那不打扰你了。” 脚步声远去,宋清淮站不住被大手托着腰强行换了个方向。 他什么也看不到,因此身体变得更加敏感。 两人相恋多年,对彼此的身体非常熟悉。 傅识均发了狠,一直研磨一个点。 宋清淮被刺激得像海里失去了方向的小船,随着浪花浮沉飘零。 “呜呜呜好烫。” 傅识均准备不充分,全弄进去了。 宋清淮脸上还束着领带,涎液顺着未合拢的唇肉下淌,纤细修长的双腿打着颤微微敞开。 傅识均平复了一下欲望,没给他解开领带就打横抱起进了浴室。 水龙头转了几下滴水未出,刚才撒的谎成了真,房里真没热水了。 大冬天的不洗澡问题不大,但两人刚运动完,眼下宋清淮难受得不行。 “好了没啊。”宋清淮不知道情况,不耐烦地朝着傅识均的方向踹了一脚,用力过猛差点摔一趔趄。 傅识均捏着他的脚腕,“上我那洗。” 宋清淮炸了毛,一把扯开领带,“我这副样子怎么上去?!气哭了你的小甜心,你不得哄一晚上。” 傅识均抿唇,“这么替我着想?” 宋清淮一瘸一拐走出浴室,随手披上了厚实的浴袍,“没办法,你给的太多了。以后他怀孕,我去伺候他月子都成。” 傅识均冷笑,“是吗?我倒觉得不太够。你这么卖力伺候我,一个月再给你二十万怎么样。” 宋清淮背对着他,睫毛轻颤,抖落了一颗泪珠,轻得连地板都不知道。 他压住密密麻麻的疼痛,嘴上却满不在乎,“傅影帝多财多亿,二十万怎么够?我随便找个金.主都不止这个价。” 话音刚落,宋清淮被打横抱起,他惊呼一声,浴袍从两边散开。 “嘴硬讨不到好处的,我以为你已经尝到教训了。”傅识均漆黑的眸子像极了深渊,里面涌动着危险的情绪。 宋清淮讨厌极了他的说教,一把扯过他的后颈,两人呼吸交缠,明明无比暧昧的姿势,说出的话却一个比一个狠。 “那你大可去找嘴软会哄人的,没必要凑我跟前儿找不痛快。” 明明刚温存完,此刻却谁也不肯低头。 好像谁低头,谁就输了。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只剩输赢了。 傅识均把他扔到床上,裹成了不露馅儿的春卷,然后点了根烟。 傅识均的声音沙哑缥缈,“为什么不选我。” 宋清淮简直莫名其妙,“你不也没选我吗?” 傅识均指尖抖了抖烟灰,“谁说我……你把信给谁了?” 宋清淮理所当然道:“送给你小甜心了,放心。” 傅识均窝火,噌地站起身,脸色阴沉裹着十足的压迫感,“那真儿谢谢你的体贴!” 宋清淮刚要说话,鼻间涌上一股湿润,他手忙脚乱抽纸巾捂住。 纸巾盒打翻在地,傅识均弯腰拾起,而后拽开他的手,“怎么回事?” 宋清淮别开脑袋,手指不自觉蜷缩,声音却十分正常,“上火了,刚来南方不太适应。” 傅识均给他倒了杯水,盯着他喝下去,“你知道吗?你每次说谎,手指都会握紧。”
第9章 自作多情 翌日。 宋清淮醒来,全身上下都泛着密密麻麻的疼,像坠了秤砣,下床时腿一软跌跪在床前。 好在已经有热水了,宋清淮洗澡一阵晕眩,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 到底身体大不如前了,昨晚那一遭弄得他有些不舒服。 最后那个问题被他糊弄过去了,但傅识均不知有没有信。 不过傅识均眼下宝贝着另一个人,未必在乎他健康与否。 宋清淮来到客厅,所有人都已经等着了。 “抱歉,我起迟了。” 南峪笑了笑,给他热了一杯牛奶,“没事儿,累了就多睡一会儿。” 宋清淮感激地一口气喝完了,现场的气氛有些微妙。 导演组送来信封,公布了这次的约会分组。 傅识均vs宋清淮 南峪vs白竹心 许潇vs魏欢鱼 宁铮和宋清泽无人选择,因此轮空呆在小屋,并且失去一天食物 。 这配对一出来,众人脸上极为色彩缤纷。 