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沛沛闻言,抬起头,看着江觅,怏怏不乐地叫了一声哥。 刘沛沛如今在一所他们区还不错的重点高中就读,但不是刘沛沛自己考进去的,是江舅妈缴了择校费,刘沛沛才成功入校的,现在刘沛沛成绩在他们学校,不能说是最差的那一拨,但是绝对谈不上好。 江舅妈一直觉得是刘沛沛不努力,太贪玩,不自律导致的。 江觅承认,刘沛沛是个不够自律的小朋友,她读书要是能有当年的他那样努力,不说年级前一百,毕竟读书读到最顶尖的那一批人需要一点应试教育天赋。但是比现在多一两百分没有问题。 不过江觅今天不是来说道理的,道理谁都知道,但是成年人做起来都很难,何况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沛沛,来,把你的购物车点开。”江觅看着闷闷不乐的刘沛沛,揉了揉她的脑袋道。 刘沛沛愣了一下,不解地叫了声哥。 江觅笑着说:“哥哥今天给你清空它。” 刘沛沛闻言,负面情绪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抱紧了江觅激动道:“哥,我这全天底下最好的哥,你说我上辈子是烧了什么样的高香,这辈子遇见你这样的哥啊!” 【作者有话说】 坦白了,我真的很想有江觅这样的哥哥。 如果上天不能给我一个江觅这样的哥哥,那给我十个也行,我不挑剔!!
第30章 双更合一 刘沛沛猛地扑上来抱住他的脖子,江觅差点没能承受住来自妹妹热烈的爱,刘沛沛激动的情绪降低后,他才带着宠溺的笑容道:“行了,手机拿出来吧。” 刘沛沛赶紧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她家只是普通小康家庭,而且她妈管她管的很严,零花钱都没多少,当即把自己的购物车点开,然后删掉了一些不怎么喜欢的东西,只留下很喜欢的那些东西。 小姑娘喜欢的东西虽然很多,不过都不贵,刘沛沛想买的江觅给她全部清空,也就花了两三万。 “行了,下楼去玩吧,今天中秋节,不能不开心了。”江觅说道。 “嗯嗯嗯嗯。”刘沛沛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小裙子,还有玩偶化妆品,心情快乐得要起飞,闻言止不住地点头,她坐在椅子上,一边穿鞋一边道:“等会儿我妈就是指着鼻子骂我,我也会对她笑得乐不可支的。” 话音刚落,半掩的书房门被人推开。 梁锦奕看着神采飞扬的刘沛沛,以及站在刘沛沛身边的江觅,眯了眯眼问道:“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刘沛沛现在心情爽飞了,看见讨厌的梁锦奕也觉得他有几分眉清目秀。 “你猜。”刘沛沛满面春风地说完,哼着愉快的小曲跑下了楼。 “哥哥。”梁锦奕看向还在书房里的江觅。 江觅说:“给她买了几样喜欢的东西。” 说完,江觅觉得自己也不能厚此薄彼,他笑着问梁锦奕:“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哥哥也可以给你买。” 梁锦奕闻言,摇了摇头。 江觅见状还有些惊诧,梁锦奕小朋友的经济条件比刘沛沛好太多,梁父缺少陪伴,但是从不缺少给孩子的金钱,但是以前,他要是给刘沛沛准备了礼物,没有给他准备。 梁锦奕小朋友肯定会不开心的。 江觅心里感慨,锦奕果然是长大了啊。 想着,就听梁锦奕叹气道:“哥哥挣钱也不容易,我怎么可以乱花。” 江觅:“……” 江觅望着梁锦奕一本正经的脸色,一时没搞清楚他是真心疼他赚钱不易,还是在……茶言茶语。 ** 晚上九点,江觅和家人吃过晚饭,坐在天台赏过月亮,便驱车离开。 梁锦奕明天要上课,今天离开梁家时拿了书包校服,打算晚上就去世贸庭芳和江觅一起住了。 由于明天是阔别已久的工作日,久不堵车的北市在晚上九点拥挤起来,红枫路秋心苑在北市南,距离二环附近的世贸庭芳十七八公里距离,平时半小时的车程,但是今天,他开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是堵在高架桥上。 江觅烦躁地吐了口气。 恰好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梁绪平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兄弟,中秋快乐啊。”梁绪平疏朗洒脱的声音和着呼呼作响的夜风传进江觅耳朵里。 江觅含笑问道:“怎么样?峨眉金顶的日出拍到了吗?”这几天梁绪平去了四川,昨天到了峨眉,说要拍金顶的云海和日出。 梁绪平道:“当然拍到了,等我修好图给你看,你一定会被巍峨云彩震撼到的。” 江觅应道:“行。” 梁绪平又问: “我弟弟今天在你家过的开心吧。” 江觅说:“你弟就在我旁边呢。”说完,江觅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梁锦奕,说:“弟弟,你亲哥问你呢。” 这么些年来,梁绪平对梁锦奕一直很关心,不过梁锦奕觉得自己生性凉薄,除了江觅,对其他人好像并未建立起浓厚的感情。 他回道:“开心。” 梁绪平乐道:“江觅,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亲弟的,不会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的。” 