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这天,老天爷似乎也想和大家一起庆祝节日,从大早上就开始下起了雪。 一开始只是星星点点的小雪,随后逐渐变成鹅绒大雪,地面上很快就厚厚地覆上一层白雪,这下谁还分得清哪里是路。 易郁穿好司马青山让女佣送来的衣服下楼,楼下已经变了一个大样,不管是哪里看着都很喜庆,红色的气球和丝绸,红色的挂纸和灯笼。 座机一下响了起来,一个女佣匆匆忙忙地跑过去接通,挂断电话之后朝着易郁走来。 “小易先生,由于道路积雪,少爷今天不一定回得来,他吩咐我们先为您准备好早晚餐,您可以自己先用,不用等他。” 易郁求之不得,他现在对于和司马青山的独处总是有点犯怵,不是害怕他,而是厌恶他,感觉和他站在一起,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易郁点点头,他故意走到靠近座机的沙发上坐下。 看着那台复古的座机,他心里暗自诽腹:司马青山是什么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看着老式的通讯方式。 不过想想这人这人不都是在防备自己吗? 他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好大一会儿,看着大家都在忙碌,确定不会有人关注自己的时候,易郁悄然转过身,在座机上输入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可打去第一次,那边并未有人接通;易郁四处看看,不死心地又打去第二次,那边直接挂断。 没事,他主打一个坚持不懈。 终于,时隔两三分钟后打去第三个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昊焱,救我。” 程昊焱那边似乎是愣住一下,才试探性地开口,“你是,小易?” “是我,昊焱,我现在……不是很方便说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我被人囚禁起来了,你帮我报警,绑架我的人就是……” 突然,易郁手里的听筒被人一把抽走。 他猛然回头,看见的就是司马青山愠怒的脸。 司马青山把电话挂断,脸上露着微微的笑容,“阿郁,你在干什么?” 易郁也不管它三七二十一了,被司马青山关在这里这么多天,他表面上一直强装没事,实则心里都要憋出病了,心里有很多疑问说不出口,也找不到人说,他不知道司马青山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说什么爱他?真是可笑,爱他就要锁着他吗? 他像个橱窗里的假娃娃,些微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实时观察着汇报给司马青山。 他受够了,受够了这一切。 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一股脑地扑在司马青山身上,最后弄得这副鬼样。 “司马青山,我求你放过我,你放心,你对我做的这些我不会告诉第二个人,我只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司马青山拉住他的手腕,把他从沙发上抽起来。 “阿郁,你是不是还没分清楚现在的状况?”司马青山不悦地蹙眉,咬牙切齿地说道,表情难受的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 易郁一把甩开他,“司马青山,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我也有,你不能插足我的生活,我已经让我朋友报警了,你要是继续管着我,就别怪我……” 司马青山重新抓住易郁的手臂,他用了些力气,易郁忍着痛、眼神带着决绝。 “阿郁,报警没用的,我说过,你报警对我没有用。阿郁,乖乖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弄得这么难看?还有,我们之间,哪里来的什么谁插足谁。”他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两个红本本扔在易郁身侧的沙发上,语调决然地说:“阿郁,你看,我们现在可是合法的夫妻关系。” “什么……” 怎么会?司马青山不是和沈一诺结婚了吗?重婚可是大罪。 “不可能……”他不可置信地拿起两个红本翻开,看到上面熟悉的照片的名字,“不、不可能,我没有和你拍过照片,我没有和你……司马青山,我没有,我没有和你结婚,我没有!这不是我,不是我……” 司马青山用力地抱住他,防止他情绪崩溃使得自己受伤。 “阿郁,我说过,法律奈何不了我,你觉得这两个红本我还搞不来?现在,你可以安心地在这里住下来了,哦对了,阿郁,你还要给我生孩子。” “不、不可能……假的,那是假的……司马青山,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 “阿郁,你在的这个地方,没有人敢来,也没有人能找到,你好好地和我过一辈子,好不好?” 易郁瞪大瞳孔,伸手用力捶打着司马青山。 “我错了,我不该喜欢你,不该招惹你……司马青山,我错了……”错的彻底。
