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戴吗?”梁锦奕跟在江觅身旁问,问完,不等江觅开口,梁锦奕又黏糊黏糊糊地道,“哥哥,你就戴上呗。” 江觅向来受不了梁锦奕的缠人功夫,他只能说了声行,取出那枚戒指戴在了中指上。 梁锦奕看着江觅戴的是中指,微微遗憾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锦奕?”江觅问。 “没怎么,哥哥,我们去前面逛逛吧。”梁锦奕说。 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把这两条街能逛的店铺逛完了,江觅便带着梁锦奕回了酒店。 刷卡进了酒店房间,江觅刚刚脱掉大衣,忽然,他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觅拿起了手机,看见了一个几年没见过的电话号码,江觅静默片刻后,笑着接通电话,刚接通电话,于时兴奋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了出来:“江觅,太巧了,我那位好朋友今天也来温泉山庄了,听说你也在,他现在就想见见你,你现在有空吗?我找个安静的清吧,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吧。” 江觅事业刚刚开了个头呢,有这种好事他当然不会拒绝,他语气爽快道,“好,行啊” 于时道:“ski可以吗?那家清吧人少安静。” “可以。”江觅说。 约好二十分钟后ski见后,江觅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断,少年微磁的声音就在他身前响了起来,梁锦奕微微拧了了眉头,“哥哥,有人约你吗?” 江觅拿起大衣,“今晚上遇到的那个校友,他公司要上市的朋友也在温泉山庄,说想和我见一面,我现在过去和他聊聊。” 说完,江觅又关心道:“锦奕,你可以自己在酒店里待一两个小时吧。” 梁锦奕虽然不想江觅离开自己,但他知道江觅事业心很重,他又不是完全不懂事,他清楚什么时候可以缠着江觅,什么时候得给人一些自由,他嗯了一声,应道:“当然可以。” 江觅操心的事很多:“你要是现在还不困,可以去楼下玩玩,这家酒店的娱乐设施很多,而且也有拳击馆斯洛克保龄球。”现在时间并不晚,都没到十点,梁锦奕小朋友向来精力旺盛,必然睡不着觉的。 “我知道了,哥哥。” 梁锦奕说。 江觅叮嘱完,觉得没有什么好嘱咐的了,穿上大衣匆匆离开。 十几分钟后,江觅到了于时说的那家清吧,刚走进店里,便看见了在角落处坐着的于时,于时身旁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江觅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大步走近后先和于时打了声招呼。 于时介绍道:“王哥,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江觅江律了。” 王哥笑道:“江律,我知道你,去年A国和D国因贸易纠纷,闹上国际法庭,为A国辩护的律师就有你吧。” 王哥感慨道:“只知道你能力过人,没想到这长得也是英俊非凡啊。” 生意场的应酬江觅驾轻就熟,不过见王哥夸赞的真心实意,江觅的寒暄自然更加真心实意。 江觅在这边和王哥寒暄,而梁锦奕等江觅离开后,无所事事,他先欣赏了一会儿江觅给他买的戒指,最后还是觉得无聊,便拿出手机玩游戏。 游戏玩到了十一点,江觅还没回来,梁锦奕打算洗漱之后再等江觅,忽然,房门门铃被人按响了。 梁锦奕大步过去,打开房门,眼神在看见来人后有几分失落,“顾哥,你怎么过来了?” “你哥呢?”顾远伸长脖子往门里看。 梁锦奕回答:“他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了?”顾远追问。 梁锦奕据实以告:“他校友约他去见一位客户,他十点不到就出去了。” “校友?”顾远想到晚餐时见到的人,问:“于时?” 梁锦奕嗯了一声。 他刚嗯完,这时候,跟在顾远身后那个青年挑了下眉,“顾远,你说的那个于时是江觅读研究生时,追了他一年的那个于时?他们现在还有联系?” 梁锦奕眉一下子抬了起来,盯着那个陌生的青年,语气很冷,“你说什么?” *** 江觅和王哥的交流非常愉快,王哥本来想多和江觅聊一会儿,但是他这次是老婆孩子来玩的,十一点,他四岁的小女儿就一直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小姑娘奶声奶气哦追问让王哥根本招架不住,王哥只好笑着和江觅说工作日再去他们公司详讨,之后便提前离场了。 王哥离开后,这方僻静的位置就只剩下了江觅和于时。 于时刚刚给自己介绍了客户,江觅是真心感激,他想了想,问道:“去年听说你有对象了?怎么样?” 于时长相英俊,不过和江觅带着俊秀的英俊不过,他的英俊带着混血儿的立体感,这可能是他母亲是新疆人的缘故。 于时抿了口刚刚没喝完的龙舌兰,叹气道:“分了,过完年就分了。” 说完,又问江觅,“你呢?不会还单身吧?” 江觅懒洋洋地拉靠在靠背上,神色无奈,“我忙啊,这不刚刚开事务所吗?” 于时和江觅同一年去U大读书,两人专业不同,所以是在同学聚会上熟悉起来的。 于时和江觅本科学校紧挨着,都是北市人,有一些相同的爱好,自然而然成为了那一批留学生里关系最好的两人。 而随着接触时间增多,于时毫不意外地喜欢上了江觅,于时本来就是gay,虽然江觅说他不是,但是于时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也追过说自己不是gay的直男,最后追上了。 他自然是要追求江觅的,只是一年多下来,江觅都郎心如铁,完全没法打动半分,曾经还不错的友情也因为这份他冲动的追求烟消云散。 