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得无药可救了。 周子山不想解释,手撑在凌冽的肩头,想把他推开,甚至动用了全身的气力,可猛然间,小山偶地撞击到了不属于球裤面料该有的肤感,浑身打了个激灵。 低头一看,山顶压着那满怀爆发力的腹肌,地壳板块正在运动,颇有涨势。 凌冽坏笑着,“腹肌借你用用?手也行,实在不行……” 接着,他垂着眼,满怀期待地望着周子山,张开嘴,食指抬起,指了指舌尖。 “凌冽,你脸皮是多有厚?”周子山发现凌冽的力气实在是大得让他无法反抗,犹如山体一般具有压制感,无可奈何地捶他两下,周子山怒骂着。 凌冽把脸凑到他唇边:“你亲一口不就知道了?” “你……”周子山被他这顽劣的样子气得半死,又想到这两天如过山车一样的情绪,和那越发严重的上瘾反应,实在是满头愤恨,一时间,到嘴的关心变成了怒骂,“你他妈还回来做什么了,死外边好不好?” 凌冽却专注地看着他:“你希望我死?” 周子山说着气话:“对,别再回来打扰我。” 看着周子山不像是开玩笑的面孔,凌冽神色变了,问:“真的?” “嗯。”周子山此刻却希望凌冽真的能下定决心与自己一刀两断了,不然日后恐怕会与他纠缠不清。 宛如多了一个软肋。 “那刚刚为什么吻我?” “吻别。” 凌冽心口闷疼,想到周陨和那俩老怪物的话,睫毛垂下,伤心得坐起了身。 眼下,周子山完美的躯体窝在床上,经过昨晚的一番折腾,床铺已经被二人弄得乱七八糟的,可他现在竟然没有了心情观赏这一风景。 凌冽无比认真地又问了一句:“子山哥,你为什么不想见我。为什么让周陨代替你去参加考核?” 周子山看着凌冽破碎的目光,先前做好的决定又重新回归理智可控的范畴:“凌冽,人是会成长的。我想往前走,不想再沉溺在过去了。我也不需要你了。而且……” “我已经把你忘得差不多了。” “和我一起往前走不好吗?”凌冽无比急躁,满腔不安,“说好的很多事不是还没做么?你不是想去看极光?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带你去,你想要的小院子我也可以给你买。以前是我不对,总是说违心的话,所以如今不会阻拦你想养任何动物,猫和狗,小鸟,什么都行,但是……” 凌冽哽住,活像一只丧家之犬。 周子山看到那眼眶里竟然滚出了泪水。 凌冽居然哭了。 “别离开我好不好?” “两年前回来的时候,我找不到你,满世界都找不到你……” “档案库的人说你死了。” “我不信,我一直在找你,子山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可以接受,只要是你我都可以接受……” “但是你能不能……” 凌冽的眼泪落在了周子山的腰间,顺着腹肌划入凹凸有致的缝隙,在脐中填满了小坑后,又顺着光滑的肌肉从两侧漫入床单。 “别离开我?” 周子山感受着凌冽汹涌的情绪,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按在他的脑袋上,“凌冽,你也该学着自己往前走。” “我走不了。”凌冽的红瞳目光如炬,“周子山,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嗯。” “你是不是,希望我别再回来?” “嗯。” “是不是,想忘了我?还有我们的过去?” “嗯。” “是不是,希望我真的死了最好?” “嗯。” 一连串的冷静而肯定的回答,让凌冽的声音越发颤抖,他垂下头,手里凝出了一把血红的唐刀。 “凌冽!” 周子山惊呼,看着锐利的刀锋,无比焦急,可是他压根反应不过来。 那把唐刀已经扎进了凌冽的心口。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胸口中快速往衣物两侧蔓延,厚重的血腥味蓬勃而出。 周子山惊呆了,起身,伸出手扶住凌冽摇摇欲坠的身体,破口大骂:“你他妈疯了?!” “拔掉吧,周子山,由你来。”凌冽的嗓音肉眼可见的衰弱下去,面色也越发苍白,“把这把刀拔掉,我就会死得很快。” “凌冽,你多大人了,还做这种偏执傻逼事??”周子山赶紧把手掌按在刀刃边。 可是这时他才发现,凌冽是铁了心的跟他玩命。 因为那把刀已经将他的身体扎了个对穿。 凌冽靠在周子山的肩头,喃喃自语,“这样你会不会记得我?以后都会记得我?” “你妈的……”周子山急得倒吸一口凉气,嗓音和手掌都在颤抖,掌心里已经沾满了凌冽的鲜血,“凌冽你真他妈是疯子,你赶紧自己把刀收了,我能救你!” 他看出来了,这把刀是把血刃,既然能由凌冽自己凝出来,自然也能由他自己收回去。 可哪怕是这样,他还是无比的心慌。 输得彻底。 “我不。”凌冽的唇越发苍白,“如果没有你,这个世界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周子山服了。 牛逼。 还得是凌冽,疯起来连自己都杀。 “凌冽,给你一次机会在上面,你把刀收了。”
