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他一个人的所有物,他走之前总跟我强调这句话, 我只会勾着嘴角跪坐在地毯上朝他歪头浅笑,然后站起身送他出门, 这种关系给我带来了最大的好处,就是在不被他彻底占有的同时,还能得到丰厚的资产, 等我赚够了安身立命的钱,我就带着陶沁跑,离锦城远远的,离这群权贵远远的。 本以为我没有机会再见到付佑宁了,毕竟他是实实在在地被养在帅府,我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踏足那一片富人区, 那天我正在陪陈肆年聊天,与其说是在聊,不如说是我只负责点头应和,毕竟我一点都不想参与到他的生活里, 他把我当解语花,我把他当金钱树,彼此彼此罢了, 好像是叶锦霖的人来了,他们急急忙忙地冲进来,惊得我连忙站起躲到一边, 陈肆年皱着眉毛又把我扯回来,不耐烦地问他们, “干嘛?你们大帅揍也揍了,还想怎么滴?” “司令,梨园。” 显然这两人顾忌我在场,只说了这模模糊糊我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但陈肆年不一样,他的表情立马就变得严肃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样的神情,显得冷漠又绝情。 “小意,要不要跟爷去看戏?” 我哪来的情操去干有钱人才干的事,我斟酌了用词,婉拒他, “爷,小意还有事忙,等您回来好不好?” “啧。” 他似乎是嫌弃我拖延时间,抬手抄起我的臀就把我抱起,然后跟着那些人快步出去, “爷,爷,我真的……” 我总感觉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更何况我真的不愿意在这饭店之外,还和他有别的接触, “好啦好啦,别害怕嘛,爷带你去开开眼界。” 他笑得很玩味,仿佛像有蝼蚁在自己眼前爬过那样的轻蔑, 我从他的神情中稍微得到一些安全感,勉强安分地坐在车内另一边, “走吧小意。” 他很自然地牵过我的手,拉着我进梨园, 说实话,我刚下车门,就看见陈肆年不知道从哪带的人一溜烟围住梨园,然后全部直直地看向我们, 那一瞬间我头皮发麻,恨不得赶紧甩开他的手, 陈肆年被我的犹豫和拖拉整得不耐烦,他忽视我的抗拒,直接将我扛起来, “唔——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我不敢打他,只能伸手拍着他的背,小声求他, 大庭广众之下太丢脸了,我明明一点也不轻,为什么他每次都能随随便便捞起我, 等我终于不再是头朝下的姿势时,我才发现身边居然还有一对人, 我有些茫然地看向同时被抱着的付佑宁,第一反应是这小少爷面色好了不少, 嘴边被递来一块糕点,我被陈肆年喂习惯了,偏头便一点点咬去, 他喂完我还不过瘾,居然在小辈面前强吻我,他掐着我的后颈,迫使我乖顺地任由他索取, 陈肆年肆无忌惮地和叶锦霖调侃我的身子,我无措地坐在他的腿上,听到那位大帅直接推翻他的言论,还很认真地在哄小少爷, 我不得不承认,我羡慕得甚至有些嫉妒,但我知道,这都是命,我怪不了谁, 陈肆年见我不答话,又开始质问我, 我低着头趴在他肩上,求怜惜地说着, “爷,我只是有点疼。” 我只是有点疼,您能不能轻一点,求您对我不要这样过于轻贱,可以吗? “娇气。” 陈肆年只觉得我是在撒娇,对我又亲又抱,“爱不释手”。 这场戏我一点看的欲望都没有,我目光呆滞,麻木地含着他塞进我嘴里的手指, “砰——” 一声枪响,瞬间带走我的呆滞,我看见付佑宁被抱着滚开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看爷怎么逮小老鼠。” 耳边是肆无忌惮的嘲讽,陈肆年一把捞起我,掏枪在那边点射, 他们见惯了这样的场景,非但不害怕,脸上还呈现出一种嗜血的兴奋, 陈肆年单手抱着我,用牙把手套咬掉丢在地上, 硝烟味,血腥味一股脑地往我鼻腔里冲,我手脚冰凉,推开他蹲在地上干呕, “怎么回事?吓到了?” 陈肆年后知后觉我的不对劲,连忙陪着我蹲下来,慢慢拍着我的背, “这可怎么办才好,以后这种场景多了去了,就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他的言语里全是我不能应付这些东西的惋惜,就好像我就已经一定要参与到他的生活里一样, 我拿着他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往后退了几步, “那我就不能离这些东西远远的吗?” 你看,我连说真心话的权力都没有,我更想说的是,那我就不能离你远点吗? 陈肆年游刃有余的表情,终于在我这句话中破碎了, “你什么意思?陶意,你再说一遍!” 他抓住朝后躲的我,一把提到眼前,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这有什么好震惊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怎么可能会想沾染这些恐怖玩意, 更何况我都做好要跟陈肆年好聚好散的准备了, 陈肆年见我不回他话,只是淡漠地抗拒着他, 没办法,他身上好臭,我讨厌这个味道! “不说是吧?你觉得你有的选吗?!” 陈肆年终于暴露他的强盗性子,或许说他就是这样,觉得这个世界本就应该围着他转似的, 他把我推进车内,阴沉着脸吩咐开车, 沉默的气氛在我们之间流转,直到我发现,这不是回饭店的路, “你要带我去哪?!” 陈肆年偏过头看我一眼,避而不答, “没规矩,怎么说话的?”
