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另外还给上了几盘坚果和小零食。 鹿池把松子推到李言之面前,言笑艳艳言言意图非常明显。 李言之没说什么,转头让人送来一盘剥好的松子。 鹿池挑了挑眉,“一会这个你买单。” 李言之喝了口白水,不置可否。 两年不见,鹿池还是非常自来熟,两人之前的也关系也谈不上熟儿,但他却能拉着李言之聊着国外生活,即使李言之始终都非常冷淡,也半点觉得冷场。 “你一会看一次手机,是有事儿,还是怕男朋友查岗啊。” 李言之在坐下来之后看了五六次手机,鹿池又不是瞎子,自然猜出了。 “嗯,你能快点喝吗。” “……” 鹿池听乐了,几乎是制气似的,一口将杯中酒喝了下去,反扣在桌面,“这样行了吗。” “……” 鹿池最后一杯酒,喝的有些猛,出来再被风一吹,当时就不行了,晕晕乎乎的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被李言之从后面抱住,拉了起来。 “没事吧。” 李言之低头看他,有些无奈,“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李言之将人半拖半抱着弄到车上,就在他正要关车门时,鹿池忽然起身,一把搂住李言之的脖子,呜呜骂道:“老子失恋了,喝点酒怎么啦,这也要你管。” “……什么、失恋……?” “就是被人甩了呜,渣男…!草,白被睡了半年,李言之,你最好也小心点,小心你那个男人也睡了之后把你扔掉!” “……” 那他还好。 他起码没白被睡。 就算被甩了,他起码还有钱。 鹿池越哭越凶,越哭越气,最后气急了,在李言之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那一口真狠,当时就出血了,衬衫瞬间洇红了一片。 李言之打了他两巴掌,他才松开嘴。 “……” 呜好疼。 李言之一个头两个大,外面还下着雨,李言之也不能一直在车外耗着,好不容易把鹿池塞回车上,他也坐上车。 “你家在哪儿?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我不想回去……你、送我去酒店吧。” 李言之只好在附近找了个酒店,把人安顿好之后,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李言之看了下手机。 没有任何短信和来电。 秦必钲和李言之的车子一前一后回到汇云居。 秦必钲一手拎着西装外套,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歪头看着李言之从车上下来。 李言之看到秦必钲在等他,下意识将右手往腰后藏了藏,笑了一下,“阿钲。” 秦必钲‘嗯’了一声,问:“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出去吃了顿饭。” “自己?” “不是,同学。” 李言之转移话题,“你呢,应酬吗?累不累,我一会儿给你放洗澡水,你好好泡一会儿解解乏。” “大半夜的泡什么。” 秦必钲抬了抬下巴,“你身后藏了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李言之磕巴了一下,“没、没东西。” “那你躲什么。” 秦必钲往前一步要看,被李言之侧身躲了过去。 秦必钲不悦的啧了一声,略沉下声音,“言言。” 李言之咬了咬嘴唇,拿了出来。 秦必钲眉头皱了皱,将袖子撂起来扫了一眼,一块被咬的出血的牙印赫然出现在眼前,皱下眉头,寒声问:“怎么回事。” “……” …
第62章 … … “怎么回事?” 秦必钲看着那血印子,“撞见丧尸了?” “……” 李言之抿了抿嘴唇,磕巴道:“不、不是。” “那是谁咬的?” 秦必钲挑了挑眉,想起一个人,“赵卓严?他又喝醉了发酒疯?” “……” 秦必钲还真是厉害,只不过猜对了一半,换人了,不是赵卓严发酒疯,是鹿池而已。 见李言之不说话,秦必钲冷哼一声,“不是他,那是谁?我就不在这么一会儿,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同学。” “哪个同学?我作为雇主,有权知道我的小情儿的一切行踪,不说难道要我去查吗。” 秦必钲的车上有行车记录仪,李言之把手抽了回来,把袖子放下来,说:“鹿池。” “他失恋了,喝了点酒。” 李言之本以为秦必钲会大发雷霆,再不然也会尖刺他一回,但秦必钲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走了。 李言之微怔,有点不适应秦必钲的反常。 李言之进屋的时候,秦必钲已经上楼了。 李言之去客房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给伤口消毒上药。 鹿池这一口挺狠。 血迹清晰掉后,伤口露出真容,好几处都破了皮,并且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咬痕,伤口周边也变得青紫。 这么看上去,真的有点像丧尸咬的。 只不过是刚刚感染的丧尸。 没把他肉咬下来。 走廊传来拖鞋走路的声音。 秦必钲洗完澡,穿着一件睡袍走过来。 李言之愣了愣,站了起来,“你还没睡。” 秦必钲没理他,而是在酒柜里拿了瓶酒,坐在沙发上独酌。 “……” 消毒水触及皮肤,刀刺一般的疼,李言之余光看了秦必钲一眼,‘不小心’将整瓶消毒水全都倒在了伤口上。 “唔……” 瓶子掉到玻璃茶几上,李言之直接被痛感激出泪水,痛的整条手臂都在颤抖。 秦必钲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喝完最后一口红酒,从后面抱住李言之的腰,“演的真差。” “阿钲、别生我气。” 李言之红着眼眶回眸,抓着秦必钲的手晃了晃,“别生气。” 李言之虽然一直处于低处,但也甚少有这种主动撒娇认错的时候,秦必钲显然也受用,火气消了一半儿。 但面上却还是冷的,看上去还是很唬人。 李言之抿了抿嘴唇,将秦必钲推到沙发上,主动坐了上去。 “阿钲。” 李言之解开秦必钲浴袍的带子,眼眶微红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魅,张嘴咬住男人胸前的红豆。 秦必钲讶异的撩起眼皮,肉麻的忍不住在李言之的脸上打了一下,气笑了,“你在干什么,上我?” “……………………?” 秦必钲箍着李言之的腰,用力往前一推,李言之忽然撞在坚硬处,被烫到的同时,屁股也有记忆般吓得瑟缩了一下,“胆肥了,嗯?” “……” 李言之无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必钲在这件事上,总能将他弄的无处可藏。 “你说你的那些追求者,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时有多骚,他们会怎么想你?” 李言之突然紧张的看着秦必钲,他知道秦必钲生起气来,什么都会做的出来。 何况两年前,秦必钲就误会过他和鹿池。 李言之有些后悔多管闲事了。 他就不应该送鹿池回去。 更不应该答应他去喝一杯。 他就应该在鹿池没经过他同意就上了他的车时,毫不留情的将他从副驾驶脱出来,并且彻底拉黑删除他的全部联系方式。 “阿钲、别这样唔……疼、我疼……” “不疼怎么长记性?” 说着,男人又加重了力度,锋利的目光锁着疼的紧紧皱着眉的李言之,“言言,好好待在我身边,别再惹我生气,听清楚了吗。” “我没有……是你小心眼呃……” 李言之抓着秦必钲的肩膀,指节泛白,几乎不能说出完整的话来,眼泪顺着眼尾,一颗颗的砸下来,却又很快被沙发吞噬。 男人狠狠冲刺了一会,声色暗哑,“你说的没错,我是小心眼,所以你更不要惹我。” “……”李言之不知道是不是晕乎了, 一声一声叫着秦必钲的名字,眼泪也更汹涌,在红肿迷离的视线中看着那张让他纠结混乱,挣扎不休的脸, “阿钲……阿钲。” “嗯。” “阿钲、你……你喜欢我吗。” 李言之在问这句话的时候, 指甲狠狠陷进肉里,却连再去看秦必钲的眼睛也不敢。 他害怕对上一双冷漠、尖刺、戏谑的眼。 他会受不住的。 但他还是飞蛾扑火一样的问出了口。 李言之觉得整个灵魂都在微微颤抖。 他像是潜修的信徒,却爱上了撒旦,挣扎与爱欲各执一角,要把他撕碎,他跪在潜修的山谷,还是忍不住看向撒旦。 “嗯。” 秦必钲几乎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你的身体没有人会不爱。” “……” 是这样。 他知道是这样的。 秦必钲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金主永远不会喜欢笼子里一无是处的金丝雀。 正如一无是处的李言之,配不上有权有势的秦必钲。 没了这张脸、这副身体,他连给秦必钲提鞋都不配。 “怎么,不高兴了?” 秦必钲将李言之放到玻璃茶几上,眼中揶着戏谑的笑意,“言言,你都不知道你这儿有多贪吃,你说是不是天赋异禀?” “……你、你胡说什么。” 李言之忍着心中失落与难堪,微红的眼眶,眼底一片痛色,他只能将头压的低低的,为免被看出来,强装嗔怪的回了一句,同时又被撞的拧紧眉头。 男人恶劣的低笑起来。 李言之羞耻的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秦必钲做起来就得尽兴。 李言之被他压了几个小时,腿软的连路都走不了,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才去清洗了一下。 回来的时候,秦必钲正在抽烟。 看到李言之招了招手。 李言之走了过去,“嗯?” 李言之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被捏的通红的屁股在衬衫下摆里若隐若现。 秦必钲弹了弹烟灰,单手将李言之抱到腿上,氤氲在薄薄烟雾中的脸俊美而锋利,“明天有课吗。” 李言之摇头,“怎么了?” “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你跟我回老宅住两天。” “我也去?” 李言之惊讶且意外,刚刚被伤到的心灵好像又被治愈到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在秦必钲的眼里,起码是特别的。 “嗯。” 秦必钲点头,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 “那我是以……” 接下来的话,李言之有些不敢说。 秦必钲却好像没多大所谓,“随便,反正也不会有人问。” 秦必钲现在是秦家的掌权人,加上秦必钲的性格,谁也不敢多说、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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