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山的大手一把抓在门上,语气带着丝丝责备的意味,“怎么?不让我进去呆一会儿?” 易郁懒得搭理他,继续要关门。 司马青山直接大脚一跃,“我的好阿郁,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在家等我的?你——违背了我的命令。” 易郁的身形微微颤抖,心里突然抽疼的厉害,他浑身冒冷汗,一缕迟到的害怕席卷了他整个人,从身到心。 这是许久不曾有的,属于司马青山带给他的恐惧。 他又想起了那天,他孤零零地躺在手术台上,咬着牙忍受信息素的折磨,拼了三分二的性命生下了小萱。 还有怀孕期间,因为没有alpha信息素的抚慰,他活得艰苦,每天都被信息素狠狠折磨,腺体有时候更是发出强烈的抗议,像是要活活地从他身体抽离一般。 在生下小萱之后,他去洗掉了司马青山的标记。 都说洗标记的痛苦比被标记时还要痛百倍,当时司马青山标记他的时候,他头脑不清,并不记得具体发生的事情。 可洗标记的时候,因为不能用麻药,他全程都是清醒地看着医生是如何操作工具从自己的身体里抽掉独属于司马青山的东西。 想起这些种种,易郁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他恨司马青山,恨极了眼前的这个人,要不是他…… 同时,他也痛恨自己,恨自己单纯的性格和无知的见识…… 司马青山见易郁颤抖得鬓角都出了冷汗,他以为是易郁心虚,开口说道:“怎么?阿郁,你和程昊焱在一起之后,见我就这么心虚?你也知道自己亏欠了我,违背了我,抛弃了我?” 他一把扯过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易郁的手腕,脚一踢把门关上,紧接着整个人把易郁压在墙上。 司马青山盯着易郁空洞的双眼,说道:“易郁!你是我的!” 说着他就对易郁释放信息素。 可他不知道易郁早就洗掉了标记,他现在释放的信息素还不至于令易郁变得像以前一样腿软无力。 见释放的信息素浓度并没有使得易郁动情,司马青山的眼底出现一瞬的诧异。 不过,他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缘由。 他大腿直接插到易郁的两腿之间,控制着他的手举过头顶,冷笑一声,不屑地开口,“阿郁,你洗掉了我的标记?” “问题不大,我可以继续标记你,你洗一次,我就再标一次,直到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 他说出的话令人胆战心惊,言词之间警告十足,似乎是在提醒易郁,又像是在告诉他自己真的会这样做。 易郁终于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司马青山,你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以不再追究你的责任,否则你别怪我……毕竟,这里可不是任你胡作非为的云城。” 司马青山又接着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真的被关了五年啊!” “阿郁,怎么还是这么单纯?” 说着他一口含住易郁戴了耳钉的耳朵,舌头细细舔舐着耳钉,描绘着它的形状。 随后,他贴着易郁的耳朵又缓缓说道:“阿郁,从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要藏好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阿郁,比起五年前更加具有魅力和吸引力了,身上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很吸引他,他现在浑身欲火烧得难耐。 五年了,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想他,多么地馋他身子。 易郁的神情呆滞了几秒,立马推开司马青山,他伸手一下摘掉耳钉扔在地上,低吼着:“你滚!司马青山!你滚!” 司马青山不怒反笑,他蹲下身捡起易郁的耳钉放进衣兜,忽视掉易郁反抗与不耐,朝着大床一边走一边开始脱衣服。 易郁见他不走,那就自己走。 行李他也不要了,拐身打开门。 可司马青山突然几个大步冲到他的身后,一个用力把他压在门上。 他压低嗓音,声音带着令人难以觉察的愠怒,说道:“阿郁,你和程昊焱一起陷害我,又背着我洗掉标记,现在我要来算账了。” 他把易郁的手扣在身后,一只手慢慢摸向易郁的肚子,“阿郁,五年前的孩子你没有生下来,那现在,你就重新生一个,好不好?现在,你的这里,应该更加成熟了,会更适合孕育生命。” 什么叫陷害?那里来的陷害?一切不都是他真真实实做过的吗? “你放开我……司马青山,你放开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放开……” 司马青山懒得听他说那些不称心的话,他鼻子凑近易郁的腺体,仔细闻了闻。 阿郁的信息素的味道变淡了,没有以前浓烈了,不过没事,他有的是办法让这里重新为他绽放。 司马青山又开始释放信息素,这次的信息素浓度很高,目的性很强。 他要和易郁,一起进入那个不清醒的、疯魔的状态。 这样浓度高的信息素令易郁害怕,他怕又再次被司马青山标记,他好不容易才除去那个味道,他不想继续备受折磨。 但这一切,并不是他不想就可以的。 他不应该打开这扇门的,他应该听昊焱的话早点回去,说不定他就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人生总是布满后悔和缺憾? 为什么?为什么同样的错误他总是一犯再犯? 难道他真的就舍不得司马青山这个人渣吗? 还真是的。 都说初恋是一个很难忘记的存在,它堪比一道消不去的伤疤。 