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觅打转灯,发动引擎,淡淡地道了句:“弟弟,很受欢迎啊。” 梁锦奕今晚喝了一点酒,喉咙有些干,他拿起奥迪车内的矿泉水,扭开,刚喝了一口,便听见江觅这样说,他扭头看向江觅,眼神忽然变得很亮:“哥哥,你吃醋了?“ 江觅神色冷淡:“没有,怎么会。” 梁锦奕目不转睛地看了江觅片刻,伸手,拿出自己还没来得及扔掉的情书拆开,用略有些沉的嗓音念了起来,“梁锦奕同学,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在我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从此,忍不住在每一个不经意瞬间偷偷……” 江觅额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动,他冷声道:“闭嘴。” 梁锦奕笑了,胡乱地将情书扔在奥迪车内的垃圾桶里,又盯着江觅的侧脸道:“哥哥,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梁锦奕已经向江觅告白过无数次了,按理说,人的阈值是会不断提高的。 一开始听到他的表白,可能会手足无措,怦然心动,但是炙热的爱语磋磨在天长地久里,就会变成无关紧要的一句话。 可是梁锦奕每一次说喜欢你,江觅都能感受到一股从心底冒出来的强烈悸动。 江觅呼吸微紧,开车的速度变快了。 几分钟之后,两人走出电梯,江觅打开防盗门,皮鞋都没有来得及脱掉,就被梁锦奕压住了。 十分钟后,见梁锦奕已经不管不顾地把自己往床上压了,江觅恢复了一点理智,哑声提醒他道:“先去洗澡。” 梁锦奕一边吻一边急切的肯求:“等会儿再去洗吧,哥哥,我忍不住了。” 江觅被压在了床/上,窗帘还没来得及拉上,窗外的月亮越来越圆,江觅也有些想不管不顾了,但喘了几分钟,还是按住了弟弟的手,“不行,不卫生。” “哥哥。”梁锦奕浑呼吸炙热,他可怜巴巴地抬起头。 “去洗澡。”江觅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梁锦奕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低下头,狠狠地在江觅的耳垂上亲了几下,才哑声道:“一起洗。” 江觅用残余不多的理智拒绝,“你……你去外面的卫生间洗。” 梁锦奕盯着江觅看了三秒,他没拿任何换洗的衣物,大步去了外面的卫生间。 梁锦奕离开后,江觅缓了缓,打开衣柜,拿了件浴袍走进了主卧卫生间。 二十分钟后,江觅洗干净身体,做好准备后,缓缓地打开了浴室的门。 磨砂玻璃门刚被打开,江觅就一双宽厚的大掌拽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此处省略一万字!大家自行脑补吧……
第65章 昨天晚上虽然操劳的很晚,不过平时晨跑的生物钟一到,六点过,江觅便睁开了双眼。 他侧眸看了看躺在自己身侧,睡得香沉的梁锦奕,放弃了去晨跑的习惯。 直到察觉到时间快八点了,江觅坐直身体,掀开被褥下床。 双腿刚一触地,陌生的酸疼感从下半身席来,江觅原地忍耐了片刻,脚步缓慢地走向卫生间。 几分钟后,他洗漱结束,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梁锦奕正准备推门的动作僵在空中,他打了个呵欠,脑袋靠在江觅肩膀上,晨起的声音有些干哑,“哥哥,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不早了。”江觅幅度很轻地推了推梁锦奕,嗓音同样干哑,他的干哑和梁锦奕不同,是被过度使用后的干哑,江觅往衣帽间走,“上班都快迟到了。” 听到了这句话,意识浑噩的梁锦奕猛然睁大了眼睛,“哥哥,你还有力气去上班?” 江觅沉默了一瞬,骂道:“我怎么没力气去上班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梁锦奕走到江觅身后,大掌贴在他的后腰,逐渐往下,他关心道:“你不疼吗?” 江觅从衣柜里找出一身干净的衬衫西裤,面色镇定:“不疼。” 说完,他扭头看向梁锦奕,示意他可以滚了,他要换衣服了。 梁锦奕当然不会滚,他后背斜靠烟灰色衣柜,兴致昂扬盯着江觅。 江觅深吸了口气,转过头,解开身上浅灰色睡袍的衣带,睡袍滚落脚边,江觅抬起手臂,穿上纯白色的衬衣,一颗一颗扣上纽扣后,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裤,弯腰穿裤子。 腰弯下的时候,江觅没忍住,轻嘶一声。 江觅闭了下眼,犹豫了两秒后,还是用力将西装裤扔到一边,打开衣柜,选了条纯棉睡裤。 梁锦奕凑过去问:“哥哥,你怎么不穿西裤了?” 江觅神色镇定:“罢了,今天也不是很忙,去不去公司都无所谓。” 梁锦奕轻笑了一声。 江觅一个眼刀飞了过去。 梁锦奕举手告饶,他亲了亲江觅的侧颊,哑着嗓子问:“哥哥,早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昨天晚上好长时间的体力运动,江觅现在的确腹中空空,他想了一下,“拐角那家的土鸡米线。” “那哥哥等我一会儿。”梁锦奕脱下睡衣,换上短T运动裤出了门。 