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大一个男朋友呢? 蒋洄大脑空白了两秒,然后瞬间清醒了,他睁开眼睛忽然坐起来,眼睛巡视了一圈,卧室里没有喻年的影子。 “年年?”蒋洄叫了一声,没人应。 他掀开被子,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开门冲出了卧室。 餐厅里,喻年端着一盘难以辨认的块状物和他打招呼:“早。” 蒋洄觉得自己应该是没睡醒。 “早......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蒋洄回屋穿上拖鞋,打着哈欠帮喻年把剩下的东西端出来。 “不是你说想吃我做的饭?”喻年把筷子递给蒋洄。 蒋洄接筷子的手僵了一下,视线随即扫过桌子上几盘黑乎乎的东西,单是凭借外表,已经很难区分它们生前的模样了。 “你不是说不做吗?”蒋洄蒋洄咽了下口水,垂死挣扎。 “你昨天不也说不做了吗?”喻年看了蒋洄身下一眼。 自作孽,不可活,蒋洄含泪吃夹起了身前的一块“碳”,小心翼翼的问:“恕我眼拙,冒昧的问一下,这是什么?” “你太冒昧了。”喻年站在桌子一旁,双手抱在胸前,面色如水的看着他:“别挣扎了,是什么你今天都得吃下去。” “宝宝,你总得让我死的清楚明白吧。”蒋洄把菜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而且,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喻年扯过一把椅子坐下:“楼下早餐店里吃的豆浆和包子。” 蒋洄一脸不可置信:“你居然背着我去吃早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痛了,所以吃完就去超市买了菜,亲自下厨给你做了饭,”喻年把亲自这两个字咬的很重,问他:“感动吗?” “不......不敢动,不敢动。”然后蒋洄口是心非的把菜吃了下去,开玩笑,他宝贝儿亲自下厨,就是给他做了鹤顶红炒砒霜,他也得面不改色的吃下去,然后闭眼吹他宝贝儿厨艺真好,以后可以经常下厨,给两个人改善生活。 “好吃吗?”喻年垂着眼,手指不自觉握了一下椅子边。 “好吃。”蒋洄有些意外的砸了下嘴,菜的卖相虽然已经到了回天乏术无可救药的地步,但味道却出奇的......至少在及格线以上。 喻年像是松了口气,他站起来,背对蒋洄,打了个哈气:“你先吃,我去睡一会儿。” 朝着卧室走去。 “乖,我刷完碗陪你睡。”蒋洄不疑有他,继续尝其他的菜。 喻年反手关上了卧室的房门,似乎是刚刚临时标记完的心有灵犀,蒋洄毫无预兆的转头看向了卧室的门。 “咔哒——”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从卧室里传来,但蒋洄还是瞬间就听出来,那是家里药箱被打开的声音。 喻年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打开那个药箱,找胃药嘴对嘴喂给喻年。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蒋洄撇下筷子。 喻年蹲在地上,手边放着打开的药箱,一只手拿着喷雾,对着自己有些泛白左手食指喷了一下,食指上有一道伤口,伤口不长,但有些深,能看得出喻年为了让自己的手指短时间内不出血,上手挤的多用力。 他本以为伤口会像上次一样,处理一下就没有那么疼了,可没想到喷上去的瞬间,好不容易止住血的手指顿时血如泉涌,伤口火辣辣的,像是要从里面钻出一只浑身竖着刺的史前巨兽。 他抽了口冷气,有些傻眼的看着自己的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上,头疼的看着地板,心想自己得趁着蒋洄没注意赶紧收拾干净。 “这个只能消肿,不能直接喷在伤口上。”喻年呆愣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蒋洄,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 蒋洄脸色很差,第一次用这样冷的语气和他说话,喻年抬头的那刻毫不怀疑,如果此刻暮色里的手铐挂在自家床头,蒋洄绝对会把自己铐起来,拿鞭子抽上三天三夜。 “先去冲一下伤口。”蒋洄拉着喻年站起来,去卫生间冲水,手指在冷水的冲洗下逐渐没那么疼了。 喻年的右手偷偷在下面拽了一下蒋洄的衣摆,讨好的意味很明显了。 但蒋洄沉着脸,一直盯着他的伤口看,完全没理他。 直到伤口不再出血,蒋洄才关了水,把人领到卧室,替他处理好伤口,贴上创可贴,顺便给他快痊愈了的右手喷了药,沉默了片刻,转身就走。 这个时候不顺毛的话,可能会出大问题,喻年赶紧从后面拽住他,舔了下嘴唇:“你......生气了吗?” “没有。”蒋洄背对着他,语气有些生硬。 “那你为什么不抱我?”喻年问。 蒋洄咬了咬口腔内壁,轻叹了一声,转身把喻年抱在怀里:“怎么不和我说?” “说了你就不会再让我做饭了。”喻年吸了下鼻子,伸手回抱住蒋洄:“这次只是意外,你别生气了行吗?” “你觉得呢?”蒋洄反问他:“不贴创可贴,直接用喷雾,你是因为怕贴了创可贴被我发现吧,喻年,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喻年抬起头看他:“那你以后不打算惯着我了吗?” “惯,所以以后你别想再进厨房了。”蒋洄看着喻年的唇磨了磨牙,本来想恨咬一口让他长长记性,可一想到自己一开门,看见喻年蹲在地上,举着流血的手指,险些没被吓死,就舍不得让他再疼了。 “这是我家。”喻年据理力争。 “可你是我的。”蒋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后我负责做饭刷碗收拾屋子。” “那我呢?负责给你补课吗?” “你呀,”蒋洄捏了捏喻年的鼻尖:“你负责补课和爱我。” 蒋洄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喻年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说话,蒋洄直接松开了他,转身要走。 喻年有些慌了:“你还要去哪?” “宝宝,我去把你做的饭吃完。”
