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强捏着周子山的下巴,侧头挡住了人来人往的视线:“缝合酒吧的眼线都出来了,亲爱的。” 说完,他又旁若无人地吻上了周子山的唇。 周子山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凌冽的脖子。 那双大手故意在他身上游走,周子山腿发软,靠在凌冽怀中,浑身战栗。 只是…… 他忽然发现,凌冽似乎吻他吻得太过于认真了一点,让人无比怀疑凌冽是不是在故意假戏真做。 可是…… 他在凌冽面前的身份,难道不是周陨吗? 想到这,周子山的指甲扣入了凌冽的皮肤。 可随即他又深感荒诞。 我吃自己的醋是怎么一回事? 凌冽笑着,手指故意往那些隐秘的角落探寻,悄声对他说:“说词。” 哪怕是内心无比抗拒,周子山此时也明白,他必须得演得真一些。 周子山的手娇滴滴地在凌冽的肩膀上捶打着,撒娇:“权哥,别,别在这……” 凌冽看着周子山,满眼古怪。 周子山迎上他的打量,狠狠地回了个眼神:恶心我?我也恶心你。 这时,一旁静静等待许久的接待员这才走上前来。 “尊贵的穆少爷,这边请。” 凌冽搂着周子山,大摇大摆地跟在侍从后方进门。 周子山乖巧地扮演着“男妾”,脸上都是那种“在深宫里被关许久的阉人熬到人老珠黄以后终于小人得宠”的表情。 就是装得他的苹果肌都点酸疼。 周子山本来就不怎么爱笑,笑起来也笑不大,让他装笑装这么久,着实已经足够为难他了。 二人的身影,打进入这从混红神秘的酒吧开始,便广受瞩目。 众人藏在震耳欲聋的音量之中,低声窃窃私语,生怕自己的话被二人听见。 却没想到,两个人的听力远超常人,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干二净。 “这不穆大少爷么?” “是啊!果然如传闻那样喜好男色。” “害,有钱人搞什么都很正常,上次,不是还听说王家那二公子在这边搞了一头猪么?”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是谣言。” “哎我跟你们说,这话题可有意思了,王家那个二公子,是好赌,在这酒吧里输了大钱了,你们知道那个猎艳吧,最近很火的那个,正好那王二公子,是个Omega,我听说,是被抓去试药还赌债,才做出这种事的。” “你们说,这穆大少爷来这里找乐子是不是也是为了猎艳这口?他旁边那个男的这么骚,得是个Omega。” “说不定呢。” 几人猥琐的笑起来。 凌冽脸上浅浅一笑,与周子山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在一个卡座上坐下,活脱脱像是来找乐子的。 然而,两个人的模样落入了另一个人的眼中。 那人坐在楼梯下方,右眼上有一道白疤,神色狠厉,剃着寸头,穿着花衬衫、沙滩裤、凉拖,与其他人很是熟络,像是这的常客。 凌冽在黑暗中搂住周子山的腰,故意凑到他脖间,落下碎吻。 感受到周子山手上的抗拒,他边吻着,边说:“那边有个盯梢的,再装会。” 周子山被他吻得浑身发颤,痒得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只好顺手抱住凌冽的脖子,来掩盖脸上的红晕:“哪个?” “刀疤脸。他在试探。” 周子山一惊,“你怎么知道?” “感应到他在用能力。”凌冽咬住周子山的耳根,“是个血液系的异能者。” 周子山按住凌冽的手腕:“差不多得了。” 凌冽轻笑,“再忍忍。” 这时,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端着两瓶酒:“尊贵的穆少爷,不好意思,打扰了,那边有位先生想请二位喝一杯。” “代我向他问好。”凌冽抬眼,对服务生笑笑,看了眼服务员胸前的工号,“去吧?顺便帮我叫他过来。” 服务员听到耳机里传来打赏到账的数字,差点被吓一跳。 他还从来没接到过这么多小费! 服务员赶忙把托盘乖巧地搭放在大腿上,点头哈腰的:“谢谢穆大少爷!” 说完,他赶紧小跑着跑过去,向刀疤脸一阵低语。 黑暗之中,刀疤脸阴狠的神情望向两人的卡座,冷笑了一下,站起身。 心里想着,让我看看你这个大少爷到底有几斤几两。 凌冽看到鱼上钩了,又凑到周子山的耳根,在耳下啄出一个小草莓,说到: “一会等谈话结束后,把能力撤一下,想办法露点破绽给他看。” 周子山打着抖,强行用身体里的血脉压抑住即将火山喷发的欲念,点头:“知道了。” “这样就要受不了了?”凌冽又落下一个吻,故意把这话说得很大声。 “权哥,别……不要了……” 这时,那刀疤脸终于来到了两人面前,出言嘲讽: “办事办得这么起劲,叫我来,是让我加入你们吗?”