于时虽然骄傲,虽然自信,但也不是偏执狂,追求江觅一年后,对方始终冷淡如初,于时只好放弃了。 回国前他约江觅吃了顿饭,问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做朋友,江觅回了个行。 不过两人关系倒也没回到最初了,只是过年的时候,相互发一个问候罢了。 三四年过去了,于时自认为已经彻底放下了江觅,可这时候,看见橘白色灯光下,江觅秀致的面庞,于时的喉结滚动两下,他盯着江觅哑声道:“江……” 刚刚才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一声哥哥打断了。 于时转过头,看着像是在向他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少年。 而江觅听到这个声音,也猛地转过头,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两秒钟后,见梁锦奕大步走到了他的餐桌前,江觅惊道:“锦奕,你怎么来了?” 梁锦奕偏过头,居高临下地扫了于时一眼后,眼神没有情绪地回答江觅的话:“我睡不着,就来找你了。” 说完,梁锦奕目光在江觅和于时身上转过,盯着江觅问:“哥哥,你不是说你校友给你介绍客户认识吗?” 他笑了一下,神色却有些冷,“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 江觅说:“刚刚和王总说完事,他先走一步了。” 江觅说完,梁锦奕注意到于时身旁多出来的一个空酒杯,他神色和缓几分,在江觅身旁坐下,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 于时露出疑惑的表情:“江觅,这位是……” 江觅介绍道:“这是我弟弟,锦奕。” 说完,江觅又对锦奕道:“锦奕,这是我研究生校友,你叫于哥就行。” 梁锦奕没有叫对方于哥,反而于时听到锦奕这个熟悉的名字想了片刻后,恍然大悟道:“江觅,这就是你在国外读书时,每周最少要和你视频两次的弟弟啊?” 梁锦奕挑了下眉,目光审视地盯着于时问,“你连这都知道?” 于时回忆了一下往事:“有几次周末,我们不是要出去玩吗?你哥哥都说要和你视频,拒绝了我们。” “说起来,我还在你哥哥手机上看过你的照片,不过那个时候你还是小孩子,所以我都没能认出来。” 于时笑着说完,向梁锦奕伸出手,“来,锦奕,认识一下。” 梁锦奕看着他伸出来的手好几秒,才漫不经心地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和他碰了一下。 少年和他碰手的动作一触即分,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冷淡,于时一愣,没等他思索梁锦奕对他冷淡的原因,于时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弟弟给他打来的电话,催他快些回去了。 江觅弟弟来了,于时想继续和江觅叙旧不可能了,他放好手机后道:“那江觅,我就先回去了,我们改天再聚。” “行,我们改天再聚。”江觅起身说。 于时笑着冲他颔首,起身离开,而等于时离开后,梁锦奕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抬眸望着江觅,咬字很慢地问:“哥哥,改天再聚?你还要和他见面啊?” 江觅在梁锦奕身旁坐下,“这不校友吗?人家还给我介绍了客户,总要感谢一下……” 话都没说完,梁锦奕忽然向他靠了过来,江觅感觉脖子一湿,他皱眉道:“锦奕,你干什么?” 只是话音一落,他就感觉到颈子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陷入了他皮肉里。 而就在这时,于时走到了清吧的玻璃墙外,下意识抬眸往清吧里看了一眼,他站的这个位置,刚好直直对着江觅所在的位置,一瞬间,他就看清了梁锦奕的动作,他整个人一愣。 而梁锦奕似乎发现有人在偷窥,他微微抬起一点眼皮,见是于时,他稍稍松开一点江觅,脑袋抵在江觅肩头,左手圈住他的腰,宣告主权的同时,向于时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于时继续一懵。 江觅察觉到梁锦奕终于松开了他的脖子,他用力推了推他,终于把他推开了一点。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不其然,江觅看见指尖带着一点浅浅的红。 江觅就算对梁锦奕十分纵容,此刻也有些生气了,“梁锦奕,你在干什么?” 梁锦奕的眼神从玻璃墙外的人收回来,落在江觅身上,见江觅质问他,梁锦奕语气里充满了不满:“哥哥,我在生气啊。” 生气? 江觅被气笑了,“你生什么气?” 梁锦奕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于时追过你?还追了你整整一年。” 江觅沉默了一秒,好笑道:“锦奕,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哥哥很受欢迎吗?所以有人追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梁锦奕道:“那我喜欢生气,哥哥不也早就知道了吗?” 江觅:“……” 江觅无话可说,因为梁锦奕说的也是真的。 梁锦奕从小就占有欲强,所以很容易生气,不过江觅一细想,又觉得这个坏习惯好像不能只怪梁锦奕,小时候的梁锦奕乖巧暖心,他自己对他的一些恶习,也多有纵容。 正想着,江觅就感觉脖颈被人轻轻地碰了一下,梁锦奕拧着眉,脸色心疼,“哥哥,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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