第108章 陶意篇08 “陈肆年!” 我第一次这样直观地叫他的名字,因为我有预感,要是不下这辆车,我一定会后悔, “放肆!” 陈肆年大怒,抓过我的胳膊,掐起我的脸, “谁允许你这样叫我的!” 我的牙齿咯咯作响,因为此时我的大腿正压在他口袋里的枪上, “给你脸了,跟我回去。” 什么?跟他回去,回哪?回他家吗? 我无意识地抓了下他的肩膀,在他以为我服软的那一刻,我狠狠推开他,想掰开车门下去, “你真是反了天了,陶意,你想跑哪去?” “我干什么要跟你走?我待在饭店不行吗?谁想跟你一起参与这些事啊?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在极端的情绪之下,我竟把我的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陈肆年的脸色从来没有这样难看过,我粗喘着气,手微微颤抖,连跳车的心都有了。 “哈。” “好,很好。” 他开始鼓掌,为我的大胆而“称赞”, “唔——” 陈肆年气到大笑,他扑上来掐着我的脖颈,把我提到他的腿上, “滚下去!” 我多希望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可惜司机早已快速把车停在一条巷子里,手脚麻利地关上车门, “咳咳咳——” 我呼吸不上来,挣扎着想把他的手扒下来, “我真想就这样把你掐死,蹬鼻子上脸的玩意!” 他把我甩到过道里,冷眼看着我咳嗽,艰难喘息, 大概是因为浮在表面的伪装早已支离破碎,我破罐子破摔,企图让他厌恶了我,让我滚,大不了就离开锦城,换个地方活, “怎么?你最好现在立马掐死我,我讨厌你!恶心!恶心!” 我踉跄地爬起,企图打开车门下去,眼里再无一丝卑躬屈膝,那点冷意直直朝他射过去,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这样与他叫嚣,也许我也疯了,就算是老实人,再逼下去也会崩溃的, 陈肆年看穿了我的动作,他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不知道用哪里扯来的绳子,按着我的后腰,把我的手脚死死捆起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歇斯底里地喊叫,希望能有人听见我的声音,来救一救我, 我哪里知道巷子外面早就守着人,就算有人好奇,也会被立马赶走, “啪啪啪——” “给我安分点,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脸色涨红,一瞬间咬牙憋着气,蜷起身子没了动静, 羞耻感以及对未来的不安感,使我面对着坐垫缝隙无声流泪, 我还有机会回饭店吗?陶沁该怎么办?要是断了联系她会不会害怕? 帕子贴上我的脸,陈肆年冷着表情给我擦眼泪,我偏过头,用行动抗拒这一切, 没多久司机又来了,开向陈家公馆的路上,只有我偶尔的抽泣声, 陈肆年把我从车子里捞出来,他用外套将我裹着,这样外人根本看不到我被绑的窘态, 一扇门,两扇门,一句又一句的大少爷,浓重的阶级感扑面而来, 明晃晃的灯光照在我的脸上,我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再华丽的装饰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些冰冷的死物, 陈肆年把我丢在床上,他插着手,上下打量我, 我努力正起身子,向后挪,把背靠在床头,警惕地看向他, 陈肆年突然朝我扑来,他压着我的身子,在我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 我疼得吸气,却挣不开绳子,被他掰着下颚,印下一个又一个痕迹, 他似乎还想干点什么,却被门外佣人的敲门声止住, “自己待着反省。” 看着陈肆年离开的背影,我使出全劲解绳子, 反省什么?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 这绳结实在是过于巧妙,我精疲力尽,甚至手都有些麻了, 我想坐在地上,我一点都不想靠近这张床,这被褥之间全是那男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正当我朝着床边移动时,陈肆年又回来了, “还跟我闹吗?” 这算是什么话?我努力想表明的一切,在他眼里看来,我不过就是在和他无理取闹? 于是,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我,干出了一件极其自不量力的事, 我趁着他为我解开绳子不注意时,伸手用力掐住他的脖颈, 那一刻我是真连同归于尽的想法都有了,与其让我待在这当只金丝雀,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可是被绑了这么久的手腕哪有力气,他轻轻松松就挣脱我的控制,将我反按在床上, “嘎吱——” 我凄惨地尖叫起来,手臂脱臼的感觉太痛了,我趴在床上,眼泪瞬间浸湿被褥, 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很顽强的人,再苦再累我都会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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