第65章 怕了怕了 凌冽抬眼,眼里有些亮,又很快黯淡:“没意思。” 周子山抱着他,手止不住地颤:“那你说吧,什么有意思?” “在上面一辈子?” 周子山:“……不行。” “那算了。”凌冽叹气,满面失落,伸手就要把刀拔掉。 周子山已经几乎能预见血溅满身满墙的画面了,赶忙伸手按在凌冽的手腕上,“行行行……你先别激动……” 凌冽不动了,但也不收刀,静静地看着血液蔓延开,一滴滴落在周子山的身上,混着他的眼泪滑落得到处都是。 “把刀收了。”周子山不得不服软,像以前一样哄他,“凌冽,把刀收了!” “还要爱我?”凌冽抬眼,跟他讲价。 “这不是你能玩弄的筹码,凌冽。” 周子山很严肃。 凌冽瘪嘴,又叹口气:“那我布响活了。” 周子山闭上眼又睁开:“……” 周子山:“祖宗,你……你把刀收了,我不能保证,但我只能试一试,结果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你可以多活一会,万一结果是你想要的呢?” “那你刚才说的话还兑现吗?”凌冽撑起身,满脸委屈。 “什么?” “让我在上面一次。” 见周子山面露难色,凌冽伸手按在刀柄上。 “……”周子山深深叹了口气,手撑在额边,“只有今天奏效。把刀收了!” “说话算数?” “嗯。” 有了周子山的保障,凌冽胸口中的那把刀“唰”一下变成一滩血液。 就在血液即将撒得满床都是时,又顺着凌冽心口上的伤口流回了身体里,丝毫没给周子山带来洗床单或换床单的压力。 看到这副场景,周子山暴跳如雷:“你真拿命玩我?” 凌冽认真地摇摇头:“我真想死。” “你!”周子山觉得他最近肯定是倒大霉了,不然为什么连着两天都被气得说不出话? 下一秒天旋地转。 周子山被按在了床边。 “兑现?”凌冽认真地看着他,“想标记你。” 不只是咬腺体的那种临时标记。 “兑现可以,不准标记。”周子山严词拒绝。 等等,标记?我可是Alpha! 周子山心中对凌冽的话敲响了警钟。 这时,他才想起来考核当天似乎也听到过类似的话。 那时,周子山被凌冽汹涌的表白给冲昏了头脑,丝毫没留意到这个关键信息。 然而正当周子山脑子里嗡嗡转,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时,鼻间缭绕起了熟悉的味道。 闻到信息素的那一瞬间,周子山满面通红,浑身发软,嘴上依旧在提醒他:“别乱开玩笑,你不准越界!” 凌冽点点头,方才的情绪还衰落着,“今日内奏效是吧?” 周子山隐隐觉着不太妙。 但没等他说出话,凌冽已然用唇舌堵住了周子山的双唇。 在焚竹龙涎的狂热进攻之下,爱尔兰咖啡被搅得乱七八糟,不肯缴械投降。 “别扛了,让我进去。” 爱尔兰咖啡惨败。 ------- 周子山要疯了。 凌冽手上那戒指实在是要命,两只手双管齐下,弄得他差点化身歌姬。 原本想问他这戒指哪来的,项链又去哪了,结果凌冽愣是没给他消停的机会,那带着戒指的手,搞得周子山差点没绷住、口无遮拦地说出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婉拒骚话。 哪怕是他的房间隔音很好,他们俩的动静,依旧引来了幽冥星众人的关怀。 李麟这回没敢推门:“子山,你没事吧?又发作了?” 那时,凌冽正把周子山按在门上坏笑着一通操作。 这回,清醒的周子山,清晰地看到了凌冽这张满是傲气的痞坏脸,极尽细致且讨好地为自己服务的样子。 更不用说凌冽现在正……真正意义上地跪着。 周子山伸手抓在凌冽的前额的头发上,喘息之间,腹肌更显线条,嘴里话语断断续续:“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门外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李麟担心地关怀:“子山,吃东西吗?给你做点?” “不……不用了……” 众人焦急关心之时,这才猛然发觉,爱尔兰咖啡的气味里,还夹杂着一些别的气息。 宣誓主权的气息。 那气息无比的霸道,甚至满怀杀意,逼得众人头皮发麻,腿肚子打颤。 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几人在那澎湃的气势之下连连后退,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兔还是硬顶着想上去敲门:“臭渣男!放开我们子山哥哥!” 听到这话,凌冽冲着周子山挑眉,起身时单手将周子山抱起,将周子山摁在了门板上。 “嘭!” 门上传来重物被压制的动静。 除此之外,门板与门锁上,传出些许“吱呀吱呀”的声响。 “她要我放过你。”凌冽在周子山耳边低语,“来两嗓子给她听听?” 周子山死死咬着罪魁祸首的肩头,颈肩通红。 “走吧走吧……”其他三人拉着尖叫的小兔往后走,生怕里面那人用信息素威压把小兔的脑袋压炸。 现在这空气中飘着的信息素强度实在太高,他们都快顶不住了。 直到他们下楼之后,那气息才愿意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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