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喝粥?” 银月把粥给他端过去。 “不喝!已经饱了!” 说完,又蒙头睡觉去了。 这边,赫连卿心情颇好。 因为沈韵他刚才并没有推开自己,说明对他还是有一丝情意的。 他渴望的不多,一点点就行。 “这是刚接到的飞鸽传书,我爹说,好像是武林盟那边有人劫李蕴。” 谢庭翌被巨蟒伤到了,这才好转一些,“周幽与李蕴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 要说他是为了给女儿报仇,那李蕴去到谢家堡,他应该也放心的,但他却派人来劫人,就很有意思了。 “有意思。” 赫连卿看着手中的信,不自觉笑了下。 宋静檀与谢庭翌对视一眼,发觉事情不对。 今天这人的心情怎么这么好? 拆开惊霜的来信,上面写着最近的事件。 他提笔,宋静檀给他磨墨。 写完信后,交给谢庭翌。 有侍卫来报,浮乐跑了。 谢庭翌大怒,然后,刚接好的骨头,又断了! 宋静檀郁闷的看着他,“要不让沈公子给你看看?” 她还是很信任沈韵的医术的~ 于是乎,谢庭翌被拉着进了沈韵的房间。 在知道来由后,他也不推辞,尽管自己身体还不行(假的),但也强撑着下床,给谢庭翌检查伤势。 只见沈郎中让银月拿出银针包和一些瓶瓶罐罐,就开始了他的工作。 一刻钟后,谢庭翌被扎成了刺猬。 谢庭翌:我只是骨折了,不是瘫痪了! 忙碌过后的沈郎中咳嗽两声,又坐回床上。 陆礼言在门口鬼鬼祟祟地看着,被发现了,才尴尬地笑着进来。 他知道沈韵受伤了,所以让简轲去买了好多补品。 武林盟。 周书卿又一次突破失败了。 她坐在床上,浑身被汗水湿透。 脑海里全是父亲的话。 如果一个月内突破不了第四层,她就要被赶出去。 从小到大,父亲对自己的期望和要求就要比大哥和小妹高,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房间里檀香袅袅,她重新盘腿打坐,闭眼进入周天。 忽然,她睁开眼睛,慌张地下床在柜子里翻找着什么。 一个白玉瓷瓶出现在眼前。 这是上次沈韵给阿樊解毒时做的药,她记得当时赫连卿就是服用了一颗这个药,才突破了大帝玄功第七层的! 看着手中的药瓶,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把里面的药吞了下去。 又回到床上,继续打坐。 不一会儿,丹田就传来一股热流,它就像一阵风飞速蔓延至她的全身筋脉…… 周幽正在书房里写着信,忽然感知到了什么,放下毛笔走了出来。 周书卿住房那边,一道青色的真气直冲云霄。 他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周幽,后继有人了!! 突破第四层的周书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着抓住放在桌上的剑,开门走了出去。 周幽站在门外,她拔剑冲了上去。 数十个回个下来,周幽双指夹住她的剑刃,满意地点点头。 周书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笑了。 而这边,周书梵还在缠着左南带她出去。 左南当着她的面点了自己的哑穴,一屁股坐在门槛上,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我讨厌你!” 周书梵踢了一脚左南,回床上扑着生气去了。 她想出去,想去找沈韵,不管对方喜不喜欢自己,就是想再看他一眼。 周幽回到书房,继续写他的信。 信刚写完,一只信鸽飞了进来落到书桌上。 取下它脚上的信纸,只是展开看了一眼,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至极。 他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枕头,里面的地图不见了。 整个府中,敢进他房间的,只有周书梵。 难怪她会跑出去和那个沈韵他们待在一起!