节目组是真的头铁,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 “识均哥,我在家里等你。”宋清泽勉强地弯起嘴角,“你不用担心我的。” 傅识均淡淡应了一声,眼神轻轻扫过宋清淮。 宋清淮晕乎乎,要不是在小屋没饭吃,他真想跟宋清泽换换。 不过他猜节目组不会真的不让嘉宾吃饭,毕竟宁铮咖位在那,而宋清泽又有后台。 今天天气不太好,寒风呼啸吹折了树枝,霭霭阴云笼罩着这个南方城市。 傅识均拉着宋清淮出门,节目组给每组嘉宾都派了车,司机询问他们要去哪里约会。 宋清淮挺想去海边,但他嗓子烧得慌,懒得开口。 去哪都行,不去也行,和谁都行,不是他掏钱就行。 傅识均:“去海边。” 宋清淮猛地转头,脖子不堪重负发出咔嚓一声。 傅识均在镜头前一向温柔,他伸手探了下宋清淮的额头,“不舒服吗?” 宋清淮借着看景色,不着痕迹甩开他的手,“外面景色真不错,看这花……呃。” 一阵风吹来,野花成了“光杆司令”。 宋清淮讪讪坐回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和傅识均去看海是他三年前的愿望。 傅识均答应得很好,但彼时他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一直没凑出时间。 为此傅识均十分内疚,一有空就下厨,那段时间宋清淮吃糖醋排骨差点吃伤。 他以为这个愿望再也没机会重见天日了,原来记得的人不止他一个。 宋清淮打起一些精神,身上轻快了些,连阴云都透着一股欲语还休的兴奋。 海边风更大,宋清淮下车差点被风推走,傅识均拽了他一把,揉了揉他被冻僵的指节。 宋清淮抿唇,没有抽开。 “今天风大,请注意安全。”景点的工作人员善意提醒。 宋清淮眺望远处水天相接的海域,心情高昂得像个氢气球,只要傅识均撒开手,他就能飘飘悠悠飞起来。 傅识均笑话他,“又不是第一次看海。” 以前宋家还未落魄,宋清淮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一艘游轮。 生日派对就在游轮上举办,一群人在海上漂了几天才返航。 各家父母担心自家孩子,但又想巴结宋家,一群人巴巴儿等着他们回来。 宋清淮不懂,以为所有人都是他的好朋友,以为大家都玩得尽兴。 从蜜罐里泡大的少爷,不会明白他的生日消费了北城一个小康家庭一年的收入。 后来宋家倒台,往日亲切可人的同学个个儿翻了脸,都想在宋少爷脸上踩一脚。 宋清淮也想起以前的事,他含糊带过,“这能一样吗。” 天儿冷,没什么游客,宋清淮可以撒开膀子玩儿。 摄像大哥发挥专业素养追在他身后,傅识均眼带笑意跟上去。 宋清淮即将要跑进景区时,傅识均接了个电话,那点儿热乎的人气也被铃声赶跑了。“我有事,先回去吧。” 海风刮得人脸疼,氢气球漏了气,瘪成了一块破塑料。 “很急吗?”宋清淮手揣在羽绒服的兜里,踢了踢路边的沙子。 再走两步,他们就能看到海了啊。 傅识均顿了顿,“嗯,或者……我先回去。” 宋清淮难堪地抿唇,没接他这句话。 几人原路返回,北风刮断了树,天沉得像要砸下来。 宋清泽额角贴了个绷带,看到傅识均他嘴一瘪,眼泪缓缓淌下,“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他们不要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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