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郁转身冲背后的泡沫,这才看到倚在门框上看自己洗澡的司马青山。 “你你你你……你不是出去了吗?”易郁两手上上又下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捂住哪个地方。 “阿郁,衣服。” 司马青山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怀里所谓的衣服。 易郁眯眼看过去,水雾遮挡了部分视线,朦胧之间,他慢慢地看清了司马青山怀里抱着的花花绿绿的衣服。 司马青山见他身上泡沫冲的差不多,走过来贴心地为人关掉水龙头,同时用浴巾给他擦去身上的水珠。 拉着人来到卧室,把衣服扔在偌大的床上,先是捡起白里透光的袜子套在易郁还泛着潮湿的脚上。 “青山……这……” “阿郁!”穿好两只脚之后,司马青山伸手在易郁的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嘘!郁啊,我有点小癖好,所以……你能理解的,是不是?我的郁最适合穿这种了,你知道我曾经幻想过几回吗?怕吓到你,我一直在不断地克制自己,但想了想,反正你注定会是我的,早晚都是,倒不如就早点。”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能接受,但你应该再提前一些跟我说,你突然、这样……我……” 易郁话还没说完呢,司马青山的小裙子已经穿好在他身上。 是一条裙摆很蓬松的、湖蓝加上点粉的女仆裙,穿在易郁身上,尺寸意外地合适,版型也很衬他,要是再有头假发,那就是妥妥的标志大美女。 穿好之后,司马青山把易郁压在身下。 “真漂亮!” 这张脸配上这样的衣服之后,美得雌雄难辨,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让人格外冲动。 撑起半个身子,他伸手在嘴边比了一个“OK”的手势,同时伸出舌头做了一个羞耻的动作,有些长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令他整个人充斥着一种神秘的性感。 易郁知道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脸蹭地一下就红了,可能因为刚刚洗完澡的原因,他整个人全身粉粉嫩嫩,像是刚刚从蚌壳里出来的珍珠。 “接下来,我会抱你!” 夜不算深,人却醉了。 纠缠不休的何止只有身体,还有两抹互相救赎的灵魂。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啦啦撒花—— 恭喜青山抱的美人! 这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理解我表达“OK”的那个意思(一脸邪笑)
第28章 司马青山 “嘶~” 什么感觉? 又疼,又爽! 易郁睁开眼睛,眼前就是司马青山放大的脸,上面露着魇足的笑,眼神更是甜得能拉丝。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 我靠!啥情况! 易郁一下捂住嘴,他的嗓子……怎么回事? 刹那之间,羞红的记忆涌上发条。 司马青山第一次感到身心愉悦,真的是第一次。 仅仅只是看着易郁在自己面前因为亲密的事而恼羞成怒的样子,他竟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甜蜜糊住一般,让他有点喘不过气,却又不想放掉这样的感觉。 易郁捂住嘴,胸口还有些闷得慌,往下一看,脸色刷地变得更加透红。 这这这这……为什么昨天晚上的衣服都还穿在他的身上,而且破破烂烂的。 不过,身上感觉很清爽,应该是清洗过的吧…… 他又缓缓抬头,朝着真正的罪魁祸首望去,用着沙哑的嗓音说:“你明明帮我洗澡了,为什么还让我穿着这身破烂?” 司马青山的回答很简约,“好看!” 易郁全身有气无力,气愤愤地起床。 司马青山一脸赖皮的模样令他心梗,再继续交流下去,他怕自己会突然猝死。 然而,脚刚刚接触到地面,一股深深的无力在身体里窜游,双膝颤抖着眼看就要跪倒在地,司马青山一下抱住摇摇欲坠的他。 易郁没好气地说:“假惺惺,要真的心疼我,昨天晚上又何必往死里整我。” 司马青山坐在床上,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凑近易郁的耳朵说:“阿郁,我要是不心疼你,又为什么要忍耐这么长的时间呢?原本还可以再忍忍的……” 易郁闻言说道:“那为什么不再忍忍呢?” “因为再忍下去,你就不要我了。” 易郁猛然回头:“你在胡说什么八道?”怎么可能?司马青山这张脸能让他无数次爱上,怎么可能不要。 司马青山语气带着些委屈:“可是你都明目张胆的在家门口拥抱了。” “那是误会!” “管它三七二十一,我抱你需要什么理由,你是我男朋友。” ----- 易郁坐在教室里,这节课是无聊的马原! 全称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 手上拿笔戳着书,眼神一片愤恨。 是的,昨天晚上和早上那么亲密无间,可就在出门之际,司马青山走了,回他自己家了,说是有什么事情。 于是,易郁被他扔给何叔送来学校。 渣男!早上还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一出门就不认人,而且他的屁股……还痛着呢。 果然啊,得到了就不珍惜,怪不得人人都这样说。 旁边的三个前室友看着易郁唉声叹气的模样,脸上尽是吃瓜的表情。 三个人你说我说的小声谈论着易郁这副模样的原因,笑声虽然小,不过还是传到了易郁的耳朵里。 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扫过去,“就因为你们不好好学马原,现在都还单身,也不想想?”