第46章 不喜欢你 司马青山把易郁禁锢在怀里,低吼着对身后的那些佣人和保镖们说:“下去。” 所有人很快离开大客厅,四下变得寂静。 司马青山的易感期本来就是这几天,现下四处无人,他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身体的温度骤然升高,易感期来的猛烈,像是头饿坏的恶狼。 易郁脸上都是湿润的泪痕,闻着空气中多余的味道,他伸手推开司马青山。 司马青山没有任何防备,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开。 易郁立马捂住鼻子,一脸惊恐和害怕:“你、你释放了信息素?” 司马青山笑着朝他走过去,用力拿下他紧紧捂住嘴巴和鼻子的手,淡然地笑着说:“阿郁,信息素不是从口腔摄入,而是——” 他伸手轻轻按压易郁的后颈,那里已经开始泛软,就像春天里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 “你的腺体才能感受到信息素的存在,阿郁。” 易郁一把拍开他的手,立马伸手捂住后颈,然而刚刚的那点时间里面,他已经摄入了司马青山的信息素,而且司马青山早就对他完成了彻底标记。所以,他捂住的动作是多余的,再过几分钟,他会因为司马青山的信息素被刺激得强制进入发情期。 司马青山漆黑的瞳孔红了半边,易郁的反抗令他烦躁。 阿郁啊,你不能反抗我,不能! 司马青山再次释放信息素,空气中属于他的信息素的浓度升高。 这种浓度连优质Omega都无法抗拒,更别说易郁只是一个后期因为特殊原因分化的劣质Omega。 易郁一下子瘫软在地,他感到一股燥热从自己的尾椎骨顺着骨头到处攀升,自己的后颈也像是活了一般张开嘴呼吸,他甚至能感受到有东西从里面跑了出来和空气中的汇聚在一起。 司马青山跟着蹲下身,手指划过易郁的脸颊,神色充满欲望,眼里都是欲火。 “阿郁,新年快乐。” 易郁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来维持自己的清醒。 司马青山直接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皮笑肉不笑地说:“阿郁,我都祝你新年快乐了,你也要祝我新年快乐才对啊,宝贝。” 易郁看向司马青山的眼神充满害怕,充满畏惧,充满悔恨。 “放、放开……” 司马青山一直忍耐着身体里的欲火,他凑近易郁的脖颈,仔仔细细地嗅着他的体香和信息素的味道,说道:“阿郁,你闻到了吗?我们的信息素在慢慢的合二为一,就像你和我,我们也是一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司马青山……”易郁挣扎着想起身,然而徒劳无功,他的双脚软的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司马青山看着他的脸色一直处在崩垮的边缘,他的心头也莫名难受的紧。 他的阿郁有时候是真的很傻呢。 也是,要是他不傻,又怎么会看上这副模样的自己呢! “阿郁,知道你为什么动不了吗?因为我是alpha,你是Omega,对于我的信息素,你只能臣服,学名上叫信息素压制。” 易郁一脸痛苦地望过去,“司马青山……你对我使用信息素压制……你……” 司马青山轻轻伸手捂住易郁的嘴巴,“阿郁乖,这可是你第一次陪我度过我的易感期,我们要好好地享受才是。” “阿郁,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我会告诉你的。” 司马青山把腿软的易郁抱起身放在沙发上,直接就地正法。 “阿郁,释放你的信息素,就像我当时帮你解决你的发情期一样。” “我不……我才不会给你我的信息素……唔……” 司马青山对于易郁的回答很不满意,于是他果断地低下头吻住那张喋喋不休、说话难听的小嘴,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松开。 他的鼻尖轻轻划过易郁的锁骨、喉结,最后停留在易郁的上方,“阿郁,信息素……” 易郁的双手被他握的生疼,他的声音有些微弱,身体的发烫令他神志不清,“司马青山,求求你,放过我……” 司马青山忍不了了,他闻不到易郁的信息素,这让他陷入癫狂。 他把易郁翻了个身,压在易郁的后背,伸手褪下易郁的衣服,朝着后颈处的柔软就是一口。 在他刺破易郁皮肤的瞬间,终于品尝到了那抹淡淡的味道。 同时,易郁哭泣地叫喊着:“好疼……疼……” 或许是因为收到了易郁信息素带来的刺激,司马青山的理智逐渐被欲望吞没。 他不再顾忌动作的轻重,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是一场争夺与征服的过程。 最后,易郁被征服,司马青山享受着胜利者的欢愉。 他捡起地上自己脱掉的西装披在易郁身上盖住他全身的风光,把易郁从沙发上抱起朝着楼上的浴室走去。 * 襄城。 一栋别墅内热闹非常,程昊焱站在院子里接了易郁的电话之后,眉头紧紧蹙起。 他一开始以为是什么恶作剧,在听到司马青山声音的时候,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小姨说易郁要参加学校的比赛,是那种出国的大比赛,要是获奖了那可就知名了,而且当时也是易郁亲自打的视频电话告诉小姨的,所以一家人都以为易郁是出国比赛才没有回家,他当时也调查了一下,近期确实是有一个闻名世界的画作比赛。 可电话的易郁说的那些…… 他突然想起自己一个在云城的朋友。 “何燃,你现在回去云城了吗?” “可不可以请你帮忙我查个人,叫易郁,容易的易,郁郁葱葱的郁。” 挂断电话后,程昊焱试着放平心态,小易一定没事的,他肯定是去参加比赛了的,他应该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而已。 但转念想想,易郁何曾跟自己开过这种玩笑。 不行,看来他得去云城看一下了。 程昊焱拿出手机看机票,可现在大过年的,哪里还有机票售卖。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程昊焱一回头,就对上齐丝钰似笑非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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