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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徒刑

时间:2024-02-25 04:00:14  状态:完结  作者:一纸银

  晏寒声重新站在郁琼枝的面前,郁琼枝没有看他,没有表情的侧脸看上去十分冷感,他踌躇犹豫地用衣服的下摆擦自己沾了血的手背。

  他衣冠不整,领口凌乱地四散开,说不出的狼狈,颓靡地垂着肩膀,晏寒声小心地舔了舔嘴角,轻声说:“我不是故意打架的。”

  郁琼枝没有理他,晏寒声手足无措地站了会,下意识想要往床上坐,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了灰尘的衣服,转而拘谨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桌子上花瓶里的花换了新的,郁琼枝把徐骁送来的茉莉花拆开了,放到花瓶里养了起来。

  晏寒声盯着茉莉花看了几分钟,伸出手,手还没有碰到花,郁琼枝脸转过来,盯住他:“别碰它。”

  “不好看,换一种。”晏寒声无辜地放低声音说,他想和郁琼枝商量,但郁琼枝激动地大声喊了一声:“我都说了,你别碰!”

  晏寒声沉默,讪讪地收回手,他想碰一碰郁琼枝的衣角,但也不敢,只能干巴巴地坐着,小声说:“你不要动气,对身体不好。”

  郁琼枝面色平静,他疑惑,就算把之前所有和徐骁有关的记忆重新梳理一遍又一遍,他还是找不到缘由,以至于陷入了更大的空白当中,他想得疲倦,于是用手遮盖住了脸,不太想面对现实。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你会跟他走吗?”晏寒声没有想很多,他知道答案,但还是自虐一般要问。

  人是很可悲的一种动物,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总是抱有希翼,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发生。

  “我想离婚。”郁琼枝的声音从手指缝隙中闷闷地传出,他没有给出答案,反而说了其他的话。

  他从来不会随意地对待别人的感情,无法给出承诺,就不会随意接受,他这样说,意思就是不会跟着徐骁走。

  晏寒声想看郁琼枝的脸,他们之间隔着一段不算远的距离,只要他愿意,就能从椅子上坐起来,拉开郁琼枝的手,让温热柔软的皮肤相贴。

  晏寒声没有站起来,他僵坐在原地,郁琼枝的轮廓被灯光蒙上了一层很淡的光晕,他又开始预想自己和郁琼枝以后多种的可能,但是想得越多,结局越单一。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郁琼枝放下手,“如果你不放心,就把我毒哑。”

  晏寒声听不懂,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对郁琼枝感到了束手无策,再次失控了,“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这么随意地对待自己?”

  郁琼枝对他突然的崩溃感到了迷茫,他本意是做出妥协让步,而不是逼迫晏寒声。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不可以好好地继续生活。”晏寒声痛苦到面目扭曲,现在的一切都背离他的预想,他停顿了一下,艰难地问,“你只爱他吗,我和你算什么?”

  郁琼枝睫毛微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

  “正常的相爱,要先告白,再恋爱,最后结婚。”郁琼枝不感到委屈,他并不缺少这些,在安特普古老的教堂里,他有幸接受过他人的新婚祝福,他平和地望着晏寒声,“不是我们这样的,我算不上你的伴侣,怎么都该结束了。”

  晏寒声愣住,眨了眨眼,像是才知道这些事情,他懵然的样子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可怜,“是这样吗?”

  他不知道,没有人来教他,他便一直错误地爱着,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郁琼枝没有给他任何承诺。


第139章 字句

  郁琼枝在医院躺了将近一个月,终于换下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出院前,郁琼枝在病房浴室里草草洗了个澡,水蒸气遇到冷的镜面,凝了一层白色的雾气,郁琼枝手湿漉漉地擦干净镜子,站在镜子面前,术后第一次仔细端详了自己的身体。

  苍白干瘦的身体,脖子和小腹部两处疤痕狰狞如肉粉色的蜈蚣,郁琼枝伸出手虚虚地遮掩了一下腺体上的疤痕,在镜子中看见自己手背上青色的血管,他便低下头不再看了。

  沈慈一大早就到了医院,给他带来了日常的衣服,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还有空余,郁琼枝只能把袖子卷了一点上去,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被套在一个方正的大袋子里。

  早饭没有在医院吃,沈慈带他到医院附近的小茶楼里吃早点,临街的位置,从上往下看,能看见远处十区中心的繁华市景。

  “联盟那边总是喜欢拿人的把柄,一点私人小事都会被拿来大做文章,刚上位还没完全巩固势力就传出离婚的消息,会对他造成影响,他不愿意离婚很正常。”沈慈坐在郁琼枝的对面,在茶壶上方不断飘散的白色雾气里,微微一笑,“但是总有办法,离婚申请现在已经成功提交了,律师也帮你找好了,后续公关团队会跟上,你完全不用担心。”

  阳光透过茶楼的窗棂落在桌子的一角,郁琼枝的手心贴在桌面上,很快就被烘热了,他感激地向沈慈道谢。

  “婚姻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东西,好像有了这一纸契约,便有了肆意对待伴侣的权利。”沈慈偏转过脸,看向楼下的车水龙马,“明明当两个人是陌生人的时候,法律会保护你的权益,可你一旦结婚,就被套上了理所应当的枷锁。”

  “和伴侣没有爱是正常的,婚姻走到最后就是亲情,所以有没有爱都是一样;伴侣出轨是正常的,你需要一点包容以维持婚姻的体面;伴侣用言语贬低你,冷暴力你也是正常的,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如果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来管你。”