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易郁又一个叹气,这次叹的对象是自己那脑子不灵通的三个前室友。 手机震动一声,易郁拿起看了一下,是白溪发来的。 白:学长,下课后一起去吃饭吗? 脑海里不经想起昨天晚上司马青山的声声警告,他果断回复:不了不了,家里煤气没关,得回家关煤气。 白:学长,烂借口用一次就得了,而且不是说可以做朋友吗?难道朋友都不行? 易郁咬咬唇,最后回复道:可以。 是朋友,不会越界,这个关系仅是朋友,应该没事。 一下课,饱受摧残的学生一翁蜂地全往门口挤。 易郁和室友一起出来时,白溪就站在楼梯口的位置等着他。 “学长!” 白溪开心地朝他挥手。 还没等易郁走过去,白溪直接过来一把揽住易郁略显单薄的肩膀。 “今天我们出去吃吧。” 易郁笑了笑:“可以,诶,你们三个要不要一起?” 三个室友摇摇头,其中一个说:“易郁,你丫……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被老天爷追着喂饭啊,我们还要完成辅导员的作业……” 白溪看向正在说话的人,长得还算清秀,说的话却令他烦躁。 “小枫枫,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追着喂饭,作业那么简单,画不出来还怪别人?”易郁用着自夸的语气说。 “靠!我们走了!” 碍眼的灯泡走了,白溪脸上又布满开心。 “刚刚那人说话好难听。”白溪边说边看易郁,查探他脸上的表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你说刘枫吗?他人就那样,除了嘴巴毒,人其实很好。” 易郁说着抖肩甩开白溪的手:“手!做朋友就可以搭肩勾背了吗?” 白溪笑嘻嘻地抽回手:“吃饭吃饭,肚子饿死了。” 白溪带易郁来的,刚好就是上次司马青山带他来过的门口有木狮子雕像的那家,不过这次他们不是在包间,而是在外堂。 白溪接过菜单,问易郁:“学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易郁摆摆手:“你看着点就好。” 这家的菜是还不错,就是挺贵的,和白溪的关系也还没有好到自己可以随意点餐的地步,还是收敛些。 白溪只好抽回菜单,随意地点了几个菜。 等菜间隙,白溪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最后像是终于忍不住,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易郁:“学长,我……就是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帮忙……” “帮什么忙?” 晚上八点整,易郁看着眼前来来去去、走走停停的人面无表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白溪说让他帮个忙,吃完饭后就带他去到一家高档的西装店租了一套合身的衣服,还弄了帅气的发型,脸上甚至还擦了点粉,随后就把他带到这个地方来了。 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并不多,放眼望去,偌大的地方就只有他俩,不过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来的人越来越多,直到那个看起来像是舞台的地方出现主持人,他才知道自己被人骗了。 是的,他被白溪骗来了一个目前还不知道主人公是谁的生日宴会。 主持人只是说再过十分钟,生日宴会就可以开始。而白溪早在二十分钟前说要给自己找点吃的,就一去不回了。 随着时间更迭,人越来越多,投到易郁身上的目光自然也是越来越多。 那种打量的目光令易郁感到浑身都不自在。 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白溪来这里,想了想,他给白溪发去消息,起身离开。 整个大厅的中间刚刚才被铺上一条长长的红毯,易郁看着没有走中间,绕开从大厅的最边缘走去门口。 离门口还尚有些距离的时候,一直不怎么吵闹的地方猛然响起彻天的掌声和称赞声。 透过人群的缝隙,易郁看见了众人欢呼和簇拥着进来的面孔。 是司马青山,还有一个穿着礼服的女生,是那天警告自己远离司马青山的女生。 由于距离稍远,易郁看不真切司马青山脸上的表情,只是旁边的女生趾高气昂,挽着司马青山的手臂笑着和两旁的人打招呼。 易郁也停下了脚步,眼神紧紧跟着那两抹身影。 “这沈小姐和司马家的小少爷看着真是绝配,男才女貌!” “谁说不是呢?这下,沈家的身价可算是上升了。” “要是我家女儿没有嫁人,我也愿意送去给司马家……” 易郁听着身旁人的谈笑,越听下去,脸上就更加苍白一分。 不多时,台上传来女生甜甜的介绍声。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感谢大家的到来,其次,今天也将是我,沈一诺的订婚现场。站在我身旁的人,相比大家都不陌生,没错,他就是司马青山。因为现在我们都还在学校,等到毕业的时候会补办婚礼,届时希望各位能继续到场,谢谢!” 语毕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易郁有些魂不守舍,他两眼望了望台上,最后默默吞下一切朝门口走去。 在易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难受加委屈地回头,也就是这一眼,一直站在台上的司马青山好像是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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