就算你遗忘了它曾经带来的痛苦,就算它以一种不痛不痒的方式存在你的身体,就算它引不起你的任何注意,可当你每次不经意看到它的一瞬间,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悸动,忍不住想起它带来的甜和痛,忍不住回忆当初的一切,于是一边拼命地忘记它,一边又在心里的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思念它。 总是要在遍体鳞伤、伤痕累累的时候,你才警钟突响,后悔自己的不清醒,后悔自己的迷恋,却又变态地享受着伤害。 人,有时候就是很贱,一个错误,不知道要犯多少回,才能涨一点点记性。 易郁手腕挣脱的幅度逐渐变小,司马青山的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Omega怎么可能拒绝得了alpha的信息素呢? 他的薄唇贴着易郁细长的脖颈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所到之处满是青红的痕迹。 他把易郁翻过身,封住了日夜思念的甘甜,汲取那抹许久不得的甘露,追逐着易郁同自己一起沉沦,他要让易郁和他一起堕入地狱,一起泡在欲海里面淹没、消失。 阿郁,你一如从前一般令人难以自拔,令人难以遗忘,令人痴迷与遐想。 每当他松开易郁的嘴唇些许,就听到了易郁那小猫呜咽一般的求饶。 “放开我……放过我,司马青山,我求你、求求你……” “……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不要标记我……不要……真的不要……” 阿郁可真傻,说来说去也就只会说这么几句。 他怎么可能放得开他,不让标记,他偏要标记,这是属于他司马青山的人,从他们第一次搭讪他的时候,易郁就逃不脱了。 易郁从那天起,就注定属于他。 司马青山眼眸垂下看了看易郁身上的衣服,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徒手撕掉。 双手不断地游走于易郁身上的各个地方,嘴唇贴着稚嫩的脖颈。 终于,在易郁最动情的时候,他一口咬住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熟悉的味道开始回荡在鼻尖,不再似刚刚那般清淡,而是浓烈的、炽热的、属于易郁的信息素。 两抹相近的味道在空气中不断交缠,你追我赶地彼此互相融化,它们的主人怎么样,它们就怎么样。 爱,是会让人发生改变的。 只是,有些人因为爱变好了,而有些人则是因为爱变疯了。
第59章 爱情不易 司马青山想了易郁五年,没人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他并没有真正地去坐牢,老爷子用了点手段把他弄出来了。 随后,他就被老爷子私下暗暗送到美国拉斯维加斯的小村庄。在那里,一待就是三年,直到三年前,老爷子病逝,司马睿宴,也就是他的叔叔回家掌权,他才得以从那个小地方回来。 回来之后,他的叔叔谨遵爷爷的指令,对他比以前更加严加看管,他又被送去英国深造,一直到监狱的释放时间到,他才可以出面,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寻找易郁。 在司马老宅里,他还见到了他的舅舅。 叔叔和舅舅的爱情,算是以凄美开头,以幸福收尾。 两个人是互相深爱的,只是两个都很偏执,谁都不愿服从谁,最后叔叔耍小手段改变舅舅的属性,舅舅知道之后,一怒之下就逃跑,至此他逃他追,他躲他找。 一场爱情长跑维持了十几年的光景,在爷爷寿终正寝的时候,终于结束了这段漫长的旅程。 当他看到他舅舅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岁月从不败美人。 舅舅和妈妈其实长得有八分相似,眉眼和唇峰,那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性别和身高吧。 要是他妈妈还在的话,说不定也是个…… 关于爸爸和妈妈的车祸,整个司马家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是意外,可当场的唯一见证者加始作俑者已经死亡,现在任凭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一星半点的消息。 但是他们都知道,诗诺的停用遭到了大部分的反对,特别是那些达官贵族们,他们也策划了一场意外来警告司马家族。 司马家族虽没什么人敢惹,但触及逆鳞的时候,有人可就不会顾忌那么多。 而那个被用作替罪羊的Omega,死的也很惨,一尸两命,据说肚子里的孩子再有两个月就可以生了。 那人的身份司马家一开始就着手调查过,身世清白,一张白纸上只有寥寥几笔,是一个单看背景就知道他不会是真正的凶手,只是个给人背罪的。 害父母出车祸的人,一定另有其人,只是他们还需要调查。 要是一直查不出来…… 司马青山从不相信查不出来,他一定会找到那个人。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第一件事,还是要把他的小兔子找回来。 一直等到把老爷子的后事全部料理完,司马青山才出发来寻找易郁。 临出门之际,司马睿宴叫住他。 “青山!”司马睿宴缓缓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司马青山的跟前,接着说道:“司马家的那些东西,我只是代管,老爷子最希望的还是你继承他的衣钵,相比于我,你更有潜力能把司马家壮大起来。” 说着说着,他的眼眸转了个方向看向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63 首页 上一页 48 49 50 51 52 5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