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慢慢用手擦去我的泪和唇边的涎水, “哥哥,那哥哥答应我,以后每个月……” “畜生,你个王八蛋!” 我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结果他更兴奋了, “狗东西,畜生,呜呜呜呜——” 这一夜实在是太久,陈肆年最后压着我的腰给我抹药时,还意犹未尽地说了句, “好可怜,嘟起来了。” 我终于绷不住,彻底睡死过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意识清醒过来,但我睁开眼的那一刻就崩溃了, 我完全感受不到我的身子,喉咙连喊一声都难, 佣人扶着我坐在沙发上,我喝了口清茶,淡淡吩咐道, “赶出去,把他给我赶出去。咳咳咳——” 陈肆年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身前挡着十几个佣人和兵, 我恼极了,让他们立刻把这个狗崽子给我拖出去,我不想见到他! 起码等我能够正常走路之前,他都别想进我的家门。 结果才过了一天,这人就巴巴地凑上来,站在车门前,穿着那套司令服, “跟我回去吧……回锦城。” 我站在台阶上,狠狠翻了他一个白眼, “滚出去!别来烦我,狗东西。” 陈肆年嘴唇一抖,我看他又要哭出来了, “你真不跟我回去?” 我早就吃透了他这副卖惨装乖的模样,扬眉转身就回屋, 结果下一秒这男人就扑上来抱着我的腿, “哥哥,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呜呜呜你别又不要我!” 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生怕他又说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连忙迈腿往屋里走,他倒好,干脆连滚带爬也跟着膝行进来, 一个司令躺在我家地板上死皮赖脸,我又气又想笑,踩了他几脚后便忍着不适坐回沙发, “你就跟我回去吧,你真的舍得不要我吗?你的心不会痛吗?” 他此刻还在装腔作势,结果看到我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才彻底慌了神, “哥哥,哥哥你说句话啊……” 我低头喝了口茶,结果发现这人默默低着头,有些反常地一言不发,我才好奇地探头看去, ……我真想不通一个男子汉为什么老是在我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他一样,明明是他折腾我! “呜呜呜呜——” “……” “呜呜呜呜呜——” 我眼皮一跳,扯过他的领子清了清嗓, “再哭请你滚出去。” “呜呜呜嗝。” 他猛地伸手抢过我的茶杯,咽下一大口,然后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我, “那好吧,不管了,反正哥哥在哪我在哪。” ……娘的,我特么真是服了。 我以为他最多只会赖个两天,然后就继续想方设法拐我回去, 但没想到他还真就住下了,锦城的事情全抛给叶锦霖管,说是要他还以前的人情,甩锅甩地理所当然, 我再说一遍,我真的没有逼他。 看着他再一次得寸进尺地捏上我的腿,我换了个姿势,朝他那伸得更近了些, 我左手拿着听筒,右手把玩陈肆年的发丝, “叶锦霖?什么事啊?” 我刚问出这句话,陈肆年就扯过我手里的听筒,没过多久后便悠悠地回了句, “我在淮城还有事,你再替我多管一会队里的人,谢谢。” “啪——” 电话挂了,我的巴掌也扇到了他的脸上, “抢我东西?” “我不想你跟他讲话嘛。” “你神经病啊,你在想什么啊!” 陈肆年又把手掐到我的腰上,然后将我压倒在沙发, “你知道的,我脑子里就只有你嘛。” “……那你呢?” 那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一起回锦城呢? 陈肆年未完的话,我心知肚明,他不说出口,是不想又或是不敢再逼到我, 他闭着眼安静地趴在我的颈侧,而我则是抬头看向外面即将没了颜色的秋天, 我将身上的那点绿意拥入怀中,轻轻摩挲着他的脖颈, “锦城应该快要下雪了,到时候你再陪我去看看吧。” 虽然,雪下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风景。 陈肆年没有出声,他的泪突然落在我的颈侧,但此刻却再也没有人想着去擦掉, 我默默抬起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肆年,我听得见。” “以后再也不要哭了。” ——陶意篇完—— 番外 一些小甜饼 一、 陶意跟着男人回到陈家公馆后,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于是,陈肆年原本激动了一路的心,此刻又开始忐忑起来, “你不进去吗?外面多冷啊……” 他揽过身子单薄的青年,企图就这样将他顺进去, “我好像没说要跟你一起回家吧?我记得我只答应你回锦城啊?” 陶意的狐狸尾巴摇了摇,看着眼前的巨型狼犬耷拉下耳朵, “嘶,对了,我在这还有两套房来着……” 他一边作势坐回车厢,一边故意翻旧账,实则就是想逗弄傻狗, 结果事与愿违,陈肆年突然大嚎出声, “两套!