第046章 少年鸢歌 女人之间的友谊,真的挺奇怪的。 前一刻还是情敌,下一秒,已经成闺蜜了。 章禾晚又来找宋静檀出去逛街了。 相比于第一次的不情愿,这次她却显得很开心。 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嘻嘻哈哈的,谢庭翌在楼上看着她们的背影,啧啧称奇。 陆礼言跑过来邀请沈韵去宁城郊外的一座寺庙里去听大师讲佛。 本来他是不想去的,可在客栈里,面对赫连卿又觉得尴尬。 不是他矫情,就是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已经完全违背了自己坚持了快十年的原则,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得给他时间消化消化。 “那个陆公子对沈韵很热情啊?” 谢庭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们去哪里?” 赫连卿平静的问。 谢庭翌:“你要干嘛?” 于是乎,陆礼言和沈韵,加上简轲,三人前脚刚踏进寺庙大门,后脚谢庭翌就和赫连卿进来了。 谢庭翌在一旁抱怨,“我告诉你,我这是帮赫连伯父看着你!” 赫连卿没理他。 明明是谢庭翌自己死活要跟来的。 大师法号“明尘”,来听他讲佛的人很多。 三人寻了个位置坐下,沈韵看到不远处有许多姑娘在那里站着往这里看,他也好奇地左右张望。 终于在自己斜对面方向,看到个青年和尚。 都说验证美丑的终极方法就是剃光头,那这个和尚,确实是真的经受住考验了的。 尽管此时他头光锃亮,但对他那张脸来说,丝毫没有影响,反而增加了些不可触碰的禁制之感。 那和尚闭着双眼坐在蒲团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向佛。 简轲像是发现了什么,他侧头给陆礼言说。 陆礼言闻言回头,惊了一下。 耳旁的尖叫声突然增大,沈韵不解。 还有更好看的和尚? 身侧的光线被完全遮挡,抬头…… 男人淡定的坐在蒲团上,整理了一下衣袍,缓缓闭上双眼,认真得以为他真的是来听讲佛的。 沈韵神经绷紧,坐得更加端正了。 他严重怀疑这次的任务目标有问题! 以前那些,不管是陪着对方从草根起步还是上神陨落重回神位,大家都是称兄道弟,没有任何逾越之举,怎么这最后一单,碰到个这种属性的?! “专心。” 男人薄唇微启,提醒着他。 谢庭翌如坐针毡,干脆起身跑了。 寺庙还是很大的,他一路闲逛,到处钻,心情并不是很好。 赫连伯父去世时,曾给了他一只手镯,说以后赫连卿遇到能一生相伴的人后,代为转交给对方…… 郁闷得一脚把石头踢开。 “哎哟我的头!哪个缺心眼的暗害老子?” 草丛里,一声惨叫传出,把他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人影捂着脑袋站了起来,额头还有血迹,看样子确实伤得不轻。 谢庭翌刚要开口道歉,耳旁却传来一声惨叫。 闻声,他立即跑了过去。 女人面色惨白惊慌失措跑了出来,看到谢庭翌,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揪着不放。 “杀人了!杀人了!” 女人面色惊恐万状,眼神惊惧地看着几步之远的那个敞开大门的禅房。 谢庭翌面色微沉,安抚地拍了拍女人的手后,就往禅房里走去。 女人躲在他的身后,实在是怕得不行,在谢庭翌要进去时,放开了他的手,留在了外面。 一踏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掩住口鼻,在禅房的床上,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人正躺在上面,他的脖子断了,整个头都耷拉在床边,衣服敞开,胸口有个血窟窿。 走近一看,心脏被掏了。 眉头紧皱,这种杀人手法,太恶心了! 环顾四周,一只鸟正站在窗台上啄着什么,他走过去一看,正是那颗被掏出的心脏。 佛门净地,竟然有人在这里杀人…… 出来,那个女人正蹲在地上把自己抱成一团。 “你认识他吗?” 女人猛点头,“认识,他是刘承刘公子!” 女人说,她叫春月,是零阁的牙人,专门帮零阁在外面物色家境不好但长相清秀的少年,然后提供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贵公子们。 今日刘乘被他母亲叫来听佛,但他中途起了心思,路过零阁时,让她带一名少年过来寺庙。 “那鸢歌跟刘公子进了禅房,我就在外面守着,但很久了两人都没出来,我怕被发现,况且里面都没动静了,我就推门进去,没想到……对,鸢歌不见了!哎哟!他可是我才买回来的哥儿,好多公子都等着他伺候呢!他要是出什么问题,我可咋办啊?” 说着说着,女人又哭了起来,“不行!我要去报官!” 谢庭翌没拦着她,况且,他也不太想管这件事。 女人离开了,谢庭翌才想起赫连卿他们,于是往回走。 “你站住!” 怒喝声在背后响起,谢庭翌回头,是刚才那个他不小心把人家额头打破的男人。 忘了道歉了! “兄台不好意思,我刚才是……”说着,视线不经意间看到男人身后墙角处有一片衣袖掠过。 他狐疑地看着男人,男人眼珠子转了一圈,转身就要跑。 谢庭翌一个飞身上去把人踹倒,然后身子一转,来到了墙角处。 少年衣衫凌乱,手脚都被绑着,嘴里也塞了布条,浑身上下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淤青。 看来他遭遇了某些非人的折磨。 少年看起来很害怕,他不停地往前努力挪动着身体,眼眶里全是泪水。 谢庭翌刚把外袍脱下来要给人披上,就感受到身后危险,弯腰把地上的人捞起,一个回旋踢,偷袭的男人就被踢来撞到了墙上。 少年瘦弱得可怜,裹在谢庭翌的外袍里,皮肤因为冻得太久而有些发青。 他紧紧揪着谢庭翌的衣服,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讲佛结束,沈韵腿都快抽筋了。 起来时晃了一下,被赫连卿伸手稳住了。 他尴尬道谢,陆礼言凑过来给他说接下来的安排,但看到对方背后那个男人幽幽的眼神后,他躲在了简轲的身后。 “结束了?” 谢庭翌抱着人走了过来。 沈韵和陆礼言对视一眼,好奇地凑过去。 把遮住少年脸的衣袍小心翼翼掀开,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哎哟,好、好……” “好可怜,谢少主,他是谁?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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