第89章 多一分钟都演不下去了 凌冽丝毫不打算停手,反倒是让旁人坐实了穆风权生性风流的性格。 他慢悠悠地扯开周子山的领口,张嘴咬在锁骨上方,眼里笑眯眯的:“那你得吃我吃剩下的。” 刀疤脸拉了张座椅,坐下:“呵呵,穆少爷果然名副其实。” “哪里哪里。”凌冽这才坐直身子,搂着周子山,手指绕在周子山的颈脖边打转,“陌生人请的酒,还是第一次体验。” 他抓起瓶子,把瓶口开了,张嘴便对着瓶子狂饮了一大口:“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穆少爷不加点猎艳进去给这小生尝尝鲜?”刀疤脸邪邪地冷笑,从兜里摸出来一管东西,那里面的液体,是蓝色的,在黑暗的灯下闪烁着点点荧光,十分蛊惑人心。 凌冽从那人手里接过来包装袋,细细的打量着,“嗯,你挺上道啊。” 刀疤脸又笑了,“穆少爷既然想要玩,不如玩点大的,玩得尽兴一点,免得……” 他的眼神瞟向周子山:“免得伴侣总是欲求不满。” 凌冽轻哼一声,手里抛着未开封的针管和液体,笑盈盈地眯起眼:“你知道吗,我非常讨厌被人控制的感觉。” 他手捏着包装袋的边缘,用那边角的毛刺划在周子山的皮肤上:“但是……我确实对一些失控的东西很感兴趣,你,黄沙,你也是个Omega,评级还比这诱人的小东西高一些……” 凌冽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周子山的双眼,似乎对周子山的反应异常满意。 凌冽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黄沙:“我好像还没搞过你这种样的。你打了这玩意后的样子,又是什么样的……” 凌冽的双眼里闪烁着血腥,一字一句:“我很好奇。” 周子山看着凌冽这少见的疯样,再次感叹果然时间会让人性情大变。 放到以前的话…… 凌冽应该马上就会把这人的头打爆吧。 黄沙愣怔。 他从未想过这穆家的少爷口味这么重、这么特别。 当即哑然失笑:“穆少爷,不是什么人都能给你玩一玩的。” “哦?难道是我误会了?”凌冽继续撩拨着周子山,像是在抚摸怀中的一只猫,“你这么积极主动的过来献殷勤,难道不是希望我上你?” “还是说……”凌冽看着周围的环境,“你打算在这种场合下,谈生意?” 黄沙哽住,差点爆粗口。 他是血骑派过来监视安慰剂销售生意的哨兵之一,一直听上头的那些老大哥说,这穆家大少爷是个草包,很好控制,可是现在看来…… 这穆家大少爷不仅是草包,还是个下半身动物。 确实很好控制。 黄沙起身,冷冷笑到:“当然不,穆少爷,你玩得尽兴,东西不够,过来找我就行。我就先不陪了。” 凌冽点点头,看着周子山,用眼神告诉他,时机到了,嘴上却说:“好啊。” 说完,凌冽的手从周子山的衣下探入,故意堵住周子山的唇,让整个人的背部露在外头,暴露在黄沙的眼皮子底下。 黄沙正满心不屑地嘲笑着穆风权实在是饥渴难耐、荒淫无度,却眼睛一尖,看到了穆风权脑后的头发正在变颜色。 穆风权一直染着黄头发。 而眼前这个“穆风权”的头发,发尾正在变得乌黑。 黄沙心中警铃大作,却并不打算打草惊蛇,冷笑着将这等有趣的画面收入眼里,悄然无声地回到了座位上,眼神却越发狠厉。 “好了。”凌冽低着头看着周子山,“表现不错。” 周子山却低声问他:“刚刚他若是硬要你给我打这针东西,你怎么办?” 凌冽弯着唇角,笑得很痞,“你知道这只是逢场作戏。” 周子山心口哽住。 接着在脑子里疯狂骂自己是个傻逼。 周子山,你是不是个傻逼,你明知道他现在眼里的你是另一个身份,你在期待什么,期待他认出你,还是期待…… 期待凌冽很可能真是个Playboy,这样就可以有足够的理由在下一次继续拒绝他的表白? 周子山垂着眼,多疑的个性让他的心沉落水底。 像凌冽这样的豪门大少爷,什么东西没见过,没玩过?难道你真的期待他会把整颗心拴在你身上? 模仿穆风权模仿得这么娴熟、这么相似,如果说这里头丝毫没有夹杂着几分真情流露,那还真让人感觉奇怪。 不知道凌冽的嘴里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周子山迷惑了。 凌冽看到周子山不高兴,低头又悄声说道:“戏还没演完呢。” 周子山浅浅地笑着,“是啊。” 既然如此! 周子山拉住凌冽的衣领,在暧昧的灯光下亲了上去。 手头上还用了点劲。 接着他绝望地发现,凌冽似乎…… 完全没有拒绝的意思。 周子山惊讶于自己居然真的无比难过,唇舌却在肆意发疯。 说好的不会变呢,都是谎言吗? 凌冽,都是诡计和谎言吗? 有时候直面真心的那一刻,话语总是会失效,张口去问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对方就不会撒谎吗? 对方的谎言若是如这般一样假戏真做,谁都有可能会上当。 凌冽在周子山耳边浅笑:“你热情起来倒也挺可爱的。” 却丝毫没看到那微垂的眼里已写满悲伤与疼痛。 周子山冷嘲热讽:“怎么样,我可爱吗,要不要和我做?” “你都这么主动了……”说完,凌冽一口气呼在周子山的颈脖间,张嘴又咬了一大口,“那当然了。” 周子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意保持着应有的娇嗔:“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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