江觅其实还有些困的,毕竟体力消耗太大,睡得太晚,今早又被生物钟叫醒了,他给顾远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今天有事不能去公司后,又站在卧室等了梁锦奕十来分钟,最后躺在了床上等。 梁锦奕拎着三份土鸡米线回家,早餐放在餐桌上,他叫哥哥,屋子里没有传来任何应答。 梁锦奕皱了皱眉,阔步走进主卧,在看见侧躺在床上的青年后,梁锦奕放轻了脚步。 江觅只打算小憩一会儿,但是再睁开眼时候,耀眼的阳光都从没有拉紧的窗帘撒了进来,江觅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江觅穿上拖鞋走进客厅,梁锦奕穿着两人半月前在超市里买的蘑菇围裙,手上端着一碗汤,看见江觅眼睛一亮,“哥哥,我刚刚把午饭做好,准备叫你起床吃饭,你就起来了。” “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心有灵犀?”梁锦奕问。 客厅的落地窗太大了,所以照进餐厅里的光是那么耀眼。 江觅看着穿着围裙,沐浴在金光下的少年,一个念头猝不及防地涌了出来。 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就好了。 想到这儿,江觅摇了摇头,锦奕才十八岁,不用急着规划一辈子的事。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往餐桌走去,刚准备在自己常做的位置坐下,梁锦奕急切地说了声哥哥等等。 随后他阔步跑到了沙发前,拿起刚刚去超市买菜,刻意买的两个软垫。 他把一个铺在江觅的椅子上,另外一个铺在自己常做的椅子上,脸色一本正经地道:“最近还是挺凉的,我们坐软一点。” 江觅安静了两秒钟,面色沉静,不曾拒绝。 吃过午饭,梁锦奕在厨房里洗碗,江觅则来到了书房,书房里的办公椅和餐厅里的椅子不一样,偏柔软舒适,江觅直接坐了上去,伸长手臂挑了一本书架上的书,江觅翻开书。 梁锦奕收拾干净厨房,走到书房,见江觅坐在办公桌前看书,梁锦奕靠过去问:“哥哥,你在看什么?” 江觅把带着书名的封面给他看了看,是一本讲国内旅游地点的图书,随后他又道:“还没问你,高考考的怎么样?” 这个问题江觅的确还没来得及问,毕竟考试的时候过问太多,他怕给家里的小朋友增添压力。 梁锦奕把自己的学习椅挪到了江觅身边,和江觅手臂碰着手臂坐着,回答:“我昨天早上对过答案了,挺好的,应该能上京大。” 江觅闻言放了心,又说:“那你这段时间去想想要读哪个专业。” 梁锦奕眼睛一亮,张口就想滔滔不绝。 江觅先说道:“别说什么药学药剂学。” 他上下打量梁锦奕一番:“首先,你那个想法就是不切实际的,不可能实现的,再者说,弟弟,你要搞药物研究,你有耐心从本科读到研究生再去读博士吗?” “当然,如果你是真的对这方面感兴趣,能够忍受它的枯燥,察觉到它的兴趣,也能静下心来,我不反对你。” 梁锦奕其实对学什么不太感兴趣,其实准确的说,除了江觅,其他所有东西都不是那么感兴趣。 他喜欢拳击散打篮球,也有些喜欢游戏,不过是努力在平淡的人生里增添快乐,作为一个看似健康的正常人正常地活下去。 听到江觅这样说,他问:“哥哥,学这个是不是会忙?” “当然,有几个研究员不忙。”江觅道。 梁锦奕叹了口气,“那我再研究一下吧。” 说完,他拿起江觅常用的笔记本,上网搜索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侧过头,又叫了一声哥哥,皱眉道:“哥哥,你说为什么没有一个专业,可以是教人怎么牢牢抓住另外一个人的心?” 江觅:“……你给我正经点。” 梁锦奕委屈道:“我就是很正经的。” “那我也可以很正经的告诉你,你不用学了,你……”江觅忽然顿住。 “你什么?”梁锦奕问。 你已经抓到了,江觅眼睫轻颤,下意识在心里回答。 “你一点都不正经。”江觅抬起头,用书拍了下梁锦奕的肩膀,“行了,给我好好思考这个问题,成绩下来的时候,我要得到一个合理可行的答案。” 半个月后,高考成绩出炉,梁锦奕考的的确很不错,全市第三,此外他的朋友朱玉睿和霍然也很不错,因为北市的录取比例本来就比很多地方高,朱玉睿的分数线超过了一本线六七十分,霍然也只比梁锦奕低二十分。 梁锦奕甚至还提前收到了几个学校的offer,他一心想读江觅曾经读过的大学,最后自然选择了京大。 至于专业,经过半个月的衡量,他选择了金融学。 江觅拥有法学和金融的双学位,学金融,其实也离哥哥很近,而且和江觅现在的职业有一定的关联性,当然还有其他重要的原因,比起具象的专业,他更喜欢稍微抽象一个专业。 而且梁鸿也很支持他学这个专业。 选择完学校专业,梁锦奕又解决了一件事,接下来暑假生活又回到了前半个月。 周一到周五给江觅做饭,周六两人各自回父母家,周日则去约会。 这天晚上,江觅吃过晚饭,坐在客厅里看法制频道,梁锦奕洗完碗后,在江觅身旁坐下,掏出手机看朱玉睿刚刚发来的消息。 江觅侧头,看见朱玉睿发来的各式各样的旅游照片,看似不经意地问道:“高考完的暑假,你好多同学都出门去玩了,你……天天陪我待在家里,不觉得无聊吗?” “哪里有天天陪哥哥待在家里,哥哥周末回家,不都是不带我去吗?”梁锦奕委屈道。 “你每周也应该回家看看你爸。”江觅头疼地道,说完他又问,“所以你对现在的生活还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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