我想起来了,哥哥就知道瞒我事情,一点都不真诚,从一开始就骗我感情,你这个骗身骗心的坏男人,呜呜——” 陶意懵了,陶意傻了,他看着陈肆年假哭着又将他捞出来,默默抬手摸上自己的脸, “不对啊,你讲清楚,不是,明明受委屈的是我啊?” “哦,是吗?那好吧,哥哥说的都对。” 陈肆年抱到人后立马收声,成功把满头问号的陶意拐回了家。 二、 付佑宁坐在沙发一边,和陶意头碰着头,嗑瓜子聊天, “我再给你一小把,小心点啊……” 他看向不远处正在交谈着的两个男人,偷偷掏了下自己的口袋,然后把小零嘴一股脑地塞到陶意手里, “我就知道佑宁最好了。” 陶意窝在沙发里,抬手间微微露出一点红痕, “他也管太多,我吃一点又不会有事,哪里就会上火啊?” 付佑宁也跟着他应和,“就是,就是。” 两个人跟找到知音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男人们的罪名,讲到相似之处,眼里恨不得升起惺惺相惜的火光, “能不能管管你家那个,佑宁被他带得越发叛逆,整个人都要被染坏了。” 叶锦霖偏过头与正在说小话的付佑宁对视一眼,就见他自己突然低下头,甚至还心虚地把陶意也往下拉了拉, “讲的什么话,你家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肆年嗤笑一声,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猛地皱起眉毛, “陶意!你又在吃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陶意扶起绞着手指想躲起来的付佑宁,抬头喊道, “闭嘴,我就要吃!” 然后便在小少爷满目钦佩的目光下,直接全部塞进嘴里,嚼给对面的男人看, 叶锦霖吃瓜吃得比谁都起劲,他潜意识里以为他的兄弟马上就又要大展雄风,好好振振夫纲, 结果这人突然吸了一口气,嚎得又响又难听, “啊啊啊——哥哥,你又这样欺负我,你知道的,我根本就见不得这些东西,你还非要吃,好吧,我就知道,我连个瓜子都比不上,果然我一点都不重要!呜呜——” 叶锦霖脚一滑,差点摔一跟头, 近距离的画面比上次远远看去更有冲击力,付佑宁使劲往旁边缩,瞪着眼看向跪在地上,抱着陶意腿疯狂卖惨,但手还不忘掰人嘴的陈肆年, “我的天呐!我正式宣布,陶意哥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 叶锦霖赶来抱人,结果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他额头青筋暴起, 果然就不该让他和陶意待在一起,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他把还在东张西望的小少爷摁在自己怀里,头也不回地出门, “来,乖仔,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叶锦霖揽过逐渐意识到不对劲,又开始装疯卖傻的付佑宁,将他放到自己腿上, “我最喜欢你了,嗯~我最爱你了嘛~” “啵~”“啵~” 识时务者为俊杰,付佑宁捧起叶锦霖的脸,用力亲了两个香吻,然后小声吐槽, “咱们家到底是谁作主?” “你作主,我都听乖仔的。” “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付佑宁嘿嘿一笑,把头埋进叶锦霖的怀里,成功又把自己卖出去一点。 三、(最后一个,早八要结束了,姐不写咯,下课玩去了~) 陶意难得起了怜悯之心,想对陈肆年温柔一点, 这天晚上,他主动搭上正在换衣服的男人,然后生搬硬套了一句, “爷~你抱抱我嘛~” 他以为陈肆年会被激得热血沸腾,结果这男人浑身一抖,软了腿跪在他面前, “哥哥……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陶意嘴角一抽,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太苛刻,明明是他一直想要自己体贴些的,怎么现在反倒怂得不敢动手了呢? 陈肆年心有余悸,一晚上都不敢碰陶意,眼见人睡着了,才敢偷偷拿着人家的手…… 陶意默默睁开眼,用力一掐, “唔——” 他抬头看向眼前面红耳赤的男人,淡淡一笑, “怎么?就这?不敢亲自来吗?” 瞬息之间,被翻红浪,亲吻声掩住挑衅的言语,糅杂在一起。 付佑宁格外好奇陶意能够训犬成功的秘诀,他捂着听筒,十分认真地听他传授方法, “仔啊,你听我的,晚上挑个时间,然后拿当初做服务生的态度,去试探你家男人,保管他心疼你,都听你的。” 陶意将衣领往上扯了扯,努力遮住上面的一片红痕,有些腹黑地笑了笑, 叶锦霖,送你份大礼哦~ 付佑宁当天晚上就准备执行这场“预谋已久”的谈判, 最近叶锦霖管他管得太严,明明他又没有很过分,只不过就是在外面待久了些,都要被定下不可理喻的门禁, 叶锦霖说外面的女学生眼睛都要长他身上去了,才没有的事,女孩子们这么可爱,大家都是好姐妹嘛, 付佑宁左思右想,都觉得陶意哥说的话很有道理, 毕竟心疼可是爱的最高境界,他今晚一定能把叶锦霖吃得死死的,最好顺势再取消掉一些不平等条约, 叶锦霖看着家里那只猫猫头鬼鬼祟祟地朝自己走过来时,就知道这小少爷肯定又没憋什么好心思, “爷~小安好喜欢你啊~你喜不喜欢小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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