第四十五章 开挂了吧?! 月考前一晚,喻年对蒋洄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精神摧残,具体表现为:在蒋洄做饭的时候,拿着物理笔记站在厨房门口强迫蒋洄一心二用背题。 当然,喻年没踏进厨房,因为蒋洄不让,自从那天受伤之后,喻年就连进厨房拿瓶酸奶的资格都没有了,他象征性的反抗了两次,均以被蒋洄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上为终结,索性放弃挣扎。 饭后,蒋洄被喻年一把按在书桌前,强迫他刷题,喻年神情严肃,如临大敌,连日常的亲亲抱抱都不给了。 “宝贝儿,十二点了,我们去睡觉好吗?”蒋洄困的睁不开眼,索性有些崩溃的趴在桌在上问他。 喻年冷酷无情的把刚刚押的知识点圈起来递给他:“把这几条背完。” 蒋洄拿着笔记不敢反抗,怨念极深。 喻年看了他一眼,觉得目前带男朋友上分有些困难,决定采取强制措施,他起身去衣柜里翻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被罩。 “床单我今天新换的。”蒋洄一边看笔记,一边打哈欠。 “上次说过,如果你这次考不进年级前一百五,我就去睡客房。”喻年抱着床单被罩冷漠的看着蒋洄:“我提前适应一下。” 蒋洄打了一半的哈欠硬生生憋了回去,他两步蹿到喻年面前,抢过床单被罩扔回衣柜里,回身把喻年直接抱起来,自己重新坐回书桌前,揽着喻年坐在他腿上。 喻年双手环着蒋洄的脖子,抬起眼皮看他。 “乖,让我抱一下我充会儿电,月考成绩出来绝对不让你睡客房。”蒋洄一本正经的看笔记。 喻年沉默了两秒,凑过去亲了蒋洄一下,靠在他肩膀上合上眼补眠。 七中高三的月考上午先考语文和理综,下午考英语和数学,之所以把语文和英语安排在两场理科考试的前面,有一部分原因是怕学生先考完理综和数学,心态会炸裂,不利于后面的考试。 看起来虽然人性化,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七中的理综和数学试卷都是本校老师出题,典型的哪里不会考哪里,题目是出了名的难,考完理综之后哭着走出考场的不在少数。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语文考试结束的时候,喻年考场里有一多半的人连卫生间都不去,拿着笔记疯狂背题,这样临时抱佛脚的行为喻年从没干过,他和蒋洄一起下了趟楼,在离考试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回了考场,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不看笔记?”有人压着声音窃窃私语。 “年级第一,人家有底气。”搭话的人酸溜溜的说。 第一考场里都是出类拔萃的尖子生,除了喻年能和他们拉开断崖式的分数以外,剩下的人分数一个比一个咬的死,一个考场三十人,基本都是本班一二名,自然谁都不服谁。 考场里静悄悄的,所有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喻年坐在第一排靠门口的位置,教师里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喻年嫌他们烦,转了个头,把脸冲墙。 “底气?考试休息都能补觉,估计晚上没少开夜车背着别人看书吧。” 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压低了声音:“说不定不是开夜车,是和男朋友‘深入交流’去了吧。” 那人停了一下,继续道:“他男朋友成绩那么差,真搞不懂他看上人家什么了,估计是看上人家家世了吧。” 考场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喻年神情冷漠的直起身,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还没来得及说活,头顶就传来了一个非常不耐烦的声音。 “你是对我的成绩有什么意见吗?”蒋洄靠在门框上,痞里痞气的看着说话的那群人。 “马上要开考了。”喻年没再理那几个人,转身和蒋洄说话。 “给你送瓶水,理综好好考。”蒋洄把手里的矿泉水放在喻年靠墙的桌角:“放学等我。” 监考老师已经进了考场,蒋洄不能多留,他临走前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最后说话那人的位置。 考试铃声响起,喻年拿着试卷翻看了一下,昨天给蒋洄压的知识点几乎全中,他算了一下蒋洄正常发挥的分数,似乎松了一口气,才拿着笔在试卷上写名字,开始答题。 考试结束之后是午休时间,教室里考号靠后的人纷纷哀嚎着:“试题太难了”、“期末考试我可能要离开第一考场了。”、“你们记答案了吗?我们对一下啊,不然我下午都考不下去了。” 恨不得当场抱着对方相拥而泣,手拉手一起做咸鱼。 喻年收拾好东西,缓步走到刚刚说话那人的桌子前。 那人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想打架吗?” 喻年垂着眼看了两秒他记在草稿纸上的答案,那人看见喻年看他的答案,飞快用手盖住了草稿纸。 “不用对了,”喻年面无表情直接宣布了他的死亡:“下次你不会出现在一考场了。” 众人呆若木鸡,那人脸色极其难看,喻年头也不回的单肩挎着书包转身离开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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