堵塞了十几分钟的高架桥终于开始缓慢挪动了,江觅轻踩油门,跟在前方奔驰的屁股后面,骂道:“你自己数数,你这两天给我打了几个电话了,你天天在我耳边哭诉弟弟今年要独守空房了,我能忘?” 梁绪平嘿嘿一笑。 导致拥堵的源头好像解决了,马路上变得畅通无阻,前方的奔驰开始加速,江觅用力踩下油门,道:“开车呢,先挂了。” 挂了电话后,江觅往前开了一公里,遇见了红灯,他踩下刹车,余光却扫见副驾驶的人脸色特别难看。 江觅一怔:“锦奕,你怎么了?” 梁锦奕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后背靠在了背椅上,薄唇抿成一道冷戾的线,不快地闭上了眼睛。 江觅:“……” 江觅还想再问,前方红灯变绿,后方的车又在按喇叭催促他,江觅只好先开车回家。 二十分钟后,汽车驶入世贸庭芳小区的地下停车库,江觅熄火,准备仔细问问梁锦奕怎么了,梁锦奕直接黑着脸下了车,走向电梯入口,后备箱的书包和校服都没拎。 江觅只好认命地打开后备箱,拎起梁锦奕的书包和校服跟上去,又叫他:“锦奕,你东西没带。” 梁锦奕脚步顿住,他转过头,看见江觅手里拿着的书包校服,大步过去,沉着脸将自己的东西抱了过来。 江觅:“……” 十几岁的小朋友,情绪如此不稳定吗? 几分钟后,两人从电梯出来,到了江觅家门口,江觅输入密码开门,这套房子很久以前就装修了,只是没买软装,所以当时安装的还是传统门锁,江觅前几天嫌钥匙没有密码锁方便,便换了密码锁。 当然,梁锦奕是第二个知道密码的。 开门以后,梁锦奕跟在江觅身后进去,他拿着书包和校服进了自己的房间,几分钟之后,他脱掉了外套,穿了件黑T和同色运动裤出来,手上还缠了一圈绷带,并且臭着脸给自己戴拳击手套。 江觅家半个月前没有拳击沙包,江觅的运动是跑步或者哑铃拉力器一类的。 他并不会拳击这项具有暴力美学的运动。 不过梁锦奕一直喜欢打拳。 江觅家的阳台宽敞,梁锦奕问过江觅后,便在阳台靠右侧的位置安装了一个吊顶大沙包。 江觅挽高衣袖,缓步走向阳台,靠窗看着抿着嘴,将两三百斤重的细沙沙包打得颤颤巍巍的梁锦奕。 江觅深吸了口气,继续哄小孩:“说吧,锦奕,到底是我哪儿惹你不开心了。” 梁锦奕没吭声,他一拳砸在沙包上,两百多斤重的沙包甚至摇晃出了不正常的弧度。 江觅家的阳台没封,接近十一点的夜风扑在江觅的身上,他揉了揉额头,情绪稳定地道:“锦奕,我明天还得上班,你不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会生气,我今晚就会老是想着它,你知道的,哥哥现在年龄大了,晚上一睡不好第二天就头疼。” “锦奕,你真的忍心哥哥头疼欲裂的去上班吗?” 梁锦奕沉着脸打沙包的动作终于停下。 江觅心底微松,继续和他沟通:“说吧,锦奕,你是哪儿不开心了?” 梁锦奕转眸,看着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江觅,冷声问道:“是因为我哥一天好几遍提醒你,他今年没办法陪我过中秋,又觉得我爸会继续出差,你才把我接到你家去过中秋的吗?” “当然不是,你哥就算不提醒我,我也会记得你哥不在,问问你爸会不会陪你过中秋,他不陪你我肯定要把你带到我家去过节的。”江觅解释道。 梁锦奕的眼神充满了怀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江觅无奈说。 梁锦奕盯着江觅看了一会儿,似乎在衡量话里的真伪,过了片刻后,他抬脚走到江觅身侧,垂眸,眼神漆黑的盯着江觅,神色复杂道:“江觅,你不准骗我。” “没骗你没骗你。”江觅颇有耐心地向梁锦奕承诺道,对方情绪变得稳定后,江觅提醒道:“估计快十一点了,你可以去洗澡睡觉了吗?” 梁锦奕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嗯哼音节来。 终于正常了,江觅彻底松口气,折身往卧室里走去,还不忘催促他:“快点啊,锦奕。” ** 翌日。 早上六点二十,江觅从床上起来,下楼在小区里晨跑了四十分钟后,他去小区门口吃了份早餐,顺便再买了两份早餐上楼。 梁锦奕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坐在餐桌前,见他回来了,一边打呵欠一边叫哥哥。 两份早餐都是给梁锦奕买的,分量大,江觅将早餐往餐桌上一搁,提醒他快吃,自己则回浴室洗了个澡。 十来分钟后,他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浴室,脱掉身上的白色浴衣,露出光滑笔直的双腿来,紧接着,他拿起放在床上的黑色西裤,皮带,白衬衫,白衬衫的扣子扣到第四颗时,房门被敲了敲。 “开。”江觅道。 梁锦奕开了门,问:“哥哥,你今晚想吃什么?我放学了先去买菜。” 江觅扣好了白衬衫上的第四颗扣子,开始扣第五颗扣子,扭头看了一眼梁锦奕,回道:“我都行,你看你想吃什么吧。” 梁锦奕清楚江觅喜欢吃什么,闻言应了声好。 江觅这时已经扣好白衬衫的扣子了,他走到床对面柜子前,打开浅灰色抽屉,眼神在十几根颜色款式略有不同的领带上扫过,最后指腹驻足在一根炭黑色带暗纹领带上。 江觅抽出领带,低头,领带刚落在脖子上。 梁锦奕大步走了进来,伸出手说:“哥哥,我给你打领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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