  沈慈的眼瞳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淡而浅的琥珀色,依稀可见她曾经年轻时候的模样,可惜她最珍贵的那几年时光,沦陷在一段狼狈的婚姻关系中,直到今日因为家族的关系也难以解脱。

  “人心易变,或许也有真心一刻,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能身处其中已经不易。”沈慈转回脸,“好在还有以后。”

  郁琼枝嘴角有了些弧度,很淡地笑,但明显感觉到他是开心的,重复沈慈的话说了一遍:“还有以后。”

  “以后”真是一个美丽的词语,光是从嘴里说出来,便好像有了无限的希望。

  沈慈伸出手,把郁琼枝颊边的碎发别到脑后,又摸了摸他垂在锁骨下的发尾。

  一架私人飞船安静地停在茶楼下,上午接近九点的时间,温度已经让人感到了燥热的程度,沈慈叫人把窗户重新关上,又过了半个小时,他们才走下楼。

  在茶楼门口,郁琼枝向沈慈告别,在沈慈的目光中坐进飞船的舱室内。

  在舱内的冷气下,他依旧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热,可能脸被晒红了,他用自己手贴了一会自己的脸颊,一杯水被递到他的面前。

  郁琼枝接过,水是常温的,他没有喝而是抬起头问:“有冰的吗?”

  晏寒声没有动,“你现在不能喝冰的。”

  郁琼枝不认为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这种地步,但他没有反驳,还是把水喝了。

  飞船穿过街区,路边的景物逐渐变得熟悉起来,郁琼枝心不在焉地看着,眼睛看得有点累。

  “你之后要去哪里?”晏寒声没有铺垫突兀地问。

  郁琼枝转过目光,视线在晏寒声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你不用知道这些,和你没有多少关系。”

  晏寒声处理不好,不论是确定关系还是解除关系,他担心自己说错话,思考了许久才谨慎开口,“如果你离婚后还想要留在首都星,我可以帮你。”

  郁琼枝用侧脸对着他,对他说的话没有什么兴趣,冷淡得陌生,“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那就是“再也别提”,很简单的社交潜规则,晏寒声却不知道,反而偷偷记下了,想挑一个比较合适的时间,再和郁琼枝谈论这件事。

  如果他能留下来,如果……

  实际上什么都不会改变,他很清楚,所以晏寒声无法再想下去。

  飞船在别墅前停下,郁琼枝路过别墅客厅,之前照顾他的保姆照常向他问好,仿佛他只是出门几天,回来之后什么都没有变。

  郁琼枝走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很干净,床上的床单还是新铺的。

  即使知道没有什么用,但他还是把门反锁了,走到房间的角落打开柜子,从柜子的角落里拉出一个箱子,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郁琼枝好像一直都没有多少行李,来到首都星的时候只带了一个箱子,离开的时候,也只收拾出一箱的东西。

  郁琼枝特地在房间里多等了一个小时,听楼下声音渐渐小下去了,他才打开门下楼吃午饭,保姆还像以前一样,特地给他煮了苦瓜黄豆排骨汤,盛在一个白色带细金花纹的小碗里端上来。

  “郁先生,你打算在这边住几天啊?”保姆问他,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两个雇主之间气氛凝重尴尬,“明天我煮胡萝卜山药羊肉汤。”

  郁琼枝对她笑笑:“住几天就走了,你不用费心。”

  “不费心,您怎么瘦了那么多,我想您吃好点。”保姆笑眯眯的,“我只会做饭,您想吃什么就和我说。”

  吃过午饭,郁琼枝躺在床上睡了一觉,他本来只打算简单睡个一小时,没想到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都暗了下来。

  一道亮光透过窗户,直直照进房间里,郁琼枝从床上爬起来,用窗帘遮住自己的身体往楼下看,晏寒声正往门口走。

  郁琼枝把窗帘拉好,摸着黑走到书桌边,拉开最上层的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把文件袋抱进怀里,站起身打开门,和站在门外的晏寒声打了一个照面。

  “你在这里干什么?”郁琼枝回身拍开房间里的灯,“正好,我有事情和你说。”

  晏寒声走进房间里,踩在木色的地板上,郁琼枝站在他的对面,把怀里的文件袋递给他。

  晏寒声接过文件袋,他有点局促,抬起手,用指腹摸文件袋的稍硬的边角,郁琼枝手伸过来把封口打开,动作间他的手断断续续地触碰到晏寒声的手。

  他的指尖凉,晏寒声无法集中精神在文件袋上,他默默地看着郁琼枝,目光全在他低垂的眼睫上。

  晏寒声抽出里面的东西,是三张胎儿四维彩超图片,黑色的背景下,肉橘色的胎儿影像蜷缩着,五官挤在一起皱巴巴的,像一颗不太好看的土豆。

  “二十周了。”郁琼枝靠在他身边,他左侧的身体被他的体温烘得温热。

  晏寒声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照片,郁琼枝的手松松地搭在他的手腕上,声音很轻,“是你的孩子。”

  郁琼枝的话如一道惊雷,晏寒声脑子一瞬间宕机,无法思考,产生了缺氧一般的昏然感。

  这是……他和郁琼枝的孩子吗?

  “他在某个实验室的人工生**里,但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郁琼枝脸上没有表情,冷静地说,“你没有机会见到他了,我会向机构申请停止人工妊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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